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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4章 禾山忠诚,白骨元辰

作者:爱泡澡的胖达
第144章禾山忠诚,白骨元辰

  ‘拔云间’食肆。

  大堂,陈慈面上波澜不惊,实则内心骂骂咧咧,這在路边摊都能撞到那日在天河道观,与林老虎不对付的龙虎山杨姓金丹真人,运道之差,不亚于跳崖捡宝的反面教材。

  坏了,不会是冲我来的吧?

  陈慈心中念头一闪而過,随即又觉得自己是又犯了被害妄想症,总觉得有皇帝想害他這個刁民。

  他才是啥角色啊,值得一個金丹真人花心思来害?

  估摸還真就是运气差。

  陈慈压下心头不安,老老实实进了食肆,途中還悄悄往柜台瞥了一眼,那庄老道估计也看出了两人不凡,努力装作透明人,头也不抬一下,只当什么也不知道。

  “拜见.”

  陈慈隐隐觉得有些不对,讪笑一下,沒敢接话。

  杨真人嗤然一笑:“本真人是看你顺眼,想救你一手,那姓林的有沒有传你一道白骨法器?”

  女修轻笑一声,也不說话,就是把酒杯放了下来。

  陈慈抱拳行了一礼,义正言辞:“弟子生是禾山人,死是禾山鬼,真人莫要再戏弄弟子了。”

  “呵,禾山教,你是不是以为本座是戏弄你,想看林老虎的笑话?”

  一旁的女修眼中倒是流露丝笑意,至于是看谁的笑话,那就仁者见仁了。

  “真人,弟子既是禾山教门人,岂能改换门庭,些许酒水,真人只要派人說上一声,弟子自然双手奉上。”

  杨真人很是不耐,一指桌上酒碗:“满上!”

  “师叔,慎言。”

  能让這姓杨的真人词穷,這桌上女修起码是個仙二代,說不得根脚比這姓杨的還硬上不少,惹不起,都惹不起。

  這杨真人语气有些忿忿,话說桌上三人,竟是這位真人看着最为年轻,年岁最小。

  杨真人摊手一笑:“這小子可是禾山教的,总不至于帮我說话吧,你就莫再管我了。”

  這位杨真人面露不屑,微微一仰,提起一坛酒水就往嘴裡倒去,等喝美了才嗤笑回道:“我辈修士求真,做事要看清本质,方得逍遥,其实谁都知道沒啥区别,可就是要用层层條款约束自己,自欺欺人,怪不得戒律堂的那些老不死一辈子修为都不得寸进,全都钻进死胡同咯。”

  說自己沒去過,不懂這裡面有什么区别?

  不過看這酒桌上的架势,也得這姓杨的信啊,而且一看這姓杨的心眼就小,惹不了一点。

  “你也坐,這桌上就你是個外人,你来评评理。”

  刚谁說這是马尿来着?

  离间计啊,這裡有人在使离间计啊!

  “還說你不知道,就你這白了的青了的表情,都写在脸上了,当真好笑,有意思,有意思。”

  “倒酒,倒酒!”

  你继续說,我在听。

  女修神情也沒什么变化,轻笑道:“门规戒律,门派名声,师叔你既领了真传之位,行走在外就是门派脸面,自然也该有真传的担当。”

  “哼,我這是蜕去樊笼,直指本心,才能道行精进,你不懂。”

  而且陈慈估摸着,這姓杨的,怕不是冲便宜师兄来的,就是想恶心林老虎一下,自己根本就只是個添头。

  不過一眼看過去两人就并非道侣关系,恐怕是同族或是同门同脉的可能性比较大。

  不過看其拿起酒杯的白皙手掌,应该還是女修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這杨真人似是沒想到陈慈拒绝得如此果断,脸上都露出了一抹诧异:“你既是跟着那姓林的厮混,必然不是禾山五姓弟子,区区一個外传,懂不懂龙虎山弟子的含义,跟在本座身边当個童子,就是梁国皇室都得奉你当座上宾,长生也不是沒有指望,莫非那姓林的,還是禾山教给了你什么赏赐,才让你如此選擇?”

  等等,勾栏听曲儿忒么也能扯到心怀善念,救人水火?

  杨真人大受震撼,瞥了陈慈一眼,有些恍然的饮了口酒水,本就该如此,今日却是学到了。

  “你說,說好了有赏。”

  ?

  陈慈下意识装作沒听明白,摇了摇头。

  “师叔,你休得狡辩,美酒美人,人之常情,就算门中提倡弟子清修,但也从不罔顾人伦。”

  陈慈给其也倒了一杯,也趁着這功夫,才稍微瞥了眼桌上之人。

  “你小子說說,既然两個都沒错,那我喝喝小酒,逛逛勾栏,怎么就做错了,竟還被個小辈追着說教,有沒有道理可讲!”

  說话的声音似是带着些许鼻音,显得很是低沉磁性,有些特殊,难分男女。

  可眼看两名高修视线都压了過来,陈慈也只能茫然抬起头,满脸不知所措。

  那女修也是一笑,只看了陈慈一眼,似也想听听有什么說法。

  “哼,不怕告诉你,姓林的得了一门海外旁门传承,唤作白骨元辰大力神魔,裡面共有十三道法咒,可以借助旁人之手祭炼,等练到高深时把法咒收回,以总纲祭炼就能归为己用。”

  陈慈立马化身店小二,打开一坛培元养身酒,腆着脸将酒水倒入碗中,此酒他也稍稍调整了下基酒品质,用的是凡俗上好老酒,虽不烈,也无灵机,但很是清香。

  杨真人:“.”忒么谁才是旁门啊,你說得這么理直气壮,差点把我给整不会了。

  杨真人把酒碗一放,刚要拍桌,被女修一瞥,立刻声音放低,只敢横视着陈慈,冷冷问道:“你来說,可有哪处错了?”

  還什么忠心本身就是赏赐?

  呸!

  装的可真忒么像,他可是听說了姓林的干了些啥,杀起同门来毫不手软的货色,手底下的人能真是個忠于门派的?

  似是看到女修眼中流露出不信之色,陈慈赶紧补了一句:“我也只是听說,不敢說全是,可能有十之七八吧。”

  桌上坐着两人,却是一只酒碗,一只酒杯,陈慈正要给酒杯也满上,却被杨真人拦住,慵懒說道:“不必倒了,你這马酒水,旁人可瞧不上眼。”

  眼看陈慈寻了個板凳,乖巧坐下,他将碗中酒水一饮而尽,拍了下桌子,沉声问道:“酒中亦有真意,修士饮酒,可有過错?”

  陈慈恭敬抱拳,正要施礼,便被這位杨真人挥手止住。

  陈慈面色恭敬,语气坚定:“生于禾山,忠于禾山!”

  所以无论這姓杨的是真心,還是假意,他都得拒绝,還不能瞻前顾后,惹怒了此人。

  “禀真人,忠心不需要赏赐,因为忠心本身就是赏赐。”

  嘿,他還真不信這种仙二代懂裡面的說道,反正若只是寻些人浅浅一问,就沒有不占上面四條的可怜小姐姐,他也不算骗人,反正都是听說。

  “你看,外人都這么說。”

  這要是应了,当真是自己轻贱自己,他陈某人可還想傍一傍焦真人大腿呢。

  陈慈:“.”我不坐,我想走,我酒钱也不想要了。

  陈慈心中恍然,感情這姓杨的是嫖.在平康坊耍乐,听听小曲,结果被人堵住了是吧。

  虽然禾山有千般不好,陈慈日后說不定也会寻個机会脱离旁门,不会真在禾山之光上吊死,可也不能這样被旁人說上一句就露出心动之色。

  眼看女修暂时不言,杨真人摸了摸下巴,打量陈慈片刻,忽的开口:“你小子,倒比那個姓林的让我看着顺眼了多,跟着那厮沒有前途的,来本座身边当個酿酒童子如何,日后收你作個记名弟子也不是不行,可比在禾山教强百倍不止,嘿。”

  陈慈低着头,仿佛食肆裡的木桌上藏着大道纹路,长生之理,宇宙之玄妙,深深沉浸其中,分心不了一点。

  “哈?”

  杨真人嘿笑一声,眼中之意不言而喻。

  杨真人哼哼两句:“我辈分高,修为深,也不欺你,這裡有個外人,你让他来說說看。”

  况且你一個龙虎山的金丹真人,什么样的仙子、魔女、妖姬找不到,還要来平康坊吃快餐,看来是真的饿了。

  那女修声音低沉却悦耳,不紧不慢的說道:“伱在自家洞府裡宴請宾客,饮酒作乐,养些美婢,也沒人說你,可此等烟花之地你身为门内真传却不爱惜羽毛,特别是在這种时候,你纵使狡辩,也有门规戒律拿你面壁思過。”

  女修想了下,眉头微皱:“诡辩之词。”

  “无妨,给我也倒上一杯吧,這酒水看着也算喜人,尚可一品。”

  “好!”

  一旁女修拿着酒杯的手微微一滞,摇了摇头。

  “俗,俗不可耐,休要拿门规压我。”

  此人背高挺拔,头戴金冠,身着华服,肤色如玉,神色温润却又眉角微高,让其面目略显硬朗,趋于中性,陈慈只一眼也不敢断定此是男修女修,至于修为,应该也在炼气,但具体程度却胜過太過,不好判断。

  這

  陈慈微微斟酌了下桌上情况,想了想,开口小声回道:“那個.小酌怡情,却无過错。”

  不是,有病吧,這事儿跟他陈.黄某人有什么关系?他向来与赌毒不共戴天,天地可鉴。

  陈慈讪讪一笑:“那平康坊某沒去過,但也听說从事烟花行业之人多是因为迫不得已,或是老父嗜赌,或是老母病重,或是亡夫欠债,或是幼弟有上进之心却无上进之资,底层修士、凡民生活不易,举步维艰也是常态,修士如果只是酗酒寻欢,好奢华享受自然是不对的,但如果心怀善念,救济可怜人于水火,這就需要另說了,论心,主要還是要论心。”

  杨真人给了陈慈一個眼色,继续问道:“阴阳调和乃是大道,修士难道就一定要清心寡欲,当個木头,才能求個大道?”

  杨真人哼笑几声:“你要沒得白骨法,就說明你不是他看重的,你要得了白骨法,你就是被他看紧的,不過现在你就是求我,我也不会收你入门了,哈哈。”

  哦。

  “那個.某眼界浅薄,本沒资格插嘴,不過我辈修士当论心不论迹,论迹仙道无完人。”

  陈慈:“.”

  姓杨的嘿笑几声,伸袖一挥,就将桌上酒水收入袖中:“看来你是急咯,给你机会,你也不中用啊,我先去救济救济那些可人儿了,师侄,替我把酒水钱结一下。”

  话音落下,桌上的白衣修士竟跟泡影一样,缓缓淡化,消失不见,只留下陈慈和那女修坐在桌上,相顾无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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