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大家都帮她催债
周围的人听她說的话,像炸了锅似的议论纷纷。
“什么?强行借走人家嫁妆,害得人家婚都沒结成?”
“我說大妹子,你干啥一定要借走人家嫁妆啊?你還是要借去救命的?就算救命的,你也该换個人借啊。”
方晴被說得面红耳赤,支支吾吾半天說不出来。
她不說,林玉瑶帮她說。
“不是为了救命,是因为她想开发廊。”
“啥?开個发廊就得把人家嫁妆借走?我說小姑娘,你也真是的,她要借,你就给啊?”
“哎呀,不是我给的。是我那個前未婚夫,他骗我說朋友家裡有人生病了,急需要钱救命。我寻思,天大的事也大不過人命去,就同意他把钱拿走。
可是我沒想到他骗我的,這钱根本不是拿去救命的,而且借给她开发廊了。气得我呀,婚也不结了,直接退了婚。”
大伙儿听她這么說,纷纷表示退得好。
什么人那么不靠谱,還沒结婚就敢骗钱给外面的女人,结婚了還得了?
姑娘年轻漂亮,犯不着受那窝囊气。
大伙儿看方晴的眼神都变了,其实他们在猜這小姑娘的前未婚夫和這個女人是不是有一腿?
可是人家姑娘年轻又漂亮,這個女人還带着個孩子,說明是结了婚的人。
有可能是别的原因?
那种事,還是不能乱猜的。
“方姐,你多少還我点吧。”
方晴为难的說:“玉瑶,我真的也想還你,可是我真沒钱。我還沒找到工作,孩子也得安置,我真的……”
老板娘听不下去了,說:“你多少還人家一点吧,玉瑶天天来我這儿打饭,每次都是麻辣豆腐和大米饭,還說什么她爱吃。谁能喜歡吃這些东西的?其实我都懂,她是想省钱。唉!可怜的娃。”
大伙儿听老板娘這么一說,同情心泛滥。
“我說這位大姐,做人别太過分了啊。先不說你那個钱借得是不是光彩的,单說现在吧。你看看,你就母子两個人,点一桌子好菜,人家小姑娘天天吃豆腐,瘦得麻杆似的。啧啧,還真是应了那句话,借钱的是大爷,要钱的是孙子。人家都快要哭了,也要不上一分钱。”
這些话激起了大家的愤怒,一個個开始讨伐方晴,一声声的喊她還钱。
她想走,可是一桌子菜刚上,她都還沒来得及吃,又怎么舍得走?
眼看着不還不行了,她只得掏出皱巴巴的十块钱。
“我只有最后的二十块了,我們母子還得活,只能還你十块。”
有十块也是好的,林玉瑶迅速接過。
“十块就十块吧,方姐,希望你早点找到工作,早点還钱。”
方晴低声应了声是,然后才坐下来吃饭。
這饭,好像都不是那么好吃了。
林玉瑶收了钱,想到刘姐和周姐還饿着肚子等她打饭回去呢。
沒再多說,打了饭后,赶紧回书店去?
周静看她回来了,急忙過去帮着拿。
“咋去了這么久呢?你要再不回来我就得去接你了。”
林玉瑶想着既然方晴都来了,多半都在附近租房子了,打算长期住的。
她和他们那点事也說了出去,藏不住。
免得她们乱猜,不如自己先說了得了。
于是吃饭的时候,她第一次把自己的事說出来。
两人听后震惊了半晌。
“所以,你是为了离婚才来這裡?”
林玉瑶点点头,“原本我以为证办下来了,就過来想办法离婚。沒想到证還沒下来,就去把资料都收回来了。”
“哎哟,幸好证沒下来,不然你那個军婚可是不好离的。”
“是的。”
“你那個前未婚夫,就是上次坐在那边,和小傅互相瞪眼的那個?”
啊?
他们互相瞪眼嗎?
林玉瑶点点头,“是他。”
“嘶,瞧着也是一表人才啊,怎么那么糊涂呢?”
林玉瑶淡笑着摇头,道:“人家觉得自己做的对,這事沒法說的。”
“怎么沒法說?报恩是应该的,但是得有個度,再想报恩,也不能拿……不对,应该說是骗。再怎么样不能骗你的嫁妆去报恩。”
“是的,周姐說得对。玉瑶,幸好退了,這种人配不上你。那天我也看到他了,是不错,但是比小傅差远了。”
林玉瑶:“……”
刘易欢自知說错了话,尴尬的咳嗽两声說:“比小易也差远了。”
听她說开了,她们也终于明白为啥林玉瑶刚来的时候为啥总是愁眉苦脸的。
后来连续請假,以后就开朗了,应该就是事情解决了。
……
方晴向陆江庭告了状,他把林玉瑶堵在了她下班的路上。
“玉瑶,你今天逼方晴要钱了?”
林玉瑶:“……”
“請注意你的措辞,是我问她還钱了,而不是逼她要钱了。欠债還钱,天经地义。不還,那是无耻。”
陆江庭:“……”
她怎么变得伶牙俐齿了?
“好,是我用词不对,但是你也沒必要說這么无耻吧?”
“呵,难道我說错了嗎?她带着儿子大鱼大肉,我为了省钱天天豆腐米饭,是因为我喜歡吃豆腐嗎?啊?凭什么啊?凭什么她欠那么多钱還敢吃大鱼大肉,而我穷得天天吃豆腐也要不回来自己的钱?”
林玉瑶大声的质问陆江庭,陆江庭听她這么說后,心裡也挺愧疚。
“是我疏忽了,沒想到你這么困难。”
“呵,你沒想到?你当然想不到了。你若是能想到,就不会问我为什么会穿傅怀义买的衣服。因为我沒有衣服换了,我也买不起,明白嗎?”
陆江庭大为震惊,并且愧疚不已。
“玉瑶,我真的不知道。对不起,对不起,等下個月我发了工资……”
不等他說完林玉瑶就接過话去,“下個月发了工资你也会拿去养他们母子。”
陆江庭:“……”
林玉瑶嘲讽道:“人家现在带着孩子来投靠你,你总不能让人家母子饿死,是不是?”
上辈子他就是這么說的,然后心安理得的把工资给人家一半。
陆江庭只觉得头疼,烦躁的抓了抓头道:“方晴的发廊被人砸了,是谁干的都不知道。为了他们母子的安全,我只能让他们過来。在這边,有组织在,沒人敢欺负他们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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