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第十九章
模样实在令人想要拥有。
“阿姐的侍人那般多,還能随意出宫去,哪日出宫再带一個回来就成了。”
“他是我花三十金买的,可不能给你。”燕攸宁无心再与她讨论這般无理要求,转身要走。
“三十金对于阿姐来說不過是日常一桌酒席。”
身后的燕卉虞却未罢休,便转回身来扯开了伏缉熙的衣领露出锁骨,原本十分的美色又添三分欲气,那锁骨上留着未淡尽的於痕,可辨出是齿印咬痕。
伏缉熙猝不及防,当即夺回自己的领口将衣裳拢好,神色恼怒。
“他实然是我的,阿妹還要嫁人便莫肖想了。”她道。
提到嫁人燕卉虞生了顾忌,可方才那满溢的美色撩着她的心神难以放下,若能在那白玉色上也留下自己的痕迹……
她跟上了燕攸宁。
“阿姐方才邀我去殿中,我闲来无事便去坐坐吧。”
伏缉熙抿唇跟随在燕攸宁身侧脸上隐忍着不悦,听着身后燕卉虞也跟随来的声音心情越发沉冷。
燕攸宁自然知他心情不悦,瞥他一眼,心裡头思忖着燕卉虞是如何对他动了心思,莫不是两人已见過。
至寝乐殿前,燕攸宁与燕卉虞相继入殿,伏缉熙却不欲进去,燕卉虞看向他。
“你不是我阿姐的侍人么,难道不用入殿侍候?”
燕攸宁回身来看向他,“进来吧。”
遂三人皆入殿中,琇莹命人上来茶水,替燕卉虞摆了一张席案。燕卉虞坐下,望向燕攸宁也于主人位坐下,伏缉熙起先站于她身侧,叫她吩咐后坐于她身侧。
“阿姐這侍人怎么瞧着不情不愿的。”
燕攸宁抬眸看向她,“外人在,脸皮薄。若非卉虞你来了高平宫,我正打算听他奏琴呢。”
伏缉熙在旁不言,他沒答应她弹什么琴。
“我在也并不影响阿姐听琴。”燕卉虞坐得与燕攸宁并不近,伏缉熙低着头让她瞧不清那张脸,不免些许懊恼。
燕攸宁饮了口杯中茶,不得味,放下了青瓷杯,“阿玉怕是不想弹给你听。”
又唤琇莹将茶撤去换酒来。
燕卉虞听出了她话中意,是故意摈斥她,却看向伏缉熙,“我又未做什么惹人厌的事,怎么得他不喜了呢,可是我向阿姐要他,让阿姐不愉了?”
“他瞧着像是喜歡你嗎?”燕攸宁问。
燕卉虞敛眸不答了,燕攸宁遂换了话题,道:“卉虞此前可是在宫中见過他?”
“日前确实在宫裡见了他,還不知他是阿姐的人呢。”
燕攸宁遂看向身侧伏缉熙,眸裡不悦,伏缉熙察觉此事令她不高兴了,不知她是否误会了什么也无从解释,“我只是四处走走,恰巧挡了她的道。”
燕攸宁未表现出要追究,端起案前抿過一口的茶水递到他面前,“這茶淡而无味,阿玉为其增些清甜。”
伏缉熙沒有明白,但茶在眼前当是要他替她喝了,便接過引入口中,茶水涩中微甜清香含满唇齿是好茶,并非无味。
正疑惑向她看去,却见她靠了前来唇覆于他唇上捏着他的下颌清扫他口中剩余水液。
茶早已为他吞入腹中,她却不是为茶只在他口中扫荡,胡作非为。伏缉熙不知如何应对,是该立刻推开免去她继续的肆意作为,可殿中還有一人,她当是做于她看以止她非分妄想。
推开,又不合适。遂红着耳朵,案下的手轻推了推她,以示拒绝。
她离去时听他轻小的声音,有些咬牙切齿,“公主太過分了。”
“這难道不是阿玉给我惹得麻烦?”她回。
伏缉熙侧头至一旁不再与她說话,面颊耳上皆是薄薄杏粉,久不消退。
燕卉虞早在一旁吃惊,更是心生恼恨,“阿姐……”
“卉虞难道不想嗎?”燕攸宁问她。
燕卉虞想着伏缉熙方才震惊裡含着羞的模样,回不出话来,垂头喝了一杯的茶。
“阿姐作风怎能這般。”
“卉虞难道不想嗎?”
琇莹换了酒至案上,燕攸宁倒了一杯细品,一面噙笑复问她。
“我若将他给你,你会如何做?”
伏缉熙着实不喜听她說這种话,站起身就要离开,燕卉虞当即看他,那视线几乎一刻都不能从他身上移开。
“公主卉虞,自重。”伏缉熙侧头望她,冷漠道了声,然面颊上的红粉都還染着。
燕攸宁闻他话顿时一阵笑声,清灵灵的。
他又侧過身看燕攸宁,“我并非公主手中一物,送来送去。”
燕攸宁面上笑意不减,与燕卉虞同看着他离去。燕卉虞垂眸又倒了杯茶水,此回是靠在唇边浅饮。
心觉伏缉熙不像是燕攸宁的侍人。
燕攸宁一手撑下颌,悠然地品着酒,燕卉虞看向她也不知要說什么了,来此的目的已然出了殿去,她還留在這儿做什么呢。
“阿姐還是收敛一些吧,到底不好。”
“我于我殿中调戏男侍,有何不好之处,若寝殿之中都不能阿妹难不成有更妙之地?若非阿妹這般闲来无事之人,谁又会来我殿中瞧我调戏侍人這种事呢?”
燕卉虞无言,“是我多嘴了,既然阿姐并不欢迎我,我便不打扰阿姐了。”
“你要离去便离去,可莫嘴上說着离开实际却是去找我的宦侍,他在我跟前脾气好,我不在时可就不知了。若叫他骂了或是被打了,莫来我這儿叫屈。”
燕卉虞抿紧了唇,“知道了。”
她离开本是欲去找他,可燕攸宁都如此說了,這高平宫中都是她的人,她還要脸面,只能离开。
人一离去,燕攸宁便让琇莹去将伏缉熙找回来。
伏缉熙一脸不愉悦地又回来殿中,燕攸宁抬头瞧他。
“阿玉這给我惹了麻烦說走就走,麻烦却是留给我了。”
“我只是无意撞见了她,她见色起意非我所愿。”
“你若不出去乱走,又怎会惹来人见色起意,我父王只两個公主,不然你這出去走一圈我這大殿裡怕是得开筵席。”
這還是让他换了宦人的衣裳,否则那场面约莫就是郊外的芳花,围满蜂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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