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8章 糜夫人肚子裡面是李承乾?
此时,祁乐站在了一個高处地平面的约摸二十多丈的小土包之上,极尽目力,打量着整個世界。
入目黄沙满天。
只有极高极高的天空之中,隐约能够看到一些飞鸟、老鹰一样的兽类。
以糜夫人的手段,此间就算是修行者的法力和神魂皆是不能外放,想必若是她和自己的距离很近的话,当然能够在自己待在這裡的這几天時間裡,轻易地找到自己。
但自己已经在這裡调整休养了好几天的時間,并沒有发现糜夫人的踪迹。
很显然,便是因为自己在通過两界书逃出来的时候,因那一身残魂的阻拦,使得自己的传送偏离了方向。
就是不知此时自己的方向,与原本正确的方向到底偏差了多少的距离。
但保守估计……至少不会低于一万裡吧?
這一方黄沙漫天的世界,如果自己以前得到的信息沒有错的话,這应该就是那苍茫道隔壁的一條道,唤作昆仑道之中的,顶级的人间魇——百万狂沙!
传闻之中,這百万狂沙,在很多年前是由一尊恐怖的七境强者堕落而成。
而在百万狂沙之中,不论是炼气期還是劫念境强者,在這裡通通都是凡人!
只能靠着自己的肉身强度在此间穿行。
当然,炼气期的修行者和劫念境强者之间的肉身强度,是不可同日而语的!
但沒有了法力以及神魂外放的支撑,一尊阴阳境的修行者,如果掌握着极高武技的话,說不得也能够洞穿劫念境强者的肉身!
而武技這件事情……刚巧,祁乐当年在上京城杏花巷子学過不少!
尤其当年在武林大会之时,给很多武林人士都治過病,他掌握的顶级的偏门武技,要多少有多少!
“這百万狂沙覆盖了数百万裡的地界……我以這肉身想要强行离开,估计很困难。
“为今之计,先找到一個有人族聚居的城池。然后在那城池之中把李四十九医仙之名发扬光大,想必以糜夫人之能耐,這名头只要稍微一传出去,她顷刻便能得知我的所在!“
祁乐想了想,觉得自己這個计划,還算得上是完美。
此时,他尝试着想要把两界书从自己的身体之中召唤出来。
但不出意外,根本就召唤不出来。
“最后我离开之时,算得上是从那炼天炉小世界的空间之中逃出来的,如果我下一次打开两界书,想要返回去的时候,是会回到炼天炉的小世界之中,還是回到之前参加炼丹师大会的那一片山脉之中?”
祁乐心思闪烁。
想着如果是前者的话,呵呵……那這对于自己而言无异于是一個天大的机会!
只要自己再多修炼一段時間,当自己进入到阴阳境,或者进入到劫念境之时,再催动两界书回归到那炼天炉小世界之中,届时便直接将那医圣残魂斩掉!
把那让整個医圣谷都趋之若鹜,想要得到的炼天炉,给拿到手中!岂不美哉?
但若是后者的话,其实对于自己离开這昆仑道百万狂沙也是一件好事。
只要自己能够找到将两界书从身体之中取出来的方法,再在此间待上一些年头,当世间所有的一切讯息尽数消融,当那炼天炉的名头都已经消失在天下三十六道的时候,自己再回去……
或者……苍茫道就不回去了吧?
炼星阁有着祁小花照应着,想必应该不会出大問題。
毕竟她的背后,還站着一個疑似是冥君妹妹一般的恐怖人物。
祁乐脑海之中,思绪万千翻涌,還有一件让他想不通的便是,那早就已经死在了岁月之中的医圣,和李道子以及自己之间到底是什么样的一個关系。
当年在夔水城人间魇之中,李承乾曾经亲口告诉過自己。
自己是他由人道气运掺杂了诸天游魂,捏合而成的。
当时他便說了,李道子其实也是他的一缕心念与外的化身。
那么李承乾现在到底出生了沒有?
李承乾应该是天唐第二任国主的第三子……
等等!
這么来看的话,李承乾的父亲,那不就是糜夫人的丈夫,当今的太子殿下嗎?!
這般看来,莫非糜夫人肚子裡面的,就是李承乾?
祁乐心思摇晃,忽然想明白了其中的关键!
“呵呵,轮回真是個圈……”
祁乐喃喃自语的一声,眼下自己既然已经入了這一场局,既然已经答应了要为糜夫人养胎十一百年,那么此事自然要一直做下去的。
至于糜夫人肚子之中的到底是不是李承乾,等他出生之后一瞧便知!
祁乐又在這一片小山包之上待了一天多的時間。
远处的一條蜿蜒曲折的道路之上,在祁乐目光的尽头,终于缓缓地走来了一队商队。
這一队商队有着二十多匹骆驼,每一個骆驼都驮着各色各样的货物。
坐在最前面骑在骆驼上的,是一個古铜色肌肤、穿着一身灰色袍子的中年男子。
這中年男子眉心有一道竖痕,像是闪电又像是火苗。
眼下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祁乐立在了那個看起来像是路……实际上并不是路的沙道旁,等候着這一队商队缓缓地走了過来。
距离祁乐還有约摸十几丈开外的时候,這商队的速度便慢了下来。
七八個身材魁梧、手中拿着各色武器、脸上带着杀意的大汉便走了出来,远远地打量着祁乐。
這些人武道修为皆是不俗,为首的那一名中年汉子的武道修为m居然在武道一品。
另外他身后的几個汉子修为,也是在武道二品到三品之间。
在這样一個百万狂沙的世界之中,他们這样的实力,显然便是他们敢于穿行在一片茫茫狂沙之中的底气。
祁乐不由得冲着這一群人抱拳行礼,认真地說道:“见過各位道友,在下李四十九,与同伴一同进入這百万狂沙之中,寻找造化,但却迷失了方向,被一道飓风卷到此间,实在是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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