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掉寶刀 了卻往世
夜幕茫茫,魏廣川騎着烈馬漫步在空無人煙的田野之中,他身着蓑衣,頭戴斗笠,一手騎馬,一手抱着趴成一團的肉糰子。
肉糰子很乖,他小手放在父親的胸脯上,任憑路程如何顛簸也不哭不鬧。
魏廣川低頭望着寶寶會心一笑,他沒有目的地,只想找個偏遠的小村落帶着寶寶生活,這個地方最好靠近高山,方便他潛心修煉,畢竟只有修爲高了,才免得落爲人下。
等到天亮,魏廣川纔到了附近的一處小鎮,他將馬鎖在客棧裏,便帶着寶寶到了一處鐵匠鋪,他乾脆利落地將晏辭留給他的天絕玄刀當了,換了一把順手的弓箭。既然決定徹底拋掉過去,不如除去和過去一切有關的痕跡,魏廣川得了一大把銀子,便帶着寶寶回了客棧。
一進客棧,魏廣川就覺得氣氛不對,他剛來的時候,客棧十分冷清,三兩人羣,看衣着看打扮都是些普通人;而如今客棧裏堆滿了人羣,各個仙姿卓然,白衣飄飄,奇形怪狀的法器在空中漂浮着,一看就知道是修真人士。
該死?不會是他沒死的事暴露了吧?他才前腳出了村子,後腳就被人找到了?
魏廣川喫驚極了,他想轉頭就走,可裝滿小孩子衣服的包裹還放在客棧的房間裏,魏廣川不得不拉低斗笠,儘量縮小自己的存在感,往客棧裏走。
事實上,魏廣川想多了,那些修真人士完全沒注意到他,他們雖仙姿卓然,但仔細一看卻是十分狼狽,身上大大小小的都是傷口,更有甚者,口吐白沫,渾身抽搐,身上散發着一股濃烈腐爛的氣味。
魏廣川十分好奇,他剛把斗笠擡起了一點,就突然被一人從背後喊道:“喂,那個誰,勸你今晚趕緊離開這裏。”
“爲什麼?”魏廣川自動地將斗笠拉了回去,沙啞地問。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因爲今晚會魔物遊行,遍地橫屍!”提醒魏廣川的是一個身着淡藍色衣裳的少年,看上去才十八九歲,他蹙着眉頭道:“快走,能少死一個就少死一個。”
“師兄!”少年旁邊是一個衣着鵝黃色的少女,她拉了拉少年的手道:“師父不是不讓你亂說嗎?他說讓這些普通人給我們擋一波災,我們纔不至於第一波魔物攻擊就死掉。”
“你!”少年反手就給少女一個爆頭,他將少女拉在一旁,教訓道:“我們修真是爲了什麼?是爲了濟世救民,當初上山修真的時候我們都發誓過的,現在爲了替掌門擋災,就幹出這種傷天害理的事?”
“可是……可是……”少女的眼眸裏全是淚水,她顫抖道:“師兄,師兄我不想死,要不我們逃吧,這【凌宵府】根本不是我們想象的那個樣子,我們不修仙了,我們回去種地,經商,學醫,幹什麼都好,我……”
“打擾了。”魏廣川走近這兩人,他禮貌地打斷了兩人的對話,問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讓我離開這裏,總得有個理由吧。”
“問這麼多幹嘛!”少年脾氣並不好,他哼了一聲道:“愛走不走,反正到時候你死在這裏,也不關我的事!”
“或許我可以幫你們?”魏廣川笑了笑,這少年和少女像是剛入門的新人,可能都沒有達到築基的境界,讓這樣的新人去抵擋魔物?恆德怕是瘋了吧。
魏廣川本不想插手這些亂七八糟的事,可聽見着【凌宵府】這三個字,他還是控制不住地問出了口,畢竟知己知彼,百戰不殆。
“你幫我?”少年哼了一聲,他盯着魏廣川看了一眼,這人戴着斗笠穿着蓑衣,渾身遮的嚴嚴實實的,一看就是一個山野村夫,就這樣的普通人還妄想幫他們,真是可笑!
“師兄,說不定是什麼高人呢。”一旁的少女又拉了拉師兄的袖子:“那些話本里的高人都喜歡裝成一副乞丐的樣子。”
“你就知道成天看一些不三不四的東西。”少年氣切,他望了一眼周圍,不情不願地將魏廣川拉到一處更爲隱祕的地方道:“姑且就信你一回,你可知道修真的十三門派,以前有十四個的,後來其中的一門派掌門離奇失蹤,那門派便於我們【凌宵府】合併在了一起,這十三門派,便是修真界最有名的門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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