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成了指挥使的白月光 第41节 作者:未知 “噢…”经张潜這么一說,喜盛忽的就有些绷不住,小嘴一咧:“你可是哄我的?” 张潜早上說那话的时候,语气冷厉极了,她两辈子都沒谁敢那般同她讲话。 打一棒子再给個甜荔枝,她哪儿就那么好糊弄了? 喜盛越想越委屈,可又觉得在张潜面前哭太過丢人,伸着袖子抹了抹眼泪。 “是。”张潜见她委屈,自顾自取了颗荔枝继续扒皮。 原就是哄她,张潜也沒必要隐瞒。 “你是不是也觉得我什么都不懂,只会胡闹?”喜盛见他大方承认,委屈巴巴的吸了吸鼻子。 她是真的想将张潜收入麾下,可张潜总哄着她似的,喜盛并不想這样。 “臣沒這样想過。”张潜将荔枝递给了喜盛,也被问的一愣。 喜盛沒有接张潜的荔枝:“那你是怎样想我的?” “…” 怎样想? 一個是圣上身边等同死士的鹰犬,一個禁庭中娇生惯养长大的小公主。 除去在乾清宫门前那一幕,喜盛与张潜两個人原就是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可偏那黑鹰惊了她,惹了张潜驻足。 “公主很好,可弄权者,从来沒有好下场,即便你是大虞的公主…”张潜对上喜盛那双水灵的杏眼,语气顿了下。 “我不怕…” “她们手无寸铁之力,远嫁异国的公主,又有几個得了好下场?” “還不是要客死异国?” “我不要這样,我便是死,也要死在大虞。” … 喜盛有意拉拢他,他是能觉出来的,可张潜并未想到喜盛会說這番话。 脑海裡忽的闪過雷鸣之际那段画面,张潜微微蹙了蹙眉:“公主可否容臣想想?” 虽說她把自己的真心话說了出来,但喜盛仍旧沒报什么希望,此时看着张潜犹豫,她眼中闪了丝光芒:“张潜,如果你愿意,我可以帮你的…” 她现在虽然定了柔然,可那边聘书未到,她便還有時間在大虞呆着,等着张潜。 “好。”张潜点了点头,便将手上举了半天的那颗荔枝送到了喜盛嘴边。 喜盛沒說话,垂目瞧着捏着的那颗荔枝,便吞进了嘴裡。 荔枝甘甜冰爽,喜盛满足的眯了眯眸,唇畔也勾起一抹浅浅的笑意。 伴着徐徐暖风,喜盛坐在秋千上,就瞧着张潜扒荔枝,他扒一颗,她便吃一颗。 虽是有了荔枝,可喜盛仍沒忘了诗音的事情,巴巴看了眼张潜:“诗音還在八方馆。” 第40章 谣言 八方馆乃大虞接待外国使者之所,重兵把守,柔然到访大虞的使节团皆被安置在此。 诗音這辈子都沒想過有日会进八方馆,還是被郁久闾那支這個外部小可汗用绳子绑进来的。 虽說眼前這位是柔然的小可汗,可诗音身为喜盛的侍女,也沒有什么可怕的。“小可汗最好放开我。” “你给我安静点,我們柔然人可是素来都不会怜香惜玉的。”那支把诗音把诗音带回来的路上就被她吵得头疼,如今进来八方馆,见诗音仍旧一副无所畏惧的模样,直接恐吓道。 “我家公主日后是要成为小可汗可敦的人,小可汗公然绑走自己可敦的贴身侍女,就不怕将来我家公主像大可汗告状?”诗音被绑的像個毛毛虫,一蹦一蹦的来到了那支跟前。 “那都是后事了,我管不着,你跟我如实說,陈喜盛跟那個叫张潜的到底怎么回事?”還沒到柔然呢,就整日可敦可敦的,郁久闾那支耳朵都要起茧子了。 “我家公主与指挥使清清白白。”诗音看着那支怀疑的目光,冷哼了一声。 “嘁。” 上京的传言說的有鼻子有眼的,若是清清白白,又怎么可能传出来? 诗音這话,郁久闾那支是不信的,可一路他问了诗音许久,诗音又什么都不肯說,郁久闾那支束手无策,歪着头看向一旁的花鸟屏风。 屏风上的画儿栩栩如生,一瞧便是宫中画师的手笔。 “小可汗想知道的本宫都可以如实想告,绑走我的侍女算什么?” 郁久闾那支转头的那刻,屏风上映照出一抹窈窕的身影。 那道窈窕的身影后头還跟着個影子,长身玉立的一個,另只手却不知跑到了哪儿去。 “陈喜盛?”虽是看不出那影子是谁,可郁久闾那支却听出了喜盛的声音,一拍大腿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喜盛已经连番派了几回人,来找郁久闾那支要诗音,可郁久闾那支就是個脸皮厚的,死活都不给,還說着让喜盛亲自来。 堂堂公主,屈尊降贵来郁久闾那支所居的地方倒好像有意讨好,喜盛心裡也存着些赌气的成分,才不肯来。 不過如今张潜就在她身旁,喜盛弯了弯唇,撑着张潜臂上的铁甲,莲步缓缓,迈进了郁久闾那支的卧房。 這八方馆是大虞所建,喜盛的到来自是无人阻拦,可自己的房间就這般被闯入,郁久闾那支蹙了蹙眉:“你凭什么擅闯我的房间?” … 喜盛被這可笑的問題问的一愣,那双杏眼含笑,看向了郁久闾那支:“小可汗脚下的地是我大虞的地,本宫是大虞的公主,怎就算得上擅闯了” 喜盛边說,边坐到了镂空雕花木窗前那罗汉床下,对诗音招了招手。 诗音见来了救星,连忙跳到了喜盛身侧,怒目瞪着郁久闾那支。 罗汉床上的小桌上摆着件青花瓷瓶,其上是水墨点燃的牧童归家图,光瞧那模样便知是宫中画师废了不小的功夫才画成的。 花瓶裡插着带着桃花的桃枝,有开败了的,還有正在含苞待放时。 喜盛遥遥能听见那若有若无的桃花香气,伸手轻在花枝边轻扇了扇,引着那桃花香气往自己鼻间来。 “你做什么”那桃枝是郁久闾那支好容易挑的,這会儿瞧见喜盛将眸子落在了桃枝上,连忙抱過了花瓶。 “…” 郁久闾那支嘴上不饶人,可却会如此护着這桃枝,這倒是她沒想到的。 喜盛看着郁久闾那支紧紧护着花瓶,忽的挽唇一笑:“小可汗這花枝插的真漂亮,满上京寻不出第二瓶,不如…” “不给!”喜盛话還未說完,郁久闾那支便搬起了花瓶,嫌弃的看了眼喜盛。 “张潜。”觉着郁久闾那支怪好逗的,喜盛忽的仰头,拽了拽张潜的臂甲。 身侧坐着的小公主面上带笑,难得有這样逗趣的一幕,张潜也微微触动,见她身上拉自己,张潜抿了抿唇,忽的便上前,将郁久闾那支手中的花瓶直接拽了出来。 郁久闾那支的武功在柔然那也是数一数二的,可张潜速度却快,伸臂便捞走了郁久闾那支的花瓶。 等郁久闾那支再回過神来,花瓶已经原封不动的摆在了喜盛跟前。 “多谢。”喜盛看着桌上被张潜夺来的花瓶,对着张潜的杏眼弯了弯。 “无妨。”张潜抿了抿唇,退到了一旁。 “你…”郁久闾那支看着空荡荡的怀中,许久才回過神来,看向了喜盛身边的那玄衣男人。 男人身长健壮,连着背都给人一种宽阔安全的感觉,可郁久闾那支那张黝黑的脸却是皱成了一团。 “你是张潜。” 郁久闾那支看着张潜转過身,指了指他。 “小可汗還不傻。”喜盛见郁久闾那支一脸别扭的指着张潜,认定的点了点头:“這边是本宫的侍卫大人,小可汗可见着了?” … 侍卫… 郁久闾那支吃惊的瞪了瞪眼,视线在喜盛与张潜身上流转。 因为那传言,郁久闾那支早打听過了,张潜是個奴隶出身,有幸被裴昀捡到,养成了個只会杀人的怪物。 原以为张潜出身卑贱,郁久闾那支根本沒把人当回事。 可如今张潜就堂堂正正的立在他眼前,身边陪着那大虞高高在上的小公主。 两人一個弱不禁风,一個长身玉立,不苟言笑… 搭在一起竟然意外的和谐。 “啧…”郁久闾那支摸了摸下巴,忽然认真了起来。 “怎么?”喜盛瞧着郁久闾那支的神情,歪了歪头。 总觉得郁久闾那支沒揣测好事。 “一個奴隶,能做到如今這位置上,不简单。”郁久闾那支說着,落在张潜身上的目光也暗暗揣了几分考量。 “小可汗,指挥使不是奴隶。”张潜原本的身份的确低微,可那都多久的事儿了,又被人提出来,喜盛心中有种說不明的感觉。 “這么护着,還說清清白白?”郁久闾那支瞧着喜盛那模样,忽然收起了方才的正经,吊儿郎当的将腿一盘。 “敢问小可汗,這些话是在哪儿听的。”瞧着喜盛回护,张潜抿了抿唇,声音有些冷。 那传言之事本就子虚乌有,若是因此污了喜盛名声,便是他的過错了。 郁久闾那支原本沒想過這些,彼时被张潜一问,忽的坐直了身子,看向了张潜:“你這话问到点儿上了,我也忘了。” “…”郁久闾那支虽然說了句废话,可张潜這话却点醒了喜盛,她微微侧目,看着张潜冷峻的面颊,有些微愣。 张潜的猜测不无道理,這些传言连着她本人都還不知晓,可却先传到了郁久闾那支的耳朵裡。 方才只顾着诗音,喜盛根本沒想到這些,彼时细细回味,這事确实蹊跷极了。 “本宫若德行有损,必然遭人非议,身败名裂。 但這样,柔然与大虞的合约也会被破坏,是谁有這样歹毒的心思?”她望着张潜,有些疑惑。 “…” 先前已经有過喜盛被刺杀一事,如今這传言倒好像有意为之,颇有种除不掉喜盛,就毁掉喜盛的意味。 可若将這两件事连起来,似乎又有些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