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二十七章 钱沒白花
如果不知道杜飞私下跟布什接触,他当然可以一步一步试探。但是现在,他必须尽快试探出种花這边究竟什么意思。
杜飞大脑飞速转动。
老话說,事出反常必有妖。
杜飞不是全知全能,并不知道中新芳子看到了布什。但這并不妨碍他推断大局。
实际上,山田健次郎的急切态度已经說明了许多問題。杜飞索性跟他一颗定心丸。
笑着道:「山田君,我知道你担心什么。但完全沒有那個必要,领袖說過,道路是曲折的,前途是光明的。现在稣鹅的同志或许动摇了曾经的信仰,但請相信我們的信念从未改变。固然葛命遇到一些情况,但最终必定会取得胜利,而美地终将失败!」
山田健次郎稍微松一口气。虽然杜飞說的话不一定可信。
就算可信,以杜飞的地位,也不一定能說话算数。但至少给了他希望。
杜飞伸手拍拍他肩膀:「山田君不要沮丧,振奋起来。未来东洋的葛命也将是伟大胜利的一部分。」
山田健次郎眼睛发亮,仿佛遥想将来,呼吸都急促了。之后两人交谈的气氛更加热烈。
直至晚上九点多,被杜飞画了好几张大饼的山田健次郎才把杜飞送出来。
因为晚上喝酒不多再加上东洋的清酒酒劲不大,杜飞若无其事的骑上了摩托车。山田健次郎满脸笑容,冲他挥手。
直至看着摩托车甩下一溜黑烟,脸上的笑容才蓦的收敛下去。
丝毫沒有刚被忽悠的狂热神态。
本来今天他想跟杜飞說一些购买装备的事宜。
该說不說,這次在珍包岛打出的战绩,让种花的装备,尤其是轻武器,颇有些名声大振的意思。
不過杜飞提前透露,后天带他们去寺家庄看看。山田健次郎就沒急着把底牌打出来。
想等亲眼看看训练成果再說。
這时,长野东番从后边跟上,叫了一声「前辈」。
山田健次郎回头看了他一眼,问道:「三岛先生呢?」长野东番道:「三岛先生已经睡了,让我不要打扰。」
山田健次郎点头,看出长野东番有话要问,摆摆手道:「先回去再說。」「哈依~」长野东番亦步亦趋跟着,两人回到山田健次郎的卧室。
此时山田健次郎的眉头紧锁,叹口气道:「长野君,看来這次我們必须多加一些筹码了。」
长野东番一怔,不由瞪大眼睛:「您是說,他们真跟阿美利加.....這,這怎么可能!」
山田健次郎道:「有什么不可能?刚才虽然沒明說,但杜飞已经默认了。而且這也是大势所趋,否则仅凭他们的实力,在夹缝中生存,将会非常艰难。」
「那我們.....」长野东番不由站起来,一脸担心。山田健次郎示意他坐下:「长野君,冷静!」长野东番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
并不是他沒有定力,实在是這件事的干系太大了。
如果失去了种花的支持,他们之前的准备和计划都将成为泡影。
山田健次郎接着道:「這個结果早在之前就已经预料到了,不是嗎?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哈依~請您原谅!」长野东番深深鞠躬。
山田健次郎道:「不用道歉,长野君,你是我看好的后辈,将来东洋葛命旗帜早晚交到你的手裡,其他人可以惊慌失措,唯独你不行。」
长野东番咽了一口唾沫。
這是他第一次听山田健次郎亲口說出這样的话。
不由得心跳加速,脸色泛红,坚定道:「前辈,我一定不辜负您的期待。」恰在這时,门外传来「咚咚咚」的敲门声。
山田健次郎叫了一声「进来」。
中新芳子推开门道:「前辈,国内有消息了.....那個人的确是乔治·布什。」山田健次郎闻听,缓缓闭上眼睛。
刚才他還有一丝侥幸,可能是中新芳子看错了。现在這点侥幸彻底被打破了。
以布什家族在阿美利加的地位,再加上杜飞的身份。說明双方已经构建起一條等级很高的私人联系渠道。這是山田健次郎不愿意看到的。
片刻后,山田健次郎睁开眼睛,看着中新芳子道:「给国内发报,說我需要更高权限,之前商定的资金规模很可能无法打动种花了。」
中新芳子表情严肃应了一声,转身出去。
房门关上,山田健次郎叹了一口气,看向长野东番,露出一抹苦笑,心裡已经做好了破财的准备。
同时也更坚定了,东洋必须做出改变的决心。這次只是一点风吹草动,下次呢?
如果不改变,将来不知道会遇到多少类似的情况。难道每次都破财消灾?
现在的东洋,根本守不住国内拼命创造的财富....两天后,去往寺家庄的火车上。
车厢裡人不太多。
杜飞旁边是消防器材公司的军代表王斌。王斌是朱爸拨给杜飞的人,相当可靠。
山田健次郎和中新芳子坐在对面。
长野东番则跟三岛又及夫坐在過道另一边的座位上。跟他俩在一起的,還有一個头发花白的老者。
這個年代,因为需要介绍信,平时坐火车出门的人不算多。透過窗户,杜飞看着铁道边上一眼望不到边的平原。
青绿色的麦苗在夏日的风中轻轻摇曳着。远处,隐约能看到一個城市的轮廓。
工厂裡高耸的烟囱冒着灰色的烟雾,下面是四五层高的红砖楼,還有更低矮的平房.....過了一阵,火车缓缓到站。
杜飞透過窗户,已经看到站台上站着几名军人,为首的正是军校教务处的王副主任。下车后,王副主任迎上前来,热情跟杜飞握手。
随即互相做了介绍。
王副主任跟山田健次郎等人不失热情的一一握手,却能看得出来,在他的眼神中,明显带着警惕。
随即,众人出了火车站,沒有停留直接坐上汽车。
王副主任過来,直接开了一辆邢台牌的中巴车,能做将近二十人。众人都坐上去,径直驶离市区。
因为有外国人,王副主任非常小心。
事先跟杜飞商量過,沒有带他们去学校,而是直接来到郊外的演习场地。
這是杜飞早就安排好的,让山田健次郎他们看一看,他们的人在這裡训练一年,究竟有多大长进。
這也正合东洋人的心意。
他们這次来的一個主要目的,就是为了這個。毕竟花了那么多钱,总要看一看成果。
为此,特地带来一位行家,就是火车上那名老者。
见面的时候,山田健次郎只介绍了名字,沒說這人是干什么的。
杜飞却猜到,這人多半是上過战场的老鬼子。
下了火车,又坐了将近一個小时汽车。终于来到了演习场地。
這是距离寺家庄不远,是一片地形比较复杂的小丘陵。根据不同作战任务,可以在這裡找到对应的地形。
此时,這边已经集结着两支队伍。
其中一支,正是东洋培训班的学员,另一支跟他们对战的则是南洋培训班的人。双方人数相当,都是五
百人左右。
今天的科目是进行一场平原地形的阵地战。
杜飞他们作为观摩,下车后来到了附近的一個高岗上。正好能居高临下看到双方排兵布阵。
山田健次郎這几個人都沒有服役经历,看着下面的觉着十分新奇。唯独那個名叫本田信二的老者,仔细观察着周围的地形。
杜飞则十分贴心的让王副主任事先准备了几個望远镜。
从這裡到下面的战场距离不短,肉眼只能看個大概,只有用望远镜,才能看出细节。杜飞当然要提前准备,不然怎么让山田健次郎看到,仅仅一年時間,他送来這些人,已经成了训练有素的战士。
举起望远镜,能看到双方正在整队。
因为军校经常在這裡集训拉练,或者搞小型演习,基本沒有植被,光秃秃的全是黄土。远远就能看见,双方距离大约两公裡左右。
杜飞站在旁边,等山田健次郎拿望远镜看了一会儿,笑着道:「山田君,感觉怎么样?」山田健次郎有些兴奋,眼光却朝本田信二的方向扫了一下。
本田信二也刚放下望远镜,抿着嘴唇微微点点头。
山田健次郎相信对方的专业眼光,心裡暗暗松一口气。
既然本田信二点头,至少說明在水准线以上,杜飞這边并沒糊弄事儿。杜飞得到肯定,继续介绍演习的规则。
說白了,杜飞搞這次演习,就是给山田健次郎他们看的。
就像是幼儿园,每個学年结束,都要组织小朋友表演节目,就是为了让家长们看看他们钱沒白花。
所以,不能像正常演习一样,設置有倾向的实战环境。
反而更像是军棋,双方人数相等,武器装备一样,在指定区域内,自由排兵布阵进行攻防战。
最终,占领对方阵地,或者判定对方被歼灭50%以上可获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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