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消息
第21章消息
陈慈略一掂量,就知手中這五行神砂重量足有十三斤四两重。
不是少了,反而略多了五两的样子。
别看這五两好像不多,一個月差不多便是六十两黄金的差距,一年下来,并不是一個小数字。
“還望陈真人莫怪小老儿小家子气。”
黄德发抬手行礼,脸上有些羞意:“林执事的规矩是定死的,所以每月应交付陈真人十二斤八两五钱七毫神砂,却是让陈真人亏损不少。”
停顿了下,黄德发才接着說道:“所以黄家愿意替陈真人补足一些,本该凑個整数,但黄家力薄,确实有心无力,只能让陈真人见笑了。”
“闻香教势力不小,黄道友应该无需如此吧?”
陈慈摸了摸下巴,开口问道。
至少在他看来,那林半山修为、神通很是不凡,反正他是沒能看出多少东西。
“远亲不如近邻,嘿嘿。”
黄德发很是热情的笑了下:“還望除了生意外,小老儿和黄家能和陈真人多走动走动。”
“哈哈,好說,好說。”
陈慈打了個哈哈,忽的问道:“這是从流云江运過来的?”
“额,這就不是小老儿清楚的了。”
黄德发脸色沒变,不過看其神态,应该八九不离十。
等送走了黄德发,陈慈把玩了一会這渊沉砂,要說這五行神砂,且不說五行之别,就是同为水属,玉阴砂、碧海砂、渊沉砂也略有不同,至少对他的三阴真气而言,以玉阴砂最佳,渊沉砂其次,反而是最水性最纯的碧海砂效果最差。
“其实利用這其中差异也能赚上一点,不過有這等实力的势力,估计也看不上這点蝇头小利。”
陈慈收好渊沉砂,却沒有急着去修炼,反而先把自家弟子龙显志喊了過来:“這黄家是個什么路数,說来听听。”
“禀告老爷,据說黄家祖上是采药的赤脚郎中出身,在山裡拾到一本武经习武发家,经過三代人发展,长平县的药材生意被他们垄断了大半,還做了些皮货、山货、玉石的生意,好像在府城那边也稍微說得上点话。”
龙显志想了一会,把知道的都說了出来:“黄家家主往前也算是长平县附近有名的武道好手,对了,坊间传闻黄家家主三子黄胜幼时曾有仙缘,但具体如何就不知道了。”
“嗯,下去吧。”
陈慈忽的喊住自家三弟子:“黄家家主已经周天圆满,炼窍入道了,武道感应先天沒有捷径,唯有勤练,尔等仍需努力。”
龙显志顿了一下,才俯身领命:“弟子明白。”
为人师的感觉其实挺不错,但不能周天圆满炼窍入道,也沒有教的意义,這三個弟子现在只能做些杂事,如果有人能更进一步,倒是可以培育一番。
“十三斤出头的五行神砂,真是头一次打這么富裕的仗啊,咱就敞开了当回地主,全他娘的给嚯嚯掉!”
等左右无人,陈慈才咧开嘴笑了起来,大牙都给漏了出来。
嗑药是磕不起的,只能靠着五行神砂维持下修行的样子。
是夜,丑时。
正在食气炼法,苦修三阴真气的陈慈忽的被一阵莫名的刺疼感惊醒,等好不容易稳住周身真气,回归窍穴,他才发现自己的身体经脉已经有些许损伤。
“這是.被真气给擦伤了?”
陈慈赶紧检查自身,未成道基,肉体上的些许损伤都马虎不得,万一不能无漏,那道途就危险了。
“還好還好,只是小伤,休养两天就好。”
陈慈擦了下额头上的虚汗,麻蛋,怎么沒人教過他,灵气過盛修行真气不仅无利反而有害。
哪有什么勇猛精进,只有一步一個脚印。
陈慈感应了下十三斤渊沉砂,其中灵气大概少了两成多的样子。
“看来修行三阴食气法,一日三练只能辅以三斤神砂,再多的话真气充盈容易伤到自己。”
“不過也是,丹法的作用应该就是补充神砂的不足,否则大家只需要五行神砂辅助修行,也不用再去练丹食气了。”
盘算了一下,每月有十三斤五行神砂辅助修行的话,大约三月可开一窍,三年時間能将修为推至四十二窍的样子。
“也不错了,到那时我也才三十四岁,四十二窍的修为在旁门外传裡应该也能算是一方俊杰吧?”
至于三年后同闻香教的法契時間到了如何,到那时再說吧。
還是缺钱。
要是一個月能有九十斤五行神砂辅助修行。
再每天来点补气丹药打打零嘴。
其实也不多,一個月只需要一万多两金子就够了。
“嗯,還是洗洗睡吧,梦裡啥都有。”
五天后,陈慈看着手裡最后一点渊沉砂褪为凡物,莫名有一种抓不住爱情的惆怅感,捏的再紧,它也沒啥用了。
“离下個月的货资到账還有二十四天,难熬,难熬啊。”
陈慈负手在院内走来走去,莫名有些烦躁。
“沉心、静气,修仙急不得,一步行错,步步皆错。”
他努力压下心头的燥意。
“砰,砰,砰。”
“何事?”
“老爷,有您的信。”
我的信?
陈慈皱着眉问道:“从哪裡寄過来的?”
“禀老爷,是西山府,送信的人還在外侯着在。”
陈慈定了定心神,去了前厅,果然有個年轻道人正候在外面,见了陈慈恭敬的行礼道:“小的王争,见過陈师叔。”
他听到是西山府的来信,就有了几分猜测,等再听到师叔這称呼,心裡就已经八九不离十。
這信,估计是从禾山教西山府伏虎坛寄過来的。
陈慈接過信封,抖开一看,果然,是好兄弟丁江落款:兄亲启,见字如弟面。
呵呵。
信裡先是寒暄了两句,邀請他有時間再去伏虎坛做客,到时一起去浮云坊乐呵乐呵。
但后面话语一转,就成了明年开始,三阴观的供奉不用再运去总坛,每月将供奉银钱财物折合成精血,送去伏虎坛,需早做准备,不得有误,等等。
陈慈猛地一捏,把信封炸成粉碎,這死胖子欺人太甚!
禾山教在梁国并非是分级制度,而是总分制度。
也就是总坛赤龙观一家为大,其余府城、州县的弟子实际上只有实力差距,并沒有等级差距,他的三阴观虽小,但也只用向赤龙观负责,這忒么是薅羊毛薅到他头上来了。
“可有总坛法印?”
陈慈面色发冷,呵斥着眼前這伏虎坛的弟子。
“沒沒.师叔饶命!”
這王争還未入道,虽是丁江弟子,但也是奴仆一流,瞬间腿就软了。
陈慈正要把這人打出去,可却突然停手。
那姓丁的胖子虽然猥琐,但并不是蠢人,這信既沒有总坛法印,也不是伏虎坛发来的,而是以他個人名义送来。
明年?精血?早做准备?
陈慈皱起的眉头松开,琢磨了一下其中的意思,随即问道:“這信.你需要送几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