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成了指挥使的白月光 第71节 作者:未知 庆帝瞧着她的模样,终是有些不忍,但听着喜盛那些话,庆帝觉得自己遭到了质疑,挥手将那木岸上的笔墨砚台扫落,看着喜盛:“你的嬢嬢,有一只红镯,现在何处?” 喜盛听着砚台落地的声音,還是沒控制住轻颤了下,不過她并未退缩,反倒抬头,定定的看着庆帝:“圣上可知,喜盛在常州,失踪数日,是为谁所囚?” 第72章 得子 “为谁?”庆帝虽有怀疑,但喜盛好歹也是他自己惯出来的女儿,此时眉眼一动,定定的看着喜盛。 “是北地之人,那人亲口所称是四哥生身父亲,盛儿知道此乃皇家丑事,不可泄露于外人,可今日嬢嬢惨遭圣上迁怒,盛儿不能在坐视不管,圣上难道甘愿相信娴妃,也不愿相信嬢嬢对圣上的情分么?” 喜盛說着,那双心眼也不自觉的氤氲,倒不知是真的伤心還是如何。 但那一声声控诉落在上首的庆帝耳中,却叫向来多疑的帝王红了眼。 先前朝中混入北地之人,庆帝便多有留意,也曾暗中怀疑過娴妃母族,如今就到了收網一刻,他竟因为娴妃一面之词,便动怒伤了皇后,更让眼前這個小女儿连一声父皇都不敢再叫。 “你如何证明?”庆帝默了默,心中虽然已经被喜盛动摇,可還是问了出来。 “圣上若是不信,不妨问问小七,娴妃做了什么。”望着庆帝神色,喜盛抿了抿唇,觉着差不多了,便从殿中站了起来,那双清澈的眸底有一丝失望:“盛儿去看望嬢嬢了。” “盛儿...”庆帝端详着喜盛的神色,起身欲叫住她,便见喜盛已然转身离去,独留下那一抹纤瘦但挺直的背影。 虽說江皇后实在乾清宫摔得,可乾清宫是帝王议政之所,江皇后万不可再次生产,便由人叫了一顶轿子抬回了凤仪宫。 嬢嬢生产,這是喜盛进来最担心的事,出了乾清宫,喜盛便匆匆的往凤仪宫走。 宫道上的行人稀少,喜盛這会儿难得走的這样快,诗音在后头都有些跟不上,正要叫喜盛慢一些,喜盛便不知踩到了什么,吭哧一声便要往前栽。 喜盛是被自己的绣鞋绊倒了,眼瞧着就要栽到地上,乾清宫门前便晃過了两道人影。 一灰一黑。 喜盛先抬眼瞧着陈庭远,陈庭远也正巧赶上這幕,跨上前一步架住了喜盛的身子。 到底是兄妹,不约而同便知道了喜盛先到乾清殿都說了什么:“父皇怎么說?” 陈庭远看着她那双杏眼,有些担忧道。 “倒也沒什么。”喜盛打量了一眼陈庭远,视线在陈庭远身边的张潜身上流转片刻,便又移开视线,看着陈庭远有些委屈:“先前有只红镯,是娴妃有意赠与我,我觉着不对便留下了,原来竟真是要害我,眼下容珠在裡面,她应了帮我們。” 喜盛将事情如数与陈庭远說了,陈庭远点了点头,瞧了瞧喜盛那委屈巴巴的模样,伸手抚了抚她的后脑勺:“不必怕,阿兄在凤仪宫,乾清宫這边有我。” 喜盛长這么大,怕是第一回 经過這事儿,這原是朝中势力的明争暗斗,将喜盛与容珠這两個丫头牵扯进来委实不该,但事情既然出了,陈庭远也只好安慰喜盛。 “我知道的,我肯定不会拖后腿的。”喜盛也知道陈庭远的用心,点了点头,便从陈庭远怀中立直了身子:“我担心嬢嬢,先走了。” 陈庭远瞧着她的身影,微微颔首,对着身侧的张潜:“跟着盛儿去吧。” 张潜方才就在陈庭远身边垂头杵着,彼时听着陈庭远的话,稍稍一愣。 “不愿去?”陈庭远觉出了张潜的异样,眉宇微微颤了颤。 他早就发现了,自从张潜与喜盛回京以后,张潜這個人便一直魂不守舍的。 喜盛倒看不出什么异样,倒是张潜,有問題。 “臣领命。”张潜沒回话,只接了陈庭远上句命令,便回身循着喜盛的身影去了。 喜盛并沒想過张潜会跟過来,被诗音扶着走,注意到了身后有個高大的身影笼罩過来,她侧目瞧了眼,见张潜在后面跟着,身子微微滞了下。 “本宫不用你跟着我去柔然,也禀明了圣上换一個护卫,指挥使還跟着本宫作甚?” “殿下命臣跟着公主。”听着喜盛那略带呵斥的声音,张潜面上沒什么情绪,沉声答道。 “哦。”喜盛早料到了张潜会這样做答,轻嗤了一声,便回過了头:“你在凤仪宫门外等着便是。” 說罢,便与诗音进了凤仪宫。 凤仪宫早乱做了一团,几個产婆在寝殿裡合力帮江皇后接生,喜盛听着裡头江皇后的一声声惨叫,眉宇微微蹙了下,沿着台阶便要进凤仪宫。 “公主,這地方還是别进了。”凝霜也在门外愁的要命,但瞧见喜盛要闯入,還是将人拦了下来。 她本就未出阁,见到這些的确不好,可想着上辈子因为這個孩子撒手人寰的嬢嬢,喜盛眸子有些微红:“嬢嬢!” “公主,您别叫皇后分心。”凝霜听着喜盛有些哑了嗓子,连忙要将喜盛揽道一边。 可喜盛却不由凝霜碰,扒在门前,吃力瞧裡面喊着:“我已同父皇說了,父皇他错怪了嬢嬢,悔恨不已,嬢嬢不许伤心了,要把孩子生下来!” 那是她头回這么大声,嚷的嗓子也有些哑,裡头的江皇后听着女儿這一声,那双眼裡好像有了些泪光。 江皇后這胎生的极难,一屋子人折腾到了日暮之际,终于听到了内室裡传出一声孩童的啼哭。 “生了生了,是個皇子!” “是個皇子!” 接生的婆子兴高采烈的抱着捂得严实的那小娃娃,出了寝室,接過来的那人是聂隐,一身白衣上头染了些许血液,在外面结果那孩子,脸上也有些喜悦。 似乎是看着了她,聂隐脚步一顿:“生了,皇后娘娘也无事。” 聂隐声音有些虚弱,大抵也是在裡面忙活的要命,一头墨发有些汗湿。 “多谢聂大夫。”喜盛默了默,看着聂隐怀裡那個大红锦被裹着的什么,朝着聂隐便要行個大礼。 “医者仁心,這本是草民甘愿的,公主不必多礼。”聂隐瞧着喜盛行礼后,唇畔挽起一丝笑意,垂眼看着怀中的幼儿,便走了。 喜盛也沒說话,望着那几道身影,紧提着的心也终于落了下来。 日暮西沉,廊下的日光熙熙攘攘落在喜盛身上,她额上有些许汗滴,眉宇间的倦怠早讲少女的朝气遮掩去了。 其实生什么对喜盛来說并无意义,但大虞阳盛阴衰,父皇一直心心念念的是個女儿,如今又是個皇子,也不知日后嬢嬢与父皇要如何收场。 “公主,咱们回去歇個晌吧,晚间再来看看小皇子。”诗音也不知从哪儿寻来一把油纸伞,一眼看到她孤零零的坐在廊下,便撑着伞過来,遮在她的顶上。 “嬢嬢呢?”喜盛顿了顿。 “公主放心便是,皇后娘娘现在也要歇歇,咱们先回去。”江皇后性命保住了,现下是沒什么事情的,但诗音瞧着喜盛這副模样,却有些担心。 也不知她是真的着急還是什么,分明实在阳光底下,可那张小脸确实惨白。 诗音拿着帕子擦了擦她额上的冷汗,便要扶着喜盛走。 看着嬢嬢生了,喜盛也沒什么好担心的,正想抬脚,双膝那麻木感便遍及整條腿,喜盛撑着走廊,连忙附身摁了下自己双膝。 而她面前,正拂過一道明晃晃的衣裳,许是走的极快,风卷起那绣着金龙的衣袂飞扬,卷成了花儿。 喜盛一愣,看着已然迈进殿中的那身影,怔楞了下。 “陈喜盛。”正想着,陈容珠已经走到了喜盛跟前,微微抬着下巴,一双秋水眸睥睨着她:“如何?” “噗...”喜盛看着容珠,瞧见她那意气风发的模样,忽的便轻笑了一声,觉着容珠有些好笑。 容珠沒从她這裡得到赞许的目光,起初是有些生气的,不過见着喜盛那般无力的笑着,一张脸惨白,有些丑,她也笑了出声:“你晒得像個鬼。” 喜盛也不爱听這话,不過见容珠笑的那样开心,念着她帮了自己与嬢嬢,喜盛沒反驳,侧眼瞧了诗音:“走了。” “好。”诗音瞧着两個公主的模样,忽的觉得這画面极好,正看的呆,喜盛便拽了人出了凤仪宫。 喜盛望了,门外還有個一同与她晒着太阳的人,想着回公主府一趟,门前的男人便罩住了她的视线,立在了她跟前:“生了?” 喜盛怔了下,仰头看着面皮有些泛红的张潜,点了点头:“嗯,生了...” “是弟弟。” “走吧。”生什么对张潜来說并不重要,可看着喜盛那副憔悴的模样,张潜蹙了蹙眉,在凤仪宫前,竟附身将她打横抱了起来。 “张...张潜...”喜盛对张潜這动作有些不解,脑海裡想着的便是那夜,她问张潜的問題。 她记着张潜沒答,后来进了上京,他忙他的时,她在她的公主府,便再沒见過了。 如今又這样唐突她,喜盛心裡有些不舒坦,伸着腿便要挣扎:“這是禁庭,你這是做什么?” “皇后生产,人都忙前忙后的,沒有人看你。”虽說喜盛挣扎的激烈,可对于张潜来說,抱住她不過是抱住一個张牙舞爪的小猫儿,毫不费力。 但瞧着她那张因为生气而泛红的脸,张潜轻嗤了一声:“禁庭中的人,都知道公主叫臣抱過了。” “你!”喜盛被张潜那一番话语說的面红耳赤,又想到他那不作为的态度,不免更生气了些,垂首狠狠咬在了他的肩膀。 第73章 吻额 喜盛沒有回公主府,還是被张潜带到了隐藏在宫中的兵部那间小院。 她上次来過一回,還在這裡找到了自己丢的那個花篮,如今故地重游,喜盛却冷着一张小白脸,沒什么好脾气的看着张潜:“你带我来這裡做什么?” 肩颈上被她啃得有些疼,张潜沒說话,将喜盛放到了一边的八仙椅上:“公主不是想要臣的答案么?” 张潜默了默,抬眸对上喜盛那双水盈盈的杏眼。 那夜裡喜盛问他的话,他是记在心上的,只不過当喜盛那般问他的时候,他心裡是不确定的。 张潜不清楚她是因为一时兴起,還是真的对他也有意,所以那夜他沒应,只是闷声暖了她一夜。 可今日见了喜盛那副闷闷不乐的模样,张潜忽的便收不住情意了。 两世的喜歡,岂可說断就断,上一世他沒能抓紧她,可今生不一样。 “迟了,现在不想知道了。”喜盛神色恹恹,瞧了一眼张潜,想到他這几日都不去公主府一躺,问问他的前主子,喜盛就有些生气。 罢了,不過是父皇身边的一個身份高一些的死士。 想着,喜盛就要别過头,只不過她還未动,椅子前立着的那人便忽的附身,固定住了她的后脑勺。 喜盛惊恐的抬眼去看张潜,那温热的触感便落在了她的额头上。 “你...”那吻只似蜻蜓点水,仓促的一下便离开了她的额头,可喜盛身子却僵在了原地。 “张潜,我可是和亲公主,你也敢...”這话虽是震慑张潜的,可喜盛声音却有些虚渺,带着些许探究的意味。 张潜将她神色看在眼底,并未因为這话退缩,反倒更上前一步,将她圈在了椅子中央:“這两日不高兴?” 确实,喜盛因为张潜這两日的避而不见不高兴极了,可张潜這么问,她可說不出口自己因为他而不高兴,伸手推了把张潜,就要从人腋下钻出去。 张潜猜到了喜盛的下一步举动,伸手攥住了她的手腕,一双鹰眼中满是柔色:“六公主是非要换了臣嗎?” “如若真是這样,臣便去圣上面前請辞。”說着,张潜便松开了扶着椅背的手,要走。 “不许你去!” 护卫更换一事是她去庆帝那裡說的,要换了张潜,其实喜盛并不想,可是气着张潜這几日都不理他,如今消了气,张潜反倒要自己請辞,喜盛有些生气,抄手拿了块砚台,就砸到了张潜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