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9章 359,小夫妻的日常
七七鬼鬼祟祟从身后逼近,一把将他抱住,看他在读什么书,還顽皮地在他耳边呵气,還想呵他痒痒。
他却纹丝不动,转身将她稳稳地捞进怀裡,目光深深:
“又想捉弄我?”
“沒有沒有,绝对沒有。书上說,男子怕痒痒,就会很疼很疼自己的夫人,我就想看看你是怎么一個反应?”
她一脸无辜,轻轻一叹:“结果你竟毫无反应。”
所以,這辈子,只有她怕他的份了,是不是?
“我是石头做的,不怕痒,沒反应不是很正常嗎?”
這回答,好像也挺有道理的。
但,不对啊!
她的心,忽然就咯噔了一下:“我呵你,你不觉得痒痒,要是受伤了,伤口滋滋滋地冒血,你能感觉得到疼嗎?”
“沒感觉。但伤得严重的话,肉身会一点一点变得虚弱起来。”
這是大实话。
她皱起了眉头:“所以,我亲你,你也沒感觉的是不是?”
他沒回答,只是直直地盯着,想弄明白她在困扰什么,半晌才道:“說重点。你想知道什么?”
“你的真身就是一块石头对不对?”
“嗯。”
“石头是沒感情的,所以,你命中无姻缘,而你娶我,从来不是因为因为喜歡是嗎?”
她终于问出了她深藏于心的疑惑。
两情相悦的夫妻才能幸福美满,她喜歡他,那是不用置疑的,但是他的心思,她猜不出来。
這么些日子,从来是她主动亲近他,而他待她,并不如何如何热情,這种反应,总让她觉得,他娶她,就是因为她怀孕了,而他是一個有担当的神明,必须担起這份责任。
玄天一手抚她腰,一手抚她肚子,心下暗暗一叹,自己表现得還不够明显嗎?她怎還在问這种傻問題?
“我……”
他想說,不是這样的,但却被截断了后话:
“算了算了,你别說了。万一你說出来的话不中听,只会伤我心。我們還是换個话题吧!”
這块石头說话是很直的,她怕受伤,很怂地選擇当了缩头乌龟:
“玄天,现在外头肯定闹翻天了吧!我們躲在這裡要躲到何时?天下之大,沒有主神找不到的地方,我們不理他们,能逃過一劫嗎?”
摆面他们面前的是一個很现实的問題。
他们的的确确违反了神规,還准备生下一個神胎。
再加上,玄天把魔族的万魔塔给毁了,魔族定然不会善罢甘休的,在這种情况下,天下怕是要大乱了。
最近,她一直沉浸在新婚的各种幸福当中,不敢提到這件事。就怕眼前的幸福,会转瞬即逝。
玄天把刚刚要回答的答案咽一了,转而淡淡回答道:“我那天救你的时候,在魔族扔了几颗弑魔花的种子。如今,它正以惊人的速度在魔界疯长,在沒把這种花清除干净之前,魔族根本沒空找神族麻烦。”
弑魔花?
那是上古时期留下的一种神花,专为弑魔而生,是魔族最最忌惮的东西,后来在一场大战当中,被魔圣给烧毁了,其种子早就绝迹了。
這個事,她在书上看到過。
“你哪来這种东西的?”
她惊讶极了
“就在他们的万魔塔中。最后几颗种子被困在一颗魔圣元丹内。我意外发现的。顺手牵羊取出来,扔在了他们地盘上。”
所以,真要查起来,也怪不到他头上。
种子是他们魔族内部一位想毁掉魔族的魔留下的。长存于魔圣元丹那么多年,他们肯定知道這事。
但他们沒办法把那魔丹毁掉,取种子而将其烧毁——只因为那魔丹和万魔塔休戚相关。他们不敢毁万魔塔,這种子就只能留在塔中。
所幸塔中沒有生长的环境,也算是安全的,如此這般,它才被保存了几万年。
直到如今,它再落土发芽。
七七觉得自己对玄天的仰望,越发更上一层楼了:“司战之神果然就司战之神,什么都想到了。我对你的崇拜,就像长江之水,滔滔不绝已。”
“行了,别拍马屁了。”
捏了捏她的鼻子,他又抚了抚她的肚子,說道:
“你這肚子,本来可能還需要一些日子,但经過魔气的催化,可能会提前临盆。這段日子裡,你就安心好好待产。外头的事,你别瞎想了知道嗎?”
這句安慰的话,却并不能带给她以安全感:“可你能怎么处理?我們总归是坏了天规,现在又成了亲。主神肯定会降罪我們?”
她的话裡,不由自主就露出了担忧之色。
這個問題,之前,她已经问過了,但他沒回答。
這一次呢?
他会怎么回答?
结果,他摸摸她的头,說道:“沒事的,天无绝人之路。”
唉,還是不說怎么处理。
七七不觉暗暗皱眉,感觉在玄天眼裡,自己只是一個小孩,根本不能帮他分担什么事,他也沒想過要让她来分担,似乎,身为受世人敬仰的神明,他就该大包大揽,可是她却想做那個可以和他一起面对风雨的伴侣。
也是,她是玄天炼制出来的,样样都不如他,本事也差他太多,根本就不能和他并肩战斗。
在他眼裡,自己是不是就是一個一无是处的废物?
越是這么想,她心情越是纠结,沒有闹他,而是站了起来:“哦,知道了,我回房休息了。你忙吧!”
玄天明显觉得她好像生气了,但沒表现出来,而他则是一头雾水,不知道她怎么了。
這一整天,她都郁郁寡欢。
玄天给她做了好吃的,她也恹恹的,打不起精神来,沒吃几口,就回了房。
玄天尝了一口自己做的美味佳肴。
味道和以前一样啊,为什么她突然就沒胃口了?
他跟着回到了房间,看到這丫头拿着一卷书,躺靠在那裡,看上去像是在看书,实则呢,思绪不知道飞到了哪裡。
沒一会儿,她闭上眼,闷闷睡了過去。
他悄悄上去,坐到床沿上,探其额头,看其脉象,沒生病。
這时,七七已经醒了,盯着他,闷闷的,也不說话。
“說,为什么事不高兴?”
他柔声问她。
现在的她,牵动着他的喜怒哀乐,他希望看到她每天满面春风的,她一不高兴,他就会浑身觉得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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