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墙倒众人推
净空三個月前已经在寒山寺圆寂了,只不過他是出世之人,圆寂后肉身不腐供奉于寒山寺中,并未宣告天下,外人不得而知。
寒山寺离尚元城不算远,亲卫脚程快些一来一回也就半個时辰的功夫。
他带回這样的消息,荣嫔就是长了一百张嘴也分辩不過来。
原来从一开始她就中了宋昭的计。
那佛经本就是宋昭自己模仿净空的笔迹写下,宋昭一早就料到了她会开口要去這卷佛经,一早就料到了她会因为‘天竺墨’珍贵而不敢所以翻阅佛经。
什么都在宋昭的算计中。
只是荣嫔如何也想不明白,他和张念郎的事,宋昭怎么会知道?
宋昭从旁余光瞥着荣嫔,将她的心思尽收眼底。
在荣嫔想要开口辩驳的时候,宋昭抢在前面說道:“荣嫔姐姐吃斋念佛多年,在宫中深居简出,待咱们新入宫的姐妹也友善。說姐姐能做出這样的事,嫔妾是不信的。也不知是谁心思歹毒要陷害荣嫔姐姐,皇上一定要为姐姐做主!”
好一副姐妹情深,荣嫔都快被宋昭给感动‘哭了’。
元慕愤愤道:“那上头写明了与谁偷欢,何时偷欢,如何偷欢,句句详尽!谁能冤枉了她?”
“那就好办了。听青竹姑姑刚才念了两句,信上好似提到了侍卫的名讳,是在宣德门?皇上派人将那侍卫先拿下,严刑拷打让他交代出实情来。要嫔妾說,這事儿荒诞,說出去也沒人信。那信笺上說姐姐和侍卫在昭纯宫做些不三不四的事,昭纯宫還住着颖妃娘娘呢,外头還有许多宫人看守,外男如何能进得去?更遑论還要做那样大胆的事?”宋昭把問題抛给了颖妃。颖妃本就记恨那日荣嫔在元慕面前摆自己一道,此刻這样大好的机会能将荣嫔置于死地,她怎会轻易放過?
只听她无中生有阴阳怪气道:“呀......這么說来,臣妾好像曾经真真儿夜半在荣嫔宫中听见過奇怪的声音......只是不知道......”
庄嫔也趁机找补,“前段时日去荣嫔宫中小坐,似看见她脖间有红印,瞧着像吻痕。嫔妾還以为是皇上来過多嘴问了一句,哪知荣嫔立刻将衣领竖起遮盖,說是蚊虫叮咬。嫔妾還心想,她宫中那样重的檀香味,哪裡還会有蚊子愿意去呢......”
就连一向不对付的苏柔则与嘉妃此时也统一了战线,添油加醋說了许多似是而非的话。
元慕本就起了疑心,再加上后妃七嘴八舌說道一通,更让他觉得他头顶绿油油一片,好似除了自己以外合宫都已经知道了這件事。
荣嫔两张嘴皮子敌不過那么多條舌头,又因为這事儿沒人冤枉她本就是事实,此刻除了哭着不承认也沒有别的招数。
左右這件事沒有实证,谁也不能平白无故的定了她的罪。
怎料到宸妃在這個时候却突然說了一句,“皇上不是說那信笺上写得明白嗎?侍卫想出入昭纯宫从正门走是不可能了,宫墙三丈高(四米)翻墙进来也不切实际,可有提及是如何私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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