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紘到來 破水陣痛
魏廣川突然反應過來,晏辭不可能是仙雁尊上,魏廣川記得仙雁尊上望着他的眼神,淡漠無情,他冷漠地對着他,宛如看着一隻隨手可以涅滅的螻蟻。
而晏辭雖然性子冷,可他的眼眸裏總有自己的倒影……
這麼與衆不同的兩個人,他們又怎麼可能是一個人呢……
魏廣川不可置信地退後兩步,心臟疼得幾乎呼吸不過來,不對,不可能!這應該是魔皇的騙術!這一定是魔皇的騙術!!魔皇這個莫名其妙的傢伙,他爲了嘲諷自己,爲了破壞自己的信念,特意輸出來騙他的!
魏廣川怒而擡頭,那雙原本明亮的黑眸充斥着一條又一條的血絲,他死死地盯着魔皇,像一隻飽受欺騙的倔強小獸:“你到底想要幹什麼?我不理解你?魔皇,我和你無冤無仇?你到底想要幹什麼……?”
爲什麼要欺騙他?爲什麼要處心積慮地待在自己身邊然後突然出現破壞自己的生活?
難道自己飽受欺凌、崩潰痛苦的樣子很好看嗎?
魏廣川不能理解,他狠狠地瞪着魔皇,眼中的仇恨幾乎將魔皇淹沒,魔皇的左眼突然刺痛起來,他望着魏廣川的模樣,原本應該被牢牢控制的心臟猛烈地跳動起來,他身影搖晃了兩下,似乎意識到了什麼,猛然地望向天空,猝不及防地開口道:“魏廣川,快走。”
“什麼?”魏廣川莫名其妙,他還未曾反應過來,便被魔皇推出了百米之外。
“啊……痛……”巨大的衝力使得魏廣川下垂的小腹更加疼痛,他身後突然溼了一片,從身體內部涌出的液體徹底將褻褲打溼。魏廣川根本不明白身體突如其來的變化,一股又一股的液體噴灑而出,他卻不得不抱着碩大的肚子向前奔跑。
雖然他不知道魔皇抽什麼風,但是既然他讓自己走,那肯定沒什麼好事。經過這麼多磨難魏廣川自然知道什麼叫做“見機行事”,他迅速地逃離和魔皇對峙的地方。
然而,魏廣川並不知道,他一走魔皇立刻吐出了一大攤鮮血。魔皇還來不及用衣袖將嘴角的鮮血擦拭乾淨,原本萬里無雲的天突然雷電交加,一道又一道的閃電劃破天際,大雨隨之傾盆而下。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天漸漸變暗,一道身影突然出現在了空中,她一身着白裙,頭髮精緻地盤在耳後,舉着一把紅傘漂浮空中,一看便知是好好梳妝打扮過的樣子。
是——婉紘。
她終於趕到了武國的邊境,一個閃身便來到了魔皇身前。
“魏廣川呢?”婉紘蹙眉。
“逃走了。”由於婉紘的靠近,魔皇的記憶再次陷入混亂,在他的認知裏婉紘又變成了他最心愛的女人,魔皇沉思了片刻,便將仙雁尊上分身的事告訴了婉紘。
“父親他居然還留了分身下來!?”婉紘怒不可遏,這分身與本體共用一個感官,莫非父親在陪着自己的時候,那頭還在跟魏廣川恩恩愛愛?
婉紘從小到大都未曾感受過父愛,別說分身陪伴,就算見一面都難道,而魏廣川他憑什麼!他憑什麼能得到父親的寵愛!?
婉紘幾乎是氣瘋了,她根據魏廣川殘留下的痕跡找到了她夫君的蹤影。只不過一會工夫,魏廣川居然已經逃到了森林處,婉紘剝開層層疊疊的樹葉,第一眼便望見了那個大腹便便、渾身水腫的男人。
婉紘愣了一秒,似乎沒將眼前這個醜八怪和英俊非凡的魏廣川聯繫在一起。眼前的這個醜八怪十分痛苦地捂着他那顆碩大的肚子,巨大而又醜陋的肚子鑲嵌在身上,不停地蠕動着。由於疼痛,醜八怪不得不岔開雙腳做出分娩的模樣,股間噴射出一股又一股的羊水,腥臭而又黏糊的羊水從小穴裏傾散而出,將墊在下面的樹葉打溼。
“啊……好痛……”魏廣川怎麼也沒想到,自己剛跑到半路,小腹又劇烈地疼痛起來,起初他還能忍住,可天空作祟,突然下起了暴雨,泥土被雨水打溼。他腳一滑硬生生從山腰處摔了下來,至此他只能躺在泥土上,被這麼一摔,肚子裏的孩子急切地想要找到出口,瘋狂地在他肚子裏撞擊着。
“好痛……好痛——”人間酷刑不過如此,魏廣川掙扎地想要爬上山頂,離開這個鬼地方,可還未走兩步,便聽見了動靜,他以爲會是魔皇或者是恆德——可一轉頭出現的卻是他的漂亮而又美麗的髮妻,她乾淨而整潔地站在骯髒的自己面前,高貴的像是天上來的仙女。
婉紘漂亮的眼眸裏充滿了驚訝,但更多的還是噁心與嫌棄,魏廣川的心臟突然控制不住地刺痛起來,一種被看不起地羞恥感令他渾身發麻。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婉紘看着他的眼神,和路邊的乞丐毫無差別。
“你懷孕了?”婉紘不可思議地往後退,她瞪大雙眸望着魏廣川的那對大肚子,十分難以置信眼前這個醜八怪是她曾經的丈夫,那樣英俊的男人,現在卻大腹便便地躺在地上分娩,懷的甚至是她父親的孩子?
噁心、反胃,一想到自己居然和這樣的男人曾喜結連理過,婉紘便渾身發麻。
“你懷孕了?魏廣川?你還算是個男人嗎?你爲報復我接近父親,你還懷了他的孩子——魏廣川你好惡心啊,天底下的妓女男倌都沒有你會勾引人,最低價的僕人都沒你犯賤!”
“魏廣川,你太噁心了,你讓我感到嘔吐——”婉紘她萬萬沒想到自己再次見到夫君他會是如此模樣,她的夫君敞開露着大腿,肚子裏種下了父親的種子。一種油然而生的背叛感和噁心感令婉紘發瘋一樣地衝了上去,用腳不停地踢打着魏廣川的肚子。
“啊——啊啊——”魏廣川痛不欲生,原本就脆弱的肚子遭到如此強烈的攻擊,他幾乎要昏死過去,而令魏廣川痛苦的不僅僅是婉紘瞳孔裏的鄙夷,更是她踢打自己肚子時的瘋狂辱罵,他清楚地聽見她說:“魏廣川,你怎麼可以懷父親的孩子,魏廣川你這個賤人,魏廣川你太令我噁心了!!!”
魏廣川感覺到自己的心臟在滴血。
別人可能會說話,但婉紘不可能在這件事上說謊。
全天下都知,婉紘只有一個父親,她的父親是天上地下獨一無二的仙雁尊上——
魏廣川閉上了眼睛,“呵呵”地嘲笑了自己兩聲。
他想:原來自己重來一次,依舊愚蠢的無藥可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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