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 莫名心烦
1包药就丢了過来。
顾谨时看着周念手裡拿着干瘪的药膏,嗤之以鼻道:“舍不得扔?”
周念只是觉得扔在老宅,被大哥看到多少有点不礼貌。
毕竟這是人家的1片心意。
就像学生时期的情书,你可以拒绝,但不要随意践踏别人的真心。
顾谨时不等周念說话,直接拿過周念手裡的干瘪的药膏,摇下车窗丢了出去,“胡范,扔了。”
“是。”
怀裡只剩下顾谨时买的烫伤药。
周念拿药去砸顾谨时,“你幼不幼稚?”
1盒药而已。
别人的药不能用,只有他的能用。
這种事情只有小学生才能做出来。
顾谨时接住药,又扔给周念,“這药效果好。”
小时候他发病就是用這种药,不然身上的烫伤肯定留疤。
周念懒得跟顾谨时瞎扯。
对面那辆车越晃越激烈,连声音也大得离谱。
周念实在受不了,对胡范道:“开车。”
顾谨时倒像個沒事人1样,靠在椅背上假寐。
领带又被他随意扯开,松松垮垮挂着。
胡范看了短信道:“顾总可能需要去1趟公司。”
意思是不跟她回新海苑?
顾谨时闻言揉了揉乌黑的发,语气有些倦怠,“什么事?”
“公司那边来消息,国外政策有变,需要及时调整战略,目前各個部门主要负责人已经赶往会议室了。”
周念去开车门,“我自己打车回去。”
顾谨时伸手拉住她,车门也落了锁打不开。
“你下去。”
胡范立马解了安全带下车。
门锁打开,顾谨时紧紧拉着周念不让她走。
车门打开瞬间,男女欢爱的声音清晰传来。
很快又被关闭的车门掩盖下去,仍旧隐隐约约能听到,那让人脸红心跳的声音。
“你--”周念刚准备开口问,又想干嘛。
谁知。
传来顾谨时悉悉索索的脱衣声。
狭窄逼仄的车厢内,不远处不合时宜的暧昧声响。
男人慢條斯理地开始脱衣服。
周念慌得去开车门,却发现被胡范锁了。
“顾谨时,你别乱来。”
男人沒回话。
衬衫纽扣被解开,露出紧实的身材。
完美的倒3角身材,在昏暗的车厢内,格外诱人。
顾谨时摘了腕表,紧接着是金丝眼镜
周念察觉不对劲疯狂拍打车窗,让胡范开门。
胡范背对着车门站着,充耳不闻。
手腕被男人抓住。
周念死命挣扎,“顾谨时,你敢碰我,我跟你沒完!”
抬手又要去打顾谨时。
手腕被顾谨时死死扣住,身体毫不顾忌地压過来,周念整個人汗毛倒立,反应格外激烈。
“呵......”
顾谨时轻笑1声,声音格外嘶哑,“你要是再乱动,我可真就忍不住了。”
不远处激烈的欢爱,引人遐想。
顾谨时起初并沒什么感觉,但听着听着又看到周念,想起那個夏夜的她。
突然有了些许反应。
周念吼道:“你到底想干嘛?”
顾谨时从车前座拿出伤药,丢给周念。
“给我上药,你以为我想干嘛?”顾谨时松开周念,表情耐人寻味。
周念平复心情缩到车边,看着背对着她的顾谨时,身上全是淤青。
是跟那群保镖打架留下的。
眼下顾谨时马上就要去公司,1忙起来不知道什么时候有時間,他這1身伤必须处理。
以前经常被顾爸爸揍,顾谨时早已习惯随身带药。
周念看着那些淤青,表情镇定不少,“让胡范给你弄,我不想。”
顾谨时转身腰间是松松垮垮的衬衫,乌黑的发下幽深的眸看着面前‘绝情’的女人。
他把周念拖到眼前,“周念,你怎么這么沒良心?”
要不是她,他也不至于伤成這样,這女人丝毫不关心就算了,给他上個药還不情不愿。
他就這么不值钱?
周念:“又不是我打的,你别什么都扯上我。”
顾谨时把药重新塞进周念怀裡,“弄不好不准下车。”
耳边是不绝于耳的暧昧声响,车裡是赤着上身对她虎视眈眈的男人。
周念觉得她在這裡多待1秒,顾谨时随时有可能扑上来。
她能感觉到,他的呼吸聲明显慢了许多。
周念打开车顶的灯,“背過去。”
命令般的语气。
顾谨时罕见听话,乖乖背過身,让周念上药。
清凉的药膏涂在刺痛的淤青上,顾谨时呼吸瞬间凝滞,不知道为什么感觉比以前更疼。
所有感官都被放大了。
喉结不受控制滑动。
他忍不住仰起头喘了口气,平静的面容下内心却波涛汹涌,大脑不受控制跟着不远处暧昧的声音展开联想。
顾谨时觉得自己1定是疯了。
只是上個药都能浮想联翩,强行克制着内心的渴望,顾谨时表情变得越来越冷,厌恶這种被人牵着走的感觉。
只有那双波光粼粼的黑色瞳眸,暗中昭示他内心波澜。
周念从头到尾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背后上完了,她又道:“转過来。”
“可以了。”1开口顾谨时自己都惊了。
声音暗哑得不像话。
再弄下去,他可就真忍不住了。
周念抽了张湿纸巾擦手,“开门。”
顾谨时慢條斯理穿上衣服,直到穿上西装外套,他才平复下来。
想到自己刚才的声音,顾谨时直接掏出手机让胡范开门。
车门打开,周念毫不犹豫迈出车门。
這個地方不好打车。
她刚出车门,就有人候在1边。
胡范道:“太太,顾总吩咐让陈师傅送您回去。”
刚才胡范下车不久,顾谨时就发了消息。
让他备车。
周念倒是沒想到,反正這裡不好打车,她也沒拒绝。
直到周念的车消失在不远处。
顾谨时才淡淡那收回目光。
他慢悠悠系上领带,视线落在不远处停止晃动的玛莎拉蒂,不急不徐道:“调下监控,看看是谁,警告1下。”
“是。”胡范心中怪异却不敢问。
顾谨时以前从来不管這些杂事。
车子启动朝公司驶去。
顾谨时摇下车窗,冷风不断灌进来,吹散了他脸上不易察觉的情欲。
高架上,路灯1盏盏扫過他的脸,俊朗的面容忽明忽暗,眼睫低垂,眼神迷离不知道在想什么。
身上黑色大衣随着光影明暗变化,神色木然,看上去很落寞,手指无意识抚摸表盘。
顾谨时突然长舒1口气,身体靠在真皮椅背上往后仰,修长的脖颈喉结明显,手指轻轻摘下眼镜,捏了捏鼻梁,1阵丧失感袭来。
他沒想到自己有1天会心烦到這种地步,1面嘴上說着要利用她,1面又心知肚明她早已沒有什么‘价值’。
到底是想干什么?
就连顾谨时自己都搞不清楚,他自律又清晰的人生从来沒有這么混乱過。
他渐渐意识到不对劲,从身到心都不对劲,却不愿从這种感觉中抽离。
光是想着顾谨时就觉得1阵心烦,忍不住去摸兜裡的烟。
却发现早在车裡等周念的时候,他就把最后1根烟抽完了。
1直开到公司。
本来只是1场战略商谈会议,大致方向不会变,只是某些关键节点需要顾谨时重新敲定。
大家起初都很放松,直到大门拉开顾谨时1边调整状态,1边理了理衣服。
表情冷得出奇。
会议气压越来越低,每個人都谨小慎微,生怕发言不当,惹得顾谨时不快。
顾谨时在顾氏从底层做起,1路飞升,出了名得脾气怪,能力强。
沒人不怵他。
顾谨时站起身朝外走,“十分钟。”
听到十分钟休息時間。
众人才呼了口气。
顾谨时1边朝洗手间走,1边打开手机想去看消息,却不知不觉间打开了新海苑的监控。
周念早已到家。
她扎着丸子头,1身條纹睡裙,抱着电脑窝在沙发不知道在研究什么。
上下楼时,路過他的书房总是会看上两眼,仿佛裡面有什么吸引人的东西。
顾谨时嘴角上扬,手指不经意抚上周念嫩白的脸颊。
突然有些好奇,她到底想干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