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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成了指挥使的白月光 第8节

作者:未知
“你就能进乾清宫了?”容珠冷笑一声,偏要喜盛与她一起在等着。 “我要带你进去的,你又不进去,又不让我进,你...”喜盛对着容珠,分明有理,却說不清,又被容珠死死拽着,一下就急红了眼眶,要哭。 “又装哭,你装习惯了是不是。”容珠见她那红红的眼眶,颇有种想照着那张人畜无害的脸来一巴掌的。 她总是哭,只要一哭父皇就指定向着她。 容珠最讨厌這点。 “七公主這是要打人嗎!”瞧着容珠不依不饶的,诗音也有些着急,上前拽住了容珠的胳膊,想把喜盛夺過来。 经诗音這么一嚷,原本下早政要离开的朝臣们都回首,注意到了堵在乾清宫门的這两位公主。 “這不七公主嗎,拽着的那個是谁啊?” “好..好像是六公主!” “這是要打起来嗎?” 那些朝臣驻足,也开始议论起来。 而容珠正拽着喜盛的胳膊,一副以大欺小的模样,這会儿挨上众人的目光,忽觉得脸上有些灼热,松开了喜盛,挥手便对着诗音的脸:“你算個什么东西,也敢拦本公主!” ... 诗音被打的头一偏,唇畔也渗出一丝血迹,喜盛眼瞧着,那两道黛眉也微微蹙了起来,扯了下容珠的胳膊:“容珠。” 诗音是她宫裡的人,她有意带陈容珠进乾清宫,她不去就算了,還动手打了诗音,喜盛不能忍。 “你這娇气鬼又做什么?”容珠被喜盛拽了下,蹙眉看着她。 “啪!” 容珠话音刚落,還沒来得及甩开喜盛拽着她的手,喜盛的巴掌便先落到了容珠的脸上。 那道声响有些闷,听着力度不大。 可喜盛却微微踮着脚,打的极为吃力。 這一掌下来,那群围观的朝臣哗然,也都意识到了此事的不同寻常。 “是盛儿。”人群裡,已经有個玉面郎君要回去禀告圣上。 “莫要妄动。”于面郎君身边的中年男子见此,忙拽住他,指了指乾清门裡。 玉面郎君见门前已然立着一座冷面的瘟神,脚下的步子也一顿。 “陈喜盛!”這边容珠被打了巴掌,觉出了脸颊上火辣辣的疼,挥手就要打回去。 她打容珠那下倒不见得多疼,可见容珠抡圆了胳膊要打回来,喜盛便意识到自己做了一件多冲动的事。 诗音都被容珠打破了嘴巴,她要是挨了容珠一下,嬢嬢动不动怒不說,她自己恐怕要在榻上躺個十天半月。 喜盛有些怕,揉着疼的发麻的手心要往乾清宫裡面跑。 她個子小,一回身便闷头撞上了一個冷硬的东西。 大抵是這人常年泡在书房,扑面而来的是到沉墨的清香,其中却掺杂了一股淡淡的血气。 這血气微乎其微,可喜盛擅用香,对气味也更加敏感些。 她微微抬眸,正想着是谁身上有血气,便瞧见张潜那张冷沉沉的脸,浑身一颤。 打人逃逸,被安佑卫指挥使抓到了怎么办? 他不会帮容珠吧.... 早知道一定不直球跑了,但凡她有個走位,也不至于撞上张潜。 喜盛在心裡懊悔着。 张潜也沒料想喜盛会撞上来,垂目瞧着她如個犯错的小猫儿,還一脸懊悔的模样。 张潜退开了一步,抬眼看着喜盛身后被挡在门外的容珠。 容珠原本怒意冲天,如今被那锐利的鹰眼一扫,好像老鼠见了猫似的立马放平了手。 虽然老实了许多,但那双美眸仍是死死的盯着喜盛。 那目光如毒,好像要把喜盛生吞活剥了似的。 张潜起初沒反应過来是怎么回事,不過沉了半晌,便意识到這是两個公主的私事,与他无关,抬脚迈出了乾清殿要走。 “张...张大人!”喜盛见了容珠的目光,也不顾及周围的朝臣,忙就跟上了张潜。 她也不知道张潜会不会帮她,但她就是想试试。 果不其然,那一向冷面的人看着身后跟着跑的喜盛,大抵是想起她的腿脚不好,鬼使神差的停下了步子:“公主可有吩咐?” “张大人是要去大理寺嗎?”喜盛被张潜目光一扫,侧目看向了别处。 面前的娇娇侧着头,日光打在她精致的侧脸上,照的她面颊微红。 张潜垂目看她,眉角不自觉的轻颤了下:“是。” “那我可不可以跟着你?”喜盛杏眼一亮,回過头巴巴的望向了张潜。 张潜一滞,剑眉蹙起,打量着喜盛。 大理寺那地方关押的都是死囚,疯的疯傻的傻,喜盛這般涉世不深的小丫头,哪裡去得成那种地方? “不行,你害怕。”张潜并沒同意,沉沉的回了句便要走。 “我不怕的!”喜盛见他要走,回眸又看到虎视眈眈的容珠,情急之下便拽住了张潜腕上的银甲:“大人陪着我,我不怕的!” 她想知道那刺杀自己的幕后主使是谁的,所以必须要走一趟大理寺。 這事原本不急,可容珠在后面,喜盛就是十万火急。 再說了,为了日后要做的事,即便是那大理寺再害怕,咬咬牙她也要忍下来。 “公主觉得這话可信?”张潜看着喜盛那信誓旦旦的模样,将她那张白皙无瑕的小脸打量了一遍,冷嗤一声。 她這样的娇公主,丢出宫去能活上三日都是万幸,還說什么怕不怕的。 “嗯!”喜盛沒听出张潜的意思,对着张潜极为坚定的点了点头:“可信!” 她觉得自己這话挺可信的。 张潜也被喜盛這模样弄得有些无奈,知道今日他不带她去,她恐怕不会善罢甘休,只好妥协了:“只這一回。” “好。”喜盛怕张潜变卦把自己丢在這裡,忙点了点头,跟上了张潜。 大理寺是看守罪犯之所,守卫森严。 喜盛坐着马车到了大理寺,便跟张潜去了死牢。 大牢裡阴暗潮湿,喜盛一迈进那牢狱,便闻出一股腥潮的味道,呛的她轻咳了两声。 “公主,要不咱還是回去吧,這地儿太吓人了。”诗音将手帕递给了喜盛,有些害怕。 “不要。”喜盛用绣帕遮了下鼻子。 才這样就怕了,她以后還想办大事呢。 张潜在前头带路,听着两人窃窃私语,回头看了看喜盛,那双鹰眼裡的神色存着几分挑衅。 好像再說要不要送你回去? “大人你快带路呀!”這视线,倒叫喜盛更勇了些,抬脚跟上了张潜。 牢房的通道狭义又昏暗,四周都是罪犯的吵嚷声,怪唬人的。 喜盛心中有些怕,紧紧的跟着张潜,寸步不敢离。 因着方一刺杀喜盛,乃重犯,所以关押的地方守卫众多。 “指挥使。”狱卒瞧见张潜到此,一脸赔笑的应了上去。 原以为张潜是来提审方一的,但见张潜跟着個貌美的娘子,狱卒转了转眼珠,酸裡酸气道:“哟,指挥使這是哪儿弄来的小娘子,细皮嫩肉的,挨得住您嗎?” 张潜平日打交道的都是這些大老爷们,偶尔听他们說些昏话,倒也习惯了。 但喜盛确实听着刺耳,两道黛眉一蹙,看向张潜的眼神也有些变化。 张潜這么冷的人,平日是不是也這么說话? “這是六公主。”张潜今日懒得与這些人废话,侧目看了眼喜盛那目光,也不知她心裡想的什么,喉头滚动了下。 “哟!”那狱卒一听,腿都软了,自己打了個嘴巴:“六公主赎罪。” 那狱卒本就是粗人,吐口便是一嘴糙话也正常,喜盛沒追究,不過也并不想理那狱卒,抬眼看了看张潜:“方一呢?” 觉出喜盛心情有些不妙,张潜也沒再耽搁,提着那狱卒脖领让人去开门。 狱卒哪還敢造次,麻溜的开了门就請喜盛与张潜进去了。 牢房裡的墙上顶着锁链,而方一正被那些锁链困在墙上,他身上的衣服已经破烂,透出裡面的伤口。 大概是吃了鞭刑。 喜盛瞧了一眼,觉得有些恶心,便收回了视线,看了看张潜:“他有吐口嗎?” “沒有。”张潜沉声道。 “那便劳烦指挥使大人,不论什么方式,都要让他說。” 方一敢明目张胆的的行刺杀之事,又在大营裡潜伏许久,身后必定有主谋之人。 事关大虞安定,這人若是不能提早揪出来,恐生大祸。 “這事父皇知道嗎?”喜盛顿了下。 “是知道的...”张潜闻声,看着喜盛欲言又止。 牵连上京大营,父皇知晓了,喜盛倒也松一口气,她看出了张潜有话要說,便道:“大人直說便是。” “圣上早就知晓大营之中安插了奸细,派臣注意他的动向,只是沒想到叫公主受了惊。” “噢…”喜盛闻声点了点头。 想来是大家都知道方一是奸细,监视着方一,想顺藤摸瓜找到真凶。 她一去大营,方一便冲动的跳了出来要刺杀她,這一下便打草惊蛇,想来那幕后主使往后也会收敛些。 喜盛也听出了张潜的意思,不禁有些自责:“倒是怪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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