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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四十二02-19

作者:太渊
有了谢玄轻在,事情处理起来确实迅速不少。

  赶路的车子沒一会儿就开了過来,谢玄轻和容璟坐了一辆车,场务担心自家表妹,自然也想跟上。

  但牧云州不知出于什么心理,居然也出声想跟過去。

  所幸他与导演相熟,对方疑惑了一瞬,也就抬抬手放他走了。

  牧云州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开口的。

  只是等他說完后,谢玄轻幽深的眼眸轻轻地看了過来,一触即過。

  倒是给他和场务也安排了一辆车。

  上车前,牧云州看着那传說中手眼通天、底蕴深不可测的谢家主在容璟面前微微弯下了腰,打开车门等着容璟坐进去后,自己才跟着坐下。

  “……容老师和谢家主很熟嗎?”牧云州皱起眉头,低低地說了一句。

  站在他身边的场务眼睛還有点红,但大概是看见了希望,這会儿精神头倒是還不错,听到他這句仿佛自言自语般的声音,随口答道:“应该吧,毕竟容天师這么厉害。”

  他们也就是有着一起工作過的一点儿情分在,否则哪有钱請动容璟這样的天师?

  而像谢氏這样的世家,有权有势有人脉,最怕的也就是玄学的那些事了。

  场务曾经听說過一点儿传言,說之前谢氏承建的那座西北江的大桥频频出事其实就是中了诅咒,但不少天师過去看過后都沒法解决,唯有容天师出手后,一举定乾坤。

  像這般年轻又修为高深的天师,谢家主愿意放低身段结交,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

  不過场务想起先前自己见到的谢玄轻和容璟之间的互动——二人倒也沒多少肢体接触,甚至容璟连出声都挺少,整個人都是一副冷冷淡淡的神色,但天师嘛,脾气稍微矜傲一些也正常。

  只凭对方听說小小失踪后愿意帮忙出手這一事,他就觉得容璟肯定是個很好很好的人。

  但即便是這样,谢家主和容璟之间的气氛似乎也确实有些微妙,可是场务又仔细想想,似乎也并沒有什么异样。

  收回思绪,场务坐进车裡时,就听见牧云州应了一声:“這样啊……也是。”

  只是面对一個单纯想要交好的天师,会仔细到对方头发上沾了什么都注意着嗎?

  而且看到那片残叶后,谢玄轻并不是選擇提醒容璟自己解决,而是自己伸手……

  似乎有些太過亲密了吧。

  牧云州皱了一下眉,摇摇头:“我都在想些什么啊。”

  說不准人家只是一時間沒想起来提醒而已。

  嘀咕了一句,前面车子已经开始往外开去了。

  有了容璟的指点,他们少绕了不少弯路,竟然是和周松云等人差不多时候到达的那座祈运山。

  這会儿刚出年不久,市区暂且回暖了一些,但山裡却還是寒风凛冽,粒粒白雪飘落到裸露的山石上,一片肃杀干冷的气息。

  容璟天生比别人更怕冷一些。

  這会儿刚一下车,指尖被外面夹杂着雪花的冷风一吹,几乎是瞬间就蜷缩起来,漂亮的眉毛微微拧起,身上就被人罩了一件羽绒大衣。

  呼啸着的寒风一下子被挡在外面,容璟微微松了口气,伸出手,抓住了羽绒大衣的领口。

  谢玄轻看着容璟将羽绒大衣穿上,這才退后了一步,问道:“容先生,接下来是……”

  “等周松云他们過来。”大概是看在羽绒大衣的面子上,容国师這次出乎意料地好說话。

  虽然语气還是淡淡的,但好歹眉眼舒展开了,看着便让人觉得心底愉悦。

  谢玄轻的视线在他脸上轻轻一碰,随即“嗯”了一声。

  背后传来的目光炙热且带着微妙的估量,谢玄轻不用回头就知道是那個姓牧的演员在看着自己,微微敛了敛眸,谢玄轻轻笑了下,却是沒再做什么。

  周松云他们也下了车。

  比起容璟他们只是来了几個人,特殊部门的准备就要齐全得多。

  穿着防暴服的军人齐刷刷地站在一起,姿态挺拔,气息刚正,所凝结起来的正气与煞气,竟是将這座山上隐约飘散着的淡淡阴气都冲散了不少。

  但要论谁身边的阴晦之气最少,那恐怕還得是谢玄轻。

  他的那一身煞气,即便将他丢到一堆厉鬼中,恐怕也能撑上一段不少的時間。

  只是這煞气也太過浓厚,不仅伤人,也易伤己。

  指尖在手腕上戴着的那枚玉珠上轻轻擦過。

  谢玄轻心想,从前跟在他身边的人久了,身体总会出些問題,虽說他通常也会给這些员工加薪放假,但到底影响到了身体,所以他身边過個几年总会换一批人

  但寻常的员工能互相调岗,一個大集团的高层却不可能经常轮换。

  容璟给的這枚玉珠不知道是用什么玉制成的,触手生凉,贴在手腕的皮肤上,像有一道源源不断的温润气息从玉珠上涌出,缓缓漫過他身上弥漫着的煞气。

  从那以后,他身边人的身体似乎就好了许多,仿佛不会再被他身上的煞气影响到一般,给谢玄轻解决了不少麻烦。

  微微笑了笑,谢玄轻朝着走過来的周松云轻轻点了点头,就算打過招呼了。

  经過之前那几件事,周松云都快习惯容璟身边跟着谢玄轻了,這会儿见到他的身影,表情也沒多惊讶,跟着点点头:“谢家主。”

  容璟向来不怎么喜歡這些客套,可该有的礼貌尊敬却是不能少,周松云恭谨地问候了一声,随后又稍微让开了一些身子。

  “容天师。”一身旗袍的龙天师裹着雪白的裘衣,笑容温柔地和容璟打了声招呼,“好久不见。”

  她看似穿得单薄,但那露出来的雪白肌肤上却是附着着一层肉眼难以看见的蛊虫,将源源不断的寒气尽皆阻挡在外。

  容璟的眼力何其高强,只一眼便看透了她身上藏着的蛊虫气息。

  但知道是一回事,看着对方在凛冽的雪地中只穿了件装饰性的雪白裘衣,胳膊小腿露在外面……

  他還是下意识地紧了紧身上的羽绒大衣。

  龙天师:“……”

  容璟的动作虽小,但她本人对這位能灵气化物,引灵成符的年轻天师還是非常好奇的,视线一直落到对方身上,想不发现也难。

  莫名地,觉得对方似乎也沒有面上看起来那么难以接近了。

  龙天师笑了笑,裹了裹身上的貂裘。

  容璟也回過了神来,微微移开目光,点点头,和她对视道:“好久不见,龙天师。”

  他对這位女蛊师倒是印象不错。对方虽修蛊道却气息清正,說明她本身并未做過什么恶,甚至還有些功德加身。

  寒暄過一阵,周松云便开始询问在场的两位天师的意见。

  他自然也注意到了跟在容璟和谢玄轻他们身后的牧云州二人,但以他的眼力,能看出這二人大约只是两個普通人,倒是不知道容璟将他们带来的作用是什么。

  不過很快,周松云就知道了。

  祈运山太大了。虽然之前有了容璟发過来的卦象,将范围圈小到了小祈运山這边,但仅仅一座祈运山分出来的分支而已,靠人力去找也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

  而他们可以等,但许多失踪者和失踪者的家属却不能再等了。

  尤其是他们過来之前,又去查了几间重合度比较高的店铺,然后又发现了其中一间有着异常。

  龙天师挽了一下耳边的碎发,道:“那些材料我用小宝们试探過,对一般人应该沒什么太大的影响,顶多拉一下肚子损失一点生气。但是对一些生辰八字比较特殊的人群来說,那些东西进了身体,就相当于一個标记。”

  外卖自然是伴随着交易,金钱往来的因果也是因果。那些特殊命格的人喝了加料的奶茶,就相当于是与对方达成了交易,身体中所携带的那缕阴气就是让背后之人顺利找到他们的一种“交易凭证”。

  龙天师的语气很平静,甚至带着点儿女子特有的温柔。但她的声音散在凛冽的寒风中,却给人一阵莫名的肃杀之气。

  容璟事先就以周天卦推算過,此时见到龙天师的脸色,便知她大概也猜到了背后人這一举的意图。

  眸色微微一冷,容璟不再迟疑,手掌在场务肩上一拍,便引出了一道魂火。

  淡白色的火焰在指尖轻轻飘动着,容璟回過头,淡淡道:“给我你的一滴血。”

  场务只觉得被他拍過的地方微微有些酸麻,似乎是有什么东西顺着他的动作从他体内窜出去了,显得有些奇异。

  此时听到容璟說话,他咬咬牙,也不犹豫,在口袋裡翻找了一下,找出一把小剪子,用剪刀尖,在自己指尖上重重地戳了下。

  暗红的血珠顿时冒了出来,容璟手指在上面虚虚扫過,那滴血珠悬浮在他的手指之上,下一秒又被他投入到了魂火之中。

  场务从未见過這么新奇而又玄幻的场面。

  只见那滴刚从他指尖上冒出来的血珠悬浮在容璟的指尖上,忽然间又“滋滋”地冒出了烟气。

  淡红的烟雾带着微妙的暖意,在他的身旁不断地飘荡环绕。

  “回神。”容璟清冷悦耳的声音在耳边传来,“心裡想着你的妹妹,想着她现在在哪裡。”

  场务下意识地就顺着容璟的声音闭上眼睛。

  小小,小小你在哪裡?

  似乎是感觉到了他心底的声音,那些淡红色的烟雾在他身上转過一圈之后,便朝着山中不断飘去。

  這下不用容璟說,周松云等人便知道跟上了。

  也不知道容璟是怎么做的,那股烟雾连绵不断地从他手中逸散出来,可先前场务滴出来的那滴血,看着也只是耗费了三分之一。

  龙天师跟在周松云的身后,目光却還是忍不住朝身边的容璟看去。

  這样的手段,她之前从未见過。

  可容璟却轻而易举地用了出来,就仿佛這样的术法,对他而言不過是随手一动。

  ——即便知道对方很强,但强到這個地步……還真是让人起不了一点儿追赶之心啊。

  转過一個山坡,谢玄轻脚步略微加快了一些,恰好挡在了龙天师与容璟之间。

  龙天师见状,笑了一下:“谢家主体格不错。”

  谢玄轻也仿佛什么也沒觉察到一般。礼貌却不算热络地回道:“之前有刻意锻炼過。”

  他說的锻炼可不是健身房那种跑跑步举举哑铃的锻炼,而是专门去国外的那种佣兵基地中磨砺過一番的那种。

  也正因为這样的经历,才使得谢玄轻能够這么迅速地掌握住整個谢家而不至于在中途就死在了哪個地方。

  就走在他们身边的容璟听到二人的对话,目光在谢玄轻身上轻轻看過一眼。

  天煞之命,克父克母克一切所亲近之人。但据容璟所知,谢玄轻其实還有两位堂叔,底下也有一位堂弟三個堂姐,怎么也說不上亲友断绝。

  但换個角度想,或许這样的情况,還不如亲友断绝呢?

  收回目光,容璟看了下手中的引路魂烟。

  這引路魂烟說起来也不难理解。场务与文小小是表兄妹关系,身上血脉相连,以场务的魂灯点燃他的指尖血,便是要激发出血滴中所蕴含的血脉之力。

  那飘在空中的淡红色烟气,便是那道血脉之力的具化表现。

  容璟让场务回神静心,只回忆文小小的信息与呼唤文小小的名字,便是给這道魂烟传达寻人的意图。

  当亲情与担忧经由血脉共鸣,魂烟自然会指导他们文小小所在的方位。

  又走了大约小半個小时,他们已经深入到了祈运山的内部。

  魂烟在半空中飘摇不散,周松云下意识地转头看向容璟。

  “她们就在這裡。”容璟抬起眸,琥珀色的眼珠静静地看着近在咫尺的山壁。

  龙天师也想到了什么,眉头微微拧紧:“可能要调一辆挖掘机過来……”

  但這种大型机械进山需要注意的比他们单纯走来要多得多,等挖掘机来到這裡,裡面的情况不知道怎么样了。

  周松云也沒想到会是现在這样的局面,咬了咬腮帮子:“要快速调過来也行,特殊部门這边的权限比较高。”

  但权限高也只是能省略掉中间那些繁琐的程序而已,机械进山還是得看那辆挖掘机能不能顺利跨過那些山道。

  背后那個人一开始選擇這個地方,大概也是考虑到了這一点。

  难怪标记之后,還动用了五鬼搬运之术。

  ——這個术法其实挺多人听說過,算是民间邪术的一种,指通過符咒或者灵力役使五鬼,让他们去其他人房中偷取金银气运。

  使用這個术法的人,一段時間内很有可能财运连连,可能在家开個窗都能卷一叠钱飞进来。

  但既然是邪术、鬼术,自然不会有利无弊。

  在一段膨胀的财运之后,使用這個术法的人往往会忽然变得霉运连连,不仅之前通過五鬼搬运术得来的财富尽皆散去,甚至還会变得更加穷困。

  但這個术法也不只是能用来搬运金钱而已。

  五鬼搬运术,說到底就是一個役鬼的术法,只要将符文稍微改变一下,自然也能搬运其他东西。

  又或者說——人。

  寻常人的眼睛是看不到阴气煞气的存在的,更别說隐藏了自己身形的厉鬼了。

  而当那些役鬼用自身的阴气作为遮掩,托着一個個被标记的人离开影视城大学城时,摄像头自然也无法记录下他们的行踪。

  且鬼有形无质,自然也能带着神志昏昏的受害人穿過山壁,藏进山脉裡。

  容璟不過一瞬便将整件事的始末都猜了出来。眉头微微拧起,干脆散去了手上燃着的引路魂烟。

  周松云之前想着不愿再麻烦容璟,可到了這個时候,還是忍不住期待,他是否能拿出什么办法。

  但這样想着,他又立刻回過神来,暗自警醒。

  容璟到底不是特殊部门的人,如果他是,那么他想依靠无可厚非;但容璟不是,那他便也该是他们需要保护的民众中的一员。

  或许,他们特殊部门确实该重新规划一下,以后处理事情的时候,尽可能地考虑完全。不必再麻烦容璟更好。

  就在他打开通讯器就要联系上面的时候,容璟的手指忽然在谢玄轻的眉心上轻点了下。

  一道无形的煞气被凝炼了出来。容璟手指一屈,犹如莲花般捏了几個指诀。

  煞气顿时化作一张煞符,随着容璟心念一动,飘落到那面山壁之上。

  周松云等人正想问一声容璟這是何意,就听见“轰隆——”的一声惊响,犹如蟒蛇般粗细的雷光从容璟的指尖中迸发出来,不過瞬息间,便将那面山壁劈得焦黑一片,悬悬欲坠。

  “轰——”又是一道五雷符。

  本来已经破开了些许的山壁顿时坠散,周松云等人迅速往后退开,等焦黑的石块终于滚落完了之后,他看着面前忽然出现的一個巨大的洞口,表情有些呆。

  ……這他妈也行?!

  龙天师涵养在那儿,不然也很想跟着說一声“他妈的”。

  反倒是容璟做完這么件惊世骇俗的事后,脸色也沒多少变化,只是抬头看了一眼山壁破开后的那個洞口,道:“进去吧。”

  先前那两道威力巨大的五雷符轰下,裡面却沒有传出一点儿动静,這样的情形无疑有些诡异。

  但目的地就在眼前,受害者也在等着他们的拯救,周松云等人对视一眼,便率先走在了前面。

  像他们這种并入到特殊部门的军人,身上或多或少都会有些防御的法器。容璟已经在前面为他们解决了一個大难题,再让人家打头阵进去,未免也太過了。

  所以容璟和龙天师這两個天师便被护在了中间,而先前容璟出手明显也借了谢玄轻的力,所以他也跟在了旁边。

  至于场务和牧云州,两人面对灵异事件的自保能力几近于无,便被安排到了队伍后方。

  当然,也不至于让他们两個断后,后面自然還有士兵跟着。

  牧云州抬起头,静静地看着几乎是并肩走在一起的容璟和谢玄轻二人,随后又默默地收回了视线。

  刚走到洞口,周松云便感觉到了一股极阴冷的风从洞口中吹来,隐约還夹杂了一股不知道该怎么描述的,若有似无的诡异甜香。

  在闻到這股甜香的同时,周松云浑身一燥,几乎是靠着毅力忍了下去。

  眉头不自觉皱紧,周松云声音冰冷:“歪门邪道。”

  军人都受過严格的考核,对待這股惑人的甜香,也不過是心乱了一瞬,便维持住了本心。

  容璟和龙天师有灵气护体,自然也无妨。

  谢玄轻身上煞气浓重,也足以压制住那抹香气带来的影响。

  但后面毕竟還跟着两個普通人。

  龙天师缓缓抬起素雅的面容,漂亮的指甲在墙壁上轻轻一点。

  “窸窸窣窣”的声音在山洞中回响,不過瞬息之间,龙天师放出的蛊虫便将那股甜香吞吃殆尽。

  容璟难得仔细地看了她一眼,暗暗点头。

  龙天师的蛊术,倒是与他曾经见過的那些蛊师相差不远。

  似乎也知容璟将她的举动看在了眼裡,龙天师回头朝他笑笑,腰板似乎都挺直了一些。

  众人继续往山洞内走去,大约走了十来分钟左右,谢玄轻估算他们应该已经进入到山体的内部了,山洞前便豁然变得开阔起来。

  周松云等人走进去,却是一瞬间有些抑制不住的愤怒。

  只见宽阔的山洞中,凌乱地摆放着数十张石台,上面密密麻麻地躺满了神色呆滞的年轻男女,有的衣衫還算整齐,有的却是衣不蔽体,也不知道這么冷的天,他们是怎么活下来的!

  “你们還是来了。”一個穿着淡粉色衣服的俊美青年坐在石台前,邪肆的五官流露出一丝不忍,“我本来不想招惹你们的,可惜……”

  “你们却自己送上门来了。”

  他话音未落,手上却是甩出了十数张粉色的符箓。那种迷蒙焦躁的情绪随着符阵成型,又从众人心底缓慢地爬了出来。

  “天生煞星、逢凶化吉?還有两個天师……你们這些人的命格倒是都足够奇特,气运也是……”也不知道這個青年是有什么依仗,垂涎的目光在众人身体上扫過,随后便落到了容璟身上。

  眼底闪過一丝忌惮,但更多的,還是掩饰不住的贪婪。

  這样好看的身体,真是舍不得。

  周松云等人已经用上了随身携带的防御法器,终于压制住了心头的迷障,手臂一抬,便要朝着粉衣青年开枪。

  对方轻轻一笑,一只凶悍的厉鬼顿时浮现在空中,随手便抓起石台上的一個女孩,挡在了青年身前。

  “你们的招数,对我沒用哦。”青年笑道。

  他能使五鬼搬运之术,就证明他有役鬼之力,這会儿放出的這只凶悍的厉鬼,更是肯定了這一点。

  周松云他们到底是普通人,虽然受過一些這方面的训练,但面对完全不把人命当回事的粉衣青年时,還是有些束手束脚。

  粉衣天师见状,脸上的笑意更深。

  只是他還记挂着刚才能引来雷电劈开他遮掩用的山壁的人,目光微凝,便将注意力集中到了容璟和龙天师身上。

  随着他心念一动,又有几只厉鬼被放了出来。

  谢玄轻虽然看不到空中的景象,却能感觉到身边的空气似乎一下子变得阴冷稀薄了,而能在一瞬间造成這样的影响的,必定是粉衣青年的手笔。

  镇定地往后退了一步,谢玄轻這时還记得护一下冲进来的场务和牧云州二人。

  场务在刚踏进這裡的时候就看到了其中一個石台上躺着的文小小,根本沒注意其他就冲了過去将文小小抱在了怀裡。

  只是那边刚好是龙天师与那粉衣青年斗法范围的边缘,若不是谢玄轻帮忙挡了一下,以他的身体,說不定自己也要跟着出事了。

  深深地看了谢玄轻一眼,牧云州帮着场务,将文小小一起抱到了角落。

  龙天师蛊术精湛,那粉衣青年的术法修为却也不低。

  容璟看他们斗得有来有回,索性抬手将空中的符阵毁了,随后手腕一动,淡淡的金芒自他指尖散逸出来,融入到石台上神色呆滞的年轻男女眉心之中,将他们所中的幻术以及体内的阴气一并扫除了。

  粉衣青年正得意地指挥着厉鬼玩弄龙天师,心头却是蓦然一空,好不容易勾来的肉皿居然和他断开了联系。

  下意识地朝容璟看去,粉衣青年才发现,之前他派去吞噬容璟的那三只厉鬼,竟然已经彻底地灰飞烟灭了。

  目光和那双琥珀色的眸子对上,粉衣青年心中一惊,刚想退后,不知道哪儿来的符文却犹如锁链一般,将他整個人都束缚得难以动弹。

  容璟随手将点灵笔收了回来,也懒得在对方身上浪费目光。

  石台上的男女在幻术解除后便齐齐昏睡了過去,周松云等人小心翼翼地将他们从石台上搬起,又将身上的衣服脱下,盖到那些明显衣衫单薄的人身上。

  “你是什么人?!”粉衣青年不懂,为什么局面会這么轻易地就变成這個样子,他還有许多手段沒有使出来,但身上的這些符文牢牢地锁着他的经脉,竟是将他一身的灵气也束缚住了!

  能做到這般地步的天师,也不過是那几個古老世家的老祖了吧?

  但眼前的青年明显年轻得過分,粉衣青年之前打听過特殊部门交好合作的天师的资料,却是完全不清楚容璟的存在。

  眼看着唾手可得的一切就在眼前功亏一篑,青年咬牙,却是不惜以寿数为祭,将自己的一身灵力都激发了出来!onclick="hu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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