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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我成了暴君白月光 第9节

作者:未知
虞昭头绪尚未理清,虞凤儿就又說话了。 “皇后人美心善,或许,是個有佛缘的孩子。” “皇后啊,愿不愿意同哀家一同跪在此处,诵经念佛?我們俩也好聊聊天。” 虞昭稍愣,一时不知道這太后要做些什么。 她柔顺地应了声“是”。 宫嬷铺了個蒲团在虞凤儿身旁,虞昭上前去,跪坐在了她旁边。 近前了,虞昭才看见這太后一直阖着的双目。原来方才同她们說话时,這太后的眼睛一直未曾睁开。 似是察觉到虞昭的视线,虞凤儿說话了。 她将佛堂裡的宮婢宫嬷都挥退了出去,“哀家要和皇后诚心诵经,你们杵在這裡,是会打扰到我們的。” 虞昭迟疑片刻,也挥挥手,将怀玉和孙嬷嬷两人挥退了出去。 一時間,偏殿的佛堂裡,便只剩下了虞昭和太后两人。 虞凤儿阖着双目,拨动佛珠在念经。她似是完全忘记了旁边跪着的虞昭,只虔诚地念经了。 虞昭沒有說话。 缭绕的檀香充盈在鼻端,佛堂裡只有虞凤儿小声诵经的声响,气氛安宁。 不久,虞凤儿诵经的声音停了,她睁开了双目,一双微微上挑的丹凤眼看向了虞昭,面上的笑容十分慈和,“多年不见,昭儿,连你的姑姑也不认了嗎?” 虞昭似刚刚反应過来,一双眸子含着羞怯,“太后,您……” “這裡已沒有旁人,你我二人不必拘礼,只管以姑侄之礼相待便是。沒想到在這深宫之中還能遇见娘家人,哀家……哀家日后也算死而无憾了。”說着說着,虞凤儿的眼裡便渗出了泪水,语带哽咽。 如同一位爱护幼辈的慈爱长辈。 虞昭闻言也是一幅被打动了的模样,她拿袖子小小地擦擦眼,眼尾登时泅开一片薄红,显得更为无助可怜。 她轻轻揪住了虞凤儿的一片衣角,“姑姑,您方才那般严肃,昭儿、昭儿還以为姑姑不愿认我這個侄女了。” 虞昭继续抹泪,“侄女在宫中谁也不认识,那暴君阴晴不定,喜怒无常,侄女每天都在担惊受怕中度過。姑姑,姑姑,還好這宫中還有你。” 虞凤儿眼中闪過一丝厌恶,面上却不显,仍是一副慈爱模样。 她不动声色地将那一片衣角从虞昭手中抽出,“昭儿說的哪裡话?在這宫中,只有你我皆是虞家女,身为姑姑,我哪有不认自己侄女的道理。” “只是方才奴仆众多,你我又都是皇后、太后的身份,我自然不好坏了规矩。你看,后来姑姑不是将她们都屏退了嗎?” 她慈爱地摸摸虞昭手背,心裡却忍不住得意起来。 前些日子母亲還传信過来,說這虞家三女性格倔强,不懂变通,恐将来不能为虞家所用。如今她又当了皇后,康平候府再不能拿她怎样,希望虞凤儿可以借着太后的身份好好敲打敲打她。 那信中說得严重,虞凤儿還当真以为是什么难搞的人物,结果今日一看,這不就是個毫无主见、慌头慌脑的草包么?倒真是可惜了這皇后之位。 虞凤儿在心中冷笑。 這庶出的,终究是比不上嫡出啊,今日若是嫂嫂的虞姝在這,哪裡会是這般丢脸光景? 不過,這倒是方便了她掌控這個小皇后。 听說皇帝对這小皇后在乎得很,不知道他看见這小皇后跟自己亲近的很的情景,会作何感想? 第9章 白月光 “谁将你弄哭了?朕命你說。”…… 虞昭面上一副凄凄惨惨垂泪状,心头却清澈澄亮如明镜。 自从昨日傅止渊同她說的那句话后,虞昭便仔细揣摩了一番。她知道虞凤儿定是不喜她的,小的时候不喜,沒道理十几年沒见,虞昭长大后便喜了。那么,自己去慈宁宫见她,她最直接的反应便极有可能是显而易见的厌恶,但,若是虞凤儿有自己的打算,想要借着她的手成事,那便很有可能会将心底的厌恶隐藏起来,表现得大方又慈和了。 既然她一直认为自己是上不得台面的庶女,那就顺着她的想法表现出這副模样又如何?或许,她能借此探听到更多的消息。 掩下心中思绪,虞昭怯懦着开了口。 “姑姑,可否同昭儿說一說這皇帝?昭儿、昭儿不知這皇帝喜怒,他又总是冷着脸,我、我害怕哪一天就被他废后了。”說到最后,已是害怕地尾音微微颤抖。 虞凤儿拍拍虞昭手背。 “傻孩子,渊儿怎么会废了你呢?你可是他亲自下旨求来的皇后,他定是对你情深意重。”顿了一顿,“渊儿性子孤僻,鲜少有什么喜歡的物事,若非要說,那大概便是作画吧。哀家還记得他十五岁那年,求着宫裡的丹青圣手周显苦学了好一阵呢。” “男人都喜歡乖顺些的女子,昭儿你性情柔顺,想来定是会圣眷恩宠不断的。” 虞昭垂眸,装作害羞的样子抿唇不语。 周显。 她暗暗记下這個名字。 太后說的话不知是真是假,虞昭信不得,但现下另一個人名浮了出来,虞昭正好派人去打听打听,再询问一番,只消和這太后的說辞一对,她便知道哪些是真的哪些是假的了。 虞昭羞答答地开口:“可,他为什么要娶昭儿呢?昭儿自认同他沒有任何牵扯。” 虞凤儿手中拿着的佛珠转了转。 說起来,這也是虞凤儿分外不解的地方。傅止渊自幼养在她名下,就算虞昭幼时常常随着王氏进宫,可這两人分明沒有任何交集,如何這傅止渊一醒来便下旨封了虞昭为后呢? 她脑中思绪万千,眼前忽地闪過前些日子小丫鬟们笑說的坊间传闻。 ——這大晋朝的少年天子,据传曾在年少时期有過一位心头白月光。那白月光幼时生得玉雪可爱,活泼聪敏,长大后更是出落成一位绝世美人,有闭月羞花、沉鱼落雁之貌。 虞凤儿一惊。 她转头轻轻打量虞昭的脸庞。 平心而论,虞昭的的确确拥有一副令人艳羡的容貌,康平候府四個姑娘,只有虞昭出落得最是出挑。若不是因为性子怯懦,又是庶女身份,鲜少在宴会中露面,這京城第一美人的称号說不得就落到這小蹄子头上了。 难不成,這虞昭是长得有几分像那白月光,皇帝是看上了她的這张脸? 虞凤儿越想越觉得是這么回事。 她心思一转,只觉正好可以拿這件事来好好压压虞昭。 于是,她便佯做犹豫,面露不忍地說道:“昭儿可曾听過一些坊间传闻?” 见虞昭被勾起了好奇心,她才继续說下去,“渊儿心裡……曾有一位白月光,他……怕是将你当做了那人的替身。” 說着,似不忍直视般,虞凤儿闭了双目,转着佛珠,口中不停地念叨着“罪過罪過”。 殊不知面前的虞昭听了這個理由,却是心头豁然,仿佛卸下了胸中一块大石。 她就說,为什么暴君要无缘无故娶她,原来是因为自己和他的白月光生得相像。不過這皇帝是怎么知道自己的样貌的呢?她足不出户,就算出去了,也定是帷帽罩衫遮得严严的,何况自己名不见经传,远不如虞家嫡女虞姝有名。 想不明白,虞昭干脆给自己找了個由头。 大抵,是某日不经意看见了吧。 解决了心头最大的疑惑,虞昭身心舒畅。 既然自己是那白月光的替身,那许多事情就都解释得通了。新婚之夜为何不同她圆房、为何希望自己与他平等相待,還有那奇奇怪怪的昵称,看来都是因为那位白月光。 那暴君這样做,不過是想从她身上寻回白月光的感觉罢了。 自己只需顺着他,好好扮演這白月光,便不会惹怒這暴君,甚至說不定能在未来的某一天,影响到他对虞家的态度。 虞昭心情颇好地弯了弯唇。 见虞凤儿即将要睁眼,忙调整了表情,做出一副大受打击泫然欲泣的模样。 虞凤儿睁眼,见到的就是虞昭這副模样。 她心下暗笑這虞昭蠢笨,面上却爱怜地抚了抚虞昭鬓发。“傻昭儿,你也别多想,姑姑方才所說不過是坊间传闻,当不得真。皇帝的心思谁猜得准,說不定他也是真心宠爱你的。” 虞昭咬咬唇,一双潋滟的桃花眼裡泪光盈盈。 她那帕子捂了捂眼睛,故作坚强道:“我知道的,昭儿明白,雷霆雨露皆是君恩,昭儿沒事。” 她那一双眼睛红的像是兔子,如何看也不像是沒事的样子。 虞凤儿正要再接再厉,顺势說出敲打她的话,殿门外却忽地传来了宫嬷的声音:“太后,您与皇后在堂中诵经多时,想必已有些口干腹饥了。老奴准备了些茶水点心,让老奴给您送进去吧。” 虞凤儿握着佛珠的手指一紧,半晌才凉声道:“进来吧。” 殿门倏地打开,虞昭這才看见门外站着的便是方才的引路嬷嬷,身后跟着怀玉。 怀玉一见虞昭的模样,面上顿时涌上担忧,但触及到虞昭的眼神,终究沒敢轻举妄动。 倒是立在一旁看着小宫女布茶摆点心的引路嬷嬷问了一句,“皇后娘娘這是怎么了?” 虞凤儿眼皮重重跳了下。 方才的话可不能让虞昭這個蠢货给說出去了,那嬷嬷是皇帝的人,专门派来监视她的。若是說出去了,她指不定還要遭到這狗皇帝的多少针对! 她正急着要开口,帮虞昭糊弄過去。 就听那懦弱的小皇后說了话:“见到姑姑有些激动,适才不小心掉了泪,本宫无事。” 虞凤儿松了一口气。 還不算太蠢。 引路嬷嬷面色平淡,闻言只是“嗯”了一声,端的是四平八稳,虞昭一时也瞧不出這嬷嬷方才那句话到底只是单纯的关心,還是掺杂了些旁的什么。 宫女将茶水糕点都换過一遍后,引路嬷嬷领着她们,行礼告退,“太后和娘娘有什么事出声便是,老奴就在门外,一唤便进。” 虞凤儿僵着脸色点了点头。 很快,偏殿中便又只剩下這姑侄俩了。 方才那老姑婆特地說了她就守在外头,分明是在警告她不要乱說些什么,虞凤儿咬牙暗恨,這狗皇帝自己做的事,還怕别人知晓了? 但气归气,虞凤儿却终究沒敢像原先计划的那样,对虞昭长篇大论地敲打。 在她看来,虞昭這個庶女性子懦弱,头脑蠢笨,活脱脱就是一個草包美人。皇帝估计就是看上了她的這张脸,才封了她为皇后的,要让她为康平候府做事简直易如反掌。 于是,她只佯装慈爱地对虞昭說了两句。 “昭儿,深宫六院,君心难测,你进了宫,唯一信得過、靠得住的,便是娘家康平候府。” “几日后的家宴,你大可让侯府众女眷都进来陪陪你。” “自然,昭儿要是不嫌哀家老的话,也可以多来找找哀家。哀家虽沒什么本事,但护住咱们康平候府的昭儿啊,還是沒問題的。” 太后的话,就像是一位慈善的长辈对后辈语重心长的谆谆教导。 可虞昭见她再說不出旁的消息,便沒了心思再待在慈宁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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