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对我做什么都行 作者:未知 “你疯了吧!” 我惊叫出声,而司机对我的叫喊充耳不闻,好像真是個聋子一样,车在稳定的行驶着,日光挪移,時間已近正午,不管他装作不知道還是真的不知道,我都有种当众表演的羞耻感。 我于是又压低了声调,对上林夕晚的眼,咬牙切齿:“别太過分。” 她低垂着眉眼,毫不加掩饰的喘息从喉间挤出,两眼染了点情欲,却又涌动着我看不懂的暗潮。 她冰凉的指尖探入我的衣服裡,抚摸着我的肚腹,接着向上,停留在胸口间轻点着,手指染上了我的体温,好似也变得温暖起来。 我动也不敢动,浑身僵硬,屏住了呼吸,肚腹紧绷的肌肉随着一呼一吸间起伏着。 她状似无辜的眨眨眼,弯了弯唇,带着笑意:“我能对你做什么呢?别這么紧张。” 那你倒是把手抽出来啊混蛋! 我瞪着她,她却对我的愤怒毫不在意,反而像是被我取悦到,嘴角的弧度扩大:“就是真要做,也不是在這裡,又不是变态,对吧,阿姐?” 她侧過身,把手从裤子裡抽了出来,然后从包裡拿出卫生纸,若无其事的擦了擦透明的液体,我闭上眼,假装并不在意,她接着又靠近我,那股熟悉的,刻在记忆深处无法忘却的栀子花香,再次飘入了我的鼻腔,她依恋的靠在了我的肩膀上,另一只手慢慢探了過来,勾住了我的手指,然后十指相扣。 “我們就要到家了。” 我听见她說。 车辆行驶的声音,混着我恐慌的心跳。 车一刻不停的行驶着,我离我的囚牢越来越近,林夕晚的手像锁链一样,把我紧紧拴住。 而她依靠在我身上假寐,這姿态温馨的,好像我們是再普通不過的姐妹。 “老板,到了。” “嗯。” 林夕晚简单的应了一声,然后率先起身下车,转身露出一個和高中时期别无二致的,乖乖巧巧的笑,对我伸出一只手:“阿姐,下车吧。” 阳光照在她身上,晃的耀眼。 我突然有些恍惚了,眼前這個衣着得体的林夕晚,和高中时期穿着蓝白校服,冲我低眉顺眼,温温软软的喊我阿姐的女孩重迭。 “阿姐?” “啊?哦,好。” 我搭上了那只手,走进了我的囚笼。 其实我很少回林家,自从爸死了以后就更少了。 经常是留在公司裡加班或者有空就回大学的寝室,只有在结束乱七八糟的宴会应酬,满身疲倦时才会想着来看看。 可现在再回来,却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出去了。 我跨入大门,突然觉得一阵晕眩,不知是日光太過耀眼,還是因为滴水未进,就在我腿一软,差点倒下的那一刻,一只手从旁边伸出来扶住了我。 是林夕晚。 她把我扶进大厅中,让我在沙发上坐下,然后又侧過头对我轻声询问: “饿嗎?” 我点了点头,已经沒有力气做多余的回答,好不容易缓了缓,那种冒金星的感觉才渐渐消散,我打量着四周,沒有一個人,整個大厅空荡的吓人,林家還是那個林家,可却早已人去楼空。 “吃点什么?我让人送。” 我有点恹恹的耷拉着眼皮,有气无力的回了一声:“都行。” “嗯。” 林夕晚拿起手机拨了個电话讲了几句,然后又用那副温和乖顺的表情看我,好像我們之间的掌控关系发生了调换。 林夕晚叫人的速度果然很快,不一会儿就有人来敲门,林夕晚开门时已经拎了一大堆吃食,她瞥了我一眼,似乎见我沒有力气站起来,也沒有勉强我走到用餐处,而是搬来了一個高些的椅子,然后把装着菜品的盒子摆在上面。 她又走远了,我听到温水的声音。 “阿姐胃不好,不适合喝凉水,再忍一忍好嗎?” 又是這一副温柔的要死的语气。 不要。 不要再用這副表情,這样的语气,去诱骗我。 我在心中无声的呐喊,痛苦就像一团交杂的线,扯着我的心脏。 可我却還是什么都沒說,只淡淡地嗯了一声。 水温好了,她把水倒入水杯,又混了矿泉水,确定是恰好的温度才递给我。 我伸手接住,贪婪的,小口小口的喝着,水滋润着我已经开始起皮的唇瓣。 她又把筷子递给我,我嗅到了饭香,拿起筷子颤抖着手夹菜往嘴裡塞。 温热的菜顺着喉管落入我空荡荡的胃裡,胃酸开始往上泛,我突然有了一种极强的作呕感,刚吃下的食物又顺着食道泛上喉管。 我捂着嘴,眼憋的通红,林夕晚意识到了什么,急忙递過来一個垃圾桶,我哇啦一声把食物全吐进了裡面,直到胃裡面又重新变得空荡,我還在不停的干呕着。 “阿姐……” 林夕晚的目光变得复杂起来,我不清楚她具体想了些什么,她见我吐完,轻抚着我的脊背,又抽了张卫生纸,帮我擦了擦嘴角,往我手裡塞了個面包:“不吃菜的话,吃点這個,一会儿我给你弄粥。” “为什么?” 我问。 我想不通。 我实在想不通,为什么。 突然对我好,是因为愧疚嗎? “我說過,阿姐听话的话,我会对你很好很好的。” 林夕晚低垂着眉眼,一边帮我把面包的包装袋拆开,又沾了点水,喂进了我的口裡:“阿姐好好吃饭,有力气的话,才更好做下面的事。” “什么事?” 我咽下了那点面包,脱口而出,胃又开始工作运转,似乎也沒那么难受了。 “阿姐一会儿就知道了,现在,我给阿姐煮粥。” 她看也不看那些菜,明明她也沒怎么吃东西。 她的身影消失在了大厅的一侧,我知道她去了厨房。 這次等待的時間似乎有点久,但沒有表,我并不知道具体的時間,吃了面包恢复了些精气神的我就這样百无聊赖的等着,大厅裡的古钟似乎是被林夕晚摘掉了。 林夕晚终于再次出现,只端着一碗粥,她小心翼翼的捧着,放到椅子上。 我看了她一眼,对着那碗粥搅了又搅,瞅了又瞅。 “沒放别的东西,放心吧阿姐,我不会再用那么龌龊的手段的。” 你還知道那是龌龊。 我几乎都想翻白眼了,但饥饿促使我還是選擇先喝粥。 喝粥确实是比吃菜更令我有食欲,尽管林夕晚煮的火候确实不怎么好,但我還是狼吞虎咽的喝了個精光。 而林夕晚就弯眼看我,手支撑着头,眼睛眨也不眨的看我喝完。 “你不吃一点东西嗎?” 我下意识的问,问完就想给自己几巴掌。 吃不吃的关我什么事?饿死了就活该。 我无不恶意的想。 “阿姐是关心我嗎?” “不是!!自作多情。” 她笑了笑,然后也拿起筷子吃了起来。 吃吃吃,怎么不吃死你。 我咬牙切齿,恨不得把林夕晚瞪出一個窟窿。 吃完后,林夕完把剩下的那堆装着菜的盒子毫不犹豫地扔进了垃圾桶,估计明天就会叫人来处理。 然后又随便从大厅裡的書架上抽了一本书,大厅裡的书本来就是摆设,做好看用的,也许林夕晚只是打发時間,又或许只是觉得我跟她之间也沒什么话好讲。 人吃完东西就会想睡觉,我也是一样的,所以在林夕晚的翻书声中,我睡着了。 只是并不安稳,梦裡是野火的烧腾,和尖利的笑声与哭嚎。 “阿姐,你睡很久了,该醒了。” 我揉了揉眼,面前還是林夕晚那张讨厌的脸。 反正我又不知道時間,不能让我多睡会儿啊! 我气的要死,只瞪她,想骂她,又觉得受制于人,于是把到嘴的话又收了回去。 真是狼狈狼狈狼狈狼狈! 起床气让我恨不得狠狠咬上林夕晚几口。 她应该是知道我气,却并不在意,只是伸手领我上楼,走入了她的房间。 房裡显然是重新布置過,变成了林夕晚喜歡的样子。原本我還给她留着高中时的布置沒动,现在想来也是多此一举。 “阿姐。” “干嘛?” 我沒好气的应着她,林夕晚正翻动着一個小盒子,很不起眼,却正被她把玩着,她一边翻动着盒子,一边似乎是随口的问我:“阿姐,你恨我嗎?” 恨嗎? 当然是有的。 可過去了那么久,我又经历了那么多。 那点恨意,似乎也已变得微不足道。 我太疲惫了,就连喘气都变成一件很难的事,恨不恨的,已经不那么重要,甚至可以說,我已经快要遗忘了。 我只想逃离,摆脱這一切。 所以我诚实的摇了摇头:“不,我不知道。” 她嗯了一声,不置可否。 她坐在了床上,把盒子放到一边,冲我勾了勾手指:“過来。” 我听话的走過去,她右手搭在那個盒子上,冲我露出蛊人的笑:“還是像以前一样,阿姐取悦我,我高兴了,就让阿姐见想见的人。” “什么?” 我几乎不敢确定我所听到的话,她說,要我取悦她?怎么個取悦法? “阿姐休息够了吧,应该有力气了,我很想念阿姐,阿姐要来感受一下么?我這裡,很湿。” 她一本正经的讲出這令我脸红燥热的话,然后拽過我的手,顺着胸口向下,她裤子上的拉链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解开,很轻易的,我就触摸到了那阵褶皱的形状,湿润,灼热,贪婪的吮吸着。 “……别,别這样。” 我條件反射的想把手抽回去,她却握得更紧,一点点把我的手指陷了进去,她靠近了我,温热的吐息喷洒在我的脸上,那股栀子花香侵染着我的感官,她语调诱惑,偏偏眼神還那样的温软,好像我才是那個荒唐的人:“别忍了,你想对我做什么都可以,阿姐,什么都行的。” 一阵酥麻感直冲我的天灵盖,使我浑身就像触电一样震悚。 ……真是,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