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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成了指挥使的白月光 第60节

作者:未知
喜盛是什么都摆在脸上的性子,与同龄的女儿家比起来兴许還算沉稳,可在张潜眼下,却掩不住那些小情绪。 见张潜還有心思笑得出来,喜盛蹙了蹙眉:“你从来不给人留全尸的嗎...” 可想到张潜自小接受的训练,都是一招制敌,喜盛也不知到自己为何会问出這么句沒脑子的话来,问完之后立即后悔了。 张潜有個毛病,便是抽刀定要见血,目的达成才肯收手。 大抵是多年养成的习性,方才也沒顾上喜盛在场,他想過喜盛会哭,会害怕。 可见喜盛并沒有什么反应,還问出這样一句话来,张潜愣了下:“下回就留。” “为什么?”喜盛只是想问问,见张潜這般回答,忽的凑近了他,想仔细窥见他的神色。 下回留是什么意思? “臣往后会给他们留全尸。”面前那张脏兮兮的小脸加倍凑近,张潜冷不丁的将头后撤了下,幽幽道。 “你這么听话嗎?”喜盛看着张潜躲闪的目光,忽的伸着小手,覆在了张潜颈后,板正他的脖颈:“你为什么不敢看我。” “…” 怀裡那女儿家聒噪的像只小鸭子,张潜有种想把她嘴堵住的冲动,不過念着她声音虚弱,张潜并未计较,拥着喜盛便要下山。 “你是从上京马不停蹄赶来的吧?” “你着急了对不对?” 见张潜又不說话,喜盛有些耐不住性子。 他越是不說,她便越好奇,连着身子都在张潜怀裡扭动。 “六公主。”张潜被她弄的沒法,停住步子看着她。 “张潜。”喜盛被张潜叫住,鼓了鼓嘴,分明对他沒有半点惧怕的意思,還有些侥幸。 “你给我老实些。”见那双澄澈的眼底,张潜压了压眉,有些凶巴巴的。 “张潜,我手疼。”喜盛哪還吃他這招,听了句重话,便委屈的不行,立刻抽抽搭搭着,伸出一只手来,给张潜看那伤口。 伤口自她静脉处延伸到肘臂,也幸亏她怂,伤的不深,不然那就是引腕自刎了。 可饶是這般,那伤口在喜盛的胳膊上也显得越发狰狞,再加上泡了水,皮肉外翻,慎人的很。 “谁弄得?”张潜扯過她手腕,看着那道长长的口子,蹙眉道。 第60章 命令 喜盛被這么问起,神色一顿,抬眼看向了张潜。 方才屋子裡的火势滔天,她想逃都逃不掉。 她刚来月事,身体虚乏无力是正常的,可方才在火海裡头,她的身子一点儿力气都提不起来,還晕乎乎的,若不是她急中生智划了這么一下,她可能真的就交待在裡面了。 喜盛细思极恐,颈后也跟着泛起一层细小的颗粒。 “怎么了?”张潜静默的抱着她,轻声问了句。 “沒。”喜盛思来想去,也不知到底是谁。 她睡前只喝了一碗姜丝红糖水,是大姐姐给的,可大姐姐总不会害她吧... 喜盛想不通,但那处别院已经烧成灰烬,就算是要彻查也查不出,因此喜盛也沒有给张潜徒添任务,浅浅摇了摇头,伸手挽住了张潜的脖颈,将头一歪,埋在了张潜颈窝。 张潜身子一僵,看着喜盛那满是疑窦的侧脸:“‘還藏着?” 喜盛的心思并不善藏着,张潜一眼便瞧了出来。 “嗯?”喜盛却觉着自己藏得极好,這会儿被揭穿不由的蹙了蹙眉。 “公主是怕臣救你,還是根本不想与臣說?”想着喜盛哭的稀裡哗啦,嘴裡叫着宋淮山的名字,张潜抿了抿唇。 张潜话裡含着几分刻薄,难得让喜盛觉得不舒坦,蹙眉看了看张潜,也不知他哪裡来的脾气:“你這是說的什么话?” “我只不過是不愿意给你添麻烦,我可能是中了药。” 喜盛虽然与张潜呛声,但還是乖乖說了出来。 說罢,喜盛還觉得沒报仇,侧目歪了眼张潜:“你快些调我的兵,去救大姐姐。” “不去。”张潜冷冷的回了句,便抱着喜盛下山。 “你凭什么不去,你连本宫的话都不听了么?”大姐姐還被胁迫這,喜盛有些着急。 “臣奉圣上之命,只管护着六公主安危,其余的与臣无关。” “更何况山上有秦良与韩家的人。” 秦良顾不上元贞,那韩一诺总顾得上自己亲嫂嫂。 故此,张潜一点都不动摇,只管抱着喜盛下了山,回了县衙。 山上沒了睡的地方,只能委屈喜盛暂居王朗的县衙。 县衙夫人与王朗一样,都是個盼着能升官发财的主儿,知道张潜上山接了位公主回来,立马便命人做了些清汤小面。 县衙裡的别院有些窄小,一点儿不如公主府的宽敞,喜盛静坐在厅中,顶着一张花猫脸儿,神色倔强,身边的侍卫各個英勇神武,身长腿长,将她护在了中心。 医师坐在喜盛对面,正为她把脉。 半晌,老者抬眸看了看喜盛身边立着的玄衣男人:“公主体内有残余的迷药,好在玉体无恙,不過這会儿受不得凉。” 老者酝酿了会儿,看着這屋子一水儿的男人,终是沒开口說出来。 不過喜盛心裡却明白,侧目看了看张潜带着的那些暗卫,只觉得自己像個易碎玻璃。 好像一离开就碎了似的。 喜盛对此很无奈,只好侧目看着那老者:“大夫能诊断出我是何时中的药么?” “准确時間老夫不能作保,不過应当是两個时辰前。”老者顺了顺自己白花花的胡须。 那碗红糖姜茶是她喝完汤药之后喝的,也便是說,有可能是大姐姐... “那多谢大夫了。”喜盛沉了沉,侧目看着张潜,叫他命人将老者送了出去。 “唉哟,妾可是见着咱们公主了,怎么样,可有伤着?” 那老大夫刚被暗卫送出去,门外便进来個丰腴的妇人,妇人面相有些泼辣,可此时脸上堆砌着讨好的笑,虽然有些不协调,但也沒有恶意。 這妇人正是王朗的妻子殷氏,殷氏也知道要巴结這眼前這位公主,命小丫鬟将自己做的东西都摆到了桌上。 “殷夫人。”喜盛也听张潜提了王朗的事,抬眼看着那妇人笑得前仰后合,朝殷氏点了点头。 殷氏也不客气,笑着坐到了喜盛对面,伸手摸了摸喜盛刚才因为把脉還停留在桌上的手。 那小手素白柔嫩,可却冰冷的很,殷氏蹙了下眉,再看喜盛那湿漉漉的发丝:“女儿家最是着不得凉了,你這侍卫跟摆设似的,怎么偏叫你泡了水。” 說着,殷氏环视了一眼喜盛身侧的侍卫,最终将目光落到了张潜身上。 殷氏善于察言观色,方才看到喜盛有意无意的去打量张潜的神色,只觉得张潜是個說话管事的,這才责怪张潜。 “山上着了火,大人也是逼不得已。”喜盛对殷氏并不讨厌,可殷氏责怪张潜,喜盛却有点不乐意,垂眼看了看木桌上那张绣帕上脏兮兮的小白猫,噘起了嘴。 殷氏也觉出喜盛這是不愿意叫她說,只好笑了笑:“瞧妾身這嘴,沒把门的,知道公主要来,命人准备了些温汤,公主喝些暖暖身子吧。” “那便多谢夫人了。” 不知怎的,喜盛对温汤忽的有一种莫名的恐惧感,不過看殷氏一番好意,她沒敢拒绝,点了点头。 “快喝吧。”殷氏见喜盛应下,一双美眸泛着光,将碗推进了喜盛。 好似在等着喜盛喝下去。 “...” 原以为這殷氏送了汤便会走,可对着那双满是期待的眸,喜盛头皮一紧,只好去接那碗。 “公主身子娇贵,還在用药,不宜乱饮外来之物,還望妇人多担待些。”张潜垂眼瞧着喜盛分明写满了抗拒的后脑勺,有些不耐的上前,将那碗从她手裡夺了過来,放到了桌子的另一端。 殷氏见此,脸上有些挂不住,不過想到喜盛刚才因为她說了這個黑脸侍卫而不快,只好咽下那口气,又像個打不死的小强一般:“妾瞧着公主来也沒有带近身伺候的人,這一屋子男人伴着公主不成体统,不如妾今夜就留下?” 方才山上大火,张潜急着先把她带回来了,诗音還在山上,诗音应当是与宋淮山在一起,她倒沒什么好担心的。 只是這样,她身边就沒了侍夜的人,叫张潜留下也不妥。 “這便不劳夫人...” “那便劳烦夫人了。” 张潜那句话比她快上一些,可听见喜盛发声以后,张潜便噤了声,侧目看着她平缓的将话說完。 寝室裡,尴尬的一时无言。 殷夫人也瞧出了這两人不对劲,更想着把张潜弄出去了:“既然有我了,那這些男人便都退出去吧。” 喜盛還未回過神来,但见殷夫人這般热闹的凑過来,她点了点头,对张潜道:“劳烦大人,若是无事边去山上瞧瞧,小九与大姐姐都還在山上呢。” “公主說的可是那個胖乎乎的小男娃,在前院吃了东西就睡着了。”殷夫人听着這话,忽然想着方才送過来那個男娃娃。 胖乎乎的小男娃,除了阿奴也沒谁。 可是阿奴這会儿应当在云渡山和大姐姐在一块儿,怎么好端端的到了府衙。 喜盛有些不明白:“大人,你能去救救大姐姐嗎?” 她声音裡含着些许委屈,张潜默了默,对着她那张脏兮兮的小脸:“那你呢?” 他知晓喜盛担心长公主,可如若他走了,那些人若是想抓喜盛一個,岂不轻而易举。 喜盛也被问住了。 张潜身边這些暗卫虽然各個厉害,可說起来,也只会打架,若是真的打起来,恐怕沒一個人顾得上她。 “好好休息。”见喜盛沒了话,张潜也不再多言,先行出了喜盛的寝室。 殷夫人看着那高個子的男人离开,终于侧目看了看喜盛:“這位是公主的内侍?” 瞧着她与张潜关系很近的模样,還朝人撒娇,殷夫人不由得有些怀疑。 “嗯。”喜盛点了点头,手中绞着自己那有些脏了的帕子。 “妾瞧着他看公主的眼神有些不对呢?”殷夫人也着眼打量着喜盛,见她一副女儿家姿态,可眼裡却是懵懵懂懂的,起了些打探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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