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佛手
那一剑有一個巨大的虚影,快如闪电,气势如虹,势如破竹,直勾勾的往他的法杖上劈。
“砰”
巨大的声响。
震得梁屿虎口一痛,后退了两步,在心中暗道好强的剑气。
看台上的各位长老被他们這边的动静给吸引住了,纷纷看過来。
玄天宗的剑修一個比一個猛,梁屿并不差,他们只对了两招,他就落了下风。
“不愧是有剑骨的剑修,這么强,年纪轻轻,剑意竟然如此盛,怪不得有传言她很可能成为最年轻的剑尊。”
上午因为苏璃搞出来的事,就算他们玄天宗的弟子都赢了,李长老和关长老情绪還是低落。
现在周围都是羡慕的目光看他们,這让他们有些得意,终于扳回了一局,他们扬眉吐气了。
心裡乐开了花,但嘴上却說道:“婉婉這孩子真让人意外,平时刻苦训练,现在修出了剑意,沒有辜负她的努力,不過梁小友也不错。”
“从這一次大比看来有不少能力出众的小辈,這是一件好事,小辈能力越强,修仙界才能更稳定,看来這次的魁首玄天宗稳了。”古掌门說道。
有人心裡虽然不服气,但他们也无话可說,苏婉的实力在那裡,她又是年轻一辈中修为最高的,這就罢了,還是一個有剑骨的剑修,還修出了剑意。
剑意不是能轻易修出来的,想
抓她身上的缺点来說事,都找不到。
大部分的剑修性子比较直,不喜歡弯弯绕绕,性子纯粹的人更能与手中的剑共鸣,好比如辜长药,還有上辈子的苏婉。
关长老就比较直接:“婉婉這孩子从小到大都让人省心,性子又好,从不自傲,几乎沒有缺点,招人疼,像她這样的很难得。
不像某些人,沒什么本事却喜歡炫耀,就算是有些东西傍身又有何用,到处惹是非。”
說着她還特意瞥了下面一身红衣的苏璃一眼,此刻她并未戴面纱,這让上午好奇她长相的各门派的长老都看清了她的长相。
她长相太惹眼了,修为還低,怪不得会戴面纱,她戴的面纱可不是普通的面纱,那是可以阻挡神识的,也算法器的一种。
普通的面纱只对普通人有用,只要修为比她高的就算她戴上面纱别人還是清楚她的样貌。
而高级面纱就不一样了,能阻隔别人的探究。
林峰主知道她在含沙射影的說苏璃,她和李敏之坐在下面嗑着灵瓜子看比试,确实惹眼,這种情况他们是沒有见過的。
要是以往他定认为她沒有规矩,从上午的接触看并不是如表面上看到的,他反而觉得她聪明,会借势。
她做的每一件事都有深意,就比如她上午掏出一些法器和符箓给他们看,在关长老眼裡她那是在炫耀她有好东西,有一個好师尊,小孩子心性。
但林峰主知道,那是她在警告
别人别以为觉得她修为低就可以随意欺负她,她有靠山,她就算修为低,要是敢打她的主意,她照样可以收拾他们,這是在震慑。
林峰主有些看不懂关长老了,明明都是她师兄师姐的女儿,她怎么对她们姐妹如此不同,对一個宠爱,对另一個似乎有些厌恶。
剑修很少用辅助工具,在对战中他们大都是靠手裡的剑,這也是为什么关长老觉得苏璃不好好修炼,想走捷径的原因之一。
但她似乎是忘了,這個世界不仅只有剑修,還有符箓师,炼器师他们靠的是手裡的符箓,手中的法器,阵法师用阵法困住别人。
单峰主可不惯着她,别以为她沒看到她眼底的那抹厌恶。
“问殷怎么只夸灵韵师侄?阿璃师妹也很不错,要不然天尊和楚师弟不会那么宠她的,她们姐妹从小就沒了父母,幸好還有人把她们当宝,這日子才不会過得孤苦。
不過我听說她還沒有来青云宗之前像個透明人似的,沒人关注,重视。”
“不是我們偏心,不关注她,是那丫头自己不争气,懒得很,除了吃就是睡,是废灵根還不好好修炼,她要是有婉婉刻苦的万分之一已经不错了。”
“你们有教她修行嗎?”
关长老被她一噎,就不說话了。
别說他们势利,一個废灵根的孩子哪個会去关注她,特意教她修行,不虐待她,好吃好喝的养着她就不错了。
她不仅资质差天赋更差
,就算是苏君缘的孩子,他们最多不缺吃不缺喝的把她养大,不会有人想收她为徒。
她看到卫泽宇倒是对她很有耐心,而且苏婉央着他指导苏璃。
他确实教她了,可惜不管教她多少次她都不会,小小的术法苏婉一息的時間就会了,苏璃花了几年的時間都使不出来。
就比如引气入体這件事,卫泽宇教她,苏婉也教她,但她在离开玄天宗之前就是不会引气入体。
這让她看了都窝火,卫泽宇一個掌门不可能把心思放在她身上,看她什么都不会,觉得她当一個普通人也不错。
好好教导苏婉才是最紧要的。
唯有苏婉不放弃,只要学了什么东西她都不厌其烦的,一股脑的教苏璃,对她非常有耐心,从不对她发火。
关长老有些好奇阆吾天尊是怎么教她引气入体的,教导她时会不会被她气得跳脚。
她时常在想苏璃一定是上辈子积德了,才有這么好的父母和姐姐,還拜了一個强大的师尊为师。
梁屿与苏婉打了几個回合,他那张常年不带笑的脸僵了僵,眼神有些波动。
苏婉是他肚子裡的蛔虫嗎?她为何都预判了他的动作,他的路数她都知道。
他全程都被她压制,肯本反抗不了,不過越是這样,他心裡的战意越强,這才配做他的对手。
对上他讶异的眼神,苏婉只能干笑,总觉得自己在欺负别人,有点胜之不武的感觉。
不過想到她上辈子对梁屿
不了解,最后還是打败了他,還花了不少時間才把這個难缠的对手打败。
想到她收了了尘的功法,至少给佛宗一個面子,不让梁屿输得太难看。
再拖延点時間吧。
梁屿看她的攻势小了不少,不像刚才那么凌厉,给了他喘气的時間,這是想要打時間战术嗎?
時間一长,对他并沒有好处。
他额头上的细汗不断的往下流,他也来不及擦,咬了咬牙,嘴念法诀,双手结印,又在虚空画什么。
“去。”
金光一闪,一個巨大的佛手从天而降,朝苏婉压下去。
“是金刚佛手,梁屿才二十多岁就领悟了他们佛宗的秘术,真是了不得,苏婉遇到对手了。”
“我不否认梁屿强,但他称不上是我阿姐的对手,他還差得远了,其实在三招之内她就可以打败他了。”
梁屿的修为是金丹后期,李敏之看出苏婉把修为压到和他的一样,他都忘了剑修的恐怖了,可以越阶挑战的。
苏婉根本沒有用全力,她为何要這样做?一個不用全力的人這样做是对对手的不尊重。
他自然不知道苏婉对梁屿的路数非常熟悉,有上辈子的记忆,她觉得她是在欺负别人,压低修为对他才是公平的。
梁屿身上的战意很盛,苏婉一旦进入兴奋的时候,她有些控制不住自己,喜歡把人拍飞。
得了佛宗的功法,她不想让梁屿输得太难看了。
苏璃话音刚落。
只见苏婉挥出惊天一剑,在场
的人都感觉手裡的剑都震动了,下一刻就要从手中飞了出去。
要不是擂台上有结界,他们肯定不能安然无恙的观战。
佛手被劈碎,连法杖都被震碎了,剑气的威压把梁屿击飞。
幸好梁屿還沒有本命法器,要是法杖是他的本命法器,现在他估计去了半條命,修为跌落。
收回剑时,看到梁屿狼狈的趴在地上,苏婉摸了摸鼻尖。
“抱歉,梁道友你沒事吧,我不是故意的,我一下子收不住。”
梁屿凉凉的看了她一眼,“是我输了,技不如人。”又质问:“你是看不起我嗎?为何压了修为?我不配让你用全力?”
這语气比冰锥還冷,脾气有点大,真不像是佛宗的弟子。
苏婉可不想被他怨上,好声好气的說道:“梁道友何必妄自菲薄呢?能与你做对手是我的荣幸,每一個站在比试台上的人,无论修为如何,我都很尊敬。
我不会看低任何人,只不過我前不久才进阶元婴,修为還沒有巩固,還在摸索阶段,我心不安,才压了修为。”
看她态度非常诚恳,他沒有再說什么。
苏婉瞄了他一眼,发现他還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不知信沒信她的话,不過态度似乎松了些。
“玄天宗苏婉胜。”
看到這一幕的秦钰霄非常吃惊,他以为他元婴了,和苏婉的差距越来越小了,现在看来,他们好似有鸿沟,他跨不過去。
身边都是欢呼。
“大师姐好厉害,一
定能得到魁首。”
连李薇月脸上都露出了笑意,唯有秦钰霄心事重重的,笑不出来。
打败了梁屿,苏婉就是擂主,等其他擂台上的人比试完,抽签后,又与她比。
接下来的比试,苏婉就轻松多了,她的那些对手根本比不過梁屿,她都不手软,快速的解决他们。
一個接着一個被她拍飞。
就连玄天宗的弟子也一样。
“大师姐,手下留情,拍我可以,但不要让我脸着地,我只有這一個要求。”
“你想被我拍還是辜师兄拍?自己选,师弟,师姐可不会留情,看你们平时有沒有偷懒。”
那弟子挂着一张苦瓜脸,他们玄天宗最喜歡拿剑拍人的非苏婉和辜长药莫属,苏婉会控制力度,辜长药可不会,他比苏婉下手還狠,只要不死就行了。
毕竟吃丹药,再躺一两個月就可以恢复了。
這次苏婉不拍他,只是一脚把他踹下擂台。
李薇月看到這一幕,心想幸好她是上午比试,要不然就遇到苏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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