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25章 短信、酸奶 作者:阿拉灯神丁哥 “死骆驼!!!”一声大喊,叫住了刚要进报社大院的骆千帆。 骆千帆隐隐感动背后怒气蒸腾。 一回头,一辆电动车停在身后。 “哟,蒙蕾?” “哼!”蒙蕾一拧手把,电动车擦着骆千帆呼啸而過,开进了车库裡。 蒙蕾生气了,不用說,一定是为昨天晚上不回短信的事情。 骆千帆在楼门口安静地等待着。不大会儿,蒙蕾大步走過来,冷冷的笑脸侧向一边,故意不看骆千帆,高扎的马尾傲娇地跳动。 “心情不好啊?”骆千帆嬉皮笑脸地问道。 蒙蕾又哼了一声,进了大楼。 她也不坐电梯,直接爬楼梯。爬了一层,发现骆千帆并沒有跟上来,皱着眉头生气地跺脚。 上到四楼,骆千帆已抱着肩膀笑呵呵地等着她。 “放着电梯不坐,爬楼锻炼身体啊你?” “让开!”蒙蕾气愤地把脸扭向一边。 “别啊,看看這個。”骆千帆举起手机,手机上有一條很长的短信草稿,“這是今天早上醒来的时候編輯的短信,只是沒发给你而已,我念给你听听,‘不好意思,昨晚头晕,睡着了,沒有看到你的短信,早上醒来看到你的短信真是最幸福的事情……’” “那你为什么不发给我?” “本来是想发给你的,可是编好短信的时候才6点多,你昨晚1点多還沒睡,我舍不得吵醒你,想让你多睡一会儿。”骆千帆深情地說。 “那后来怎么不发?”蒙蕾的气已经消了一半。 “后来我又睡着了,做梦還梦到你。有你在,我就再也不想醒来了。這不,一觉睡到刚才,连牙都沒顾上刷,不信你闻闻。”骆千帆无耻地把嘴伸向蒙蕾。 “走开啦。”蒙蕾又气又笑地把他推开,骆千帆還要搂抱,蒙蕾从他腋下钻了過去,又回過头来“命令”道:“以后必须第一時間回我短信!” “遵命!” 瞧瞧,让女孩子消气就這么简单,当然,前提是学会快速、加急編輯短信,還要臭不要脸。 骆千帆笑嘻嘻地跟着蒙蕾走进办公室。 来到座位上,把手裡的包往桌子上一扔,看到键盘上放着一盒酸奶。 左右看了看,旁边桌子上都沒有。 “谁给我的酸奶?”拿在手裡,酸奶上似乎有微微的香水味。 正诧异,东南角的胡菲菲举了举手裡正在喝的酸奶,冲骆千帆挑了挑眉毛。 怪不得有香水味。“谢了!”骆千帆凭空碰杯,然后吸管插进去,“呼噜呼噜”吸出很大的声音,好几個人回過头来看他。连蒙蕾和丁小宁都很嫌弃地看着他。 骆千帆也不在意,又将酸奶上的盖子撕开,用吸管把附着在盒子上的酸奶刮下来倒进嘴裡,吃得很认真。 胡菲菲心情大好,冲骆千帆勾勾手:“過来。” 骆千帆冲她勾勾手:“你過来。” 喝了你的酸奶,你就想指挥我嗎?不可能的,喝你的奶是给你面子。 胡菲菲還真過来了,慢悠悠地走到骆千帆身边,臀部慵懒地靠在他的桌子,双臂交叉胸前,牛仔热裤下两條光溜溜的大长腿,一條腿撑着地,一條腿自然屈膝,简直晃人的眼睛。 她踢了踢骆千帆座椅的滑轮,小声问道:“骆叔叔,你跟那個小姑娘很熟嘛?” “那么多小姑娘,你說哪一個?” “刚才跟你一起进来的那個啊,叫什么‘黄蕾’……” “黄磊?還何炅呢還!”骆千帆嫌弃地纠正道,“叫蒙蕾。” “就是她!你跟她很熟啊?”胡菲菲问道。 “那当然,熟得不能再熟,這么說吧……”骆千帆故弄玄虚地說,“有件事情,只有我和她爸爸对她做過。” 這是一句让人无限联想的话,胡菲菲当然猜不到骆千帆說的是“吃剩饭。” “原来是老情人?”胡菲菲试探着问。 骆千帆不置可否,指了指坐在前排角落的张楚:“那家伙你多带一带呗,一個星期才上了两篇稿子,愁得要命。” 胡菲菲意外地问道:“你不是不喜歡他嗎?” 刚重生的时候,骆千帆的确不喜歡张楚,想起上辈子他为虎作伥的样子,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不過這几天他发现,张楚压根就是個根本不值一提的小角色。 稍稍震慑之后,他就趋炎附势了。最明显的例子:他很知趣地连看都不敢看蒙蕾一眼了——“因为那是大哥的女人。” 骆千帆对胡菲菲說:“這几天表现不错,整天跟在屁股后面帆哥帆哥地叫。作为前辈,我得关心年轻人的成长不是嗎?” “切,你還前辈!你喝酸奶的时候就像個小屁孩!” “小屁孩怎么了?我還沒舔瓶盖呢?要不是在办公室,我保准舔得干干净净!” 胡菲菲拉伸嘴角很风尘地笑:“下次再给你带,我看着你舔。” 骆千帆說:“下次别带草莓味的,我要红枣的。” “给你带就不错了,你還挑!”胡菲菲哼了一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胡菲菲刚走,蒙蕾的短信就发到了骆千帆的手机上:“酸奶好喝嗎?” 哟,吃醋了。适当吃醋,有益进步。 抬头看看蒙蕾的座位,她正在浏览網页。 骆千帆的脑子飞速旋转,短信怎么回?回“好喝”?找死。回“不好喝”?言不由衷,刚才喝得地动山摇,整個大办公室都能听到夸张的“呼噜”声。 骆千帆微微一笑,“哒哒哒”地快速输入:“還真不错,蒙牛的酸奶新品,我已经问清楚哪裡有卖了,我尽快抽時間买来给你尝一尝。” 他所要传达的意思就是:酸奶就是酸奶,喝谁的酸奶也并不重要,关键在于即便喝别人给的酸奶,我也在一心想着你。 蒙蕾沒有再回复。 不過,看她跟着李斯斯出门采访时有說有笑的样子、快乐的步伐和跳动的高马尾,心情還是不错的,至少沒受胡菲菲影响。 骆千帆想:看来以后在办公室還真得注意自己的言行举止,适当加点醋可以,加多了就酸了。 骆千帆给特稿部打电话,沒人接听。 周旭阳沒上班嗎?骆千帆竟然恶趣味地想要知道,昨天晚上周旭阳和那個女孩子到底发生了什么。 不過這事不好问,尤其周旭阳是個“正派”人物。 不管怎么說,希望他能尽快走出阴霾吧。 傍晚看到周旭阳,虽然他脸上的淤青未消,却把帽子摘了,心情也好了很多。 看来,昨晚的猛药還是管用的。 “周老师,昨晚你是不是深深地‘帮助’了那個女孩子?”骆千帆不正经地问道。 周旭阳沒听出骆千帆的弦外之音,叹口气說:“昨天晚上我們聊了一夜,她给我讲了她的悲惨身世,我就给了她1万块钱……” “啥?”骆千帆都懵了,這情节真他么出其不意。 在“伤心倾诉、彻夜长谈”之外,周旭阳竟然還走出了一條预料之外的路。 可是周老师啊,你为什么给她钱呢?难道你就沒听說過什么无情、什么无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