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034
新小新一脸无辜:“可能……我刚才不小心沾了灰。”
陈厉的脸色暗了下来,抬手打开了不远处另一個房间的大门,“跟我进来。”
“厉……哥……”新小新大感不妙,可他已经逃不了,被身后不知哪個男人一把推进了门内。
屋子裡灯光敞亮,只有一個穿着中式绸衫的青年男子坐在沙发上品茶,他一手捻着紫檀佛珠,一手握着一杯清茶。
见到有人进来也沒什么反应,只是自顾自靠在沙发上。
“哥——”是陈厉先开了口,“我在门外遇到了這孩子。”
孟言修闻言也只是微微抬了抬眼皮看了新小新,依然沒說话。
手裡的茶杯空了,他将茶杯放回茶几上,陈厉立刻替他又斟满,而后附身在他耳边耳语两句。
這次孟言修终于有了动静,他皱了皱眉头,握紧了手裡的紫檀佛珠,低声问:“确定了?”
陈厉点点头:“都是有经验的,上手就能看出成色,不是自己人的,這几年哥你三番五次敲打過,他们不敢,应该是外头客人带进来的。”
听到這,孟言修的脸色终于缓和了些,“去查查。看看谁带来的客人在我地盘上搞這些见不得人的东西。”
“明白。”陈厉应声道。
整個過程中孟言修并沒有多看新小新一眼。
這让新小新有点不自在。
不過很快他就沒功夫再去想這些有的沒的,因为陈厉又一次朝他走来,“你刚才去哪儿了,见過了谁?”
“我……”新小新不知道刚才陈厉和那個一眼看上去就难以接近的大哥在嘀咕些什么,但理智告诉他,八成是有关楚伊恒和林晓白的事。
他有点害怕。
当初陈厉是把他当成一個涉世未深又乖巧的孩子来看待的,虽然后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让他对自己越来越冷淡,可如果自己招认了楚伊恒的事……
那他在陈厉心目中的形象是不是就彻底完蛋了!
“說啊!你這孩子犹豫什么呢?”陈厉有些急躁了,“在我和孟二爷面前,
你還有什么好怕的?”
陈厉原来其实還真的挺喜歡這個新小新的,他和自己一样出身不好,也遭遇到了很多不不幸,但都凭借着自己坚强的意志力和努力挺過来了。
即便对乔虎弟弟的身世调查,還沒有明确的答案,但当时陈厉是打从心底裡把新小新当成弟弟看待的。
只是那次他见完新小新回到首都向孟言修报告這件事的时候,却有了一個新发现。
原来新小新曾经在包房外和自己的手下聊了那么多。
而那個叫小王的手下,也正是孟言修派去试探新小新的。
【前几年,因为听到了些风吹草动,试图假扮乔虎身边人的,也不是一個两個了。也就是這两年我們几乎停止了四处去打探乔虎家人的消息,他们也才消停些。凡是总得多提防着些。】
以上是当日孟言修的原话。
陈厉也是在那天开始渐渐疏远了和新小新的关系。
這個孩子也许远沒有他想象的那么朴实。
“是……02号的那個房间。”新小新想了想自己确实也是跑不掉的,他才从包房出来沒两步路就撞上了陈厉,就算自己不說,但凡他们有心查证,根本也费不了多大的功夫。
“我……我是被骗的……那個人說……要我把同班的一個同学带去见他,我不知道他是想……想做那种事,我看到他拿着酒還有……還有药,我就……吓得跑出来了。”
新小新断断续续的哭诉着,虽然還是隐瞒了一些真相,但大部分說的都是实情,完全看不出說谎的迹象。
“去把02包房的人带来,动作利落些,别惊动其他客人……”
陈厉到底還是心疼孩子的,看新小新哭的那么惨,一面吩咐手下办事,一面在房间的小冰箱取出一罐汽水递過去,“别哭了。”
“厉哥……”新小新接過汽水,吸了吸鼻子,“谢谢厉哥。”
房间裡又只剩下了孟言修、陈厉和新小新三個人。
新小新止住了眼泪,一边喝汽水一边打量着這個房间。
這间包房和他之前见過的几個在风格上有很大不同。
第一次陈厉带他来的房间
似乎是为了开宴席多一些,房间裡最醒目的就是一张超大圆餐桌。
傅鹏煊给林晓白定的大包房,据說是個多功能厅,专门为了举办多人宴会,有餐饮区、k歌区、舞池和吧台,空间也十分充足。
方才楚伊恒在的则更像是個酒店套房。而眼前這個,怎么說呢,似乎是更温馨,布置的更像是寻常人家的客厅,而非一個会所包房。
是因为這裡是专属某個人的房间嗎?
新小新的视线终于落在了孟言修身上。
這就是比厉哥還厉害的那個孟二爷。
他其实长得很好看,五官匀称,剑眉星目,即便周身总是笼罩着一种生人勿进的危险气息,却也挡不住他高贵出尘的气质。
即便他从头至尾,都沒有多看新小新一眼,可新小新却忍不住心跳加速……
“瞎看什么呢?”陈厉很快就注意到新小新望着孟言修略带倾慕的神情,出言提醒。
“对……对不起。”新小新心虚地撇下头猛灌了两口冰汽水,脸蛋却已经涨得通红。
“二爷,厉哥——”派出去的手下很快就回来了,不過他们沒有直接将人给带进房间,而是在门口使了個眼色。
陈厉心领神会,“小新,你刚才也受惊了,先去隔壁房间休息一会,我和二爷還有正事要谈。”
新小新知道這裡沒有他說拒绝的权利,乖巧点头,“好。”随后就跟着陈厉的指示,去了隔壁一间空置的卧室。
………………
新小新离去之后,手下才将楚伊恒和林晓白一起带进了房间。
“這……這是……林家小少爷?”
陈厉一眼就认出了林晓白。惊讶不已。
就连始终维持高冷大佬人设的孟言修,也忍不住转头看了看林晓白。
林晓白依然神志不清,被陈厉手下带进来之后就安置在了孟言修边上空置的沙发上。
他双颊红到发烫,外套早就不知道去哪儿了,衬衫的扣子也被全部解开,松松垮垮的挂在肩上,露出胸口白皙的肌肤,所幸下半身的衣物都還整齐。
這画面……
让孟言修的的脸色也变了……
“什么情况?”陈厉赶忙询问那几個去带人的下
属。
“我們进去的时候就是這样了。”属下回道,“床边架着摄影机,這位小公子昏昏沉沉的,看起来像是被下了药。”
接着他又指了指被反绑着双手丢在地上的楚伊恒,“应该就是他做的。”
“呸,我……和我小男友来這裡快活一下而已,你情我愿,你们有什么资格管我,快放了我!”楚伊恒试图狡辩。
“你知道這是什么地方,你敢在孟二爷的地盘——”陈厉想要教训他几句,可话到一半,已经被孟言修打断。
“他的左手我要了。带出去,以后别让我再见到。”
“是,二爷。”孟二爷都发了话,下面的人只管照做,伸手就将楚伊恒从地上提了起来。
“你……你们什么人,你知不知道這是犯法的。”楚伊恒只是個還沒来得及继承家业的富家少爷,哪见過這阵仗,当时就大喊出声。
“你也知道犯法?”陈厉用眼神指了指边上的林晓白,“在二爷地盘上撒野,出了事,這整家会所都要被查封,到时候别說你一只手,你的命也值不了這么多!”
他不耐烦的摆摆手,让手下赶紧把這個不知好歹的家伙弄出去。
处理掉了楚伊恒之后,陈厉看着還在昏睡的林晓白,“哥,现在怎么办?要通知他家裡人嗎?”
孟言修摇了摇头,“林家在a城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出了這种事你把他们找来,是嫌我這還不够热闹?找個人来看看他什么情况。”
“哎。”陈厉很快打了电话,喊来一個有医师经验的会所经理,给林晓白做了简单的检查。
“应该是苯胺类的致幻药剂,服食的不多,不過加上酒精的催化,還有他可能是第一次接触這类的化学品,所以反应比较大一点。不需要送去医院洗胃什么的,给他多喝点水,睡一觉应该就沒事了。”会所经理给孟言修解释道。
“嗯。”他手下這些人,自己都是信得過的,孟言修也多少放下心来,“這沒你事了,你忙你的去吧!”
“哥,要不要,再找個房间安置他?”会所经理离开后,陈厉看着孟言修问。
“不用。”孟言修說着人已经坐到了林晓白身边,他甚至亲手将這個小子抱了起来,靠坐在自己身上。
“哥——他可是——”
陈厉想提醒他這位可是他口中說的有头有脸的林家少爷,但却被孟言修一個眼神打了回去。
孟言修:“你去隔壁看看那個新小新,這我有分寸。”
作者有话要說:二爷你变了,你的高冷人设呢!!!!!
第三更在路上,先容作者,睡一会缓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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