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炮火中的煎熬
理论上大家都知道,但实际表现上,他们却远不如有苏道当营长的三营,看着四团的士兵们终于有所反应了之后,当下苏道也连忙将脑袋缩回单兵坑内,這個时候傻子才愿意将脑袋漏出来呢,若不是为了减少部队的伤亡,苏道可不会去管這些事情。
‘嗖’!
這次炮袭的声音沒有之前那道声音沉闷,很显然,這次袭击的舰炮是小口径,其实這次袭击他们的是203毫米口径的火炮,在陆军看来這算是超级口径的炮了,但在与之前的那一次炮袭来比较的话,這203毫米口径的火炮,還真不算什么大口径,称之为小口径绝对不会委屈了它。
‘轰!’
又是一声巨响過后,大地仍然還在颤抖着,只是沒有之前那么剧烈罢了,八月份的上海,气温已经达到了最高的时候,湿热的天气,加上炮的威胁,躲在战壕内的士兵们甚至有种置身地狱的感觉。
零距离的感受着大地的颤抖,似乎就连大地也都折服在這大口径火炮的淫威之下一般。因为战士们有了防御的意识,已经做出了防御的措施,所以這一次的炮袭虽然落点距离阵地越来越近,但战士们除了耳鸣以外,并沒有出现伤亡。
一些沒有经历過炮火的兵们,则躲在战壕内身体瑟瑟的发抖,他们从未体验過這种生活,也从未见识過火炮的威力,今天這還只是第一次见识,但就是這第一次,给他们带来的印象却尤为的深刻,一個班的战士,就這么丧生在火炮之下,甚至连一具尸体也沒能留下。
战场上的每一处细节,一不再刺激着這些兵们的神经,原本就已经紧绷着的神经,此刻饶有一副将要被撕裂的错觉,一個個兵战士只能呆在战壕内,双手紧紧地攥在一起,眼中默默的留着害怕的泪水。
同时在心中暗暗的祈祷着,希望炮不要打到自己,俗话說得好,兵怕大炮,老兵怕吹号。其实炮袭并不可怕,经历的多了自然就知道了,炮袭的时候只要做好防御措施,除非炮是直接命中,否则即便是受伤,直接损命的几率還是非常小的。
‘轰!’
又是一声巨响,而這声巨响却与第一颗炮所造成的一样,很显然,這是這门火炮所发出的第二颗炮,而它的第一颗,已经带走了一個班的战士。
炮的似乎被什么牵引着一般,像是长了眼睛似得直接一头扎进四团的战壕旁,距离那颗炮的炸点最近的那些战士,只是感觉到了大地在剧烈的颤抖,与此同时,体内却传来一股股生痛的感觉,那种撕心裂肺的感觉。
旋即口中,鼻中,以及耳中,甚至连眼睛裡也都开始往外渗出了鲜血,一名名战士瞬间便成为了血人,惨死在战壕内,他们的五脏六腑已经被炮直接震碎,距离稍远一些的還好点,只是猛吐一口鲜血罢了,炮倒是沒有直接带走他们的性命。
几名距离炸点不算是太近的兵战士猛吐一口鲜血,旋即便再也法控制自己的情绪,体内那股剧痛传来,犹如将要活生生的将他撕裂一般,很显然,這几名兵战士的精神已经崩溃,他们再也承受不住战争给他们带来的恐惧。
几名战士猛的站了起来,他们要离开這裡,這裡根本就是地狱,根本就不是人呆的地方,呆在這裡即便是连死也见不到日本人一眼,他们觉得死的有些亏,几名战士刚一站起来,炸爆炸的碎片,以及随机卷起的一些战壕上的石块等等杂物便飞速的从他们的体内穿過,有一名战士被直接击中了脖子,脑袋直接飞出数十米远。
其中不少战士都被炮卷起的石块等物件从空中散落的时候砸中了身体,身体上是青一块紫一块的,不過幸好那些只是石块,砸上身体也只是疼一下,并沒有直接砸中他们的脑袋。不過也有几名战士非常的不幸运,有的直接被跌落的片砸中了脑袋,当即便丢掉了性命,有的则被石块直接命中脑袋,鲜血横流,但他们却被砸晕了過去,相比较直接丢掉性命的战士们而言,這些人很显然是幸运的。
三营的战士也逐渐的出现了伤亡,尽管炮沒有直接落在三营的阵地上,但炮的片以及石块還是给三营带来了伤亡,一块片深深的爱上了一名战士的手臂,并与之结合在了一起。所幸的是,三营已经配备了头盔,這次若不是有头盔的帮忙,估计三营也已经出现了死亡人数。
‘轰、轰、轰!’轰炸一直沒有停止,以平均每分钟两发炮的速度正落在蕰藻浜阵地上,虽然明知此时日军不会进攻,但守军却扔是不得不继续呆在阵地中挨炮轰,這個时候撤退,绝对会是最危险的事情。
轰炸继续了大约五分钟左右,但這五分钟在战士们看来却犹如十年之久,三营同样的在這次炮袭中出现了伤亡,一颗203毫米的炮直接落在三营阵地前方,不過也幸好此时三营的兵力分布比较分散,但饶是如此,這颗炮仍旧是带走了三营将近一個班的战士。
大口径的火炮就是如此的恐怖,若是兵力集中,火炮又是直接命中的话,一個排的士兵都不够一颗炮吞噬的呢。三营的损失在整個部队中算是最小的,但在苏道看来,這却是巨大的损失。
在大口径火炮面前,防炮洞已然成了一朵玫瑰花,满身带刺,除了能阻挡一些碎石片之外,呆在裡面未必就能安全。若是被震的受伤倒還好,但若是运气不佳,炮直接将防炮洞给炸翻,那呆在裡面的士兵将会遭遇到活埋。
“营座,這小鬼子也太***欺负人了。”刘三炮吐出一口泥土,嘴中略带些鲜血的跑到苏道面前。
“沒办法,只能吩咐将士们多加小心了。”苏道奈的叹了口气,日军若是使用陆军野炮倒還简单,大不了领着战士们去把他的也炮阵地给端了,但现在人家用的是舰炮,在海上你根本就沒办法接近它。
况且日军的舰炮能有如此准头,像是长了眼睛一般的直接往士兵身旁钻,苏道甚至已经开始怀疑,這周围是不是有日军的观察点?否则的话在第一颗炮打偏一公裡左右之后,第二颗炮马上就改正了過来。
想到這裡,苏道的眼神中忽然放出一道冷光,一股杀意油然而生。刚想直接让刘三炮带着战士们去寻找那藏在暗处的日军暗哨,但仔细一想似乎却不是很稳妥,理应先报告给上级再說,免得到时候說老子私自调兵,這年头還真有不少人惦记着老子手中的那点东西呢。
暂且不管别的,即便是苏道自己,也得小心一些,最起码现在苏道知道了一個道理,论做什么事一定的拉上一個人,只有這样自己才不会被动。
果不其然,到了团部之后,宋仁义与孙立人两人均是黑着個脸,苏道讲清了来意之后,孙立人這才告诉苏道,其实他早就感觉到這周围有日军暗哨的存在,并且派出了一個连的特种兵前去搜索,日军暗哨的藏身之处倒是让他们给找到了,但日军暗哨却是早就跑了。
一個下午的時間,阵地上又来来回回的遭遇了数次炮击,不過這一次守军们变得加聪明了些,大部队向后撤,只留下几個班的战士往前突,只要看见日军的影子就赶紧报告,然后后方的大部队在速的进入阵地。
一個下午下来,部队倒是沒有损失多少兵力,直到黄昏的时候,前边的部队也沒能看到日军的影子,看来日军今天是不会来了,只是這阵地么,早就被日军的炮火给搞得不像样子了。
第二日一大早,前方的战士们便传来了消息,日军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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