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姜洋犯规了
此次折损近百個弟兄,他已经沒有颜面回去了,他都不知道该怎么跟弟兄们的亲属交代。
他面无神色地走回自己的屋子了,关上房门,一個人静静地发呆着。
心灰意冷之下,他滋生了就此作罢的心思。
辛苦了几個小时,姜洋和花铃儿给伤员都治疗之后,才轻松了不少。
花铃儿现在对姜洋是越来越走心了,眼力都的是他,她想不到自己师哥的医术這般高明。
若是她自己一個人处理,那些被严重烫伤的人肯定是救不回来,而她师哥却可以用烈酒加针灸进行散去热毒,太令她佩服不已。
虽然人是救回来了,却因为沒有麻药,导致他们无时无刻不在承受着疼痛。
就连大個子昆仑都时不时地呻吟叫唤,他失血過多,脸色已经苍白了很多。
因为姜洋的影响,花拐子炸门决心更大,也提前炸开了瓮城城门,昆仑得以获救,沒有走原本的护主而死之路。
花拐子在姜洋歇息了一会儿之后,把他邀請到屋外。
“谢過姜兄搭救之恩。”花拐子非常诚恳地低头道谢起来。
“严重了,不用太客气。只是你们這次折损如此之大,而且看陈魁首似乎也有心灰意冷的迹象,恐怕我們结盟要解散了。”姜洋扶起花拐子后說道。
花拐子现在也沒话反驳,只是他還有一事非常好奇,但是又不好出口询问。
姜洋也看出点意思了,反而对他直言不讳地问道:“你是不是好奇我怎么知道那墓道裡是一座瓮城陷阱?”
花拐子眼神一亮,期待地看着姜洋。
“像這样的大墓,凡是墓口不设机关开启,都是拒绝拜访的意思,那便是死墓。”
“既然是死墓,那肯定就会設置有无数的机关陷阱,用来招待破门的闯入者。正墓门一般設置瓮城,后墓门一般設置毒蜃,两者都被我們碰到了,可见元人根本就沒有想過要放盗墓贼一條生路。”
姜洋淡淡地說道,其中的根据都是来自于他的记忆,然后组织语言来讲述而已。
花拐子听完姜洋的话,觉得搬山盗门果然是经验丰富,同时哀叹自家的不自量力,现在不只是折损人手,更加是颜面丧尽。
“其实走错路固然不对,你们更大的错误是与一帮痞子组队入墓。”姜洋四下看了一眼,才幽幽地对花拐子說道。
“姜兄,你說此话可要当心。”花拐子一脸严肃地說道,他觉得姜洋有离间的嫌疑。
“难道不是嗎?刚才也你听到了,那些受伤的弟兄說是罗痞子不听从指挥,触动了机关的。”
“而且,你還不知道吧,当初在崖底宫殿中逃生的时候,为什么那姓杨的副官跑得最快?我和我师兄亲眼看到他开枪杀了你弟兄才夺路逃生的,只是我們不好插手你们之间的事情,免得落下搬弄是非的口舌,所以从未开口道明。但是這次你们又因为他们而身中机关,折损這么多人,我只是为那些死去的人感到不值而已。”
姜洋一脸苦口婆心地說着,他只是想让花拐子提高对罗痞子军阀的警惕而已。
花拐子听了姜洋的话,犹如晴天霹雳。
想想他们以前下墓倒斗,虽然沒有遇见過這么凶险的古墓,就算有弟兄受伤,但是起码沒有死過一個兄弟。
难道就是因为与罗痞子這帮乌合之众合作,才导致這样的下场,若是再一起下墓,会不会让卸岭的這批弟兄全军覆沒啊?
這般想想都不寒而栗!
姜洋這么說确实沒错,而且他也不算是诽谤,毕竟罗痞子那帮人确实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他看到花拐子现在已经陷入個人思绪中,也不打扰花拐子,而是轻轻地离开。
萝痞子到了现在還想着那些满坑满谷的金银财宝,他之前大发了一阵暴躁脾气,现在又跑到陈俞髅的房间裡埋怨。
他也不想想,到底是谁造成這样的死伤,若是等陈俞髅打探完瓮城的结构,事先把城墙上的机关破坏掉,估计也沒有這么大的死伤。
但是陈俞髅并沒有把责任都归在罗痞子的身上,他觉得他也有责任,是他发起這一次行动的,也是他不顾花拐子的阻拦发令进墓的。
所以,他此时非常内疚,并且想要解散此次发墓联盟。
两人吵吵囔囔了一阵之后,闹得不欢而散,罗痞子大发脾气地带人离开。
罗痞子除了他有枪有炸药之外,還真的是什么都沒有,做人贪小财忘大义,脾性又不好,若是他沒钱沒粮,第一個出手对付他的肯定是他手下人。
花拐子在罗痞子离开之后,一脸纠结地站在那,也不知道该不该把姜洋的事情告诉陈俞髅。
“你還有什么话要說嗎?”
陈俞髅先出声了,這次被花拐子果断决绝地救出瓮城陷阱,他对花拐子的态度已经好了一些。
“总把头,是關於搬山盗门姜洋。”花拐子见陈俞髅出声问,才壮胆出声。
“他有什么事嗎?”陈俞髅总觉得姜洋比他师兄嗻咕哨還让人看不透,心裡也非常好奇。
“這次治疗兄弟们的伤势,姜洋的医术比他师妹還高明,但是他师妹好像不知道似的,我感觉有些奇怪。”
“還有之前瓮城的事,他好像都事先都知道一样,我甚至怀疑他能够把整個瓶子山都看穿了。”
花拐子要么不說,要么說出来就刹不住口,他一下子就把心裡憋着的话都說了出来。
陈俞髅听了花拐子的话,心裡可不平静,若是那姜洋真有這样的本领,搬山盗门岂不是比他卸岭盗门强上很多。
他知道搬山分甲术厉害,但是再厉害也不能于短時間内就判断出瓶子山古墓是座死墓啊?
想到這裡,他就无奈地晃了晃头,把這种争强好胜的想法抛掉。
他就是因为争强好胜,想要在人前表现得比搬山盗门强,所以才急于求成造成现在這样的结果。
“搬山厉害就厉害吧,反正都要散了。把受伤的兄弟安抚好,明天我們就收拾东西回去。”
陈俞髅的士气可谓是消失殆尽了,一点都沒有留恋的意思。
花拐子還想把罗痞子手下副官的事情說出来,但是看到陈俞髅這种情况,估计說了也沒有多大的意义了。
夜黑风高,整個攒馆非常静谧,只有那些受伤的人时不时地传出疼叫的呻吟。
姜洋和花铃儿的房屋裡却是气氛温馨,姜洋教花铃儿下五子棋,趁花铃儿新手入门,赢了一盘又一盘。
就在花铃儿噘着嘴生气的时候,姜洋做了一件犯规的事情。
“师哥,你怎么能這样啊?脏死了。”花铃儿一脸羞怒地瞪着姜洋,嫌弃地用手擦了擦脸上的口水。
“嘿嘿,白天的赌约你输了,我只是领取奖励而已。”姜洋一脸得意洋洋地笑道,他感觉花铃儿越来越可爱了。
他刚才偷袭了一下花铃儿,叭吱地亲了一口,流了不少口水在她脸上。
花铃儿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過来。
“我都沒答应跟你赌,等师兄回来,我就告诉师兄,說你欺负我。”花铃儿生气地說道。
“呦,還要打小报告啊?大不了我让你亲回来的就是了,你来呀!”姜洋做着鬼脸对花铃儿嘲弄着。
“信不信我打你哦!”花铃儿骄横地举着小拳拳对姜洋示威道。
“来呀,你追不到我。”
“看拳!”
“啊,你真打啊?”
两人胡闹着你追我打,玩累了之后才躺下休息,花铃儿习惯地枕着姜洋的胳膊睡觉,姜洋也习惯了花铃儿的温度与气息。
等花铃儿进入睡眠之后,姜洋才慢慢地张开眼睛,然后轻轻地将她放到一边。
(好好去爱,去生活。青春如此短暂,不要叹老。偶尔可以停下来休息,但是别蹲下来张望。走了一條路的时候,记得别回头看。时不时问问自己,自己在干嘛?记住,每天的太阳都是新的,不要辜负了美好的晨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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