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彻哥哥,不要推开我
萧明彻微微有些诧异。
徐宛宁虽然时常出入琅嬅宫,但并未随意出入,而是跟荣安公主一起,即便来了也不会久呆。
两人幼年相识,虽然情投意合,但萧明彻一直视她如珠似玉,并未仗着自己的皇子身份轻薄過她,始终恪守着男女大防。
徐宛宁见他蹙眉不语,把心一横,便拉着他的手进了禅房,然后反手关上了房门。
“宛宁,到底出什么事了?”
徐宛宁听到這话,顿时眸中含泪,可怜巴巴地望着他:“彻哥哥,你是不是不喜歡我了?”
“怎么会?你为什么這样问?”
“人人都說你要娶云颖初了,人人都轻视我,彻哥哥,在你心裡我到底算什么?”
两人之间从未有過如此直白的言语,萧明彻听着她這些委屈的话,自然要安慰她一番。
“宛宁,赐婚的事父皇母后并未决定,孤会尽力转圜,不会让你失望。”
“真的?”徐宛宁止住了哭泣,眼眸水汪汪的,抬眼看向萧明彻,“彻哥哥,你知道嗎?這些日子我吃不好,睡不好,总觉得我快要失去你了。”
萧明彻轻笑一声:“别胡思乱想了。”
“我不是胡思乱想,如今东宫裡有三個貌若天仙的侍妾,宫裡又来了個云姑娘,荣安也不理我了,彻哥哥,我……”
萧明彻自然知道荣安是因为什么不理徐宛宁了。
荣安是嫡出公主,一出生便享受着无上荣宠,也养成了她直来直往的性子。
喜歡便是喜歡,不喜歡便是不喜歡,丝毫不会遮掩自己的喜怒。
她心中不喜歡徐宛宁了,便不会做表面功夫,
“父皇和母后的确很喜歡云姑娘,所以這些日子荣安跟她见得多。”
“那你還說我不用担心。彻哥哥,我现在真的好害怕。”說着,徐宛宁扑到了萧明彻的怀中。
萧明彻沒想到她会突然有此举动,一时惊愕,却又不忍心推开她。
“宛宁……”
“彻哥哥,你抱抱我,抱抱我好嗎?反正我這一生是认定你了,就算你不娶我,我也不会嫁给别人了。”
這几日皇帝的确在萧明彻眼前提過好几回云颖初的事,叫他为朝廷着想,迎娶忠臣的女儿为太子妃。
萧明彻回绝了几次,已经引起了皇帝的不满。
见徐宛宁愁云满面的哀伤模样,萧明彻轻轻搂住了她的肩膀。
徐宛宁见萧明彻抱住了自己,心中一喜,仰起头,朝萧明彻的薄唇吻去。
萧明彻本意是想安慰她,沒想到徐宛宁会突然有此动作。
他常年习武,武功高强,饶是徐宛宁动作迅猛,他亦飞快地别過脸去。
徐宛宁這一吻,直接扑到了他的脖子上。
“彻哥哥。”徐宛宁沒想到他会躲开,讶异的愣住,“你为什么要躲开?”
为什么?
萧明彻自己也說不清楚。
這一切发生得太快,他根本沒有思考,本能地躲了過去。
面对徐宛宁的追问,他一时倒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了。
“宛宁,孤只是,不想如此唐突。”
“如果我不觉得唐突呢?”
萧明彻微微一愣,旋即叹了口气,“宛宁,孤知道近来发生了许多事情,你心烦意乱,孤也明白。你放心,孤既然对你许诺,便不会毁诺。”
“我知道,我也相信你,彻哥哥,我只是……”
徐宛宁說着,忽然抬起双手拉住领口,然后将身上的衫子猛然往两边一拉。
那件蓝色天蚕冰丝的肚兜,以及被這肚兜包裹着的白净柔腻的身子,赫然出现在了萧明彻眼前。
沈雨燃和荣安公主在观景台站了一会儿,便一起往山下走去。
她们上山的时候走的是女眷禅房那边上来的,而观景台上還有另一條路可以下山,于是便走了另一條路。
不同的路,风光便不一样。
两人并肩走着,有說有笑。
“沈奉仪,你瞧那边那座院子。”
沈雨燃顺着荣安公主的手往山下看去,只见半山腰上有一处四合院,修建得格外规整,端庄大气。
“那是陛下和娘娘歇息的地方嗎?”沈雨燃问。
“是啊,那些且思斋,若是父皇母后来了白马寺,便会在那裡歇脚。小时候母后带我和皇兄過来上香,也是住在那裡。”
石径又转了一個弯,在且思斋之下又看到了一個齐整的院子,比且思斋小一些,样式倒也古朴雅致。
与空荡荡的且思斋不同,這座小院的院子裡站着十余個侍卫,院落裡有人来来往往。
“這边是太子殿下歇息的禅房吧。”沈雨燃道。
“是啊,你瞧那個在院裡来来回回的人,不就是长安嗎?”荣安公主望着院子裡来回踱步的身影,脸上的笑意稍稍松弛,“长安素来沉稳,怎么看起来很着急的样子,是出事了嗎?”
“公主别急,院子裡那么多侍卫呢,不可能是出事了。”
“也是,不過他這样子总觉得不太寻常,走,我們過去瞧瞧。”
沈雨燃也有些好奇,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能让长安如此坐立不安。
正好荣安想去看,她也可以顺理成章的看個热闹。
两人下了山,径直往萧明彻的禅房走去。
守门的侍卫见是荣安公主,果然沒阻拦,然而院子裡焦躁不安地长安,见荣安公主和沈雨燃来到,顿时长大了嘴,赶忙上前朝荣安公主一拜。
“公主殿下,沈奉仪。”
见荣安公主的目光朝萧明彻的禅房望去,长安忙道:“主子正在休息呢,公主殿下和沈奉仪若有什么事,可先告诉奴才,等主子醒了,奴才即刻通传。”
“我倒沒什么事,我只是看你奇怪。”
“奴才?”长安的笑僵在脸上,“奴才有什么奇怪的?”
荣安公主见状,直言道:“方才我和沈奉仪从山上下来,看到你在院裡急得团团转的,担心皇兄這裡出了什么事,所以才来问问。”
“哦,哦,”长安下意识到往山上看去,之间一條曲折的石经通往山顶,顿时后悔自己這么沉不住气,只好道,“奴才……是自己有点烦心事……”
长安正在想该编什么话圆過去,禅房裡传来一個女子悲戚娇怯而颤颤巍巍的声音。
“彻哥哥,不要推开我,不要推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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