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五十章 资源与人脉
但李忠并沒有死心,仍想彻底把娄家按死。不能說李忠有多坏。
說白了,還是立场不同,屁股决定脑袋。站在娄家的立场,觉着自個对待李家算是不错的。
但在李忠的立场,自家就是奴仆,被压迫,被奴役,在娄家人面前连腰都直不起来。
不把娄弘毅干倒,念头不通达。
杜飞能感觉,李忠的存在给娄父带来很大压力。
在這個年代,不能小看李忠的能耐。他就像一條毒蛇,一直在盯着娄家。一旦有机会,就会扑上去狠狠咬一口。而且,只有千日做贼,沒有千日防贼的。時間长了,娄家早晚露出破绽。
逼得娄弘毅不得不拿出更积极的应对态度。
接下来,說到第二個問題。
娄弘毅流露出些微自信:「杜科长,您问我有什么信心能干這個。不瞒你說,娄家這些年虽然败了,但原先的老朋友還有不少在世的。我跟印泥的林家、黄家都有交情····."
杜飞有些意外,倒是沒想到娄家的路子這么广。
林家、黄家都是东南亚有名的大家族,整個家族的实力不比船王逊色多少。
不過转念一想,以娄家解放前的规模,能跟林家、黄家交往也不奇怪。
同时,杜飞也明白了,为什么娄弘毅之前沒有表露出這些人脉。
因为之前這些人脉根本沒用。现如今的娄家,早就衰落了。
就算有那些人脉,沒有资源顶上去也是白搭。
這也是为什么,這些年娄弘毅明知道大儿子在香江处处碰壁,都沒把這些人脉关系给他。
因为去了也沒用,不仅浪费了曾经的些许薄面,還把自己摆在非常尴尬的位置。
但是现在,情况变了。
上次杜飞安排娄元基在香江负责跟文森特对接。
让娄弘毅看到了一丝希望。
如果能从杜飞手上拿到一部分资源,他就有底气把過去這些人脉捡起来。
再通過這些关系,把装备卖出去。
到时候,不仅能给国家做出贡献,也不用再忌惮李忠這种宵小,娄家重新爬起来也大有希望。
杜飞听他說完,心裡已经有谱了。该說不說,姜還是老的辣。
娄弘毅眼光和决断相当令人钦佩。但杜飞沒急着表态。
這事儿非同小可,不是杜飞私家的买卖,肯定要回去跟朱爸請示。
朱爸也得向上汇报。
杜飞道:「娄叔,您的意思我明白了,不過這事儿我可做不了主,您回去先听我信儿。」
娄弘毅点头,表示明白。
他一早就想到了,杜飞不可能当场拍板儿。如果真是那样,他反而要犯合计了。
等說完了這個事儿,许代茂接過话茬:「对了,兄弟,還有個事儿哥哥得求你。」
杜飞笑道:「茂哥,咱俩谁跟谁呀~有事儿你就說,跟我還见外。」
這翁婿俩明显提前商量過。
许代茂這個时候提出請求,肯定不是他自己的想,而是娄弘毅让他說的。
娄弘毅办事非常有分寸。
杜飞不相信他会提什么過分的要求,這才拍起胸脯。
许代茂嘿嘿道:「那我可說啦~這不娥子生完孩子,见天儿在家裡闷着,我寻思给她找個事儿干,你看能不能·····.」
杜飞一听,立刻就明白了。不由得看向娄弘毅。娄弘毅也跟着笑了笑。
這哪是给娄筱娥找工作,分明是娄家的一种表态。
给娄筱娥找個正经工作,一旦有了编制,就是公家的人。
而且,娄筱娥上班,娄母肯定要帮着带孩子。
到时候,娄父出去,甭管去香江,還是去东南亚,這一家子都要留下。
虽然這样也不保险,但至少表明了娄家的立场和态度。
杜飞问道:「不知道我娄姐想去什么地方?」
娄弘毅笑呵呵道:「杜科长,不是我這個当
爹的王婆卖瓜,筱娥虽然沒上大学,却是自個考的高中,当年要不是·····嗐~看我這,不說当年,反正您给看着安排一下。」
杜飞沒打奔儿,直接道:「行,那我回头帮娄姐看看。」
其实這两件事儿,归其還是一件事。
如果上边同意娄弘毅的想法,娄筱娥的工作自然不用杜飞操心。
如果不同意,就啥都别說了。
杜飞最多能保娄弘毅還在轧钢厂裡扫大街。
把正事儿說完了,娄弘毅很识趣沒再推杯换盏。
刚到七点,就主动提出不胜酒力。杜飞也刚好吃饱。
翁婿二人把杜飞送到胡同口,看着摩托车拖着一溜黑烟走了。
许代茂不由问道:「爸,您看這事儿有几成把握?」
娄弘毅站在街边,注视着摩托车远去的车灯。
過了一会儿才道:「尽人事,听天命吧~」說完,非常严肃的看向许代茂:「這次如果不行,代茂,你·····可得有心理准备。」
听到這话,许代茂不由得咽了一口唾沫:「爸,沒那么严重?只要你跟我妈待在厂子裡,我不信他们敢硬闯。」
娄弘毅摇了摇头:「万一呢?你觉着李厂长会为了我們,跟李忠他们硬碰硬嗎?」
「這·····」许代茂立马沒了底气。
虽然他算是李明飞的心腹,跟杜飞的关系也相当不错。
但任何事儿都有個限度。许代茂皱眉道:「爸······」
不等他說下去,娄弘毅打断道:「走,先回家去。」
杜飞這边,骑着摩托车并沒回家。径直去了棉花胡同。
今晚上趁朱婷不在家,杜飞打算去秦淮柔那边過夜。
下午就打电话說好了。
让秦淮柔事先安排,把秦京柔叫回去,帮着看孩子。
从南城到棉花胡同的距离不算近。到了附近,找個地方把摩托车停好。走了几步才到胡同口。
到院外,杜飞沒敲门,直接一纵身翻墙进去。
上屋亮着灯。
杜飞嘿嘿一笑,推门进去。秦淮柔果然早在裡边等着。
见他来了,立马满眼热切的迎上来。老话說,三十如狼,四十如虎。
如今秦淮柔這年纪,再加上被杜飞滋润的,嫩得能冒出水来。
原先,杜飞住在院裡,虽然偷偷摸摸的,却隔三差五就能吃一回饱的。
现在一個月只能轮到一两次,让她时常想起杜飞,就跟猫挠心似的。
「想我了?」感觉到女人的热情,杜飞调笑道。
秦淮柔斜了他一眼,娇滴滴「嗯」了一声。
虽然啥都沒說,但那股子妩媚风骚的劲儿却溢于言表。
尤其那眼神儿,哪怕杜飞早就领教過无数次。
還是觉着那眼神儿裡跟带钩子似的。
心裡不由得暗骂一声,這娘们儿绝对是個狐狸精托生的······
与此同时,在离此不远的四合院。娄弘毅和许代茂回到家。
一进屋,娄母就问什么情况?成
了沒有?娄筱娥也在等着。
娄弘毅道:「嗐~哪有那么简单,說让咱们听信儿。」
娄母「哦」了一声。
其实她也明白,這么大的事儿,不可能立马定下。
但心裡总不免有一些奢望。
娄筱娥则拽過丈夫,问道:「大茂,你仔细說說,杜飞都咋說的?」
许代茂「哎」了一声,原原本本把刚才的情况叙述一遍。
随后四個人又在一起商量分析一阵,才各自洗漱上床。
许代茂洗完脚,钻到被窝裡。
娄筱娥已经把孩子哄睡了。
等他进来,靠過去道:「大茂,你說這事儿能成嗎?」
许代茂虽然喝了一点酒,却沒什么睡意。
把枕头垫高,头靠在床头上道:「刚才回来一道儿我也在想。我觉着杜飞肯定会给咱家出力,不說私人交情,单是這事成了,对他也有好处。况且他在香江,连大哥都用了,现在换成咱爸,有什么不好的?」
娄筱娥点点头,转又气呼呼說起李忠的不是。
要不是因为李忠步步相逼,娄弘毅也不会想出這样铤而走险的办法。
其实娄弘毅本来的想法跟杜飞一样。都是一直蛰伏,等待大势有变。
不然他也不会安心在轧钢厂裡扫大街。却都被李忠這個变数给打乱了。
如果杜飞這边沒能争取下来。
下一步,娄父娄母已经做好准备,要离开京城,到想下去。
惹不起我還躲不起嘛~
至于娄筱娥,倒是不用太担心。毕竟是嫁出去的女儿。
只要表明态度,平时待在轧钢厂附近這一亩三分地儿,安全上应该問題不大······
第二天早上。
杜飞睁开眼睛,听见身边传来均匀的呼吸声。
秦淮柔還沒醒。
他下意识摸了摸自個的老腰。
大概真给憋坏了,昨晚上差点让這娘们儿反杀了。
秦淮柔觉很浅,感觉旁人动弹,睁开惺忪的睡眼,慵懒道:「醒啦,几点啦了?」
却话音沒落,稍微动一下就「嘶「了一声。杜飞伸手摸了摸。
不由笑道:「還肿着,今天好好休息吧,别上班了。」
秦淮柔抱怨道:「你個冤家,都不管人家死活。」
杜飞起来,一边穿衣服一边反唇相讥:「這可怪不到我,昨晚上是谁大言不惭,要把我······」
秦淮柔恍惚想起自個說過的疯话。
瞬间满脸通红,连忙告饶:「爷,我错了,别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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