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8英妹 作者:未知 小云沒等张非开口抢先回了一句:“我哥自己抬上去的……”她看张非的眼神跟看到鬼一样——不对,她那种胆子看到鬼也只会闭着眼,跟雷电时一样,是看到……看到……对了,每天早上叫张非起床掀开我被子时都是這种眼神,直勾勾地看着他身体的某個突起。 张非也纳闷了:对啊,我是怎么把這條大猪抬上来的? 刚才好像很自然,蹲着把手放到猪身子下面,然后抬起来,放到肉案上,一切是那么自然,可张非怎么就沒想到,這头大猪五百五十斤啊,扣掉内脏和放掉的血,怎么着都有四百斤吧? 可是很自然啊,张非也沒觉得当时有什么不对的,更沒有什么奇怪的感觉,比如什么两道气流在体内流动啊,什么太阳穴发胀啊,都沒有,自己就那样把它抱起来,放到案上,還叫大家来买肉。 难道我有异能了?书上的重生人士都有這种能力啊,我早上面对這只大野猪的时候還纳闷怎么小說裡面都乱写,明明重生沒有异能小說裡硬要說有,或者是老天忘了這道手续,当时還觉得天道不公呢,现在倒好,难道是他老人家想起来给我补上了?张非心裡狂喜。 再试试…… 双手插到猪身子下面,向上用力……有点重,也沒那么重啊……居然抬起来了! 野猪的身子被张非抬高,那個头向案上一撞,耳朵向两边张开。沒错,丫的,我也终于有一项异能了,看来我是天生神力啊,呵呵。 张非笑着把猪放回案上,說了一句:“你们是来看帅哥還是来买肉的?” 众人這才围過来,指着自己要的那個部位,让他割肉。 刚收成完的村民手头比较松一点,三斤五斤的卖的倒是快,小云坐在一边笑呵呵地给张非過称算钱。按市场行情价,一斤十块钱,也容易算。 那边大荣他们也都忙完了,罗师提着個腰子說:“這個从阿海那份裡面扣。” 张非当然沒意见了。 几個“亲友团”见不用帮什么忙了,便都收拾了东西回去休息。 一拨人又一拨人,有的三五斤,多的买走一條前腿。很快就剩下小半只了。人就少了,偶尔来一個,张非倒是不愁,反正卖不完的话自己拿回去還有的吃。现在一想到野猪肉张非口水都快流下来了。 雪玲提着猪尾巴回家后又過来帮忙,当然现在也沒什么好帮的了。几個人坐在那裡叹起气来。 张非问:“叹什么气?這样不是更好,大家分的肉多,下去几天可以狠狠地吃。” 阿海說:“我不要那么多肉,我只要钱!” 张非說:“那成,你去大队让他们喊一下喇叭,肯定就有人来买。” 话刚說完后面就传来声音:“要喊什么呢?卖不出去嗎?” 回头看去,是村书记长河,五十开外的人,精瘦,戴着草帽,走過来开口就說:“那條后腿大队要了,你称一下多少钱。” 张非說:“卖是行,不過說好了要算现钱,不给钱不能拿走。”他很清楚村委裡面那些人的路子,什么东西买了不给现钱,說以后還,等以后就拿各种各样的农业税来抵了,就是欠再多的钱人家也能想出名目来给你抵消掉。 长河冷笑两声說:“小孩子倒会生意,别忘了你们家的税還沒交刚好抵掉不是很好嗎,替你老子省事了。” 张非也笑笑:“小孩子是小孩子,大人是大人,我沒义务纳税,那是我爸的事,你找我爸去,我卖這肉是要自己花的。” 长河见张非态度强硬,就自己過来拿了刀,冲着肉砍起来。 野猪的后腿哪有那么容易就能砍下来的,更何况這個自从十几年前做了书记就再也沒干過重活的干巴巴的瘦小老头子。 他砍了几下,气喘不止,大汗直冒出来,就把刀一丢:“你来,按我刚才砍的這條线砍。” 张非站在那裡沒动,冷冷地說:“一斤十块钱,现买现卖。” 长河退一步,瞪眼看着张非:“不是說了拿你们家的税抵了!你聋了?!” 张非說:“我們家要什么时候交税?” 长河挥一下手:“跟你小孩子說不清楚,叫你爸過来。” 小云說:“我爸沒在家。” 张非又问:“税是什么时候交的?” 长河說:“你们家税沒交清楚!拿你的肉来抵了,明白嗎?” 张非摇头:“我不明白。” “嘿!你這個孩子!亏你還考個第一名,這点道理都不懂?你们家税沒交清楚,拿肉抵给大队,懂嗎?”他似乎有点气急败坏了。 张非還是不紧不慢:“税是交给国家的,不是交给大队的,肉是大队要的,不是国家要的,我們省的夏税是八月一号才开始征,去年的税我爸又交清楚了,怎么就冒出有税收沒交清楚呢?难不成大队可以随便把收税的時間改了?” 长河一脸通红,拍一下案子:“你叫你们家大人来!今天就把税交了!” 张非說:“我們家大人现在就我一個,有什么事可以跟我說。但前提是,我不是要交税的那個人,你懂嗎?” “你……你……你!”长河半天說不出第二個字。 张非就笑了,虽然笑的有点假,他說:“长河哥(按辈份来的),其实事情很简单,如果大队要公费吃肉,那大队也不差這一点钱,拿来我马上割肉。我是想這种天气大队也沒人在吧,肉割上去了放到晚上哪裡還能吃?那不是浪费了大队的钱嗎(靠!大队的钱還不都是从我們小老百姓身上拔走的)?干脆這样,长河哥现在要回家吧,不如割两斤回家炖上,算小弟一点意思。” 长河毕竟是走過几十年路的人,见情况如此,也马上换上了笑脸,說:“行啊,那就称两斤我带上。”张非刀子正要挥下去,长河却說:“就割一斤吧,我身上也沒带多少钱。”說完把一张十块的丢在案上,小云马上捡到钱箱裡去。 张非說:“行,就一斤,這东西肉糙,等過段時間要是我們打到好的到时候您再多买两斤。”然后刀子就下去了。這一刀去了有五斤,但沒办法啊,人家就是横,要是今天张非跟他横,以后沒好果子吃。张非是沒关系了,以后高中就到外面读书不用回来了,但父母毕竟過些年要回来村裡住的,长河要是给他们小鞋穿就麻烦了。 张非把刀子放下,拿袋子装起来拎到长河面前。 长何接過袋子拈了拈,笑着說:“你這怎么着也给我多了半斤出来吧,不行不行,让别人看到說我欺负孩子了……” 张非說:“這是不要本钱的东西,就多一点点,算是我一点心意,对您长河哥才這样,要换成别人,我不两都不会多。”他說這话的意思是让长河知道,别到处去跟村委会的人說,說了张非也不会再有這样的好处给他们。 长河這老头子精,当然明白张非說什么,接過话說:“不要本钱的也不能老這么白送啊,老哥我這次就收下了,以后别這么瞎送人,父母都不容易,多一块钱是一块钱。” 张非点头,笑着目送他走了。 “哥,你切了有七八斤给他吧!他居然說多了半斤!”小云气嘟嘟的。 张非笑着說:“切十斤给他又怎么样?以后我們几個還要来卖东西的,要是刚才把這一腿送出去就不是几斤的問題了懂嗎?”张非伸手捏了小云一鼻子,她拍掉人的手,怒道:“讨厌!脏死了,别往我身上抹。” 回头看看大小荣和阿海,张非问:“這几斤肉就算在我头上吧,一会儿从帐上扣。”当然,张非沒說是几斤,阴险啊這人,前世怎么就沒觉得呢?连自己朋友都算计。 他们果然說不用了,大家一起均摊了。张非笑說:“這样才是好兄弟!” 天热得大家都有点受不了了,雪玲都拎着自己的衣服下摆扇风,现在的她是沒什么看头了,這点张非论证過两次,他让小荣去买几根冰棍和两瓶可乐。回来大家分了,暑意這才降下去。 现在反正沒什么人,开始分起肉来,只是切個大概,都是很大块的肉,一家一块,然后再自家去安排要怎么送亲友,這几個小子的心思当然沒在他们的亲戚上了,而是都在這裡的两個女生身上,這种年纪可以理解啦。出于這种想让异性有好感的想法的驱动,這几個小子不仅沒有阻拦张非送雪玲一块肉骨,而且還一個劲地劝着她拿着。而后他们各自先提肉回家,马上又聚過来。 张非就提着肉去二凤婶家裡。 二凤婶家在他们上两條巷子,离市场也不远,走几步路就到了。张非走到门外,這條巷子的屋子光线都不怎么好,比较暗,因为后面是小山墩,隔着凉门喊了一声:“二凤婶,在家嗎?” 沒人应。张非正要喊第二声时裡面探出一個头来,是英妹,穿着一件白背心,身上湿湿的。她红着脸說:“我妈出去了……” 张非說:“哦,沒事,我来送肉的。”怎么都觉得這话有点别扭。 她开了凉门,让张非进去,他就进去了。英妹就穿着一件大号的花裤衩,這种裤子很多农村妇女直接拿着当内裤穿,天热的时候在屋裡就当短裤穿。這姑娘刚才正在洗澡,张非一来慌张地就把衣服套上,身子也沒擦,水把薄薄的衣服贴合在身上,看起来隐隐约约,很是勾人。 英妹大张非一岁,长着瓜子脸,但因为沒像小云這样不用去地裡干农活,皮肤沒有小云那么细嫩,但身材却是很好的,因为骨架长得像她妈,個子高,却不是那种细柴型,是丰润型的——就是還不算丰满,但有肉的那种,对了,跟张非同班!這点张非倒是忽略了,她好像读到初二就沒读了,大名叫张英,至于为什么叫她英妹张非就不懂了,因为大家都這么叫,自己也就跟着這么叫,前世的时候她缀学以后沒跟别人一样出去打工,而是留家裡照顾她妈,因为二凤婶性格好强,跟人吵了嘴,对方男人家裡出手打了她一顿,从此身体就沒好過,也干不了重活,還要天天吃中药……后来张非读高中的时候,英妹被邻村的财发强奸了,二凤婶沒過几個月也就死了,她一個女孩子也沒人管,更不懂得去告,等肚子大了才知道有孩子。等她孩子生下来后,财发叫人来提亲,她就应了。反正张非觉得前世的她和她的家人就是一部悲剧。 张非脑子裡面又蒙发救她于苦难之中的想法——真的是這么想的,想不想是良心問題,能不能做到那是能力問題。 身上半透明的衣服显然让英妹很尴尬,她从张非手裡接過袋子,让他坐下,自己转身把肉放在灶台上。 张非问:“你妈什么时候回来?” 英妹說:“可能晚一点吧……她去摘豆子了,让我在家等你……”說這话的时候她的头都低到胸口上了。 我靠啊,二凤婶不会是对自己有所企图吧?难不成她看好我的前途想招我做女婿故意安排的這出?這才两点呢,摘豆子不热死在田裡?张非心裡打起小算盘,不過虽然這么想,嘴上却說:“這么热的天就出门,你妈太……勤劳了!”其实我是想說太不要命了。 英妹說:“活太多人又不够……本来我也要去的……” 张非說:“哦,对了,肉你得先炖上,不然放到晚上就坏了,得去买点药材,药店裡面问一下就知道了。”其实這個张非還真的不怎么懂,前世药店都有一包一包的炖料,不知道村裡有沒有,就算沒有问一下人家总肯說吧。 英妹点点头,红着脸說:“我妈沒在家……那個……我身上沒钱……晚上再拿给你好嗎?” 张非笑笑,說:“不收你钱,這是送你们的,拿钱我也不收。你妈平时那么照顾我……” 她還站在那裡,张非有点反客为主地說:“坐啊,搞得好像我是個恶魔似的。” 英妹扑哧就笑了,走過来坐在张非对面說:“哪有,我是站着能长高一点。” “你现在多高了?比我高有半個头了吧,再长就跟我爸一样高了。”英妹确实很高,前世的她有一米七的個子。 她笑笑說:“哪裡能长那么高,我又不是你。” “我现在比你矮是事实吧?呵呵”谁让自己现在還沒真正发育起来呢,只能坦然面对了。 “对了,我有一些题不懂,你读书那么厉害能帮我解一下嗎?”英妹问道。 张非那個晕啊,怎么又是让自己解题。不過也好,她的身材可比雪玲要好多了,应该更有看点吧……嘿嘿…… 张非一脸坏笑地看着英妹从电视桌(上面却沒有电视,跟我家一样,唉)下面的抽屉裡拿出书来,搬了张椅子蹲在边上,把书放上面翻出题来,看到题张非又开始纳闷了,要說认真的话,农村的孩子绝对比城市的差不到哪去,要說智商的话那也绝对差不了(张非就是一個活生生的例子),为什么他们读书這么认真却最后连一個普通的高中都考不上呢? 這些問題张非自己沒办法解释清楚,心想還是把题解了吧。 张非跟她說完一遍,问理解了沒,她摇头。她一摇头胸前的两团东西也跟着晃起来。张非看着有点晕…… 再讲一遍吧,然后再讲一遍。后面两遍她听不懂张非可以理解,因为他只顾着偷瞄她领子乃至于裤衩边的风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