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成了指挥使的白月光 第55节 作者:未知 阿奴虽然年纪小,可却信守承诺,吃了喜盛的糖,便乖乖的站在了喜盛的身边:“他们說我是大姐姐捡回来的野孩子,你可不可以告诉我,這是不是真的?” “...”原以为只是小孩子的玩闹,阿奴才受伤,可听着阿奴如此发问,喜盛也愣住了。 第54章 撑腰 小路上的女儿家半弯着身子,循循善诱的对着阿奴,元贞拎着一個食盒立在不远处,瞧着那对姐弟,脚下的步子也顿了下。 “公主...”元贞身边的连枝也一愣,看着喜盛与阿奴相对。 人都在长大,她带着阿奴离开上京的那年,喜盛還是的小女孩儿,如今小女孩儿也长成了能独当一面的大姑娘。 可是想到当年乾清殿上那一言不发的父皇,元贞眸中冷了冷。 那個人,只是对自己的嫡出女儿偏疼一些罢了。 可阿奴還小,她虽养了阿奴许久,可有些东西,终是她一個姐姐给不了的... 眼下瞧着喜盛与阿奴亲近,元贞沒有上前,侧目看了眼连枝:“连枝,是我错了嗎?” 连枝是元贞身边的老人了,彼时看着元贞脸上那抹愁云:“殿下便是再不愿面对当年的事情,也该查上一查...” “倒是我不敢了。”元贞愣了许久,忽的自嘲笑了笑。 延误军机一事,若是追根究底,定然不会全怪庆帝,可是元贞却懒得查,查出来,却又除不掉那些人,還不如不查。 所以元贞才一直怪着庆帝,這一切,不過是为了他的社稷。 毕竟是跟了元贞许多年,看着元贞痛苦了這么多年,连枝也心疼极了:“公主,還记得江皇后所說的话嗎?” “她說...有些事,终将有個落定,我知道的,可是那时我等不及了。”元贞沉了沉,看着不远处的喜盛,眼中忽的有了几分光彩:“可是這刻终于要来了。” “所以公主這些年,并沒有白等。”连枝上前接過了元贞手中的食盒,瞧着元贞唇边浅浅的笑意:“回去吧,公主。” - 当年的德妃死于难产,连着阿奴面都沒见到,而大姐姐为了与父皇赌气,便把阿奴带到了云渡山,阿奴自小跟着大姐姐长大,许是连自己的身份都沒认清。 可身份尊贵又如何? 天高皇帝远的,阿奴還不是要别的孩子欺负? 喜盛心中忽的有些愤愤不平,她将粽子糖装回了荷包中,随后朝阿奴招了招手。 阿奴吃了她的粽子糖,也不像方才一般防备她,便走了過去。 “你是有父皇母后的。”她揽着阿奴,将那荷包系在了阿奴衣衫上的革带边。 “我沒有,我从来都沒见過他们...”喜盛的怀中有一股浅浅的梨香,阿奴觉得好闻,往她怀裡贴了贴,鼻子一耸一耸的,竟有些想哭。 “小九,你有的,只是他们怕阿奴不想见到他们,所以才不来接阿奴的,不過他们让姐姐来了,姐姐会给小九撑腰,是谁打了小九,小九告诉姐姐好不好?”喜盛看着阿奴红眼眶,心裡软的一塌糊涂。 她其实是喜歡小孩子的,只不過禁庭裡有嬢嬢一直将她当做孩子一样保护着,所以喜盛并不是经常能与這些小辈接触。 原本是沒什么,可是被喜盛這般一问,阿奴竟是越来越委屈,抱着喜盛的脖颈便哭了起来。 喜盛神色也有些复杂,轻轻拍着阿奴的后背:“小九带姐姐去找欺负你的人。” 小九瞧着喜盛要为自己撑腰的模样,忽然觉得有了底气,点了点头便拉着喜盛往外走。 “公主。”诗音瞧着那对姐弟手牵手,看了看跟前的轮椅。 “叫秦良過来。”喜盛听到诗音的声音,脚步滞了下。 “是。”诗音也知道喜盛這是什么意思,连忙点了点头。 大佛寺的香客络绎不绝,可也有些香客远道而来,会在不远处的禅房休息,喜盛与元贞的居处静谧,少有人会到此,而這些普通的香客便沒有這么好的待遇了。 阿奴拉着喜盛的手,将她带到了香客所居的园子裡。 那园子清幽雅致,佛家之地,中的也多是莲花,喜盛跟着阿奴绕過阡陌小路,便听到了孩童嬉闹的声音。 “姐姐...”阿奴听着那些声音,有抬头打量了眼喜盛:“要不我們不要去了,大姐姐知道会生气的。” “为什么不去?”瞧着阿奴如此懂事,喜盛蹙了蹙眉,在他额头弹了下,便拽着阿奴的手上前去。 那群孩童也沒想到阿奴会去而复返,身后還带了個长得漂亮的姐姐。 不過這些小孩子纨绔,又是成群结队,丝毫不惧怕阿奴身后的喜盛,反而還调笑:“阿奴去告状了,阿奴沒有父亲给他撑腰。” 起哄的男孩儿穿着一身宝蓝色的袍子,像個孩子头似的。 阿奴听着那男孩儿的话,抹了抹眼泪,便冲到了前头:“你住口!” 那男孩儿也不势弱,看着阿奴要冲過来,也撸起袖子,丝毫不畏惧:“打他!” “小九。”喜盛瞧着阿奴的模样,连忙拽住了阿奴的后脖领,将阿奴揽到了身后。 “你是哪来的,我劝你不要多管闲事!”那男孩儿见喜盛挡住阿奴,小脸一皱,好像很不高兴似的。 “我是他阿姐。”喜盛看着那一脸气氛的男孩儿,一双杏眼中泛起丝冷厉,乍一看倒真有些唬人。 男孩儿起初被喜盛唬住了,但小孩子不在意這些,看着喜盛也才不大的模样,便有了底气,朝着身后的孩子挥了挥手:“给小爷打他们,让臭阿奴知道咱们的厉害。” “姐姐...”阿奴瞧着那么多人,也有些害怕,拉着喜盛的衣角便把将喜盛抓到了身边。 阿奴是下意识想保护她的。 喜盛瞧着那一脸忧心的小男孩儿,抿了抿唇:“谁敢动?” 說着,她从袖间掏出一把短匕,那匕首刀柄有些陈旧,但刀刃寒光飒飒,一副渴饮鲜血的模样。 那群孩子小打小闹,哪见過這种家伙式,一下子便都愣在了原地。 “你..你想干什么!”那带头的蓝袍男孩儿见着喜盛手中那把匕首,也有些害怕了。 “你說我想干什么?”知道小孩子沒底气,喜盛弯了弯眸,一手牵着身边的阿奴缓缓上前。 “报官,這裡有個疯女人!”那蓝袍男孩儿也开始害怕了,撒腿就要跑,不過喜盛并不给他這個机会。 她虽然腿脚不好,可拦住這個男孩儿還是绰绰有余的。 “小郎君你這么厉害,是一個人长大的么?”她挡住了男孩儿的去路,那支匕首也在空中挥了挥。 “阿菁!” 那刀尖吓的男孩儿步步紧退,一屁股坐到了草丛裡,也不知何处跑出個女儿家,瞧着喜盛上前,连忙抱起了蓝袍的男孩儿。 那女儿家与她年龄相仿的模样,穿了一身她喜歡的水蓝色,如出水芙蓉。 喜盛垂眼看了看自己身上藕荷色的衣裙,有些庆幸沒有和這個女子穿一样颜色的衣服,不然就太尴尬了。 這蓝袍的男孩儿名叫霍菁,是香客家的孩子,而這個水蓝色衣裙的女儿家,正是蓝袍男孩儿的张潜,名叫霍澜。 彼时瞧着自家弟弟挨欺负,自是要出来相护,也不分青红皂白,抱起霍菁,便回头瞪着喜盛:“我阿弟做了什么,你们要這样欺负他!” 霍澜的目光在周围扫视了一遍,见喜盛身后的孩童们,俨然是猜错了局势,以为是她带着一群孩子欺负了霍菁。 不過喜盛也懒得与霍澜解释這些,收起了刀,瞧了瞧身边的阿奴:“小娘子看看清楚,是谁欺负了谁,是谁身上挂了彩。” “你怎就肯定是我阿弟伤的,小孩子之前的打闹也要這般较真嗎?”霍澜原是家中的长女,最受宠爱,见喜盛势大,也不肯服输。 “打闹?”喜盛嗤笑一声:“平白說别人是无父无母的野孩子,這也算打闹?娘子的底线未免太低。” 喜盛容颜绮丽,头顶的日光将她照的更加耀眼。 到底是皇家的儿女,骨子裡就有种傲气,霍澜细细打量了一番,心中虽有惊叹,不過想着自己阿弟被欺负了,便不假思索道:“孩子之前的玩笑话也要作数的话,那干脆日后别叫你的孩子出来玩了?” “玩笑?娘子好厉害的口齿,难不成是一個人长大的!”喜盛看着霍澜那副面孔,娇呵一声。 這话明裡暗裡的,霍澜一时沒反应過来,愣了许久,看向喜盛的眸中忽然泛起怒气:“你怎的這般讲话,這原也怪不得你家孩子被人說无父无母,既是被打了,也活该。” 說罢,瞪了一眼她身边的阿奴。 “是嗎?”喜盛听着霍澜的话,忽的冷声笑了笑,她抽出了匕首,指在了霍澜鼻间:“阿奴,他姐姐都說她活该了,上去打他!” “姐姐...”阿奴听得稀裡糊涂,不過他知道是喜盛应了,看着喜盛的眼中有所感激,不過他并沒有动。 “去啊!”喜盛瞧着阿奴滞涩的脚步,蹙了蹙眉。 大佛寺是大虞国寺,又居住着上京来的长公主,在這裡动刀可是死罪,霍澜起初是怕的,不過很快就冷静了下来:“你就不怕我报官抓你嗎!” “报官?”喜盛听着霍澜的话,觉得霍澜真是幽默极了。 且不說這事原本就是霍澜缺理,就算是报官,明府能拿她如何? 這边的动静极大,秦良循着声音過来,便见喜盛举着指挥使的匕首。 秦良愣了下,不過瞧见喜盛刀尖還指着人,连忙就上前:“哎哟!我的...” 小公主... “你去报官!”還不等秦良說完,喜盛便侧眸看向了秦良。 “好嘞!”那声娇呵带着些许威压,秦良也不知怎得,原本吊儿郎当的身形立马立的笔直,颇有些在军中的模样。 第55章 厉害 大佛寺地处常州,秦良去請的自然也是常州明府。 那明府到的时候,喜盛已经被诗音扶进了一间空着的客房。 客房中還立着几個霍家的护卫,是霍澜找来,想吓唬喜盛的。 可這几個护卫结结实实的立在霍澜跟前,并沒给喜盛带了丝毫的威慑力。 喜盛挑了靠窗的美人靠坐下,侧对着的坐在厅中央的霍澜。 不過是几個护卫,与她的公主亲卫队来比差远了,喜盛并沒有把他们当回事,這会儿怀中揽着阿奴,从荷包裡掏出一颗粽子糖,塞到了阿奴嘴裡。 眼瞧着便是端阳节,這粽子糖是喜盛来的时候在山脚下的小摊子买的,這会儿给阿奴吃了许多,也沒剩下多少。 “诗音,改日你下山再买些粽子糖。”看着阿奴爱吃,喜盛也觉得开心。 诗音点头应了声,主仆二人倒是乐得自在,好像什么事都沒发生似的。 霍澜在厅外,斜眼看着倚在美人靠上的喜盛,忽然不明白她为什么這般气定神闲:“還有功夫吃呢,想想明府来了你要怎么脱罪吧。” “脱罪?”喜盛听着霍澜刻薄的声音,微微侧目:“你就沒问過你阿弟欺负的是什么人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