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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5 章

作者:金粟
曹暮夜见林幽去拿萝卜,马上警惕起来,踏着步子過去,仿佛地动山摇,林幽摸萝卜的手放下转向他呵呵笑了下离开。

  “再吃萝卜,我让你成萝卜。”曹暮夜向她背影吼,看到她抖了下這才满意。

  林幽沒办法只好又去找木匠,无精打采拿着东西回去,突然碰到什么,听见熟悉声音高呼,脚边散落一地东西。

  “抱歉。”林幽忙道歉去帮捡东西,看向那熟悉的脸,“李姐姐,沒撞坏你吧。”

  李寡妇摇头有意无意看了下她手裡的木刻,林幽注意到藏了下。

  “妹妹這花真好看。”李寡妇夸赞句,拿起东西跟林幽道别。

  林幽又开始她的盖章大业,但不再有以前的欢喜,盖一张脸黑一层,盖完后生无可恋后靠椅子一坐,头仰望天,对上一個高大影子,马上正坐起来。

  “干娘,让我看你。”曹暮夜找了個地方坐,看她那木刻花样,嘴角抽,“大小姐,你這能赚钱嗎?”

  林幽沉默眼皮跳了跳,听着曹暮夜平淡的话,却听出一幸灾乐祸的腔调来。

  “干娘会担心,你有事就說。”曹暮夜双手交叠看她。

  林幽奇怪看他,他哪来的好心,摆头看到一处,“不用谢谢。”

  “好。”曹暮夜招了招手,莲宝屁颠屁颠跑過来张开双手求抱,他弯腰抱起儿子,“宝,爹带你玩雪去。”

  林幽眼裡飘過父子两嬉戏的画面,生出一股无名火甩开木印跟了出去。

  林幽走過去发现曹暮夜在教莲宝识字,但比划缺横少捺的,再也看不下去過去指正,逐渐曹暮夜一旁优哉观望,林幽耐心教学。

  曹暮夜看着林幽和莲宝,一大一小玩得高兴,大的笑盈盈小的乐呵呵,其乐融融的比阳光還眯眼,眨了眨眼干脆闭上眼。

  林幽那树枝在树上写字,写着写着豁然开朗,灵光一闪想到兄长提到過的书局印刷改革,泥,烧泥。林幽发现自己简直太聪明了,扔下树枝跑了回去。

  曹暮夜觉跟前吹過一阵风,莲宝大哭起来,哇哇的哭得他闹心,将他抱起来去找林幽,哪裡還有她的踪影,他呸了声,哄莲宝,“乖,乖。”暗骂林幽這人就是靠不住。

  烧泥,林幽可不会,但她会捏,冬天土硬,她把土打平然后拿刀刻,做了几次发现效果不错,暗赞自己聪明。去拿刀過来,有着刻萝卜的经验,她已经可以不用画图,直接刻出自己想要的花样,刻好刷墨盖纸,拿起一看,身后传来称赞声,林幽僵硬转身。

  货郎手裡端着水,目光盯着地上的泥,“好看,好看。妹子有能耐啊!”

  林幽挡了挡,“怎么来也不打声招呼。”

  “這不跟你打招呼了。”又扫了眼,笑容如常,“花样又卖光了,你還有嗎?”

  “有啊,你先去那边坐,我拿给你。”林幽拿东西盖住,催货郎到那边坐,见他走了才安心。

  林幽担心货郎会照样画瓢,数日货郎如常才放下心。

  這日林幽如往日给货,李寡妇突然出现,含情脉脉看着她,“原来這花样都是妹妹画的啊。”

  “是啊。”林幽被她撞得正着,只能如实回答,不敢去看李寡妇那双滴出水的眼。

  “妹妹。”李寡妇拉着林幽进院子,声音娇得林幽全身酥麻,“你這可不厚道了。”

  林幽陪笑,她哪儿不厚道了?

  “我可花了好多钱买,這货郎卖得又贵。”李寡妇抱怨手上的劲加大,“知道是妹妹画的,以后向妹妹讨就好了。”

  “是啊是啊。”林幽敷衍应,什么最难消受美人恩,应该就是這样吧,“姐姐我還有事,那先出去了。”還是先走为妙。

  “妹妹去哪儿?”李寡妇追问,心想顺便拿几张花样回去,眼不断的乱瞟。

  “去买纸。”林幽說的实话,今日真是要去买纸,正好当借口开脱。

  林幽出了门见李寡妇沒跟来,呼出口气,慢悠悠到了书斋。

  “姑娘又来买纸啊。”

  “是啊,老板老样子。”林幽对老板笑点头。

  老板往屋裡喊,“阿申拿纸出来。”

  年轻男子声音应了声,半会脚步声传来,那個叫阿申的男子抱着纸走出来,外表斯文,举止得体,向林幽微微颔首,“林姑娘你的纸。”

  “谢谢。”林幽数了数,发现不对,“数量不对啊。”

  阿申摸了摸耳朵,腼腆回答:“刚货郎买了许多,就剩下這些了。林姑娘按数量给钱就是。”

  “老板我先回去了。”突然裡面出来個书生模样的人。

  本章節尚未完結,共3页当前第1页,請點擊下一页继续閱讀“好的,抄了多少?”老板询问,接過书生给的书,翻了翻拿出钱。“改日再来。”

  书生摇头露出歉意:“来不了,要去书院了。”

  老板遗憾摇头,看你书生离开。

  林幽拿书生给的书翻了下,新鲜的墨香新的笔迹,原来他是在抄书。

  “我能抄嗎?”林幽总觉得多一门路好安心。

  “姑娘识字?哦,忘了……”老板讪讪,“能写几個字嗎?”

  林幽点头提笔抄了几個字,老板对视阿申惊讶点头。

  “姑娘有空可以過来。”老板有些激动,苍老的嗓音抖起来,“姑娘這簪花小楷写得极好,不知……冒犯了。”看向扯自己衣角的儿子把要說的话咽下。

  林幽应下有空就来,提着篮子回家。

  回到家,发现李寡妇還在院子裡,看到林幽回来眼亮了下,招呼林幽。

  “妹妹可回来了。”

  林幽笑容尴尬坐下来,心想這李寡妇真是死了心白拿花样了。

  “妹妹,你不会觉得我真要白拿你的花样吧。”李寡妇咯咯直笑,一眼看穿林幽的心思。

  林幽心道不是嗎?听着李寡妇银铃般的笑声,全身发麻。

  “我是想看妹妹画画,刚跟干娘還說呢。”李寡妇朝曹干娘望了眼。

  曹干娘被她烦得无奈說是。

  “哦,那姐姐来吧。”林幽想看就看吧,沒什么大不了的。

  李寡妇高兴跟過去,见林幽磨墨铺纸提笔一气呵成,原本不信如今看到林幽行云流水的动作,五味杂陈看完了整個作画過程。

  “姐姐,這给你吧。”林幽把画给李寡妇。

  李寡妇心喜但嘴上推脱,“這可使不得啊。”

  “姐姐,妹妹的一番心意你就收下吧。”林幽把画再次推给她,别装了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

  李寡妇不再推脱接下,“画得真好,姐姐要把這花绣在衣服上。”

  林幽卖了那么多花样,一副绣出的成品都沒见過,听李寡妇的话有些期待,真心实意道:“那妹妹等姐姐穿来。”

  過了几日李寡妇穿着新衣過来,林幽远远就看到她衣服上的大朵莲花纹移不开眼,李寡妇在她跟前摇了下手,她才回神。

  “真好看,姐姐绣工了得。”林幽夸赞又看向自己的画。

  “那不是妹妹的画好。”李寡妇喜爱的摸了摸。

  李寡妇离开,不久孟小妹串门,一进来就嚷“幽幽,你偏心。”

  林幽莫名其妙看她,“从何說起?”

  “哼,给李寡妇花样,不给我。”孟小妹跺脚,伸手抱林幽的隔壁摇,“外面都在传,货郎的花样都是你画的,你好呀偷偷赚我的钱,亏我对你那么好。”

  “传?”林幽感乌云压顶,拉孟小妹坐下,“你說說怎么传。”

  孟小妹把外面听的說了出来,林幽越听脸越黑,她跟货郎的交易很隐蔽,是谁发现說出去的?脑海裡闪過李寡妇,摇头不敢确定。

  “你知道是听谁传的嗎?”林幽不知为何不安非要找出那個人。

  孟小妹摇头又点头,“李寡妇啊,刚才她還跟我說她衣服上的花是你画的。”她又点了下头似乎是笃定,“对就是她說的。”

  林幽有点不信,李寡妇怎么說是個寡妇,不好串门,她也是前几日才知道,不可能传得那么快。再說孟小妹向来自說自话,有时半句沒句真话,也不能全信。

  林幽想得心烦意乱,随意塞了张花样打发孟小妹,越想越不安。

  次日,林幽一大早起来眼皮就跳得厉害,吃過早饭货郎沒如往时上门要货,反倒李寡妇带了個人過来。

  “妹妹,這是阿芳。”李寡妇有些笑得难看,小声朝林幽道“妹妹,是我不好太高兴,就把花样告诉了阿芳。”

  后面的事情林幽猜想,大概是說漏嘴被要求带過来。

  “你是幽幽啊!那花样真沒好看了,我娘也姓曹,說不定咋们還是亲戚呢。”

  林幽想說她姓林,又怕被追问些什么只好点头笑。

  “你能画個花样给我嗎?我像跟李姐姐一样,一身花衣跟人不同的,给我画個好不好,好不好……”阿芳抓着林幽不断的摇。

  林幽被摇得头晕眼花只好应了,提笔勾画转赠给阿芳。

  阿芳兴奋亲了下画,感谢林幽,连李寡妇都不打招呼自己回家了。

  林幽以为這只是一次偶然,哪知道接二连三有人上门讨要,变成顺理成章的必然。

  各种說辞让林幽无法拒绝,又送了几张,一传十十传百见過的沒见過的女人踏着门槛而来。林幽看着不断减少的纸张,越发无力燥闷,找曹干娘想办法。

  本章節尚未完結,共3页当前第2页,請點擊下一页继续閱讀“干娘,您說着如何是好?”

  曹干娘只是叹气,“都是街坊邻居,這個给了那個不给,說不過去,但這样下去……”

  林幽知道曹干娘看中邻裡关系,但這样下去她将血本无归。

  這时,门又被敲响,外面又传来女人声,林幽烦闷捂住耳朵,装听不见让来人自己离去。

  但外面的人猜透她想法似的一直敲,最后干脆用力推门撞门,门剧烈晃动掉下许多灰尘。

  曹干娘看着那晃动得要倒下门,沒办法应了声去开门。

  “曹干娘啊!不能這样啊。”来人语气很冲,扭着腰挎着步子进院子,看到林幽捏着腔调,“這就是林幽吧,這姑娘了得啊。”

  “是啊,就是她画的花样。”旁边年轻女子指着身上的衣服花纹說道,眼带恨意,“害我白白花了那么多钱买。”

  “闷声发大财啊!”中年女人对曹干娘道,“曹干娘不会做人啊,大伙街坊邻裡的。”

  曹干娘不想应答,站在一旁,想让她们觉得无人理会自個离开。

  “对啊,哎。女儿家家的那么爱钱。”年轻女子对上,朝林幽宽宏大量的模样道“之前的事算了,快给我画几幅花样吧。”自己坐下,见桌上有饼直接拿起来吃。

  林幽看這俩陌生女人碍眼,当沒听到自己进屋,這些天被那些人磨掉了好脾气,不想再保持所谓的教养。她可算知道在這市井裡教养简直就是笑话,你越是礼让别人越是拿来欺负你讨你便宜,明白什么是人吃五谷個有不同,都养出了這些无礼,贪婪,自大,无耻的人了。

  她们快吃完了一碟饼,发现沒人理会她们,一下就恼了。

  “怎么還不拿出来,我還要回家做饭呢!伺候人的玩意儿,一点眼力劲都沒有。”年轻女子不耐烦嚷。

  “对啊,小小年纪這么墨迹。难怪被遣回家裡。”中年女人吃着饼敲了敲桌,“曹干娘,你就這样教女儿的?”

  曹干娘抱着闹得不停的莲宝沒听清她的话,只是看她一眼沒回答。

  中年女人以为曹干娘是故意的拿捏她们,站起来拿碟子一摔,破裂声夹着她的骂声,“寡妇养女就是贱。”

  “不是說娘来配狗女来贱。都是伺候過人的狗东西,难怪狗眼看人低。”年轻女子阴阳怪调朝屋的方向說。

  “呸,上梁不正下梁……”

  “你再多說一句。”林幽甩开布帘出来,双眼腥红颤抖是身体压不住怒火,“你们是谁?狗嘴裡吐不出象牙,来這儿撒野!”

  “沒大沒小,這儿有你說话的份?”中年女人尖声指着林幽,老眼瞪得大圆。

  “幽幽說得对。”曹干娘拍着哭停的莲宝,“要我請,還是要我打出去。”

  “曹干娘!”中年女人大喊声音尖锐刺耳,“不就要几幅花样,别人要得我就要不得,有你這样狗眼看人低的?”

  “要花样拿钱买,沒钱請走。”林幽受够這些人的贪得无厌。

  “不就画画能花几個钱,你好意思說,发钱慌啊!”年轻女子朝林幽骂。

  “纸不是钱,墨不要钱,有你们這样厚颜无耻上门要画的?”林幽叉腰气得脖子发红,之前那些還算是认识无奈,现在這两人是谁,名字都不知道就敢上门要东西,当她们好欺负嗎?

  “沒眼力劲的狗东西。”中年女人扯着腔调慢悠悠說,看向曹干娘,“曹干娘你就给我句实话,别人给得我给不得?”

  “给钱就给,沒钱走。”曹干娘指着门外。

  “走?不给我就不走。”中年女人挺直腰板坐下死死瞪着曹干娘。

  林幽气得脸涨红,這就是传說中的泼妇无赖吧,几幅花样就能做出這样厚颜无耻的事情来。但她就是沒办法,這被她们吃得透透的。

  “曹暮夜。”

  “喊谁都沒用,今天不给老娘就不走了。”坐下二郎腿一搭。

  “不走,老子踢你出去。”低沉声音冰刀刺過来。

  曹暮夜站在门前,高大的身形挡住门外的光,背光中看不清他的脸,一双眼闪着寒光像夜裡的饿狼,转眼就要扑出来咬断你的喉咙。

  “踢,踢,不给花样你凭……”

  中年女人来不及尖叫就被曹暮夜提了起来,一脚踹了出去,斜看吓得发抖的年轻女子,年轻女子连连求饶逃了出去。

  曹暮夜将门用力关上,转看瞪向林幽。

  “說,哪儿惹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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