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下月再說 作者:未知 第23章 下月再說 看着她和另一個年纪差不多的女生說了两句话,随后如释重负地走了回来。 心中第一個想法便是,她难不成還怕自己将她给拐带走了,還要专门找個人刻意說一声。 因此,在钟菱玉上车之后,傅司晨便开口道:“你方才出去,同她說了些什么。” “哦,沒什么啊。”钟菱玉一脸的淡定,心想這老板還真爱管闲事。 “之前和她约定好了一起坐车回去,這不我现在因为特殊原因不能和她一起了嘛,总是要說一声的,万一她一直等我怎么办。” 原来是這样,倒是自己多虑了。 一路上,除了偶尔指一指路,两人几乎沒话說。 钟菱玉是觉得傅司晨一副冷冰冰的样子,宁愿一個人发呆,也不想同他交流。 至于傅司晨,则是觉得這样挺好,他身边甚少有女性。要么是他妈,唠唠叨叨的,要么就是严艺,话也不少。他還是第一次遇到钟菱玉這样话少的女生,好感也增加了不少。 等到若干年后,钟菱玉问起当初傅司晨是因为什么对她有好感的时候,傅司晨的回答居然就两個字:话少。 终于,到了楼下,车子一停,钟菱玉就迫不及待地冲了出去。 “谢谢老板,我先上去了。”說完,径直跑进了楼道。 傅司晨正欲倒车,突然瞥见副驾驶位置上放着一個布艺小包,裡面装着一块方正的东西,有些像是书。 摇摇头,還真是迷糊,居然把东西都落下了。 不過,她這样好学,上班都不忘带着书,难怪能自己学着画电路图,又能自己学习英语,還真是一個可造之材。 跟在她身后跑进去,在三楼的时候,正好看到她开门进去。 “钟菱玉。” 原本已经准备关门的钟菱玉听到這喊声,手裡的动作放慢了。 伸出一個头来,钟菱玉眉梢微微蹙起,這人想要做什么,难道還要自己付他油钱? 据說,大多数老板都是扣出来的,這话看来一点都不假。 在身上掏了两毛钱出来,内心简直在滴血。 “這個,你的包忘拿了。”傅司晨将布包递了過来,钟菱玉赶紧接過。 手裡的那两毛钱此时被她握着,不敢让傅司晨看到。 自己以小人之心度了人家的君子之腹,這要是让人知道了,可不怎么好。 “呵呵,呵呵。”傻笑两声,将两毛钱藏得更紧了,“原来是我掉了东西啊,我刚刚就說怎么有点不对,谢谢你啊老板。你看這天色也不早了,我就不留你喝茶了。” 她家裡本来也沒钱买茶,這不過是句客套话而已。但愿這老板,千万不要又和她反着来啊。 许是她的祈祷有了效果,傅司晨果真沒有停留,转身就下楼了。 “呼!” 钟菱玉长舒一口气,這尊神总算是走了。 “菱玉。”突然,头顶上又传来一個声音,把钟菱玉吓得够呛,在看清来人,她已经无力吐槽。 “爸,你怎么過来也不說一声。” 钟建国沒有把目光落在他身上,而是看向了楼下。 “菱玉,刚刚那人是谁?之前在楼上看到他把你送回来的,你告诉爸爸,那两個是不是在交往。” 瞪大了眼睛,自己這父亲的想象力也着实太好了吧。 看到人家送她回来,就觉得他们是在恋爱。 “我說爸,您真是想太多了,那就是我一同事。因为一些公事,人家才会顺便载我回来。你啊,就别多想了。” 钟建国看了看自己的女儿,刚满十八岁,倒也不用太急。如今自家女儿脑子也沒問題了,還找到了一份好工作,以后說婆家也不是什么难事。 话說,他们厂子裡一個同事就提起過,說家裡大儿子也到了說媳妇的年纪,那同事人脾气挺好的,回头他去說說,让两人见上一见,說不定還能成。 心下有了主意,钟建国便不再在意刚才那事,转而让钟菱玉過去吃饭。 昨晚他了解到钟菱玉在生日那天,便开始去上班了,也沒有好好過個生日。 今天在厂子裡,他就請了個假,早早地回来,开始给钟菱玉做好吃的。 一听到有吃的,钟菱玉便嘴馋起来。 “爸那你等我一下,我過去拿点东西。” 从包裹裡取了上次還沒做完的手链出来,钟菱玉便随着钟建国一起上了五楼。 看着她在客厅裡穿珠子,钟建国实在忍不住好奇,问道:“菱玉,你這是在做什么,看着怎么像小姑娘家戴的那些手链子。” 钟菱玉抬起头一笑:“爸,你知道得還真多,這就是手链。那天晚上,我遇到你之前,一直在那边的广场卖這個,赚了好几块呢!” 脸上尽是得意之色,這年头几块都能当日后的几百一千了。 “当真?”钟建国有些不太相信,不就几串链子嘛,咋能赚那么多。 吃饭的时候,钟菱玉就给钟建国算了一笔账。 “你看是吧,除了原料费和车费,還能落下好几块。” 钟建国看着钟菱玉摆出来那些一毛五毛的钱,顿时惊讶无比。 “這個东西還真赚钱,菱玉,以后你在家裡做,爸爸帮你出去摆摊。赚到的钱,你就弄個存折存起来,当以后的嫁妆。” 嫁妆?還太早了吧,她现在可才“十八岁”。 不過她原本以为,钟建国這种在厂子裡上班的人,会比较爱惜面子会固执,不让她出去摆摊赚钱,沒想到他還要亲自帮自己。 “那好,爸,以后晚上我們一起出去摆摊。我這几天都做了好几十個了,還沒开始卖呢。” “行行行,你說什么就是什么,爸爸听你的,快吃吧。” 吃完了饭,钟建国第一次谈起了钟菱玉租房的事。 “你看,爸爸這边房子這么大,住我們两個人是绰绰有余,你哪天還是搬過来吧,自家的房子住着,舒坦!” 钟菱玉纠结了,虽然钟建国是這具身子的父亲,可她从小到大,也都沒有体会過和父亲生活的感觉,心裡不免有些紧张。 “再等等吧,我房租都给了,等這月完,我再搬過来。” 钟建国叹了一口气:“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