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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成了指挥使的白月光 第17节

作者:未知
喜盛一听,连忙把那皱巴巴的小脸收起,小腹也不疼了:“衣服。” 诗音闻声,忙把给喜盛准备的衣服拿了出了 喜盛迅速换好了那身简约的圆领袍,拽着诗音磕磕绊绊的往外跑。 這绝对是她跑的最快的一回了。 “宁表姐...”她拉着诗音,赶到了与保宁越好的那院墙,看着高高的院墙,轻声唤了声。 保宁在公主府外听到了她的声音,迅速就攀上院墙,朝喜盛伸出了手。 有宁表姐在上面,喜盛也不怕,叫诗音拖着她举起来。 保宁脚下踩着马车,腿一横跨過了房檐,直接吧喜盛抱了過来。 “诗音,你快回吧。”将喜盛转移了過来,保宁朝诗音挥了挥手,便从院墙上跳了下去。 另一头接着喜盛的是一辆马车,马车上摆着一张高凳,保宁跳下了墙头,忙就把喜盛从高凳上抱下来,推进了马车裡,催促着车夫:“快走。” 前头得车夫经常跟保宁做這种跳墙跑路的事,点了点头,架起马车就走。 “宁表姐,這样真的可以嗎?”喜盛坐上马车,从窗口瞧了眼公主府那道漆红的墙。 這种翻墙逃跑的事儿,她還是头一回做。 不知父皇与母后知道会不会惊掉了下巴。 還有张潜... 他知道了会不会被她气死? 喜盛不禁想起自己方才在罗汉床上装肚子疼,张潜着急那一幕。 当时张潜的眼睛都有些泛红,可是她骗张潜了.... 逃跑這事儿,一回生二回熟,保宁一回一回积累下的经验,這会儿瞧着喜盛担心,她拍了拍胸脯:“有我。” 他们两人身份毕竟尊贵,就算有什么事,庆帝不惹责罚,追根究底那便是别人的错。 保宁心知這点,才敢這般肆意,只是喜盛不同。 她還是有些怕,马车驶過春盛巷,她小心翼翼的将车帘透出一道缝隙:“那咱们這是去那儿?” “先去大佛寺住一宿吧。” 马车驶出春盛巷,穿過夜市還未散的玄武街,保宁怕引了巡逻的士兵注意,拉過了她的手:“先不往外看。” “好!”喜盛知道保宁的担忧,乖巧的点了点头,老老实实的坐好。 她明日是务必要进宫的,但父皇有嬢嬢逼迫,嬢嬢明日务必会派人将六公主府严防死守,到时候她要避开的就不止张潜了,所以只有今日出来。 “别怕。”保宁坐在喜盛一边,瞧着她定定的身子,上前握住了她的手。 “我才不怕呢。”喜盛摇了摇头,朝保宁一笑。 大佛寺在城外的苍山上,出了城门不远便是。 喜盛乘着的马车循着出城的轨道行驶,至城门前,终于被那侍卫拦下:“什么人,這么晚出城?” “大理寺卿江郎的马车,你们也敢拦?”驾马的车夫被保宁□□的好,半点不胆怯。 “哦?” “朝中有什么要事,竟也要劳烦江大人夜晚出城?”车夫话音刚落,一侧的男人便夹着马腹,毫无征兆的出现在了城门前。 那道男声冰冷极了,可尾音上扬,带着分质问的意思。 第16章 博弈 喜盛腹痛,张潜自是匆忙的赶回内宫,可走道一半,张潜便叫云影停了下来,在暗处看着江府那顶马车驶出了春盛巷。 喜盛的那些小心思,看上去巧妙,可是张潜堂堂指挥使,還不至于让她骗了去。 张潜方才是真的着急,可是被喜盛有力的小手一推,便觉出了不对。 裴昀已经嘱咐過张潜,說明日宴会,让他见机行事,张潜在庆帝身边许久,又怎么会不懂得裴昀的意思? 张潜是天子近臣,喜盛闯入乾清殿那日說了什么做了什么,庆帝都与他說起過,话裡话外也曾嘱咐過,叫张潜留意喜盛。 当今圣上虽然乃明主,可对江皇后却是百般宽仁,和亲這事庆帝虽然有意允了,可江皇后却是竭力反对。 因此,庆帝有些事不好对他们吩咐的太明显,可张潜是聪明人,明白這其中的曲折。 再加上裴昀說過,眼下如何行事,张潜也有考量,只是喜盛的行踪,张潜却必须知晓。 這般想着,张潜调转了马,跟上了那辆马车。 夜风轻拂,城门前的树叶飒飒作响,声声入耳。 “宁表姐...”喜盛听着马车外那道声音,忽的攥住了保宁的手,两道黛眉皱成一团。 “嘘。”保宁见她惊慌,忙将她揽過,捂住了她的嘴。 喜盛生怕被张潜发现,這会儿自是大气也不敢出,杏眼泪汪汪的看着保宁。 “哟!” “指挥使好大的架子,我家大人外出办事,竟還要知会您一声么?”那车夫毕竟是保宁的人,底气十足。 “江大人自是无须知会我,只是近日柔然使者出沒上京各地,江大人這般贸然出城,当真是秉公办事么?”张潜架着云影,围着那马车转了圈。 “指挥使這是說的什么话,难不成是质疑我家大人嗎?”车夫回道。 “自是不敢。”张潜停在马车旁,似乎等待着什么。 默了良久,那车厢裡不见丝毫动静。 這般模样,张潜心裡也有了把握,忽然抬高了声音:“江大人为大虞日夜操劳,可以好好休息,莫要有個三长两短,不若我也不好与圣上交代。” “這边不劳指挥使费心了。”车夫哼笑一声。 张潜见车夫理直气壮,也沒有同他置气,抿了抿唇,示意身后的士兵放行。 喜盛坐在马车裡,听着外面的对弈,知道這是糊弄過了张潜,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寂沉沉的夜,江府的马车从上京城门而出,张潜定在原地,看着轻风撩起的车帘,裡面坐着蜷在保宁怀中的喜盛,原本紧蹙着的眉宇也松懈了下来。 原本還怕不是她,這会儿见到了,知道她往哪儿去了,张潜便放心了。 “好险。” 躲過了城门那关,喜盛马车裡一瘫:“我差点以为我要被抓回去了。” “你呀。”保宁瞧着喜盛一副大难不死的模样,无奈的笑了笑。 “不過话說回来,张潜回宫,怎么会往城门跑?”惊慌過后,保宁瞧着喜盛,星眸泛起一丝光辉:“臭丫头,你怎么把张潜支开的?” 方才只顾着害怕了,如今被保宁一提,喜盛也注意到了問題的关键。 她抿了抿唇,回想着自己在寝殿哭的委屈巴巴的模样,并沒有觉得自己哪裡有破绽。 可這样一想也不对,张潜若是沒发现破绽,怎么会追到這儿来? 更奇怪的是,张潜追上后,還沒有把她带回去… 喜盛有些摸不着头脑,可她想着想着,就想到了自家父皇。 此时若是父皇授意,那张潜恐怕早就知道她会有這出… 也就是說,刚才张潜的样子都是装的。 原本以为骗過了张潜,這会儿喜盛想明白,再去回想张潜那因为着急而猩红的眼眶,心裡有些失落。 還当他是真着急呢,原来是父皇的命令。 “可能是张潜想放我們一马吧。”喜盛撇了撇嘴,有些不高兴:“毕竟有父皇在…” “呵,他难得這么有良心。”保宁一听這個,觉得也說的過去,点了点头,沒再多问。 因着诗画在六公主府的原因,喜盛失踪的消息并沒有瞒住,张潜将消息带回了宫中时,禁庭中早已反了天。 乾清宫内一片寂然,外头的侍者個個将头埋的极低,将殿中女子吵嚷的声音衬得格外清晰。 “哟,指挥使您可来了!”高内监遥遥望见张潜,好似看到了救星一般。 “可是因为六公主之事?”张潜微微颔首,目光也往乾清殿裡看去。 只见庆帝坐在上首,闭目不语,殿裡那夫人挺着肚子,双眼微红。 “您快进去吧,都等着您呢。”高内监点了点头,忙给张潜让出了條路。 张潜端看了一番,抬脚便迈进了殿中。 殿裡有了响动,江皇后闻声,侧目瞧见张潜,火气立马盛了些:“好你個张泽旻,本宫将宝贝女儿交给你,你便是這样办事的?” “微臣办事不利,請圣上责罚。”张潜也料到江皇后会发难,先行跪在了大殿中央,朝庆帝請罪。 庆帝容江皇后在這乾清殿闹了一通,眼瞧着张潜出现,揉了揉酸麻的眉头:“高内监,先将皇后送回去。” “我不走,我倒要看看你们有何事瞒我!”先前从喜盛口中得知兵权之事,江皇后已然有了防备,如今看着庆帝要将她支开,江皇后怎肯轻易罢休。 “盛儿乃朕掌上明珠,此番丢失朕绝不姑息,张潜你如此失职,可知罪!”庆帝见支不走江皇后,只好先拿张潜开刀。 “臣知罪,愿受圣上,皇后责罚。”张潜說罢,便将那腰间佩刀抽出,双手捧上朝向了江皇后。 江皇后怀着身孕见不得刀光剑影,怎会去接张潜的刀。 庆帝却觉无妨,从龙椅上走下,朝着张潜而去。 “要死也得把盛儿找回来!”江皇后只是想找到喜盛,原本也沒這么大的权利处置张潜,如今见此,不想骑虎难下,只好作罢。 “高内监,给皇后送回去。”庆帝瞧着情况,也送了口气,茗高内监把江皇后带出了乾清宫。 看着江皇后离开,庆帝抬了抬手,示意张潜平身:“說說吧,怎么回事?” 庆帝不信别人,但张潜還是相信的。 虽然张潜是裴昀的义子,但庆帝好歹也是看着张潜长大的。 张潜能将凡事做到滴水不漏,本事大得很,又怎么会让喜盛在上京城丢了。 “六公主今晚忽感腹痛,命臣进宫請太医,臣自然不敢违命,然出了六公主府,臣便觉出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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