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群妃贺礼
宸妃本想借着太后生辰這個机会将贺常在推出来,让她能分得元慕的几分宠爱。
却不想细枝末节未考虑周全让嘉妃钻了空子,三言两语就挑拨的她二人過大于功。
见太后面色逐渐难看,宸妃连忙携贺常在赔罪道:“太后息怒,贺常在年纪轻,一心只想着为太后您庆祝好诞辰,日日练舞练得脚尖都磨破了。那贺词并非嘉妃所言别有深意,還請太后不要放在心上,免得扫了您的兴致。”
太后沒說什么,摆手让她二人坐下,吩咐乐官舞姬接着奏乐接着舞。
宸妃回到座上后,提起来的心還未放进肚中,就听她身旁坐着的苏柔则用又轻又狠的声音說道:“本宫倒沒瞧出来,你還有這样的心思?”
宸妃依附苏柔则多年,忍气吞声多有微辞。表面上对苏柔则恭谨,实则心裡积压了许多怨气。
眼见宋昭和荣嫔都得了元慕圣宠,自知自己容貌不出挑也不会来事,重得圣眷的机会不大,所以将希望寄托在贺常在身上。
她若提前跟苏柔则通气說了此事,以苏柔则的脾性必然不会答允。故而她只能铤而走险出此下策。
如今赔了夫人又折兵,宸妃悔不当初,与苏柔则解释道:“娘娘明察,臣妾如此也是为了拉拢皇上。后宫如今新人辈出,若咱们不让新人出头分了皇上宠爱,岂不是......”
“本宫座下无人能分了皇上的宠爱去。宋昭不能,荣嫔不能,你那個搔首弄姿的表妹,更不能!”
宸妃抿唇,只得连声向苏柔则赔着不是。
宴开過半,酒過三巡,苏柔则第一個奉上了自己的贺礼。
六名宫人抬着一尊佛像入内,看花了众人的眼。佛像以金镀身,眼嵌蓝宝石,发丝用墨玉雕刻的分毫飘逸,肌肤纹理也用琉璃灌之,遥看栩栩如生,大气庄严。
這佛像少說也值万金之数,都說礼轻情意重,但這话在宫廷裡得换一换,唯有礼重,才显得情谊深厚。
太后笑得合不拢嘴,连连夸奖苏柔则有心。
苏柔则這份大礼可是搜刮了许多油水才偷敛了這些金银打造,她這礼一送出去,后面的人再送些什么,就都不足以让太后眼前一亮。
宋昭送上的手抄佛经和舍利太后也只是說了句尚可,连個笑脸也沒给宋昭。
直到荣嫔压轴出场,拿出了那卷净空大师用‘天竺墨’亲手撰写的法华经。
不等荣嫔介绍,太后只瞥了一眼就认出了那是净空大师的笔迹,于是惊喜问道:“可是净空大师的笔墨?”
荣嫔挺直腰杆异常自得,“太后好眼力,正是呢。”
宫中谁人不知净空大师是太后最敬重的法师,太后都請不得他出世入尘撰写佛经,荣嫔竟然有這本事?
风光了良久的苏柔则眼见风头被荣嫔這异军突起给压了下去,气得面孔登时就耷拉下来。
太后翻动佛经,口中一直嘟囔着個‘好’字,“這是‘天竺墨’吧?裡头還添了檀香粉?”
“太后潜心礼佛人尽皆知,嫔妾以为送给太后的礼,贵重是一回事,心意又是一回事。净空大师的手抄佛经虽說无明价,但嫔妾送太后的也正是這份心意。”
“荣嫔自谦了。‘天竺墨’价比千金,若如此還說不算贵重,可要本宫的脸往哪放?”
苏柔则的话透着一股子酸味,可這会儿所有人的目光都凝在太后手中那一卷稀罕的佛经上。谁還顾得上搭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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