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你很喜歡我?
等意识到那人是谁,他急忙追了過去,“先生!先生!您稍等一下!”
时深像是沒有听到,脚下步伐一点沒减。
潇鹤气喘吁吁,迫不得已小跑跟上他的步伐,拦在他的面前。
时深被拦住去路,皱紧眉头盯着眼前的潇鹤,“让开。”
潇鹤脸上充满为难,但還是說,“先生,沈家老爷子想让您等一下去宴会上撑一下场面,做几句致辞,您看,咱要不”
“不去。”时深果断拒绝,抬脚准备再次离开。
潇鹤再次伸手拦住了他,“先生先生,咱今天毕竟已经到這裡了,如果不下去露個脸,說几句话,您說,這是不是有点不太好啊?”
“我能来已经给足了他面子。”时深直接一把推开他,“让开!”
潇鹤被推得猝不及防往一边倒去,强撑着踉跄了几步才站稳。
他望着时深的背影,皱眉嘟囔,“什么事啊,从来沒见先生這么心急過”
“别管他,他忙着追媳妇去呢。”身后一個吊儿郎当的声音,不着调的回答潇鹤的疑惑。
“啊?”潇鹤瞪大双眼,看着迎面走来的宋喻,“先生喜歡的女人找到了?”
时深的不近女色是圈中出了名的,曾经无数人想往他手裡塞人,妄想用美色贿赂他,可都被他直接原封不动的送回,无论男人還是女人。
時間长了,q国也就有了一個隐喻的传闻–––时深虽然是财阀掌权者,可他身患隐疾,不能人事。
這個传闻一出,无数女人豪门梦破碎。
只有经常陪伴在他身边的潇鹤和宋喻知道,他喜歡了一個女人不知道几年。
而外强中干的时总,终于在悄悄关注人家這么多年之后,敢亲自去追了。
“不容易啊,要不是這次沈知渊刺激他,他现在估计還在一边看着呢。”宋喻望着时深离开的方向,啧啧嘴摇摇头。
温妤凭着记忆把沈知渊穿過一片紫藤林,带到了宴会后方的一個人造海边。
這是她上一世在宴会上无聊,偷偷溜出来的时候发现的。
来這裡的人都是有目的的,此刻都在宴会上装模作样,因而這裡安静得很,只有她们两人。
一路上温妤一言不发,沈知渊也默默跟了她一路。
等她站在海边的一個礁石上,沈知渊终于忍不住,走近问她,“妤妤,你有什么想对我說的嗎?”
温妤一低头就看到了他近在咫尺的脸,眼中霎时涌现出滔天的恨意,藏都藏不住。
如果不是此时夜色正浓,這裡又灯光微弱,看不清她的脸,沈知渊一定会被她的眼神吓一跳。
温妤多想此刻直接把他砸晕,用他对待她的办法,把他丢进海裡,泡上一天一夜,让她尝尝他受過的苦!
可是不行,不能這么便宜他,她要让他家破人亡,看着他一点一点崩溃,用无形的刀子在他心上一点一点凌迟。
只有看着他一点一点垮下去,才能解她心头之恨!
她垂下眸子,将自己内心的想法掩饰下去,“沒什么,就是觉得我們以后如果结婚,应该从现在开始,多交流一下。”
“妤妤,你能有這個想法我很开心,”沈知渊又凑近她一步,“你放心吧,我以后会多去看你的。”
他早就从祖父那裡得到了消息,以后沈氏的掌权人是从股份最多的人中选拔出来的,而温妤父亲正好手握沈氏百分之十五的股份。
现在她過来,岂不是主动送上门来了?
“听你這么說,你很喜歡我?”温妤毫不掩饰的问。
沈知渊沒料到她会這么直白,一時間有些羞涩,可還是微微点头,“嗯,我对你印象很好。”
“喜歡就是喜歡,不喜歡就是不喜歡,印象很好是什么意思?”温妤似笑非笑的问他,“沈知渊,我喜歡直白一点的人。”
沈知渊被她說的脸有些红,手慌乱无措,第一次有些大男孩的紧张,“我喜歡你”
他在過去的這么多年裡,遇到的从来都是对他谄媚,或者是主动勾/引他的女人,从来沒有過一個女人,像温妤這样大胆直白,却又干净利落。
莫名的,他竟然不讨厌,甚至有些喜歡這种感觉。
温妤心中冷笑。
果然,沈知渊就是贱,這才见過几次面,轻而易举的就脱口而出說喜歡她,還装出一副纯情大男孩的样子。
他的喜歡廉价的甚至不如街边的塑料瓶子。
沈知渊不敢看她的脸,有意的错开目光,通红着脸问,“你呢?”
“嗯?”温妤装傻,“什么?”
“你你喜歡我嗎?”
“喜歡你?”她說着說着笑了出来,“你觉得我喜歡你么?”
喜歡他什么?
喜歡他派人绑架她?
喜歡他让温歆割她手臂?
還是喜歡他放她一天一夜的血,最后跟外界說她是自杀?
如果不是一心想着复仇,温妤甚至都懒得把目光落在他身上一刻。
沈知渊察觉到她语气并沒有爱意,立刻又补了一句,“等结婚了,我会好好对你的。”
“好啊。”温妤抬手拍拍他的脸,“那我可等着呢。”
她的力道很大,几乎是扇沈知渊的脸,才拍了两下,他的脸上就多了几道不明显的五指印。
可沈知渊已经被她迷住了,心中为她找好了借口。
温妤不是故意的,她只是下手不知轻重,她只是想和他多一些身体接触。
而這一幕,在外人眼裡却是格外亲昵,像是一对热恋已久的爱人,女人正站在礁石上,低头温柔的抚摸着男人的脸。
时深越過紫藤林,看到的就是這一幕。
“你们在干什么?”他的声音裡带着愠怒,双手不自觉的攥紧,青筋暴起。
沈知渊被這声音吓了一跳,等看见来人是谁,急忙后退一步和温妤拉开距离,拘谨的叫了一声,“小叔”
他几乎是对着這個从小沒见過几回面,只活在传闻中的男人有一些本能的害怕,不知是为什么。
温妤听他的话,当下就知道了来者是谁。
她转過身,对时深微微一笑,“时先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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