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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五年沒回家,王国锐(耳鼻喉科)

作者:云梦南乔
路上顾慕白回头看着前方的道路心裡特别的难受不是個滋味,整整五年了。

  自己這五年的期间都沒有回家探亲過一次。

  顾慕白其实他心裡总是在自责還很愧对自己的父母亲多一些,面上却冷冷冰冰的让外人捉摸不透。

  每年的假期他不是让给了偏远地区常年沒回家的战友们不就是突然来了新的任务他都是第一個带头参加。

  他每次见到返乡归队回来的战友们各個带着家乡的土特产带回来分给他跟其他的战友们时露出来的喜悦,他心底别提有多羡慕了。

  就在刚才知道顾慕白就那么的看了一眼自己家住的位置他就开始想家了。

  顾慕白望着窗外的景色透過后视镜顾家圩早就驶過去了。

  “连长,等這次任务完成了就要到過年了今天的假期你再不休息咱们军区老首长都要亲自撵你回去喽?”

  小何开着车高兴的說。

  “呵~那又怎么样?如果我不愿意回呢?老首长也拿我沒办法。”

  顾慕白把自己的右手肘搭在车窗上冷漠的說。

  小何双手握着方向盘眼睛偷瞄了一眼坐在副驾驶位置上的领导說:

  “连长,我上次送沈首长夫人回大院听他们說他们今年過年回他女儿家過年,连长,今年你的假期要是不休掉就浪费了。”

  “到时候再說吧!再說了過年我不可以自己单過嗎?”

  顾慕白理了理自己的军帽說,他又用戴着手套的左手拽了拽自己右手的手套。

  過年這個词对他顾慕白来說就是很普通很普通的日子。

  他想到自己沒当兵之前每年過春节,年都過得很不高兴,家中子女较多,

  吃不饱穿不暖的日子那会儿父母俩含辛茹苦的把他们六個兄弟姐妹好不容易的拉扯大。

  爸妈他们用种庄稼的钱养活了六個孩子還让家裡的老大老二老三陆续都娶上了媳妇成了家又让老四跟自己還有最小的妹妹都能上学读书。

  他当兵的這五年来不是四哥就是小妹写信给他跟他讲家裡头发生的事還提到父母身体怎么样。

  就在前年小妹写信告诉他,四哥相亲成功了娶了邻镇村子上的一户人家却当了上门女婿。

  女方父母說家中只有這么一個独女身边沒儿防老让他四哥当倒插门。

  小妹說父母本来不同意,可他家四哥就是看上人家姑娘漂亮又贤惠是他四哥一眼就相中了人家姑娘自己愿意当上门女婿。

  唯一的上人奶奶也同意四哥做人家的上门女婿這样彩礼钱都免了。

  沒办法的父母拿不定主意就让小女儿写信跟自己說一下问问该怎么办才好?

  他能怎么办又该怎样說呀?

  他只能捎上一百块钱放进信封裡寄回老家。

  他只想自己不管怎么說他四哥是一定铁了心的非要当人家的上门女婿,谁也做不了主那他怎么好意思拆散一对有情人呢?

  他想想只能多贴点钱给自己的四哥了好让他有些钱傍身不要让女方家小看了他四哥。

  顾慕白想到家裡的哥哥们结婚的结婚生子的生子各個都有了自己的小家庭。

  他心裡感觉挺欣慰的又想到年迈的父母亲时就自责自己不在身边伺候孝顺,老两口的身体状况啥样了他都不知道。

  每回来信他们二老都再问他什么时候才能回家来?

  他的心裡何尝不想回家呀?

  怎奈家中條件差又沒钱,靠老父母起早贪黑的靠种田养活,他于心不忍心裡也不好受所以他不想回家。

  每次出任务都有一些奖励還有自己每月的津贴都寄回老家给自個老父母用,他只留五块十块够自己用的就行。

  对他来說吃住穿部队裡都有提供他不怕自己饿着。

  医院的院子裡叶清婉坐着晒太阳,晒的她都要睡着了。

  她身上的棉衣棉裤被晒的都鼓起来了她感觉后背都冒虚汗了,

  她起身右手抓着椅背一提往自己的病房走去。

  进了病房后她坐在床边算了算時間差不多快到八点了。

  叶清婉心裡疑惑自個妈去了一趟医生那儿再沒回来過,

  她立马起身走出门外望了望。

  她像右边一转身她沿着医院的大走廊走着,她边走边抬头看门头上写的铭牌信息。

  一路找到医生的办公室她站在门边向裡头张望,靠近门口的医生看见她问:

  “小同志,有什么事嗎?”

  叶清婉扫了一眼裡面沒见到自個妈說:

  “我找我妈刚刚来找医生說她女儿出院的事的人。”

  “哦,你說的是李大姐吧,她去缴费了,你就是她女儿叶清婉吧,

  抢救你的时候我也在场,你身体好些了沒?

  有沒有哪裡不舒服的?”

  靠近门边上的男医生客气的笑着询问道。

  叶清婉有点儿懵圈她连忙摇头說道:

  “就是我嗓子哑了說话难听的要命其他的沒有什么,谢谢医生。”

  “那就多喝水,药按时吃,赵医生今天去外地出诊了,他走的时候吩咐我多注意你一点。”

  “那我我,谢谢你,嗯?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

  “我能說我叫垒——锋嗎?”

  “這個這個你可以有呵呵呵——”

  “垒——锋——同志,谢谢你啦!”

  “打住打住,我叫王国锐是耳鼻喉科的主冶医生,你的嗓子发炎什么的我专冶。”

  “………………”

  叶清婉心裡就想笑她闭紧嘴巴忍住了,

  她觉得多认识一些人对她以后会有帮助,她礼貌地跟王国锐道别后就去缴费处。

  医院沒有几個来看病的人,她来到缴费处又沒碰到她妈妈人影,

  她在四周来回转了几圈,无奈的她从旁边的小门走了出去。

  叶清婉左右看了看发现這地方是医院的后门,前面是两米高的围墙刷着白色的石灰粉,

  上面都有的掉渣渣了,围墙不远的拐角有矮房子,房子附近推满了破旧不堪的病床還有破破烂烂的担架残骸。

  還有一些破烂的小屋,每個屋顶的木板破了一個大洞或是快掉下来折断的板材,全部上面都长满了许多长长的杂草。

  這是很多年前就被废弃的仓库嗎?

  叶清婉想到前世這所镇上的唯一的医院几年后改造翻新全部盖成了三层楼房后来的后来几年又加盖了四层,

  她意识到了自己现在站的地方就是前世医院的太平间的位置。

  她怎么会知道?那還不是她在這所医院生過孩子,正巧碰到一次交通事故,

  她顺产当天就能下床走路,听到门外的动静,医院的走道上推着担架床一個接一個进入手术室抢救,

  有的伤者刚被送到医院就断气了直接就被送到太平间了。

  她看到那個场景血肉模糊哭天喊地被吓的不管身体痛直接跑回病房,她的這個举动把一屋子裡的人都吓了一跳。

  “瞧,沒出息的样?還高中生呢?连這個场面都吓的半死,嗬。”

  “小嫂子,要不要紧啊?魂丢了沒啊?哈哈哈哈~”

  “這弟妹啊胆子就是小,连個杀鸡杀鸭子都不敢,要是叫她杀鸡還不吓晕死過去?呵~”

  “小弟妹,我不是說你,你跑出去了谁给你儿子喂奶啊?這奶粉不贵啊?”

  叶清婉脑子裡闪過這些话,她闭着眼睛抱着头,

  “不要不要不要說了,不要說了~嗯嗯嗯~”

  耳边的声音重复一遍又一遍,她下意识的睁开眼就觉得自己天旋地转,眼前一片白茫茫的。

  她不停地旋转着,刚刚后院景色都不见了,她心跳加速想离开這儿可她发现自己的脚像被钉子定住了一样不能动弹,

  她死死的咬紧牙关,可她能感受到疼痛感,她又试着动动脚就是动不了。

  她一下子被吓的不轻浑身打摆子,

  “這到底怎么回事?难道碰到了什么灵异事件了嗎?谁来救救我,谁来救救我。”

  她只能一动不能动的站在原地四周雾气腾腾向她袭来,她吓得睁大了眼睛,

  心裡默默祷告:求求各位乡亲父老,行行好吧,我无意中冒犯求大家網开一面吧,南无阿弥陀佛南无阿弥陀佛~

  那团雾气腾腾的越来越浓烈就形成了一個骷髅头,

  “你在干嘛呢?叶清婉,叶清婉~”

  一双大手臂伸到了叶清婉的右肩膀上用力一打。

  “啊?我,我……我~”

  叶清婉浑身一激灵,她的脑袋混沌感一下子就沒了,

  她條件反射的转头看着自己右肩膀上的手掌,她吞了一下口水,“咕咚”一声。

  她的心脏跳的更欢快了還拌着一阵一阵头皮发麻,她心裡腹语:

  不敢相信自己刚刚经历了什么?那個场面吓都吓死她了。

  “你怎么了?身体哪裡不舒服嗎?我喊你好一会儿了怎么不睬我?”

  收回手臂,王国锐一脸紧张的问她身体状况。

  叶清婉轻轻地吐出一口浊气才缓缓的說:

  “我一时脑子裡空白了又找不到我妈了,急得沒听你叫我。不好意思啊。”

  王国锐又伸出右手伸到叶清婉的脑门处,他用手背探探温度,又用自己的左手摸自己的脑门,

  “嗯沒发烧,体温正常。”

  他双手放下笑了笑看着面前的叶清婉又安慰道:

  “好了好了,别怕啊,一定是你到处跑见到风了,刚刚身体才吃不消了。

  跟我回去,回去躺着。”

  王国锐就朝前走去,“嗯,我知道了。”

  叶清婉跟在他的身后面,走到门槛的时候,她回头看了看那裡什么都沒有,

  她怕王医生察觉自己不对头就沒敢再看,屁颠屁颠的跟在后面进了医院裡。

  “王医生,刚刚谢谢你啊!”

  叶清婉有点儿不好意思,王国锐指了指前面的病房,

  “你啊病刚好還是回去乖乖躺着,你妈站门口呢?快回去吧!”

  她走到王国锐的跟前,她就看到自己的妈妈站在门口,她笑了笑道:

  “谢谢,我回去了。再见。”

  說完,叶清婉对王国锐鞠了一個躬之后她挥挥手就走了。

  王国锐站在原地看着离开的叶清婉的背影,他的嘴角上扬起来又很无奈的摇了摇头,他不自觉的回头看向前面的小拱门。

  他心裡头总觉得哪裡怪怪的就是說不上来什么他就是觉得那裡挺邪门。

  他打消了這個念头,要是說给别人听,别人一定把他拉去批斗說他封建搞迷信抓起来不可?

  王国锐又回過头,他眉头紧皱感觉太阳穴一阵疼痛又突然就消失了,

  “不想了想多了头疼。”他叹气完转身就走了。

  “妈,你到哪裡了?缴费处都沒见到你人,急死我了?”

  叶清婉来到门前对着自己的妈妈紧张的问道。

  “妈交完钱我就跟赵医生问问你的情况,也感谢他帮我們垫上医药费還救了你一命。”

  叶清婉拉着自己妈妈手臂上的衣服进了病房,

  “什么?我的医药费是赵建峰赵医生帮我們垫的?怎么回事?妈。”

  叶清婉松了手,李玉琴就到厕所裡去了,叶清婉走到床头柜前拿着装豆浆的瓷缸子,

  想起来自己沒喝完的豆浆,她从柜台上拿出来一個大点的不锈钢的缸子揭开盖子,弯腰拎起开水瓶,

  拿掉木塞子就对着不锈钢缸子的口倒水,倒了一半开水就不倒了,停下来盖上木塞子又把开水瓶放在地上了。

  叶清婉把装豆浆的搪瓷缸子盖子打开,握着把子就往刚刚倒好的不锈钢缸子裡兑豆浆。

  兑好后,正巧李玉琴从厕所裡出来走到床边坐下說:

  “小婉,医药费住院费都交了,多住一晚上看看你身体有沒有什么問題?今早赵医生去外省了,他也說让你多住院观察观察放心些。”

  叶清婉点点头,她就端着不锈钢缸子来到床前递给李玉琴說道:

  “妈,這豆浆稠我对了些开水就沒那么重豆腥味了,妈你喝吧!我喝過了。”

  叶清婉知道自己妈妈身体不好有腰肌劳损长期站久了腰就疼的厉害,還要去小学校代课教语文,

  下了课還要下地除草浇水浇大粪,她坐在妈妈的身边想着自己后面挣钱了给妈妈买件按摩仪或者买些补品补补身体,還有爸爸老抽烟一定让他戒掉這個坏毛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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