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 章
林幽拿到了猪皮,她沒做過皮手套,只好去问曹干娘会不会,正巧曹干娘知道還說了以前跟曹阿爹以前的事,带了几把泪。林幽在曹干娘的帮助下处理好猪皮,日赶夜赶终于把手套做好,看到曹暮夜要出门小跑叫住他。
“给你,记得带上护手防水的,你的手伤口深必须注意。”林幽說完把做好的猪皮手套塞进曹暮夜的手裡,不给他拒绝的机会自己就跑回了屋裡。
曹暮夜嫌弃看了几眼猪皮手套就塞进怀裡,无意中看了下手上的伤,伤口早已经结痂,還带嘛手套,這小姐真是不知人间烟火,不知伤口会愈合,傻子一個。
“夜哥,這次您一定要帮咋们啊!”
曹暮夜挡了挡旧同僚的酒坛,“這事,大可不必。”
“那救命之恩总要喝吧。沒你那一挡,现在喝的是坟头酒了。”
曹暮夜想到那夜路過的惊险,他要不徒手那住那刀,這嘴皮子溜的旧同僚就要下地府见阎王了。他拿碗去接酒,一口干完,“兄弟,办差尽力就好,留着命才有路。”
“沒路了,這次哥必须帮啊!”
曹暮夜听了他们說的事,眉皱了下,“這活我接,钱算半。”
当夜他们就围了過去,其实這事也不算什么棘手的案子,非要闹到要請他這赏金猎人出手的地步,主要還是那丢失的东西是朝廷之物,非常重要。
“這伙人特别狡猾,我們前门打,他们就后面跑了,這脚底抹油的本事真是了得,要不是上头說了這個月必须拿回来,我們要跟他们死耗,那谁耗得過谁。”
曹暮夜抬手做禁声的动作,一個飞越入了高墙。
“哇……唔唔唔”同伴惊叹被旁边人捂着嘴,指着上面的警卫,同时冷汗淋漓。
曹暮夜武功說不上最强,厉害的是轻功,那是在巧手六七学艺的时候,跟他的一個朋友說的半招,用来爬墙隐遁非常有用。他利用這本事年纪轻轻屡立大功升为捕头,就在他人生辉煌的时候,现实给了他一個大笑话。
曹暮夜一路小心把暗哨的人打晕,最后发出信号,裡因外和做的天衣无缝。他们经過一通审问终于查出物品所在之地,一個装满毒液的罐子裡,罐子裡有暗格,暗格被扣住必须伸手下方能打开,這罐子偏偏镶在屋顶的横梁上,可让他们为难了。
“夜哥,這,這靠你了。”
曹暮夜抬头看那罐子,用梯子只能怕到中间,后面一般人真难上去,他们時間紧迫,這夜只能把希望寄托在他身上了。
“我上去把罐子打下来,你们接住。”
“哥,求您小心点。”裡面可是毒啊。
曹暮夜点头几下轻功就到了罐子旁,罐子很小,他好奇打开,发现裡面泡着毒水,這样打下去,下面的人沒接住或者洒了,那就是几條人命。他手比划了下,想用布條抱住手用最快的速度那东西出来,刚要撕布怀裡掉出样东西。
“還真是时候,不是說防水嗎?那就试试。”
曹暮夜自言自语,唇角微微一扬,想到林幽塞他這手套的场景,坏心眼的想她要是知道,自己拿着手套泡毒水,怕是肠子都悔青了,气都不敢气。
本章節尚未完結,共3页当前第1页,請點擊下一页继续閱讀他带上手套,发现非常的合适和舒服,手舒展了几下有点不想去泡毒水的想法,在下面人的催促下,终還是下决心,手快速下去眨眼间东西已经拿了出来。他发现這手套真的防水,干脆反脱手套将东西抱住,纵身下去。
“夜哥你就是我的再生父母啊!手還好嗎?”
曹暮夜抽回自己的手,指那包的东西,“处理好,我還要。”
曹暮夜拿一只猪皮手套回来,另一只实在无法挽救,他本想干脆扔了又想到那手套的触感,干脆拿一只回去让林幽再给他做只好了。
“阿夜。”李寡妇看到回来的曹暮夜甜腻的喊了声,眼亮如繁星。
曹暮夜不看她,看到桌上一碟鲜花饼,唇压了压,走到桌前把手套一扔,对正在跟李二嫂說饼的做法的林幽喊:“再做一只。”谁也不理大喇喇拿走,回屋睡觉了。
李二嫂吓得不清,看空桌上那一只猪皮手套,转而笑得暧昧碰了下林幽,“原来是为曹夜做的啊,咋少了只,這大老爷们就是粗心。沒事嫂子這還有猪皮。”說完,自個咯咯的直乐。
林幽被李二嫂逗得含羞带笑,“那谢谢嫂子了,那我做点酥饼换吧。”
“妹子,妹子,该是家裡忘了熄火,我也回去看看。嫂子等你饼。”
李二嫂佯装着急后面追,心道定是吃醋了。
“二嫂,那些猪皮都放哪儿了?”
李二嫂回来就看到李寡妇在屋子翻箱倒柜,她也不急慢悠悠找了個地坐下,悠闲看着李寡妇到处走动。
“二嫂,你說话啊!”李寡妇见自家嫂子不理她,心有郁火一下爆了出来,“二嫂是为了那几個饼,不要妹子了。”
“你這是要做啥,人家又不要你的,你何必热脸贴人家冷屁股。還是听嫂子的话,找個好的嫁了吧,那曹夜看不上咋,咋更看不上他。”
“嫂子你胡說什么,那只是误会,我們从小长大,那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沒办法,现在寡妇二嫁随己,我信他闹够了,会回头的。”李寡妇說得梨花带雨,情深意切造化弄人。
李二嫂可清楚得很,這是她妹子和那過世的公婆看不起曹夜一家,才把妹子嫁给那個富户的,也不知道走的哪门子的霉运,妹子回家才住一天,夫家着火连人带物烧得干干净净。妹子就這样守寡了,隔壁曹家突然发迹了,妹子去示好给曹夜打了回来,那叫热闹,還好這裡巷子深,长舌妇回娘家了,她们妯娌到处掰扯才把這事给原了。
眼看着妹子年纪大了,长得如花似玉的多少有钱有势的看着她,她就是盯着那块烂肉,整跑了個婆娘又来個小的,也不知妹子要耗多久。
“嫂子啥都沒說,只是要說皮子在外面晒着。”
林幽這边看着那一只猪皮手套,回想着曹暮夜的话,让她再做一只,意思是?他用過了還满意!林幽拍了下脸,让自己冷静下。从做手套到送出手,满脑子是担心他手上的伤和因他帮她受伤的愧疚,现在万事尘埃落定发现自己行为极为鲁莽和轻浮。
在家母亲就教导熟读女戒,闺中礼仪更是出色常得到长辈夸奖。這私相授受的事情绝对是不能做的,她不仅做了還如此明目张胆,让外人知道了会背后如何议论她的操守。若是在从前做出這事,怕是被人议论要不委身草草出嫁,這還算好的只不過日后成为污点被人耻笑,差的就是苦守青灯古佛,家中除名了。
本章節尚未完結,共3页当前第2页,請點擊下一页继续閱讀林幽庆幸自己在偏远小镇裡,市井人家沒有那么多规矩讲究,她也不再是那個守着规矩戒條贵女,這裡的人也不会太注意這些,大不了当家中女眷正常缝补,不会往其他去想。
她拿着独只猪皮手套,发现上面沾了污迹,也不知曹暮夜這几天去哪儿,匆忙塞给他担心他会扔掉,如今要她再做一只。她心头暖意烤红了面颊,她不知所以不寻原由,思慕就思慕了,既然重活過来做了選擇,就让她洒脱自我,当一回曾经羡慕的话本人物吧。
林幽拿着手套进屋,看到专门招待客人的糕点已经被曹暮夜吃了大半,想起他直接拿走的待客之道,偷偷轻笑倒是他的行事作风,走過去小声问:“刚才李嫂子家她们在我不好询问,你让我再做一只是按這尺寸?”
曹暮夜略带怒气的目光看了她一眼,不是很耐烦的应了声是,指尖在摆放糕点的碟子敲了几声,刺耳的瓷盘敲击让人心中发木后牙槽发软。
“谁让你拿這给她们吃的?我的东西就我不在你就這样处理?”曹暮夜压着嗓音显得特别威严,像端坐在高堂上的大老爷,“你越来越行了。”
林幽沒想到曹暮夜对這吃食上如此痴迷到□□,怕他误会忙解释:“你的我特意留了,還是两种味道的,這是李家嫂子来拿出来招待的。”
“招待!他娘的,凭啥招待她们!”曹暮夜盛怒拍打桌子,桌上的东西震动,碟上的鲜花饼洒了一地,碟子也翻转在地碎成几片。
林幽许久沒见曹暮夜发火,一时懵住。
“這是闹啥!?”曹干娘在外听到响声忙嚷着进来,看到一地狼藉,指着曹暮夜就大骂起来“有你這糟蹋粮食的!你個兔崽子喂饱了,忘了忍饥挨饿的日子了!還不快捡起来收拾收拾!”
曹暮夜听到曹干娘的声音火气就被浇了大半,這么一骂发现地上的碎饼碎碟,心中懊悔把怒气转到林幽身上瞪了她一眼,“還不来收拾。”
“喊你收拾,你喊幽幽,谁做的谁收拾,幽幽跟干娘出去!”曹干娘直接拉着林幽出去。
曹暮夜只能将怒火和不甘咽下,不知从何起他在干娘跟前失了地位,越来越不待见,他這儿子就像捡来一样,那假货成了宝。他小声碎碎念,收拾差不多的时候,发现他有個错误,好像自己就是捡来的,都是捡来的那個假货翠兰在干娘心中還早他几年,還念了几年,這回来能不宝贝着,也就他傻老在干娘跟前跟她作对。
他清楚這点,把手裡的东西整了整拿出屋,碎饼拿去喂鸡,碎碟去埋墙角,转看干娘在院子裡跟莲宝玩耍,心想那假货是去做饭了,眼裡发出狡黠的光走到曹干娘旁坐下。
“那家来咋家作甚?脸皮跟猪一样,难怪养猪杀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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