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哪来那么多醋?
“……”
“那還不是怪你。”莫伊雪反驳道。
她现在還觉得双腿发软,一看到苏逸就有种想要远离的冲动。
“既然看不到日出,那……我們還是继续吧。”
苏逸看着莫伊雪凹凸有致的身子,又是觉得腹下一热。
“不要不要不要。”莫伊雪红着脸拒绝道。
“呵……”苏逸失笑,他俯下身在莫伊雪嘴角亲了一记,“好啦,我去洗澡,你如果觉的累就再睡一会儿。”
苏逸进了浴室后,莫伊雪后知后觉的說道,“昨天完事之后不是洗過澡了嗎,干嘛還要再洗……”
听着浴室传来的水声,莫伊雪心裡有种莫名的安全感。
她起身穿上了浴袍,想着去隔壁房间把手机和衣服拿回来,不料莫伊雪刚刚触碰到地面就觉得双腿发软无力,一下子摔倒在地上。
苏逸听到声音后快速冲了出来,身下只围了一條浴巾,赤裸着上身,六块腹肌一览无余。
“不是告诉你了让你休息一会儿的嗎,怎么還這么不听话?”苏逸抬手把莫伊雪抱了起来,训斥道。
“我……手机還在隔壁呢,我也沒想到会這么……都怪你!”莫伊雪埋怨道。
“好了好了,怪我,我去帮你拿手机,你乖乖的在這裡等着我。”苏逸柔声說道。
莫伊雪刚刚碰到苏逸的身子,就被冰的缩回了手。
“這都已经是冬天了你干嘛要洗冷水澡啊?”莫伊雪问道。
“……”
苏逸眼神放肆的在莫伊雪身上扫了個遍,后者顿时明白了,把自己整個人都埋在被子裡,红着脸不再說话。
咚咚咚。
一阵敲门声响起。
“苏逸先生,您要的东西送到了,還有早餐和衣物。”门外的服务员說道。
莫伊雪看着苏逸开门接過了整整两個袋子,她不解的问道,“什么东西啊?”
苏逸把早餐放在了桌子上后,手裡拿着类似药膏样的东西向莫伊雪走了過来。
长臂一伸,直接拉开了莫伊雪身上的被子,“上药!”
不容置疑的语气。
“什……什么药?”莫伊雪懵在了那裡,呆呆的问道。
“你那裡都肿了,不上药的话会很难受的。”苏逸一本正经的說道。
“不……不用,我自己来就好……”莫伊雪反应了過来,神色不自然的說道。
他一只手拉過了莫伊雪纤细的脚踝,像是沒看到她满脸拒绝的样子,直接伸向了那裡。
……
……
“喂,凌珑啊,怎么了?”莫伊雪穿着肥大的黑色卫衣,坐在床上吃着早餐,脸色微红。
苏逸闻言,手上投食的动作慢了下来。
“什么,不会吧?”
“好,好,我会帮你转告顾子俊的……”
挂断电话后,莫伊雪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沉了下来。
“发生什么事了嗎?”苏逸问道。
“冷少瑾失明了。”莫伊雪低声說道。
苏逸闻言,脸上并沒有過多的表情,他紧接着說道,“顾子俊,是谁?”
“一個朋友而已。”莫伊雪嘴裡咀嚼着小笼包,含糊不清的說道。
“哦。”苏逸点了点头,沒有再问。
“你說這件事要怎么办啊?”莫伊雪问道。
“你就那么关心他?”苏逸挑了挑眉,声音冷了下来。
“我哪有,就是想帮凌珑找一找解决的办法而已。”莫伊雪连忙解释道。
不過沒多久她巴掌大的脸上露出了得逞的笑容,调侃着问道,“苏逸,你不会是吃醋吧?”
“哪来的那么多醋?”苏逸反驳道。
“切……某人就是死鸭子嘴硬,死猪不怕开水烫,也不知道是谁那天晚上对我說什么……”
“莫伊雪!”
“嘿嘿嘿……”
苏逸放下了手中的食物,起身上了床。
“看样子你是真的沒事啊,居然還有力气說我是死鸭子,死猪?”苏逸冷声道。
莫伊雪后怕的咽了咽口水,苏逸赤裸着上身,缓缓的向她压了過来。
“我我我……我错了苏逸。”莫伊雪眼看着苏逸伸手拉下了他自己身下的浴巾,她不自然的转過了视线,耳根也开始泛红。
“你躲什么,又不是沒看過?”
苏逸捏着莫伊雪的下巴,强迫她与自己对视。
“你的脸好红啊……”
“放……放手!”莫伊雪拒绝着說道。
“呵……那我要是不放呢?”
四目相对的瞬间,房间裡的气氛开始变得越发暧昧,苏逸在莫伊雪的耳边吹着热气,墙上,是两個人慢慢重叠的身影。
……
医院,病房内。
“冷少瑾,起床了,我們该去做检查了。”凌珑轻声道。
冷少瑾好看的眸子缓缓张开,空洞且无神,他就那么直直的躺在那裡,沒有任何反应。
“冷少瑾?”凌珑疑惑道。
“如果這是一场梦该有多好?”冷少瑾声音嘶哑着說道。
凌珑心底一紧,垂眸說道。
“是啊,如果是一场梦该有多好,那样的话,你一觉醒来,就還是那個冷少瑾。”
“我是說,如果那天我們的相遇,是一场梦,那该有多好。”冷少瑾說道。
“什么?”凌珑疑惑着问道。
“如果我沒有遇到你,就不会有后面的事情发生了,你也不会被人欺负,不会受尽委屈却沒有办法和人解释,不会轻生,不会受伤……”
“好了,不要再說了,”凌珑鼻子一酸,心情复杂的打断了冷少瑾的话,“我們去检查吧,医生已经在门外了。”
冷少瑾身材高大,凌珑害怕他摔倒,整個過程都是小心翼翼的搀扶着,只是冷少瑾一时沒有办法接受双目失明,在去检查的路上他都是紧紧的皱着眉头。
……
检查過后。
“小刘,你先把冷少爷扶回到病房裡,我和這位小姐還有话要說。”
主治医生是一個混血,声音温和五官立体,蓝色的瞳孔格外显眼。
“有什么是我不能听的,還要先把我送回去?”冷少瑾闻言,不满的說道。
“那個……医生可能是要和我說一些注意事项,你還是先回去休息吧……”凌珑捏了捏冷少瑾的手臂,安慰道。
“对对对,有些注意事项還是要告诉這位小姐的,毕竟……现在只有她在照顾你嘛!”医生的普通话很标准,他附和着道。
冷少瑾皱着眉,唇瓣微启,语气威胁着說道,“呵……最好是這样,Stephen医生。”
“冷……冷少爷,您怎么会知道?”
被叫做Stephen的医生眼底闪過一丝慌乱,而凌珑很快就注意到了两個人之间的气氛有些不对劲。
“除了他,谁還会迫不及待的特地跑過来塞人啊!”
“還有啊,记得一定要告诉那個老头他儿子我眼睛瞎了,說不准,他還会一时高兴,放烟花庆祝呢!”
冷少瑾冷笑了一声,不顾那人還想着說些什么,转身就和护士一起离开了。
“……”
“你们,认识?”凌珑小心翼翼的问道。
“哈哈……凌珑小姐,无关紧要的事情還是先不要讨论了,我們来谈一谈冷少爷的眼睛問題吧!”主治医生打了個哈哈,把這個問題自动忽略了過去。
“哦哦……好,您說。”
“冷少爷是因为高空坠落,头部受到重创,因而造成了严重的脑震荡和神经問題,他醒来后出现的失明现象,說实话是在我意料之内的。”
“意料之内?”凌珑說道。
“是的,从他今天的状态看来,脑震荡对他的伤害并不构成威胁,也可以說是沒有影响,但是后者却不那么简单,因为……”
“因为什么?”
“我們刚刚在他的颅脑CT中,看到了不明血块压迫神经,這样和你說,如果這個血块永远不消散的话,冷少瑾就会永远失明下去,這辈子都会是一個残缺的人。”
凌珑瞳孔地震,她声音颤抖着问道,“那……那就沒有什么解决办法了嗎?”
“办法当然有,一是让血块自己消散,這也需要時間,二就是手术,不過……手术的风险很大,成功率只有百分之二十,手术中如果有一点差错,就会造成脑死亡!”
Stephen說的话让凌珑头上一個劲的冒冷汗,她甚至是不知道自己怎么走到了病房的门口。
一個正值大好年华的人,本应该在球场上挥洒汗水的人,就這样让自己给毁了。
冷少瑾的父亲那边该如何交代,要和他說,你的儿子被我害的双目失明了嗎?
凌珑的心裡思绪万千,五味杂陈。
而在凌珑转身离开的那一刻,Stephen很快拨通了冷锋的电话。
“喂,董事长。”
“Stephen?”冷锋问道,“怎么,有事情要向我汇报嗎?”
“当然Sir,是很重要的事。”Stephen確認关上了办公室的门,低声說道。
“說吧,什么事?”
“冷少爷他……失明了。”
另一边传来东西破碎的声音,像是杯子。
“什么?”
“确定了嗎?”
“当然Sir,千真万确!”
冷锋迅速起身在办公室裡度着步子,犹豫了一会儿,他冷声說道,“Stephen,這段時間如果小姐偷偷联系你,询问少爷的身体的话,你应该明白要怎么說吧?”
“明白,董事长。”Stephen犹豫了一瞬,随后问道,“那……Sir,治疗方面……”
“你自己看着办,钱不会少了你的!”冷锋威胁似的說道。
“知道了,Si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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