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蹴鞠
不想当众丢人的张溪,在了解了真正的蹴鞠是怎么回事后,开始给自己的失误找补了。
首先呢,要聲明,是原来的蹴鞠规则太粗暴了,一不小心就会有人受伤......這样会影响战斗力的。
其次呢,是肯定,肯定蹴鞠的作用是为了训练士卒的团队合作能力。
最后呢,则是改良......按照新规则来,就可以让士卒在保证身体安全的情况下,充分的锻炼身体和团队协作的能力。
因此,张溪对蹴鞠规则和玩法进行了改良......绝对不是张溪不知道蹴鞠原本是啥样。
张飞表示你看看我的眼睛,看我像是信你鬼话的样子么?!
但当着全体将士的面,张飞也只能帮张溪打圆场,默认张溪的說法是对的......毕竟两個人的合作還是很愉快的,沒啥大矛盾,這点面子张飞還是会给的。
因此嘛,张飞也就顺从了张溪的“改良”,心想实在不行下次再改回来就是了。
然后就让士卒按照张溪的规则要求,进行這次蹴鞠大赛。
一群士兵面面相觑,但仔细听完了张溪所說的规则后,好像觉得也沒什么大不了的。
不就是新的“龙门”前多了個人,這個人還可以用手碰球,其他人都不能用手碰球嘛......很简单的规则。
然后一群人就开干了。
這一开干,让张溪看的,忍不住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這帮混蛋确实记住了不能用手碰球,但你们一上来就用手抱住对方,当场上演摔跤是几個意思?!
张溪不得不亲自下场,跟几個士卒们再三解释规则,這個不行那個不行的,弄的一群士卒全是一脑袋雾水。
弄的张溪实在沒办法,只能亲自下场充当裁判,并且让军中军正過来学习围观,狠狠的罚下了几個忍不住用手摔人的家伙,這才让這帮士卒稍微有了点概念。
再然后嘛,张飞不乐意了。
“這般文雅,如何能练兵?!”
张飞不喜歡這样的蹴鞠,太文雅了,不让动手的话,哪裡来的竞争性?!
张溪只能尽心安抚张飞,让他慢慢看下去。
未来世界第一大运动的魅力,张溪相信很快就能征服這位三国著名统帅的。
然后张溪就失望了。
那帮士卒虽然接受了张溪新的规定,但脑海中依然還是之前蹴鞠的那一套。
现在不让摔跤了,那就不摔跤,不让扭打了,那就不扭打,但套路還是那個套路,一群人乱哄哄的往前跑,等着队友一個大脚把球踢過来,然后乱哄哄的一群人抢一個球,抢到的那個人甚至试图闯過所有人的防守,把球带进空门。
可這帮人哪有這個能力,到最后大家能看到的,就是一群人窝在球门前二十米的区域内,不停的人挤人,人撞人,就是看不到球在哪儿。
這水平......张溪觉得后世中国小学生足球比赛都比這帮人踢得有章法。
這么踢下去,别說让张飞感受足球的魅力了,张溪都再次忍不住,再次下场,开始了场边指导。
张溪看看两边的队伍,正巧有一支是寇封麾下的士卒,寇封這小子還在边上加油鼓劲呢......嘛,
算半個自家人,就照顾一下好了。
张溪過去找到這支队伍的什长,然后开始了他的安排。
也不用多么复杂的战术,就是让他们跟之前训练鸳鸯阵一样,做到各司其职就可以了。
长牌兵负责防守,进攻的时候不准上去,就留在后面应对对方第一波冲击。
长枪兵负责在两翼迂回,长刀兵负责中路突击,狼筅兵力气大,身体素质最好,就负责在中间跑上跑下的接应,而剩下的两個短刀兵就负责来回游移,哪边需要人帮忙就去哪边。
总之就是一句话,让球动起来,别一窝蜂的一群人去抢一個球。
這不是啥好战术,甚至连现代足球战术的雏形都不算,但在這個时候,足够对付一堆只会蒙头冲冲冲的蠢货了。
也许不一定每個球都能守住,但用這种有组织,士卒知道自己该干啥的队伍去对付一支只知道猛冲猛打的队伍,胜负可想而知。
最后结果是二十一比五......一边倒。
张飞看着看着,也看出了一些门道。
等张溪回来后,他也开始下场指挥球队,而且這個黑厮很不要脸的直接从他的部曲中抽调了十一個什长组成一個队伍,然后跟這些什长们灌输刚刚他看出来的套路。
然后,就让自己的队伍的去虐菜,自己一個人在一边哈哈傻乐......一直到他的亲卫队碰到了张溪教過的队伍。
最终结果是二十比二十五,寇封的那個小队以微弱的优势最终获胜,获得了一坛子张飞提供的美酒。
张飞几乎是咬牙切齿的把酒坛子递到了获胜什长手裡,看着那個什长一脸心惊胆战的收下后,這才拉上张溪,两個人一起回军帐商议。
“這等嬉戏,不是锻炼士卒的,是锻炼什长,甚至军中小校的。”张飞对着张溪,說出了他看了一天的结论,“如何布阵,如何选人用兵,一路无法按照既定计划实行后该如何应变,己方一路被突破又该如何补救......此为用兵之道。”
张溪却耸耸肩,說道,“可以這么理解,但对于行伍来說,此亦是练兵之法,至于如何练将,只需新增一人,做你我今日与校场所做之事,岂不完备?!”
张飞想了想,点点头,說道,“既如此,下次嬉戏之时,令各部小校在场边实际指挥,若是输了,便重责.......”
一听张飞又要打人,张溪赶紧阻止,說道,“此事不可,嬉戏尔,非操练与战时,罚之于法无据。”
张飞皱皱眉头,還是有点不同意。
张溪见状,赶紧继续說道,“虽然重罚于法无据,但将军却可借此排出名次,以此名次奖胜......总是排名垫底,眼看着他人受赏,将士们也不会无动于衷吧?!”
“可如此......”张飞皱着眉头,說道,“让俺老张哪裡去找些赏赐?!纵使将俺的藏酒都贡献出来,也不够赏赐几次啊......”
哦豁,原来你還有這么多的藏酒的哈......算了,今天不跟你這個贪酒的黑厮计较。
“将军,此乃军中练兵,亦是练将,何须将军拿出赏赐?!”张溪笑了一下,对着张飞說道,“事涉军中奖惩用度,何不与子龙将军商议,相信左将军府上,当不缺這几坛美酒,也不缺這点赏赐吧?!”
“嗯,元长言之有理!”张飞眼睛都亮了,赶紧对着张溪一作揖,然后拉着张溪一起,出门直奔赵云的府邸。
赵云听明白张飞的来意后,微微一笑,說道,“此事非云可做主......還需請教糜从事。”
那意思,糜竺是掌管刘备军中后勤的嘛,這事儿你可不得问他么。
可张飞却不乐意了,嚷嚷着說道,“子龙却是多虑了。大哥既委你重任,子龙大可一言而决之,何须再问糜从事?!”
赵云那個一脸无奈的,对着张飞說道,“三哥好健忘......主公本将新野托付于三哥,云只是一旁协助。此事本为三哥躲懒,如今却又怪云不做决断?!”
张飞一听对啊,我才是新野话事人呐......那就啥话也别說了,赶紧的拜谢了赵云,转头出门去找糜竺。
虽然說不需要糜竺同意了,但要置办啥东西,多长時間备齐,這也得找糜竺问问。
可张溪不会跟张飞似的那么单纯,他可是知道自家的前任上司不会那么好說话的。
毕竟糜竺可不是张飞的下属,他是左将军府从事中郎,只对刘备负责,而且他也不像赵云那么好脾气。
因此张溪赶紧的拉住张飞,凑到這家伙耳朵边开始嘀嘀咕咕起来,說的张飞是喜笑颜开。
再然后,两個人才一起去了糜竺的府邸。
而糜竺果然不出张溪所料,一听說张飞的来意,立刻露出了为难的表情。
理论上讲,张飞是新野现在的话事人沒错,他說了什么糜竺确实要照办。
但糜竺可不会张飞說什么他就做什么。
一個,是背景相当,你是主公义弟,我還是主公大舅子呢。
再一個......张飞這個混蛋,夹带私活的地方太多了。
“三将军,军中奖惩自有规制,用不了這些物事!”糜竺头疼的看了眼张飞提供的物料单,再看看一本正经来要东西的黑厮,說道,“即使三将军在隆冬时节依然不忘练兵,确为军中楷模。但......一次奖赏五十坛酒,請问将军是要用酒水浇地么?!”
這個黑厮是不是觉得我沒进過军营,不知道军中正常赏罚是多少?!
张飞则是黑着一张脸,让人看不出自己内心是啥状态,坐着就是一言不发。
糜竺头疼的看看张飞,再看看跟着一起来,坐在张飞身后对自己露出无奈苦笑的前下属张溪......元长,摊上這么一個主官,你也辛苦了啊。
“三将军休要胡闹,便是主公赏赐,亦未有一次赏赐五十坛酒之事。”糜竺先是对着张飞半指责了一句,毕竟张飞這個要求实在太過无礼。
然后呢,才稍微的叹口气,做出一副妥协的姿态来,說道,“若是十坛,竺批便批了,五十坛,绝无可能!”
张飞依然黑着脸,不過這会儿终于从鼻子裡哼了一声,以此表达不满。
张溪一见這個状态,赶紧的站出来,劝张飞,說道,“将军,十坛已是不少,须知军中操练五日一次,一月便是六十坛酒......不少了!”
张飞一听,想了一下点点头,面露满意之色。
可糜竺一听這话還得了?!
合着你们每次操练都要给赏赐的么?!
“元长慢来,三将军且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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