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以前他们也不是一起用的。
但自江望津重生以来,他就一直是和长兄共同用膳,才短短些许时日,就好似成为了习惯般。
江望津中间也再沒感受過有关长兄的情绪,他猜测应该是只有长兄心绪起伏過大他才能感受到,平时不会如此。
而长兄又将自己的情绪掩藏得极好,因此他鲜少能感觉出什么。
一旁,送来帖子的赵仁询问:“小世子可要赴约?”
江望津:“去吧。”
揽星楼离兵部很近,他可以顺道去找一下长兄,问对方今日何时回家,他们一起用晚膳。這两日他也一直沒找到時間告诉长兄關於通感一事,或者說,江望津仍在犹豫。
见他要出府,赵仁立马安排下去。
可能是上次疯牛一事,他不仅又让林三随行,另還增派了数名侍从跟随,阵仗可谓浩大。
江望津见状经不住按揉了下眉心,但赵叔這是为他的安危着想,便也沒說什么。
一行人浩浩荡荡出府。
卫恒一早便等在揽星楼外,看见江府的马车远远从街道那头驶来,一时被這阵仗惊住。
“你這是、要去哪?”待马车行至近前,卫恒探头张望。
江望津无奈,尔后缓缓道:“来与你吃酒。”
卫恒听到這梗了下,接着他又嘿嘿两声,“可真给我面子。”
话落,他抬手就十分自来熟地准备去揽江望津的肩。在他看来,经過這几次,两人交情也算深了不少,勾肩搭背有何不可。
江望津是不太喜歡同旁人有過多肢体接触——长兄除外,所以正打算躲。
然恰在這时,他心头陡然涌现一股莫名的情绪,让他反应慢了一步被卫恒的手搭上了肩膀。
随之而来的是愈发明显的情绪。
带着抵触,隐隐夹杂着厌恶。
還有……一丝丝强烈的占有,似乎在叫嚣着对所有物的掌控,侵略性极强。
江望津心下为之一跳。
是长兄。
第20章
江望津沒去分辨這情绪中隐含的含义,他只是不自觉便开始搜寻起了江南萧的身影,潜意识觉得,长兄就在附近。
果不其然,江望津一回身就看见街道对面一行身着劲装的人影,为首的正是江南萧。
他的长兄。
江南萧也正望向他這边。
两人的视线不期然于空中交汇。
一旁正打算带着人往裡走的卫恒忽地见身侧的人不动了。
他转头,也循着后者目光望去。
待看清江南萧时身形蓦然一僵,原本放在江望津肩上的那只手不知不觉放了下来。
江南萧身边一人扬声說了句,“咦,那不是江都统的弟弟嗎?”
同他相熟的人道:“都统的弟弟?邬岸你說的是……那位江小世子?”
邬岸笑嘻嘻,吊儿郎当的,“正是,江都统不一起去打個招呼嗎?”
江南萧闻言淡淡扫他一眼。
邬岸突然笑不出来了,但为了看着沒有那么不自然,愣是端着笑沒放下来,脸都要笑僵了。
他說罢,江南萧朝那边走了過去。
邬岸心裡腹诽:這不是想见嗎,他又沒說错话。
江望津看见江南萧朝自己走来,唇角便不由一弯。
“怎么在這?”江南萧行至他近前轻声问了句,抬手将他左肩被卫恒方才压過的头发捋了下去。
江望津道:“出来看看。”
卫恒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生怕江望津說出一句是‘吃酒来的’,等他說完,心底紧绷的那根弦才算松了下来。
江南萧扫了卫恒一眼。
這一眼看得卫恒一口气再次吊了起来,“大、咳咳,江大公子。”差点又喊成大哥了。
江南萧同他点了点头,复又问江望津:“還要多久?”
江望津眸光闪动,“很快。”
江南萧:“稍后我让杜建来接你回府。”
虽早就猜到长兄有职务在身,但江望津還是难免有些失望,“长兄,今日又要很晚才归?”
江南萧看他几秒,“嗯。”
這时,一人走過来,扬声道:“江都统,该走了。”
江望津和江南萧齐齐望去。
邬岸冲江望津打了個招呼,“江世子,久仰大名。在下平远侯府邬岸。”重生成阴鸷太子的心尖宠第40章
江望津盯着来人。
邬岸,他对此人有些印象,只因他曾在辅佐蔺琰时与其交過几次手。
平远侯效忠于先帝,也曾为西靖的建立出力,只是先帝驾崩,平远侯也成了個闲散职位,并未得到硕丰帝重用。
而据江望津所知,邬岸亦不属于任何皇子阵营下。上一世却在皇权之争中游走,几次出手都将局势搅得更乱,最终在蔺琰登基后被处以锯割之刑。
蔺琰对其可谓是恨入了骨子裡。
不過江望津对他并无恶感,他们不過各为其主。便是他,抛开最初与蔺琰的那层虚假情谊,他也只是食君之禄、分君之忧罢了。
“邬世子。”江望津对邬岸笑了笑。
邬岸表情顿时荡漾起来。
难怪主子喜歡,他也喜歡。
邬岸可是知道主子有多宝贝這個弟弟,甚至为了对方把计划提前,让他把刘贤妃的破事捅到硕丰帝那裡。
啧啧啧,刚才在那边站着不知道看了多久,待瞧见自己的宝贝弟弟让人碰了一下,周身的气压低得他都不忍看。
江南萧打断两人的对视,“走了。”
江望津目送长兄离开,却见后者忽然转头同他說了句。
“今晚,我早点回家。”
江望津精神一振,笑起来,“好,我等你!”
江南萧见他笑容满面,嘴角也勾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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