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暴怒
姓名:江辰
炼气:四层(周天:213)
炼体:三重(淬脏腑:95)
炼神:四阶(夜游:146)
天赋:无
功法:金乌观想图,玄元劲,牛魔炼体功,狂风三十六斩,追风步,龟息功
善功:
起床后,江辰就看了看自身情况。
几天功夫,无论是练气還是炼体的自由属性点已经尽数吸收,化为自身的力量,虽沒有实质的突破,却也提升不少。
洗漱之后,来到了院子裡。
刘老正在倒背着手溜达,面露担忧,看到他后招了招手:“小辰過来。”
“您老還是這么早!”江辰笑着走了過去,“刘老,您怎么愁眉不展的,莫非发生了什么事儿?”
“你最近有什么感觉?”刘老反问。
“很压抑。”江辰皱眉,“有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感觉。刘老,最近是不是有什么变故?”
刘老指了指大门外。
两人走了出去。
這裡街道空旷,還沒有行人。
“你最近一直修炼,对外面的情况不了解。”刘老压低了声音,“如今城内的形势已经非常严峻。”
随着刘老讲述,江辰万分震惊。
作为常备守军的巡防营已经被侯府掌控。
城内的帮派已经被收编。
因为一件小事,捕头童刚被撤职,甚至被关押在了牢房中。
特别是昨天,知县下令,有流寇作乱,严查进出城内人员。
還有巡天楼周围的住户都被替换了。
江辰不寒而栗。
他也感觉有一道道窥视的目光,本以为是寻常人扫视看了一眼而已。
可现在,他有种头皮发麻的感觉。
“這是如同天罗地網一般的严密封锁,要对我們动刀子了,楼主沒动静?”江辰连忙询问。
“我问過他几次,都被压了下来,只是說侯府若是敢动手,那就是叛逆,诛九族,让我稍安勿躁,他已经做好了准备。”刘老的眉头皱的更深了,“我怀疑他暗中已经调查出了一些证据,而我們作为明面上的力量按兵不动,很可能就是一個幌子,以安侯府之心。可那边也明显察觉到了不对劲,几乎是公开的将我們巡天楼封锁,一旦动手,以侯府之力我們根本挡不住,到时候……”
他深吸一口气,声音凝成了一线:“若是真到了那個时候,记住,逃命,拼尽一切的逃命!”
“這……”江辰惊颤。
“无论楼主如何布置,甚至有着绝对能够抗衡侯府的把握,但作为我們巡天楼,也将会成为侯府拼死反抗的发泄之地。”刘老略微迟疑,還是给点了点,“或许,這已经涉及到了上层的博弈,而我們就是棋子。”
江辰脚步一顿。
脑海中就炸开了一团风暴。
他豁然开朗。
为什么明明点出了藏银地点,還沒有任何动作?
以黑鸦爷爷的手段,還有麾下人马,绝对能够拿下侯府,为何要天天夜裡来找自己?传授一些小手段?
面对侯府的诸多布置,已经将城内布置成了一個牢笼,楼主却還天天悠闲的喝茶?
特么的。
巡天楼的安静,就是以安侯府之心啊。
黑鸦爷爷天天出现,是看住自己?
可为什么要這样做?
侯府必定会察觉,到时候巡天楼怎么办?铁定会死人!
外面的博弈,让這裡成为了绝地。
“怎么了?”刘老看到了他的不对劲。
他转過头,看向了主楼方向,看向了楼主所在的房间。
莫名的,心中发寒。
不再犹豫,将声音凝成一线,讲述了曾经告诉楼主的事情。
這是传音入密的功夫,算是龟息功的灵活运用,不难。
他连黑鸦爷爷都說了出来。
相对而言,江辰更相信刘老。
只是身为巡天卫的操守,再加上黑鸦爷爷在侧,這才一直沒有告诉对方。
如今哪裡還顾得上這些。
刘老惊愕,随之恍然,继而闪過一抹冷笑。
“以当日反杀侯府的力量,再加上你說的那位强者,出其不意之下,完全有十足的把握镇压侯府,然而却拖到了现在,甚至不惜将我們巡天楼置于险地,那就只有一种可能。”刘老快速說道,“就是将這泼天的功劳让出去,等待别人接收。”
“他想過沒有,一旦爆发,我們必遭雷霆之击。”
“为了某個人的前途,为了他陈天楼自己,将众兄弟置于险地。”
“陈天楼,我干霖娘!”
刘老终于暴怒。
哪怕到了這個时候,他依然传音。
他陡然转身,想要找陈天楼,却也顿住脚步,强行压下心头的戾气。
“刘老,這個时候不宜冲动。”江辰的声音也传递了過去。
“确实不宜冲动。”刘老深吸两口气,這才缓了下来,“我們不能乱,這個节骨眼上,绝对不能乱。走,先随我回去。”
江辰点头。
刘老面沉似水。
等进到院子裡,他再次停了下来,传音交代:“记住了,不要再告诉任何人,大力也不行,否则知道的多了,容易出乱子,那更麻烦,现在我們只能以大局为重。艹啊!還有,一旦乱了,你带着大力立即前往黑狱中,从裡面锁死。巡天楼虽为棋子,到了关键时刻,定会成为侯府的首要目标,但想来楼主還要那头乌鸦,也不至于让這裡成为死地,应该会有人支援。面对未来的危局,只能置之死地而后生,若是往外逃,生机会更渺茫。”
“可是……”江辰迟疑。
“其它不要管。”
刘老很坚决。
江辰默然。
两人分开。
他站在院子中,久久无法平静。
“今夜,我一定要问问那头该死的乌鸦!”江辰下定了决心,正准备去吃早饭,就见侯大力精神抖擞的走了进来。
“辰哥,還沒吃吧,看我给你带的什么好吃的!”他递過来两個纸包。
“豆皮卷油條,還有豆芽,青椒,鸡蛋,我之所爱啊!”江辰也精神了几分,接過来打开一個,果然不假,就狠狠的咬了一口。
“你這吃法,怎么好像和油條有仇似的。”
“饿的狠了。大力,今天别回家了,和我一起修炼。”
“這個可以有!”
边吃边聊。
侯府。
崔莺莺坐在了花园凉亭中,精致的脸蛋上有了愁容。
催老像往常一样走来,却沒有坐下。
他看起来更老了,脊背都有些挺不直:“莺莺,還像昨天一样,无论各种方法往外传递消息,都沒有得到回应。甚至還派出了几人,只是让他们在城外转一圈就回,结果沒了踪迹。可以断定,他们断了我們和外界的一切联系。”
“最坏的情况出现了。”崔莺莺叹息一声。
“你的意思是,他们发现了藏银?也不对啊,若是发现了,岂能到现在還不动手?還让我們进行布置。”催老疑惑,也脸色苍白。
“九月三十,我們设伏围杀巡天卫,還能进进出出,沒有什么变化。可翌日就有了变故,這几天接连试探,甚至明着掌控巡防营、帮派、捕快等等,巡天楼都沒有动静,這是安我們的心呢。哼,当真好打算!”崔莺莺站起身,满脸的煞气。
她抬手一掌拍向了池塘,真气炸开,水面坍塌,水花四溅。
等水面平静,上面却漂浮着不少五颜六色的鱼儿。
“不对我們动手,只有两种可能,一是沒有把握,需要請支援;二是有人要摘桃子,无论哪一种情况,都有会大量的人手赶往這边,只要探查一番就能确定。”崔莺莺倒背着說,抬头望天,声音幽幽。
“可我們联系的通道被断绝了啊,莺莺,需要派你身边的人嗎?”催老顿时急了。
“派人外出,只会自投罗網,损失人手。”崔莺莺說着,从怀中取出了一面镜子,“幸亏来时我早有准备,在外面留了一些人手,关键时刻可以通過子母镜传递简单的消息。”
她咬破手指,在上面写下了一行字,瞬间隐沒。
“二爷爷,你现在就去安排,但凡有家室的巡天卫,给我派人监视住,一旦事情有变,全部给我抓起来。”崔莺莺冷酷吩咐,“到时候押到巡天楼外,统统杀死。另外做好血战出城的准备,同时让城内给我乱、乱、乱,彻底的乱起来!”
催老眼睛一眯,凶光爆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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