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成了指挥使的白月光 第67节 作者:未知 那粽子糖固然好吃,可也备不住喜盛塞了一把,齁甜齁甜的,算不上好吃,不過喜盛還是勾着唇畔,一副很高兴的模样。 “公主也喜歡粽子糖嗎?”云香看着喜盛的模样,忽的面上一喜,凑近了喜盛。 “对呀!”喜盛点了点头,将那粽子糖递给了云香一颗。 “谢谢娘子!”云香笑着接過了那颗粽子糖。 “不客气,我给你钱,你明日再给我去买一些粽子糖好不好,我爱吃甜,一日不吃就难受。”喜盛笑着看云香,又瞧了瞧一边哭哭啼啼的男孩儿,将粽子糖分给了他。 “好!”那粽子糖分量买的的确不多,分一分就沒什么了,云香也沒多想,只以为喜盛是爱吃糖,就点了点头。 “還有烤红薯,叉烧包...你都买一些,我给你银子。”喜盛想了想,又說了许多常州街上有的小吃,从袖中掏出一個荷包,递给了云香。 這些东西都买一遍,云香的银子定然不够,眼下见喜盛掏出了一個浅绿色绸布的荷包,上面用的上好的锦线,绣着一個活泼的小白猫,瞧着甚是可爱。 云香是北地来的,自然沒见過這么新奇光鲜的色泽,结果喜盛递来的荷包:“娘子這個荷包真好看。” “那当然了,這個可是我亲自绣的。”喜盛眯了眯那双杏眼,撑着双腮看着云香。 這丫头又的确比丁香好糊弄,沒什么心眼。 她在府衙丢失這事,就算张潜叛变,那别人也一定会管,再說了,那明府那么想立功,如若真的有人找她,能认出云香不是大虞人,能认出那荷包,那她便還有希望。 当然... 如果是张潜,就好了... 可那個黑鹰,都是张潜与這些绑她的人通讯的东西,他应当是知道她在這的,只是不愿救她罢了。 想到這儿,喜盛那埋压在心底的委屈便又翻了上来,她喉头哽住一口气,可看着面前的云香,她难得沒有哭出来,而是忍了忍鼻间的酸涩,垂头往嘴裡塞了一口白饭。 “开门!” 门外的男人脚步顿停,看着屋子裡仍然亮堂的烛火,看了看守着门的士兵。 士兵见男人是主子,便点了点头,将木门打开。 裡头坐着的女儿家坐在偏侧,与男孩儿和另一個女子坐在一处,虽然衣着不似从前那般锦绣,但着眼一看,便叫人觉得气质不凡。 确实大虞帝王娇生惯养的丫头。 男人细细端详着喜盛,看着她鼓着腮帮子,嘴裡一动一动的,可那双眼儿却有些微红。 喜盛這边也注意到了门被打开,门前那道威压的视线,微微蹙目,对上了男人严肃的脸,露出几分防备的神色。 陈庭恪虽然也是绑她的人,可到底是一同在禁庭长大的四個,喜盛沒有那般害怕,但眼前這個中年男人却不同。 与自己父皇年级似乎相仿,一双眉眼裡有看淡世间的淡漠,不過阴险更盛。 喜盛默了默,对着那男人有些不确定,不過她到底是個公主,纵然那考量的目光落在身上,她也沒有动,也未有多大惧怕。 看了半晌,不见那男人动弹,喜盛便回過了头,看着桌上的菜,正要下筷,那男人终于开口:“你就是陈喜盛?” “我是陈喜盛。”喜盛沉声应了下,筷子夹了一個虾饺,自顾自吃了起来。 瞧着那般不落尘俗的气度,中年男人忽的轻声笑了笑,目光打量了一眼喜盛周边伴着的,侍女云香。 云香也知道大将军是主子,点了点头,拉着男孩儿起来:“将军坐。” 男人微微颔首,坐到了喜盛对面,打量着仍在吃东西的喜盛,忽的命人取来酒杯:“叫公主屈尊再次,是我于亚不对,先敬公主一杯。” 那中年男人自称于亚,說着,自斟自饮一杯。 喜盛听着那名讳,暂时相处是和人物,不過看着于亚喝完酒,她抿了抿唇,牵扯出一抹僵硬的笑:“我不会喝酒,将军瞧着与我父皇年龄相仿,应当也是心胸宽阔,肚量海涵之人,不会计较吧?” 于亚进屋时就对上喜盛一张冷冰冰的小脸儿,這会儿见她如此嘴甜,便酣畅笑了笑:“怎会?” “公主今年该有十五了吧?” “沒有,十四。”這点是大虞人知道的,喜盛沒必要隐瞒,便如实答了。 “明年正及笄,与我儿好相配。”于亚闻声,脸上的笑意消了些,似乎是有些对這点有些不满。 不過這不满倒也不是对她,而是对着他口中的那儿子。 “将军儿子又是哪個呀?”喜盛听得有些糊涂,杏眼眯了眯,好似含着笑。 “庭恪。”提到這点,于亚却有些不满,抬眼看了看喜盛。 他一直都觉着恪字不好,可是后来听了陈庭恪的话,知道陈庭恪是为了什么,方才沒有计较,如今瞧着眼前這位长相精致的准儿媳已经在這儿了,于亚也重新思量起来這事。 早该挑個时候,把名字改一改了。 “四哥哥?”原以为陈庭恪只是有外人勾结,如今听着于亚的话,喜盛宛若晴天霹雳,怔楞的看着于亚,久久回不過神。 于亚也意识到了眼前這個小公主好像并不知此时,两道黑浓的眉毛蹙了蹙:“不管我儿是谁,你都是要嫁给他的,别想些沒用的。” “...” “我知道的,我也喜歡四哥哥的...” “只是我小时候四哥哥不喜歡和我玩,我也不敢接近四哥哥,将军你可不可以叫四哥哥多陪陪我呀?”被那男人凶了一句,喜盛也回了神,再细细打量着于亚,忽的亲昵的凑到了于亚跟前,倒有几分撒娇的意味。 于亚也沒想到喜盛会如此,颇有些受宠若惊的感觉,怔怔看着喜盛那张细嫩的小脸,沒忍住,粗粝的指尖捏了下她那软乎乎的脸颊。 “我知道了,是不是四哥哥喜歡的不是我,是别的女人,不然四哥哥怎么会不陪我呢?”于亚的指头薅的她有些脸疼,不過喜盛并沒表现出厌恶,反倒垂下眼帘,有些自责。 于亚听着喜盛的话,那双眉眼忽的一滞,似乎是意识到了什么。 喜盛這话瞧着简单,却让于亚暗暗想起了很多事情。 陈庭恪是借口有了喜歡的姑娘,他们才久久滞留在常州一代,可眼下人都接回来许久了,陈庭恪却還迟迟不肯离开這裡回宫,去刺杀大虞帝王,這叫于亚有些疑惑。 虽是自己的儿子,可到底多年不在自己身边,有些事,于亚无法感知到,被喜盛這话一点,疑心起来,瞥了一眼赖在身边撒娇的喜盛,忽的起身离开了此处。 喜盛那四两拨千斤的话原也是试探。 陈庭恪毕竟实在禁庭长了那么多年,父皇对他也不差,如今突然多出来一位父亲,怎么可能不多心。 见于亚神色仓皇,喜盛知道自己应了,深吸了一口气,便坐回了原处。 “姑娘原来是我們家公子喜歡的人呀?”云香送走了于亚,看向喜盛的目光顿时满是崇拜。 作者有话要說: 滚子强调一下,男主沒身份,也沒有利用女主,一切都是女主爹作的,纯属失策。 小夫妻感情還是好的 第68章 刺绣 因着有了于亚那番话,云香這個丫头似乎对她更百依百顺了些,說做什么就做什么,她想吃什么,云香便顺着她给她买什么,只不過喜盛并吃不了多少,几日下来的糕点糖果,都给了和她呆在一块的那個男孩儿。 這男孩名叫小五,正是那打铁匠的儿子。 可那些人原本是要刺杀她的,如今却好好的将她养在這处,喜盛实在有些不明白。 不過对着這個与小九年龄差不多的男孩儿,喜盛還是很温和的。 但随着時間推至,喜盛也越发沒底。 隔着木窗,窗外的细柳被偶而吹過的风扬起,将那日光分成几缕,照进了内室。 喜盛虽被光着,可吃喝不愁,陈庭恪還每日過来帮她捏腿,過得倒是不比宫裡差,可那张小脸,還是日渐消瘦了下来,都有些皮包骨了。 這会儿困倦的不行,正撑着腮帮子昏昏欲睡。 小五也不去打扰她,自己在那裡玩积木。 云香今日买了糕点,打起珠帘,便瞧见這一幕,看着喜盛那纤细的快成了树枝的胳膊,颇有些心疼。 明明是公子的准娘子了,還要受這委屈,真以为给人吃好喝好就行了么? 要她說,這婚事還不如不成呢。 這位娘子生的這般好看,的确与公子相配,可谁挨得住,天天同個雀儿一般,被关在一间屋子裡,终日不见天地呢? 而且這位娘子身子也娇弱,這才几天,原本就不胖的身子更显得单薄了些,瞧着怪让人心疼的。 “娘子,要不上床睡?”云香也不敢太過惊扰喜盛,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 喜盛迷迷糊糊的睁开眼,還以为是谁。 但看到那张熟悉的面孔,原本睁圆了的杏眼顿时暗淡了下来:“不必了,我就是小憩一下。” 說着,她从案上坐直了身子,仰头望了望窗外的风景,途生了几分伤感。 “娘子想出去嗎?”云香小心翼翼的放下糕点,坐到了喜盛一边。 听别人說,娘子是位公主,出身大虞朝,是娇生的。 可云香却很喜歡喜盛這般的人儿,虽然出声皇家,可与她在一处,云香一点也觉不出皇家的压迫感,所以才敢這般坐下,与喜盛闲谈。 “倒也不是很想。”觉出云香有些试探的话语,喜盛抬眼看了看云香,一口否决。 “娘子不用瞒着,你就和公子养的小鸟儿一样,眼睛裡对外头的向往都快冒出来了,您骗得了别人,骗不了我,我给公子养過鸟。”云香看着喜盛故作掩盖,笑了笑。 “其实娘子想出去也简单呀,晚间公子来的时候,公主撒撒娇不就好了?” “而且娘子這荷包,我瞧着可是快空了。”云香說着,边掏出了喜盛那荷包,已经瘪了,瞧着也就還有一块碎银。 喜盛随身带钱,可這么花下来,总有花完的时候。 可她哪缺過钱啊,這会儿看着云香拿着那荷包与她說事,脸上难免有几分窘迫。 “你能不能把你家公子叫来?”喜盛沉了沉,终于把自己那窘态褪去,抬眼看向云香。 “娘子想见公子呀?”云香听着喜盛的话,眸中也一亮。 云香能瞧出来喜盛对自家公子不太重视,如今听着喜盛的话,云香也打心底裡为陈庭恪高兴。 娘子长得這般好看,如若是磨一磨公子,公子一定会带娘子出去玩的。 “我想找他說說,给我些银子...”喜盛故作娇羞的点了点头。 “我這就去!”云香见喜盛模样,立马从小桌前站了起来,推开门就躲了出去。 “姐姐...”一边的小五看着喜盛指派云香出去,抬眼看了看喜盛,有些不明白:“他们是坏人,姐姐为何要与他们...” “你不想逃出去嗎?”喜盛并未回答小五的话,抬眼看着外面那些侍卫映在门窗上的影,低声对着小五道。 小五一愣,看着喜盛的眸子有些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