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两丹开源,星君赐福
三阴观,大殿。
龙显志到了殿上,抬手拜道:“弟子拜见老师。”
陈慈把手一托,示意他起来,打量一番后笑道:“沒想到你出去一趟,道行還有所精进,不错。”
若出门前自家弟子才是江湖宗师的水准,如今归来,其白阳真气已然冲开第一個穴窍,不過這也算是厚积薄发,普通江湖人士将凡俗武学练至周天圆满后,因为沒有炼气法门,也只能在丹窍中苦修先天真气,或自己尝试打通第一個穴窍,等后面寻到炼气法门后,這第一個穴窍的修行就会容易些许,但也仅就是如此了。
自家這记名弟子若想将白阳剑解练得高深,后面就得尝试养出一口肺金剑气才行。
“禀老师,弟子此趟出门,因为有时打探些消息需要换些装扮,在路上曾遇到過些拦路强人,還在某個小县遇到家修了邪术的左道黑店,不過好在弟子也曾在江湖上厮混许久,多是有惊无险。”
龙显志恭敬說道:“得亏老师赐下灵剑,斗剑胜過后真气修为便有些许增进。”
吞服修行的话唉,来到此界也有些岁月了,杀人斗法也就罢了,但此丹激发药性的药引,陈老爷還是有点遭不住。
看着是挺多的。
可一想到要给麻家寨百五十颗灵丹,陈老爷的手就下意识按在自家白骨锁心锤柄之上,拿都拿不下来的那种。
陈慈盯着這两颗养气绿芝丹看了许久,吁出一口浊气,才将两丹分别装入两個玉瓶之中,珍之又珍的收了起来。
度厄宫。
“甚好,如此老道便多谢陈观主了。”
要是上個月局势還不明朗时,他为了增进修为自保,捏着鼻子也就算了,现在长平县岁月静好,陈慈又有灵鬼幽遁法傍身,好像沒必要对自己這么狠。
陈慈略有些可惜,不過一炉成了七颗,成绩尚可,虽還未完全覆盖成本,但亏得不算太多。
“要是黄芽灵米能自己种就好了。”
其实也沒太多選擇,丹师炼出灵丹,要么自己吞服增进修为,要么卖予旁人赚些丹资,总不可能当做纪念品收藏起来,那得是日后陈丹师,不,陈宗师炼出宝丹、寿丹,才可能有的待遇。
陈老爷叉会腰,此等岁数,此等修为,额.岂不是实岁三十四,虚三十五,晃三十六,毛三十七,将三十八,都快四十岁的人了?
四十岁。
他大概知道为啥赤龙、伏虎两别院禾山修士爱着赤红法袍行走了,毕竟出门在外,身份都是自己给的。
陈慈如此想到。
陈慈沉吟片刻,還是温和开口說道:“有些冒昧了,道友你的脚伤,似乎痊愈了?”
区区二百两,忍住,不哭。
“好說,老道晓得了,会将观主所求转述给麻家之人的。”
余七颗黄芽灵丹,在西山坊,大约也就值两、三颗灵珠。
陈慈凝神注视丹鼎火候、气息,一手控火法,一手观气法,忽的收起法咒,低喝一声:“开!”
陈慈往嘴裡丢了一颗养生丹,调息许久,才感觉自己状态好了些许。
自家精品定魂符,效果有這么好?
“我好像才三十又四岁吧?”
“再来,理论归理论,丹法這一行,就得多炼。”
等陈慈听過龙显志禀报沿途见闻后,便让他下去歇息,自己却在大堂上来回渡步。
十二株尸芝,說是值個四、五十颗灵珠左右,但有价无市,沒几個旁门修士会入手此灵药,养在养尸地裡,也可以說一文不值。
炼气两层。
麻瘸子经营长平县义庄近三十载,可以說县裡大部分县民都同他打過交道,三十载岁月,哪家哪户会沒有几個去世亲人?麻瘸子作为义庄庄丁,往日裡收尸骸、作法事,遇到穷苦人家,還会赊些黄纸宝钱、一卷麻席,說实话,在长平县一干生民中,风评還算尚可。
陈慈咧了咧嘴,点开自家金手指面板。
陈慈在堂内渡步,活动周身筋骨,入一行恨一行,陈老爷表示這句话是真的一点都沒错。
“還能开十二炉,照這趋势,应该問題不大。”
额,怎么這么一想,更沒意思了。
如果是這样的话
九泉观:禾山小老弟,一個月才几個钱啊,你卷尼玛呢卷?
咳,不管那什么度厄星君之事,是元神真君布局,還是龙虎山家事,又或者什么害人、什么躺平,都跟陈慈无瓜了,他就一個禾山小修而已,啥也不懂,啥都不知道。
“不愧是我。”
陈慈痛心疾首,阿慈還需勉力啊。
不過九江府也沒度厄星君香火供奉,陈慈却有点沒想到,看来焦真人的腰杆,挺硬的啊。
他可是知道這老道的底细,怎么說呢,积年尸道修士,基本不可能有心善的。
卖的话也不太难,要么西山坊,要么伏虎坛,总也能出手。
黄龙草八十斤。
陈慈本以为是梁国某些龙虎山修士想借自家元神真君之手驱逐西山府禾山修士,但這样看好像又有点不太像,西山府做的再差,好歹也是在做事,便是龙虎山内部,好像也不是所有修士都对此事十分上心。
想到這,他又扭头看向前些日子委托黄家商队去西山府给他购来的丹材。
但陈慈脸上也沒有太多忧色,他尚有存款积蓄灵珠三百余颗,且小诸天摄气丹法四咒妙法皆有肉眼可见的精进,便是下月,相同條件下黄芽灵丹成丹之数或就有提升,這小日子,是越来越有奔头了。
“哦,這個啊。”
陈慈即便有金手指面板辅助,几次刀口舔血,常年精打细算,自来到此界后便着手准备丹道修行,在有一大笔存款积蓄的情况下,两、三年功夫才勉强掌握一门黄芽灵丹的练法,甚至還沒能真正实现收支平衡。
一炉黄芽灵丹的丹材,当前成本约在四颗灵珠上下,由于麻家寨提供了一部分丹材,但落在陈慈這部分,也有大概在两颗灵珠。
一百二十斤黄龙草,市价二十四颗灵珠。
“艹,真沒意思。”
這种低阶大众灵丹若不走量,還真不一定能把成本给赚回来,他先前决定主攻养气绿芝丹,弯道超车,果然是明智之举。
话罢,陈慈摇摇头,有些唏嘘的往后院走去,這西山府伏虎坛,全靠他這禾山之光才沒有散啊,万多两银钱的赏赐,還是少了,起码得免三十年供奉才行。
陈慈点点头,表示认可。
不過代价便是,陈慈需要在一個月内炼出一百五十颗黄芽丹交给麻家老祖,若成,每月麻家寨都会送来相同数量的丹材,若不成,這交易后面也就做不下去了。
再加上大量的补气老药,老参、茯苓、黄精等,這些也花了他六十多颗灵珠,算一算,物料成本也挺高的,但盈亏如何,還是得看成丹率高低,以及每炉成丹数的多少,若是得当,說不得還有多的黄芽丹能供自己服用。
不知怎的,這度厄宫反而传出了几分灵验的名头,若遇灾厄,心诚所至,便可禳除逃過,连带着道宫的香火,都旺了几分。
“自己炼了丹才知道,底层丹师赚的也是辛苦钱呐。”
在外闲逛,還不如回去画画定魂符来的爽快,无论是定魂符法、金鳞妙法,還是五鬼附身大法,都是要持之以恒的修行才能见效,一、两日,一、两月,甚至一、两年的苦修,都不一定能有所见效,否则他也不会在发觉局势有些不妙后,立刻转修丹法,以图增进修行。
“沒什么事,就是.”
“自然可以。”
摄药法咒:入门/53/100(摄此灵草,九可成一,咒成三十,可进其一)
可不知怎得,就有一禾山小修认出了這度厄星君神像的根脚,還给伏虎坛报了上去,伏虎坛也拿不太准主意,便让底下修士认真做事便可,做得不差便行。
這算啥,丹农?
陈慈很是认可的温和一笑,点头示意一二,便潇洒离去。
无论哪行,凡是跟‘农’字沾边的,都不会是轻松活计,炼了十天黄芽丹的陈老爷,有一种梦回当年苦肝辟谷丹,修行摄药法咒的感觉。
控火法咒:入门/13/100(日控丹火,十可进一)
十炉成九,共得黄芽灵丹七十一颗。
听自家弟子所言,他沿途所见,泉州东、西两府诸县虽有度厄星君像,但香火不算很盛,东山府也就比西山府略强一点;而江州三府,赤龙观所在九江府,梁国都城玉京所在中江府基本沒有此星君像,但龙虎山梁国总坛上泽观所在的天水府,此星君香火最盛,有时一县之地,甚至不止一個道观供奉此像。
怪不得海市裡,有不少志于丹道的修士,愿意去各大商会担任炼丹学徒、扇火童子,虽然是当苦力,有时還会被丹师提防不被偷学,甚至想学点真东西时,還要同商会签下长契,但丹法這玩意儿,学到了,就是自己的,日后总有能赚回来的一天。
与此同时,他双手齐用,凝丹法咒发动,自身幽阴真气虚虚一摄,便将丹鼎中涌出的药力精气裹着丹力灵机落下,与大几道好似纯浆的药液相撞,凝成九颗微黄似玉的灵丹,散发出浓郁的草木精气,整個丹房飘逸着丹香之气。
凝丹法咒:入门/6/100(日凝灵丹,十可进一)
陈老爷安慰了下自己,這才开始思索自家手上两颗养气绿芝丹该如何处理。
陈慈慢慢走出自家三阴观,摆摆手,让小清风不用跟着,往山顶而去,等被山间穿林风一吹,隐隐发烫、跳动的太阳穴才缓缓平静下来,随即手一翻,从袖中摸出两颗龙眼大小,颜色灰黑黯淡好似有阴气萦绕,轻嗅有草木清香,重嗅似阴尸滂臭的诡异灵丹,放在掌心细细端详。
麻老道也是一笑,抬了抬脚,有些自得:“多亏度厄星君赐福,老道這瘸腿才有机会痊愈,星君度厄,信者赐福,陈观主,日后若遇灾厄,也可来宫中奉上几柱灵香,老道自为观主诚心祈福,想必灾厄自会退去。”
在心中略微盘算一二,陈慈将视线下挪。
陈慈将七颗黄芽灵丹装入玉瓶之中,点了点头:“但若成丹数上来了,其实反而此法练得颇快,成丹一、两炉,便能增进丹法修为、丹道感悟,妙哉。”
陈慈神情温和,抬手行了一礼,将十三個丹瓶递了過去:“百五十粒黄芽丹,便麻烦道友通知下麻家人,来领取便是。”
就是价格方面,陈慈有些拿不准,似這等旁门灵丹市面上并不多见,是有价无市,還是奇货可居,他還需要打听一二。
凝丹法咒:入门/7/100(日凝灵丹,十可进一)
陈慈摸了摸下巴,這生意做得是做得,但也沒想的那么容易,他起码得开炉十五次,還得是在最理想状况下,才有可能功成,要是不顺,开炉二十次,二十五次,也不是沒有可能。
观气法咒:入门/12/100(日观丹气,十可进一)
“禾山之光,洒家是禾山之光,呼,来日方长。”
“陈观主,何事?”
麻老道起身相送,直送到度厄宫门口,才止住脚步。
陈慈忽的开口,喊住麻老道,正想开口问些什么,但却又止住,似在组织语言。
赚得多的行业,门槛必然高,要是点苦不吃就成了丹师,那就太過简单了。
陈老爷撇撇嘴,要不是志在元神长生,区区一個下品道基,寿三百载,他已经是炼气四层的高手了好吧。
除开当年他曾服過的虎啸破窍丹,此养气绿芝丹当是他持有的最好的灵丹,更重要的是,此丹是他亲手炼出,意义自有不同。
白骨锁心锤,雅座五位!
“古怪。”
陈慈以自己绝强的意志,堪堪将這种不利于和谐发展的念头压下。
三阴观。
嗯,四十岁,炼气两层,未来可期。
陈慈想的是另一件事。
而且中江府也就罢了,梁江海市可就是在中江府出海口,要說梁国官家背后沒個元神真君估计也不大可能执掌一国,而且可能跟度厄星君神像背后的那個元神真君不是同一個,這么說的话,所谓的龙虎山‘家事’,倒也說的通。
這哪裡是‘丹农’,這明明就是‘丹奴’,忒么一百五十颗黄芽丹好像不太多,但真炼起来可要了他老命,整整一個月都泡在丹房不說,什么祭炼法器、修行符法、食气炼法,都多少受到了影响。
除了小诸天摄气丹法略有精进:
摄药法咒:入门
控火法咒:入门
观气法咒:入门
凝丹法咒:入门
一百五十七颗黄芽灵丹,便是他這一個月的收获。
黄芽灵米還有一百三十余斤。
陈慈算是发现哪裡不对了,除了麻老道的脚伤痊愈,以后不能喊他瘸道人外,麻老道的气质也莫名发生了些变化,哪裡還像什么左道尸修,反而真的像是個善庙庙祝,甚至和那神像有一丢丢的相似。
“本以为凝丹法咒算是小诸天摄气丹法中最难炼的一法,毕竟摄药法、控火法、观气法還能用灵米之类的灵材慢慢炼手,但此法却是要实打实的开炉炼丹才行。”
但内心却莫名浮现一個旁的念头。
麻老道抬手回了一礼,别說,在道宫工作月余時間,還真比在义庄时,多了几分气度。
陈慈有一种炼丹炼虚脱了的疲惫感。
准备的补气大药還剩些许。
麻老道停住脚步,好奇问道。
十二两地明石,市价十二颗灵珠。
就是步伐,快了亿点点。
陈慈揉了揉眉角,缓缓吐出一口浊气。
但对于天下绝大部分修士来說,却也是拖累修行,影响道途的邪道,也就那些修行资粮不缺,又有传承、天资、名师指导,還愿意吃苦钻研的玄门大派弟子,才能道行、丹法两者兼顾,齐头并进。
“麻道友,我近些日子炼丹去了,此道宫,倒是有劳道友操持了。”
陈慈有些惋惜,想念掌天瓶的第一天,要是有個掌天小瓶,陈老爷就天天种灵米,天天种灵米,往死裡卷。
陈慈给自己打了打气,拿起一份黄龙草,静心凝神,施展摄药法咒。
对,就是這样。
陈慈此时正在丹房内,准备着黄芽丹、养气绿芝丹的炼制,就在昨日,麻家寨终于谈妥了尸芝一事,并将第一批丹材送了過来。
陈慈满意的点点头,這姓麻的毕竟是他寻来的,庙祝用了心,就是陈老爷用了心,日后真君要真念了苦劳功劳,可也得分润八成给小陈。
而且,還有意外之喜。
养气绿芝丹。
陈慈倒不是担心麻老道,他两又不熟,而且看麻老道的样子,应该是利大于弊,他一個左道尸修,如果能傍上龙虎山元神真君的大腿,那才是真的造化。
丹道虽也是大道。
麻老道伸手接過丹瓶,放在一旁,也沒多看,却是开口說道:“陈观主,老道却有一事相求,能否将老道之俸禄俱都折成养生丹,定魂符却是不需了。”
就像东山府九泉观,只用比西山府伏虎坛做的好一点,就也能說得過去。
黄龙草、地明石消耗殆尽。
灵光,那神像中的度厄玉像,還真激活了一层薄薄的灵光,虽然很是清淡,宛如幻影,但在陈慈眼中還是能分辨出来。
反正他又不管這事儿了。
算上一算,若抛开价值难定的十二株尸芝,這一個月,他在黄芽丹的丹材之上,亏了约四十多颗灵珠,也就是近五万两银钱!
“如此看来,這一個月的收获,除了小诸天摄气法咒的进境,也就只剩下”
黄龙草,-1。
不過
陈慈心中微动,却是发现麻老道身上本与他所修真气纠缠颇深的尸气、秽气,竟去了一半,身上气息,也纯净了不少。
“嗯,对了,麻道友,你同麻家寨說下,让他们多送些黄龙草、地明石,差额便用黄芽丹来抵便是。”
還是那句话,弱鸡是炼不了丹的。
“先苦后甜,你可以的,阿慈。”
陈慈:“.”
三十天后。
俱都折成养生丹,也不過二十颗而已,并无太大区别。
“你這年纪,怎么躺得平的?”
這样一個义庄庄丁,却忽的成了道宫庙祝,长平县县民自也颇有些好奇。
但除了长平县衙,以及些大户豪族,沒多少人知道,守在义庄裡的那個瘸老头,其实是個尸道修士,即便放在旁门左道裡,也算有几分本事的强人。
不過陈慈脸上并沒有太多喜色,此养气绿芝丹虽好,但却不可能月月皆成,恐怕三月才有机会成上一炉,而且成丹多少也不好說。
“忒么的,到底是哪些人在炼丹赚钱啊,啊,到底是哪些人在炼丹赚钱?!”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可這才多久?
“星君赐福?”
看来他先前還是想多了,只要用心经营,此星君神像被被香火诚心供奉,终会有灵光泛起。
丹农又如何,等老爷我炼出养气绿芝丹,哼哼,這点付出,不值一提!
一天后,丹房之内。
太累了,這炼丹不仅是对自身真气的消耗,也对精力是一個巨大的负担。
就是黄芽灵丹,下月他都准备把量减半,炼個七十颗,同麻家寨置换六株尸芝,余下的時間修行定魂符法、金鳞妙法,齐头并进才是正途。
這情况就有点复杂了。
十天后。
“炼吧,应该可开黄芽丹二十二炉,若每炉成丹七、八颗,倒也能开源节流,以丹养丹。”
就這几個呼吸的功夫,二百两银钱的资粮就打了水漂,也就陈老爷现在财大器粗,要是换往前,已经在心裡骂骂咧咧了。
“可,陈观主之丹法,果然精深。”
或许是侥幸之举,或许是這月余時間他摄药炼丹手感颇佳,也有可能是麻家寨提供的這批尸芝品质颇佳,他自修行摄药法咒以来,拢共消耗了二十二株尸芝,竟在最后一日成了一次,得到了一份尸芝精粹,又趁着手头還有炼气大药,陈慈开炉试着炼了一鼎养气绿芝丹,最后竟還真成了,且有两粒之多。
不過其中两颗黄芽丹药性不凝,走了丹气,修士吞服益处不大,反而還会有药性沉积体内,影响修行。
陈慈端坐在自家丹鼎之前,将一份份丹材、养气大药分开摆好,开始调整状态,处理丹材,开炉炼丹。
如烂。
“五金之真气,不分玄门、旁门,确实在争斗中修行更易。”
“一百五十颗黄芽丹,也就是十二瓶,再送半瓶。”
“麻道友。”
但在陈慈這般修士的眼中,看到的又是别的东西。
這姓麻的,也真是個人才,果然术业有专攻,修为高低并不是万能的。
想到這,陈慈干脆下了山,往度厄宫而去,一個月苦肝丹法,虽然這星君神像的事已经不用他操心,但总也得看上两眼,炼的黄芽丹也得给那姓麻的,并且让麻家寨备好下一批丹材,特别是黄龙草、地明石,大不了让多折些黄芽灵丹便是,总比花钱去坊市购买要划得来些。
那星君玉像灵光已现,而所炼黄芽丹也已交接,陈慈也不多留,摆摆手,便起身准备回去。
以至于除了摄药法的成率外,就在刚刚,陈慈第一次失了火候,沒有控住药性灵机,一炉子黄芽丹不是糊了走了味道,就是凝丹后丹体坑坑洼洼,沒有半点灵丹的样子。
作为长平县近来新立道宫,最为出名的并非宫中所立度厄神像,反而是观中新任庙祝麻瘸子。
“嗯,道友說的在理,下次一定。”
陈慈冷然一笑:“我辈修士,大道之争,草蛇灰线,布局百年,怎么可能躺平摆烂,害人,那厮绝对是想要害人,幸亏陈老爷我慧眼如炬,看穿了他的阴谋,哼。”
“丹师這行业,看似光鲜,但底层也是卷的不行,可真要侥幸卷上去了,也是赚得不行。”
陈慈眉头微皱,心裡略有些忐忑。
就是那种气质,甚至有一点飘逸潇洒,眉慈目善的感觉。
不是說容貌,那也太吓人了。
“若不是侥幸炼得两颗养气绿芝丹,這個月白忙活一场不說,還得倒贴五万两银钱,不過丹道修行就是如此,不烧钱,是真练不下去。”
“只要卷不死,就往死裡卷,丹来!”
陈慈琢磨片刻,脸色忽的有些古怪,有沒有這样一种可能哈,那龙虎山道人言语模糊不清,其实是想拉着西山府禾山教修士一同躺平?
毕竟大家都摆烂,那就是大家都不摆烂。
也不知是陈慈的神出鬼沒,将那日的麻家寨修士骇住了,又或者是被陈慈逮了個正着,知道理亏,给他這個旁门大教弟子该有的尊重,反正麻家是先把第一批尸芝提前交付了。
陈慈轻笑应道,此月他虽在丹房苦炼黄芽丹,但也予清风送了些定魂符、养生丹来度厄宫,而麻老道的俸禄,则是五张定魂符,十颗养生丹。
黄芽灵米三百斤。
地明石十两。
哼。
不過,在丹房内泡了一整個月,所谓天道酬勤,陈慈的收获自然也是有的。
陈慈扫了眼道宫中奉上香火的县民,正要离开,却下意识觉得有点不对,转身盯着神像看了两眼,又扫视了下供奉香火的县民,最后视线落在正转身回去的麻老道身上。
特别些穷苦百姓,若家中有人去世,无以为殓,下意识便去了度厄宫中,麻瘸子也会予些帮助,安排灵柩骨殖在义庄的摆放、入殓。
“那個.咱就說,西山府的那些便宜同门,应该不会全军覆沒吧?”
陈老爷莫名咽了咽口水,觉得這事儿应该跟他,应该沒啥关系,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