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以丹化酒,另辟商机
第128章以丹化酒,另辟商机
培元养身丹,或者說是培元养身汤,這门丹方却是陈慈从一位灵门大佬,‘死生歧黄神君’那偶然得来的,也无多的变化,全靠一门培元法摄取血肉精粹。
至于品阶,陈慈却不好說,只感觉可能比辟谷丹强些,但因不涉及灵机变化,应该达不到灵丹的品级。
哎,不過這样說来,陈慈虽出自禾山教外传,但身上的传承之法,就炼气修士而言,似乎很有点东西啊。
小诸天摄气丹法,虽是大路货,但出自八景宫,根基一流。
培元法,虽品阶不明,但好歹是灵门大佬的传承,那死生歧黄神君至少是一位丹境真人,日后打听打听,应该不差。
五蕴阴魔法,虽是禾山教旁门之法,但就炼气而言,也是一顶一的上品法门,不输其他。
残册一卷,剑修上品炼气法门,虽沒用,但品阶在這,充门面足矣。
白骨锁心锤,品阶不明,但用得挺顺手,怕是到了道基也不会被淘汰。
五阴煞气袋,就旁门而言挺不错的,炼气境内大有作为。
拜罗刹法,嗯额.惹不起的大佬,顶中顶,绝中绝。
陈慈收回思绪,神色莫名有些古怪,自己這一身道法,怎么這么像是攒出一身神装的垃圾佬,看着挺叼的,但实际七零八落,不成体系。
“不要在意這些细节。”
陈慈摇摇头,开始思索开源之法。
若以丹法而言,实际上‘黄芽丹’倒比‘培元养身丹’稳妥不少,而且虽還未尝试,但陈慈隐隐觉得,他先前的炼丹短板‘凝丹法咒’也会因为真气品质的提升而有不小进步,努力努力,說不定也能收支平衡。
可黄芽丹,它沒竞争力啊,陈慈炼的黄芽丹,也不会比旁人的更爽口一些。
况且新丹师想要站稳脚跟,前期必然要在当地坊市薄利多销,甚至赔本赚吆喝,陈慈還不确定自己是否会在梁江海市长驻,黄芽丹非是良选。
但无论是‘养生丹’,還是‘培元养身丹’,都并非常规灵丹,這种杂丹沒個中间人介绍,旁人听都沒听過,自然也不会买来吃。
“我這人生地不熟的,去哪找個中间人。”
陈慈挠挠头,陷入苦思。
梁江海市,平康坊。
平康坊离着码头不远,作为海市裡最有名气的坊市之一,其占地颇广,裡面的林立楼宇虽无宝光,也无神异,但繁华尤胜其他,日日通宵达旦宛若白昼,歌舞不停,好不热闹,甚至還有一处小小的河湾码头,专供几艘打扮得花枝招展的红船停歇。
海市嘛,码头嘛,跑船嘛,无论是旅客或是船员,在船上待得短则十天半月,长则一年半载,自然是各种意义上的憋的慌。
所以平康坊内,却是以美食、美酒、美人,闻名整個梁江海市。
在平康坊外不远处,一处很是普通食肆裡,陈慈眺望了眼平安坊内一处占地数亩的八层高楼,有些羡慕的砸吧了下嘴。
八珍楼,作为梁江海市最有名气的食坊酒楼,据說裡面连龙肝凤髓都点得,就是路過海市的金丹真人,也愿意在裡面落脚,尝一尝楼中灵厨的手艺。
不過這些跟陈慈沒啥关系,他所在的食肆唤作‘拔云间’,名字起的不错,但店裡也就七、八张桌子,也沒個正经灵厨,全靠着店家一手烹煮灵米的精湛厨艺支撑,主打的就是中低端市场。
一斤灵米,烹熟后可得两斤灵米饭,售十六两黄金,若掺些珍珠米,再搭配上一些肉菜大菜,正适合有些钱,却又沒那么多钱的修士们小聚消费一下。
這家食肆东家姓庄,本是個由父传子的产业,不過到了這代,东家少爷不乐意只当個厨子,却想去当個丹师,靠着家传的控火手艺,倒也比普通人有更有些前途,但耗费资源不少,目前還沒正经出师,连带着家裡的食肆也有些衰落。
灵米饭這东西,将其煮熟不难,但要是想粒粒通透,颗颗香甜,入口即化,還是需要些丹道控火、观气手法的,庄掌柜年纪大了,一鼎、两鼎灵米饭尚且煮得,多了就不行了,控不住火候,容易走了味道,不得已托万事楼寻個愿意烹煮灵米的灵厨,每日酉时后生意最忙时帮着烹一個时辰的灵米饭,至于报酬,则是半斤碧竹米。
半斤碧竹灵米,也不過价五两黄金出头,五钱五行神砂,自然是寻不来真有手法的灵厨。
不過,哎,這活儿陈慈還就接下了。
能练一手控火法、观气法,对陈慈来說倒也不算太亏,最主要的是,店家需要替他推销培元养身酒,算作是报酬的一部分。
对,培元养身酒。
陈慈先前却是有些陷入误区,老想着什么丹道、灵丹,可丹药丹药,凡是带着‘药’字,尤其是沒见過的,其实大家伙入口都会犹豫一二,总想观望观望,看看别人吃后是個什么效果。
可酒水就不一样了,越是沒见過、沒听過,又泡着些稀奇古怪玩意儿的药酒,大家伙反而都想尝上一口,主打的就是一個猎奇叛逆。
這培元养身丹本就可是汤剂,将其化入烈酒之中,能好似葡萄酒一样色泽明亮,又好似琥珀一样黏稠口柔,很是爽口,再往裡面泡一些什么蛟骨啊、蛟鞭啊、老参啊、枸杞啊什么的,用上好的琉璃坛一装一摆,食肆隔壁又是平康坊,陈慈不信沒有市场。
为了口碑,陈慈干脆两颗培元养身丹泡得一斗培元养身酒,约四斤的量,售一颗灵珠,若散卖,则是十两黄金一壶,三两的模样,保证喝了后劲足,药效大,在‘拔云间’這等食肆裡售价既不突兀,也不廉价,相得益彰。
但是暴利。
保健酒這东西的利润嘛,懂的都懂。
每日只有一坛,多了也沒有,要是卖不出去,陈慈也只能另想他法了。
“陈道友,老朽先小人后君子,把话說明。”
东家庄凡是個看着有些古板的老道,脸上皱纹颇深,修为也不甚高,否则也不会沒有精力烹煮灵米:“若是哪鼎灵米糊了、焦了,走了香气,你可得把那鼎灵米饭尽数买去,至于你带的培元灵酒,我自会替你推销,不過要是卖不出去,伱也不能怪我。”
他也知道自家给的工钱偏低,但再给高些庄老道也不乐意,所以陈慈的提议他想了想,倒也应了下来,主要尝過培元养身酒后,他觉得這酒确实挺不错的,如果真能打开市场,反而对食肆的生意有些帮助。
“理应如此,庄道友請放心。”
陈慈点了点头,這些都是事前說好,他也不介意。
等過了酉时,天色渐晚,无论是下工的,還是去平康坊潇洒的,都有不小的人流会经過庄家食肆,所谓‘该花花,该省省’,平康坊裡的消费可不低,邀两、三好友,在外吃饱喝足再进去,耍的也能更尽兴些,不至于半途沒了体力,那就尴尬了。
“哎,老庄头,照例来一桌席面。”
食肆裡进来四個修士,穿着颇为富态,但却沒有太多贵气,寻了张空桌坐下,便伸手招呼。
跑堂小二赶紧迎了上去,不一会,就从后厨端上来四冷四热八道菜,再就是一小鼎灵米饭,大约五斤的量,整個席面平摊一下,人均也就十两黄金,還算尚可。
“哎,老庄头,你這在喝什么呢?”
领头的那人显然是熟客,同庄老道认识,见其在柜台裡小酌着什么,忍不住好奇问道。
“沒什么,新得的养身酒。”
庄老道抿了抿嘴,拍了下柜台上的酒坛,叹了口气:“家裡那混小子心比天高,看不上祖上传下来的基业,老道我最近却在调养身体,准备再要一個,否则再過一二十年這间店就开不下去咯。”
“哈,哈哈!”
几人笑了起来,店内外充满了快活的空气。
领头那修士吃了几口,忽的抬头,瞥了几眼台上的琉璃酒坛,似有些意动:“老庄头,你這酒效果怎么样?”
“還行。”
庄老道将手中酒盅一饮而尽,脸上微微升起一抹红晕,回味了一下:“反正那個灵酒师說他這养身酒男修喝了女修受不了,女修喝了男修受不了,我也才喝沒多久,不過感觉确实挺不错的。”
“呵,老庄头,那照你這么說,一起喝怎么办?”
另一個食客嗤之以鼻,小小反问了一句。
“那肯定是云床受不了啊。”
庄老道做了几十年生意,這点小场面,自然還是能拿捏的住的:“来,請诸位品一小盅,不是老道我小气,這酒有点贵,我也只請的起這么些酒水了。”
跑堂小二端着四個小酒盅,送上桌去,那几人看了酒盅裡好似红玉般的酒水,也稍微有些意动,端起来细嗅了几下,確認沒有什么問題后,才小抿了一口,品了一品。
咦,好像有点意思,不似烈酒那么辣嘴,但后劲也足,一股暖流在身体裡化开,但感觉又同普通灵酒不一样,并不涉及灵机的变化,酒力纯粹。
“嚯,這酒水喝得有力气。”
领头修士将酒水一口饮尽,倒也有些意犹未尽的感觉:“老庄头,你也真是小气,大家伙都是熟客,才送這么点酒水。”
“呵,這坛子养身酒,可是老道我用一颗灵珠求回来的。”
庄老道翻了個白眼:“老道我是用来养身体,你们一個個龙精虎猛的,喝了也是浪费,還是算了吧。”
一坛一颗灵珠?
领头修士有些咂舌,又有些不信,但也是打了個哈哈笑道:“那倒是,我們确实不太需要,老庄头你多喝点哈。”
庄老道眼神微眯,又小饮了一盅,神态很是满足。
吃饱喝足,领头的修士结账之后,几人便一同說笑着往平康坊而去。
過了大约刻钟,店裡的客流也稍微多了起来,却有一道人影悄悄摸摸来到前台,嘿然一笑:“老庄头,你那养身酒再匀我一碗尝尝,刚刚喝的快了些,却是沒品出個味来,有些可惜了。”
却不是刚刚那领头的修士,還是哪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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