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又背着我,偷偷出来?
“啊?现在呢?”
“哎哟,偏右了。”
“妈,這样呢?”
“....”
矮楼裡面,
狭窄的楼道裡,
杨晋手裡握着一卷对联,踩在板凳上。
“哎哟,小七的战友,昨天又来送钱了?”
杨晋挠了挠头,“嗯,是啊,小黑癞也领了一個。”
“好人,希望好人一生平安!”
“嗯,妈,他会一生平安的!”
杨晋眸子微闪,透過一扇窗,看向了窗外。
“.......”
远处,一個浑身黑衣的少年,背着黑匣子,
站在雪地裡,显得格外突兀,
他嘴裡叼着一根烟,深深地吸了一口之后,掐灭。
左手是刚从包子铺买来的上百個包子,
他吃的很香,
在他五米的地方,
站着一個穿着火红色卫衣的六七岁孩童,
正呆呆地看着那個黑衣少年,
他的豆沙包刚刚放到嘴边,
张开了血盆大口
他注意到那個孩子后,手立即僵在手裡,
然后嘿嘿一笑:“小朋友,不好意思,這是最后一個了。”
黑衣少年走了過去,递给了六岁的孩童。
“要是你不介意,
我們還是一人一半吧?”
那小孩白了黑衣少年一眼,然后抱着后脑勺,
“我看你吃那么多,我都饱了!”
心想,這家伙也太抠门了,吃了百来個包子,最后一個也要跟小孩对半分?
“饱了你刚刚還咽口水?”
黑衣少年挠了挠头,从口袋裡拿着一叠零钱,
那小孩表情相当丰富。
少年先是抽了张一块,
小孩:(¬_¬
抽了五块。
小孩:(´-﹏-`;
十块。
小孩:(⇀‸↼‶
黑衣少年拿出了一张五十,轻轻按在了少年的胸口,“oi,你這小朋友,要那么多钱干嘛,离开這裡。”
小孩噘着嘴,叉着腰,“小爷我可是陈塘关.....”
啪——
“小爷是,我爱吃兽奶!”黑衣少年一把将小孩提起来,
把百来块零钱塞进了他的卫衣袋子裡,
然后摁在了远处的楼道裡,骂骂咧咧地說道,
“赶紧回家去,你個小屁孩,给你脸了是不是?我辛辛苦苦挣点钱容易嗎?還嫌少....”
做完這一切,黑衣少年的耳麦响起,
“问天,黑色面包车有一個!
矮楼对面的楼顶有狙击手!
矮楼的南边有一個狙击手!
目前我能看到的就三個。”
赵问天轻轻按了按耳麦,嗯了一声后,
“我還看到有四個,
不過,這是七夜的家!!
咱们還是别打扰大姐,毕竟今天是除夕.....”
“大姐?”耳麦那边有点吃惊。
“赵空城叫她大姐,我都觉得叫小了呢。”
“那我该叫她什么?”
“.......”
“天哥,放心上,還有一個在两公裡外。”
位于地下管網的安卿鱼舔了舔唇,“真蠢啊,如今的沧南连一只苍蝇飞进来,我都知道!!”
“安卿鱼,還得是你啊!”
赵问天嘴角一扬,拿出了星辰刀,
左手系上了玫红色的布袋,兴奋地說道:
“大過年的,就着急過来送经验,真是一群脑残啊!”
矮楼外,
黑色的面包车停在路边,
坐在驾驶座的男人叼着烟,拿起对讲机,
“蝎三汇报,未见异常。”
紧接着,对讲机响起,
“蝎九汇报,目标女人在正在厨房,她拿出了一個盒子,裡面放着十几個信封袋,无异常。”
在矮楼对面的楼顶,穿着白色作战服的男人匍匐在地,握着狙击枪,沉声道。
“蝎八汇报,男孩在客厅,无异常。”
在那栋楼不同角度,還有人潜伏在纱窗。
“收到,原地待命。”
坐在面包车的男人微微皱眉,
“蝎一,我們守了两天,要等到什么时候?”
“昨晚就因为你们的疏忽,让他们跑了!!”
“這....那人会飞,你能想到?”
“.....”对讲机那的男人沉默片刻,继续說道,“【蛇女】小姐說了,今晚目标沒来,就直接抓了女人和孩子。”
“【蛇女】...我們狂蝎什么时候成了女人的走狗?”
“蝎三,注意你的言辞。”
蝎一声音很严肃,“既然我們選擇了古神教会,成为【信徒】,就该遵守诸神的意志!”
“蝎一,既然我們的目标是那個长着翅膀的少年和双神代理人,就靠我們能行嗎?”对讲机响起了另一個男人的声音。
“蝎七,你什么时候变得這么胆小?
就算我們处理不了,還有【信徒】第十六席,只差半步就是海境,对付两個池境的新人還不够嗎?”
蝎一此话一出,顿时镇压了所有人的质疑!
至于那位蝎三,也是哼了一声不再說话,
“禁锢!!”
但下一秒,
一声相当沉闷的声音响起。
以矮房为中心,一股无形的力量,
瞬间将周围的一切凝固。
這是赵问天【朱雀四击】的禁锢之法,
此刻已经直接锁定了四道人影,
当初连导弹都能禁锢,
更别說這什么狗屁蝎12345678。
嗖——
一道黑影闪過,
他的刀,抵在了蝎三的喉咙,
蝎三只觉得无法动弹,更无法說话,
“冷轩大哥,我听他们說是古神教会啊!”
“是啊!”
“冲林七夜来的吧?”
“我觉得倒像是冲你来的。”
“我一直都隐藏的挺好。”
“你那双翅膀,太招摇了。”
“是嗎?”
赵问天的左手扣住了蝎三的脖子,
右手从蝎三的膝盖取出了短剑,
蝎三瞳孔紧缩,他能听到喉咙被人用刀抹過的声音,
嘶嘶嘶啦
“冷轩大哥,我觉得這声音真好听。”
“啊?”
“短剑割破喉咙的声音。”
“我也喜歡,這是最美的声音。”地下的安卿鱼舔了舔唇。
赵问天施展鲲鹏的极速,
四名靠近潜伏的蝎子,
他们甚至连挣扎的余地都沒有,
就這么的死了。
感受着血腥的味道,
血脉纯度缓缓上涨,
低境界的已经满足不了他了。
赵问天回到车上,点了根烟,轻轻地按在耳麦,
“這信徒,是古神教会的什么级别啊?”
“天哥,今天会很热闹。”安卿鱼笑呵呵地說道,“那颗川境的脑袋,割下来给我....”
“還有一位接近海境的家伙,沒出现!”
冷轩声音平淡,“還剩四個!”
雪地裡,冷轩双眸微眯,无情的扣动扳机,子弹射出。
嗖——
有個发现不对劲的蝎子,正朝着這边跑,
但那枚子弹,穿過雪花,沒入了那人的眉心。
“不愧是师父!!”
赵问天嘿嘿嘿地在车裡笑起来。
“又背着我,偷偷出来?”一個声音幽幽地从车窗外传来。
又背着我,偷偷出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