第74章 那隐隐的柴刀闪烁着微光
“怎么了?”
见萧玥珈表情不对,吴楚之赶紧问到,手上也规矩了不少,开始按着小腿。
不敢再撩拨,担心出事。
萧玥珈轻哼了一声,“哼!你以前是不是帮秦莞按過。”
吴楚之松了一口气,好笑的用头去顶了顶她的脑袋,“沒有,你是第一個。”
萧玥珈白了他一眼,“我才不信!你为什么這么会按。”
她倒不是嫉妒,而是想起秦莞竟然敢让他按脚,就心裡一阵不舒服。
而偏偏沒法怪他,毕竟自己出现的晚。
這让她心裡更不爽了。
吴楚之讶然失笑,赶紧解释着,“你想哪儿去了?小时候我小舅对我很严,每天都要跑长跑,自己琢磨会的。”
萧玥珈一听,心裡明白了過来,也认可了這种說法。
她小时候也见過她爷爷早上跑完步给自己按脚的场景。
“這种醋都要吃啊?”
吴楚之逗着她。
萧玥珈噘着嘴,下巴抬的老高,大大方方的承认自己在吃醋,“以后沒有我的允许,不许给她按脚。”
吴楚之自然应承下来,将她哄得开开心心的。
他从来不帮秦莞按摩脚的。
他按摩的是其他的部位。
眼角余光瞟了一眼一脸享受的萧玥珈,他在心裡微微叹了口气。
任重而道远啊!
“她的脚好看,還是我的好看?”见吴楚之在自己小脚上流连忘返,萧玥珈得意的用脚趾逗弄着他的手指。
“你的。”吴楚之回答的很干脆。
做人,還是要实事求是嘛。
实话实說而已。
萧玥珈抿着嘴,笑靥如花。
半响,被她催着去洗手间洗過一次手后,吴楚之才美美的钻进了被窝。
第二次的同床共寝,萧玥珈也熟练了不少,自己将头发整理好,乖乖地躺进他的臂弯裡。
将身体蜷缩起来,窝在吴楚之的怀裡,這让她非常的有安全感。
不過两人皮肤一接触,她就沒好气的扭头瞪了他一眼。
這個坏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将T恤给脱掉了,光着上半身抱着自己。
吴楚之一脸无辜的笑着,“我有皮肤接触饥渴症,喜歡坦陈相待。”
什么鬼毛病!
不就是想变着法的占自己便宜嗎!
說得言之凿凿的!
萧玥珈羞恼的拧了他环在自己腰间的胳膊一下,抗议无效后也只得由着他,嘴裡嘟囔了一句臭哥哥。
用自己的美背摩擦着他的胸膛,萧玥珈发现自己貌似也有那毛病。
吴楚之却认为,情侣睡在一起,就应该彼此坦陈一点。
丝缎虽然顺滑,可哪有她的水光肌摸着滑腻?
手裡在被窝裡悄悄摸索着,而后趁着萧玥珈不注意,吴楚之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股脑的将她的睡裙脱了下来。
蚕丝吊带睡裙,其实很是好脱,向上向下都方便。
闪电般的动作让萧玥珈懵了,她呆呆的看着吴楚之随手将自己睡裙一扔,又贴了上来。
這时她才反应過来,小手使劲的掐着他的胳膊,绝美的娇靥上满是羞怒。
“睡了睡了,都快一点半了,相信我,我不会乱来的。”吴楚之赶紧哄着。
萧玥珈一双桃花眼裡含羞含煞,瞪着他也不說话。
她知道他不会做什么,但她很是难堪啊!
都這样了,還叫不会乱来?
那什么才叫乱来?
她今晚不想惯着吴楚之了,正准备狠狠的踢他一脚,却身子一重被他压了上来。
两人的皮肤沒有任何阻隔的贴在一起,吴楚之坚硬却温暖的胸膛紧紧的靠在她的柔软上。
鼻尖萦绕着属于他的气味,耳畔传来他滚烫的呼吸,萧玥珈顿时大脑一片空白。
她无奈的轻叹一声,两只小手一翻,反抱着他结实的肩背,任他在自己发颈间放肆。
都這样了,還能說啥?
時間不早了,吴楚之也沒有其他過分的举动,只是温存的亲亲后,两人相拥着进入了梦乡。
……
6点正,吴楚之的生物钟便准时的叫醒了他,望着怀裡的美好,他丝毫沒有起床的意愿。
不過既然答应了早上买早餐,他也就只能去做。
毕竟,男人嘛,說出来的话,就得实现。
窝在他怀中的睡美人,感受到了温暖的脱离,转身扯着他的手不让他走。
吴楚之凑過去轻轻在她额头上印上一吻,“你再睡会儿,我先回寝室换衣服,再去买早餐,你七点起来差不多。”
萧玥珈眼睛也不睁开,撅着小嘴,将双手伸在空中。
望着她晨间痴缠的娇俏模样,吴楚之有点忍不住,给她一個抱抱后便埋在她玉颈间轻轻吮了几下。
清晨冒出来的胡茬,扎在萧玥珈娇嫩的肌肤上,让她顿时痒痒起来,无力的推着他的头,“讨厌!不许留印子!我今天還有比赛。”
沒吃過猪肉也见過猪跑,寝室裡妇女身上经常会有那些印子。
她才不想被人笑话,而且這几天更不行,毕竟有比赛,她代表的是学校。
吴楚之也分得清轻重,浅浅一吻,洗漱后便出了门。
今天要去公司,他得回去换装,一身运动服的去,是给自己丢脸。
萧玥珈懒洋洋的躺在床上,赖了一小会儿床后還是起了身。
开灯找到昨夜被吴楚之扔出被窝的睡裙,她嘟着下唇套在了身上。
這個坏男人,忒坏!
今晚……今晚一定不准他上来了!
萧玥珈嘴裡念念叨叨的走进卫生间开始洗漱,而后抓紧時間熨着被昨晚被弄皱的衣服。
……
轻轻推开门,一群儿子還沒起床,此起彼伏的呼噜声在寝室裡回荡着,犹如一段交响乐一般。
也不知道這几年自己是怎么過来的……
吴楚之将萧玥珈误认为是游戏机的N-Gage开了机,不出所料,Skype信息裡有着一條秦莞发来的恭喜。
真的是恭喜嗎?
怕是查寝吧!
望着手机上面燕京時間23:25的发信時間,吴楚之撇了撇嘴。
提過小板凳,拿着笔记本和摄像头,将阳台门关上,顺出墙角的網线,他打开了MSN的视频通话。
此时腐国時間還是前一天的23:15分,按照這妮子這段時間的习惯,此时应该還在看书。
嘟嘟两声后,漆黑的画面便明亮了起来。
照例,依然是沉默,耳机裡只有秦莞的呼吸声和一颗埋在书本裡的小脑袋。
不過此时她的呼吸有点重,吴楚之明白,這是生气了。
他忽地对着话筒位置重重的咳嗽了一声。
耳机那边的气息顿时乱了,一声带着几分幽怨又是几分欣喜的娇嗔传了過来,“死讨厌!”
秦莞傲娇的抬起了头,一张宜嗔宜喜的明媚笑脸出现在屏幕上,“臭楚楚,你终于肯跟我低头了?”
俩人已经冷战好几個月了,期间一直沒有說過话。
两人的交流无非是MSN或者SKYPE的短信自话自說,让对方知道自己的近况。
吴楚之耸了耸肩膀,“我刚刚只是咳嗽了一下。”
见秦莞神色不善的攥紧了拳头放在屏幕前,他果断的认着怂,“我還沒正式道歉。”
秦莞這才转怒为喜,杏眼裡赏了他两颗大大的卫生球,“哼!我原谅你了。”
她早就想结束冷战了,只是不愿意自己先低头,现在趁着机会赶紧和好。
屏幕前面的她盘起了腿,用铅笔将自己的头发绾了起来,而后状似无意的问道,
“听說昨晚你把江旭东他们都灌醉了?”
吴楚之闻言,嘿嘿直笑起来。
可以啊,玩起心眼了是吧?
“昨晚沒有江旭东,沒叫他们,就我們寝室三個加上严恒、高超、杨镇春,一共就7個人。”
被揭穿的秦莞也沒不好意思,作为女朋友和未婚妻,查岗,本就是她的权利。
她对着屏幕亲了亲,算是揭過這节。
她也就是对对口供,看看吴楚之和秦旭昨晚說得是不是一致的。
秦莞知道,昨天的情况,吴楚之难免会喝酒,毕竟对于他来說,此时算是开启了毕业季。
但昨晚吴楚之关了机,這就让她担心了起来,所以才找到他的室友秦旭问了问。
“就他们几個?那你昨晚怎么喝醉了?秦旭還說你断片了?”秦莞有些好奇起来。
严恒、秦旭等人作为初高中同学自不必說,她自己都很熟,刘鎏、孔子骞這两個吴楚之的大学同学,她跟着吴楚之参与了他们寝室很多次聚餐,是知道酒量的。
這六個合在一起,最多也就只能让吴楚之站不稳而已,万万沒有秦旭清醒,吴楚之醉倒的道理。
秦莞越想越不对劲,皱着眉头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屏幕前面的吴楚之。
吴楚之眨巴眨巴眼睛,摸了摸鼻子,笑了起来,“你知道的,昨天有些高兴,也有些解气,不知不觉就到量了,所以回来就睡了。”
秦莞笑了。
不過這個笑容,落在吴楚之的眼裡却很是瘆人。
她拿起一本书,朝着镜头亮了亮,而后一支笔指着封皮,面无表情的注视着他。
“《谎言》,保罗·埃克曼,心理学必修教材。”秦莞轻轻的說道。
不待吴楚之反应,她翻开了书,竖立在桌上,一手指着內容,一边朝着屏幕缓缓背着,
“第四章,言辞、声音、身体行为与谎言……不知道大家有沒有注意過,我們在說话时总会伴有一些肢体语言,手会不自觉地做出一些动作去配合我們的說话。
但是,說谎者会出于本能意识减少身体的占用空间,通俗地說,就是他们基本沒有肢体语言的配合,他们甚至会刻意躲避与你的目光接触,他们通常会用手下意识地摸自己的脸、鼻子和嘴巴,以此来缓解自己的不安。”
背到這裡,秦莞合上了书,也不說话,一双杏眼静静的看着他。
吴楚之此时大脑裡一片混乱,初夏的早晨并不寒冷,但一股寒气从脚底直蹿向脑门,在额头上形成了冷汗。
他万万沒想到,会有這么一出。
這妮子学得哪是心理学,学得是捉奸学是吧!
此时秦莞的无言,却比破口大骂更让他心悸。
温婉的笑容挂在她的脸上,却让吴楚之心裡一阵冰凉。
他意识海裡的金色小人无奈的拍拍额头,這傻缺!
你以为萧玥珈是最高难度的?
呵呵……
幼稚!
学了心理学的秦莞,才是最可怕的存在!
算了,這货要是搞不定秦莞,后面几個根本沒戏。
一双小鹿眼浮现在金色小人的脑海裡,他叹了口气,无奈的分出一丝魂力。
电光火石间,一段画面出现在吴楚之的脑海裡,他顿时福至心灵。
双眼余光反方向外扩,眼睛焦点看似集中在秦莞的脸上,实则外散至屏幕边框,双手手指自然交叉,避免多余动作。
做好一切后,他不好意思的笑笑,“我招供,昨晚去網吧打通宵去了,算是和荒唐的過往进行一次告别。”
随即他微微一叹,眼角有些耷拉,“你也知道,从今天起,我再沒有玩游戏的资格了。”
秦莞沒有搭理他,盯着屏幕仔细回想着书本的內容。
眼睛,瞳孔沒有变大或变小,无异常。
嘴角,沒有舔嘴唇,无异常
肢体,肩膀沒有伸直,也沒有摸鼻子,无异常。
语言与表情的协同,沒有互相矛盾,无异常。
身体沒有晃动,沒有防御状态,无异常。
神情沒有不耐烦,只有愧疚与无奈,无异常。
沒有說谎。
金色小人翻過了身,又开始呼呼大睡起来,這個消耗,沒有两天补不回来。
她的嘴角翘了起来,开心的笑着,“算你识相!哼哼,看你以后還敢在我面前說谎不!”
吴楚之翻了一個白眼给她,沒好气的說着,“一天到晚,净搞這些名堂来琢磨我!”
秦莞嘚瑟的摇头晃脑起来,“你是我老公,我不琢磨你,琢磨谁?诶!对了楚楚,我终于知道以后我可以做什么了。”
看着她那兴高采烈的样子,吴楚之心理忽地一惊。
這丫头又要玩什么幺蛾子?
他不露声色,顺着她的话问着,“做什么?心理医生?警察?”
想想,似乎也挺刺激的。
秦莞穿上白大褂或者警察制服的样子,在他脑海裡不断闪现着,怎么感觉有些不正经了。
看着他那神游天际、嘴角带笑的样子,秦莞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不许乱想!”
二十年的成长羁绊,吴楚之心裡在琢磨什么,她是知道的七七八八,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再一琢磨,她倒是先红了脸,“你怎么一天到晚脑子裡尽是那些事!”
“哪些事?”吴楚之开口逗弄着她。
憋得有些久了,现在這情况他也只能玩点口花花。
就算秦莞现在出现在他面前,他也不敢做什么事,毕竟脑袋裡面有個老不正经的老爷爷。
“懒得理你!”秦莞嗔了他一眼,瓜子脸的下巴恨不得戳破屏幕。
吴楚之笑着延续着刚刚的话题,“那,你想到可以做什么职业?”
秦莞扭過头来,兴奋的說着,“我突然觉得,我似乎可以做人力资源总监,专门帮你琢磨人。”
从吴楚之开始谋划创业开始,她也在调整着自己的方向。
秦莞本来的专业是汉语言教育,原本打算着做老师相夫教子。
后来被母亲郑雪梅說动,为了以后她和吴楚之的小日子,更改成了心理学。
两個人总要有一個人挣钱,她知道她和吴楚之都是大手大脚花钱的主,总不至于结婚以后還要找父母补贴吧。
既然吴楚之以后收入不高,那么她再選擇做老师,就不是好的選擇了。
燕师大心理学专业去咨询行业,在世纪初的十年,获得高薪并不是很困难的事。
咨询這类实质是中介的行业,其实也就是资源的变现,這方面她家裡有得是人脉。
反正她家的模式也是她妈挣钱,对此她也很是习惯,不会觉得吴楚之是在吃软饭。
但现在吴楚之重新站了起来,她便会后退一步,站在他的身后,做個贤惠的妻子。
吴楚之闻言心裡是一点都不惊讶,人力资源管理,這本来就是心理学专业的一大就业方向。
不過……
你们打算玩死我是吧?
萧玥珈法务部,秦莞人力部,叶小米再来一個部门,你们可以玩混战了。
而且,他并不想秦莞就這么草率的决定她自個儿的人生方向,“莞莞,我更希望的是,你能有你自己的空间,你自己的乐趣,你自己的事业,而不是成天围绕着我旋转。”
秦莞嘟起了小嘴,“可是,你是我的老公啊,我围绕着你不是天经地义嗎?而且,咨询這個行业好累的,要到处跑,我舍不得你。”
咨询,在外面出项目,有的时候一呆就是十天半個月。
如果业务多起来,接着又要去下一個项目,這是她最为难的。
還不如在吴楚之公司,开夫妻店。
吴楚之双手合在一起,一脸的认真,“其实,既然我现在已经选定了方向,那么你的方向自然也可以多样起来。
心理学你继不继续学下去都无所谓的,哪怕你回到师范类专业都沒关系的,你不是最喜歡孩子嗎?”
最好别学了,不然我要被你玩死了!
吴楚之在心裡暗忖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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