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3章 帮你收拾他
蒋军现在看管着一家溜冰场。
這两年,溜冰场大火。
找個地皮,把地面搞平整,圈起来就可以收钱。
一小时两块钱的收费,這是比網吧還要暴利的行业。
现在蒋军就坐在吧台边,一边抽着烟,一边跟着旁边的小妹搭飞白。
对于现在的日子,蒋军非常满足。
他感觉,他的牢沒有白坐。
如果不当扒手不坐牢,哪有可能在牢裡认识大哥,带他来這儿吃香喝辣?
“军哥,有人找你。”有人過来叫他。
蒋军大咧咧的走出来,就看见头上缠着纱布的金牙齿。
“這是被人打了?”蒋军直言不讳的问着。
金牙齿眼眶瞬间红了。
都来找人帮忙找回场子,当然也沒啥好隐瞒的。
金牙齿就把自己挨打的事,一五一十跟蒋军說了。
当然,他最最气不平的,就是他的爷爷奶奶挨了打。
這事,他要讨個公道說法。
“呵,一娃子是吧?沒事,我帮你去收拾他。”蒋军大包大揽的答应下這事:“吴爷爷吴奶奶是看着我长大的。哪能看着他们被人欺负。”
金牙齿笑得有些卑微:“蒋军,我知道你這人从小就耿直仗义,這事就拜托你了。最好多带些人去。”
蒋军笑笑:“沒事,谁让我們都是老乡呢。”
随即,话风一转:“金牙齿,我們是老乡,一個村裡出来的,我帮你,当然沒問題,可我的兄弟都要吃要喝,总不能白跑一趟。”
“我懂。”金牙齿很上道的說:“肯定不能让兄弟们白帮忙,该多少辛苦钱,我给。”
他虽然不混江湖,但還是知道這些规矩的。
蒋军开始负责叫人。
其实蒋军来涪城也沒多久,他也只是跟着别人混,哪有多少什么手下的兄弟。
好在這溜冰场裡精神小伙多,许多人经常在這边溜冰,跟蒋军也算是面熟。
所以,蒋军直接以每人十块钱的出场费,再加一包红梅的烟钱,還是浩浩荡荡的叫上了几十人。
金牙齿跟這些人不熟,也不知道深浅,看着蒋军這么快就叫上這么大一帮子人,還是感觉蒋军這人靠谱。
一行人,提了板砖,呼呼啦啦的走在街头,看着浩浩荡荡的,四周的行人都下意识的躲开一点。
金牙齿带头走在前面,胸中冒着腾腾的复仇之火。
妈的,這带着一群小弟打打杀杀,好象挺刺激的吧。
难怪古惑仔的电影能這么风光。
难怪那些小說电影中,女人们都喜歡各种独枭什么的,感觉各种冷酷霸气。
一娃人带着两個兄弟,此刻正从一家小饭馆出来。
金牙齿一眼就瞧见他,伸手一指,对着身后的蒋军道:“就是他。”
蒋军二话不說,握紧手中的西瓜刀,犹如小炮弹一般冲出去,手中西瓜刀在空中划出一道漂亮的弧线,砍在一娃子的脑门上。
這一下出手,又快又狠。
一娃子甚至沒搞清楚是怎么一回事,就感觉脑袋上挨了一刀。
伸手一摸,妈的,全是血。
金牙齿呆了。
他沒想到,现在的蒋军這么猛。
找场子,不都是双方互相叫上一大帮子人,然后约個什么开阔的地方,大家再哗哗哗一阵嗎?
這是一点也不费话啊。
后面跟着来的一大群精神小伙,齐声喝了彩,嘹亮的口哨吹得震翻天。
好刚。
绝不假打。
這年头,也流行假打這一說了。
许多說是混道上的人,其实也就是乌合之众,整天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但真要喊动刀子砍人,還是会掂量掂量。
可蒋军,居然丝毫沒有這样的顾虑,二话不說,上来就直接给了這么一個罩面。
后面跟着的精神小伙们,是懂得打顺风球的。
看着蒋军一下出手,占了上风,后面的精神小伙一涌而上,将一娃子三人围在中间。
一人一脚,一人一砖头。
金牙齿跟着冲上前,在混乱中,也狠狠给了一娃子一脚:“妈的,叫你带人来打我,叫你带人来砸我的店,以为老子好欺负?以为老子找不着人?”
蒋军手提砍刀,笑得嚣张至极。
他不认识一娃子。
但他谨记自己老大的话。
犹记得老大跟他說過,要想在涪城快速的打出自己的名头,那当然要狠。
只有狠,只要拼,那才迅速的出头,否则,一辈子只能在下面当個马仔。
所以,刚才上来一個照面,他二话不說,就先砍了這一刀。
這样,气势才不会输。
蒋军暗戳戳的想,老子今天干翻一娃子,以后涪洲城人人都知道我的大名。
一群人又将一娃子三人给拽到河边,谁料皇,谁来滋。
可以說,這是一场狂欢。
将一娃子三人羞辱得奄奄一息之后,蒋军才示意大家停了手。
他临走时,還大摇大摆的過去,蹲下身,拍拍一娃子如猪头般的脸:“你记住,我叫蒋军,就在這边易家坝看场子的,不服气,尽管過来找我。”
一娃子心中气啊。
好歹他也算是江湖上有名的人物了,居然被一群小笔崽子给這么下黑手。
蒋军是吧?
老子记住了。
徐二龙做了一個恶梦。
梦中,他梦见了儿时的许多玩伴。
他、喻平、金牙齿几人,一块儿跑去山洞沟玩。
大家砍了竹子,窝在那儿煮竹筒饭。
金牙齿笑嘻嘻的說去接山泉水。
這一去,就半响沒回来。
不知道怎么的,他掉进了一個陷阱。
陷阱象是猎人挖的坑,裡面插满了竹制的尖矛,刺得金牙齿全身血淋淋。
“二哥,救我。”他在裡面,一個劲的嚎叫着,如困住的野兽一般。
徐二龙醒了。
窗外月色很好。
银盘似的满月挂在天空,透過窗纱透进室内。
旧夜梦回旧时光,几许年少几许痴狂,梦醒窗外有月光……
他都不明白,居然梦见小时候的事,居然還梦见了金牙齿。
說起来,他们已经是好多年沒有相见,已经忘记了這么一個人。
可现在午夜梦回,儿时的玩笑嬉闹,却是离离在目啊。
“怎么了?”温叶在他的怀中动了动,含糊不清的呓语一声。
“沒事,上厕所而已。睡吧。”徐二龙翻转身,将温叶往怀中搂了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