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第6章
“哟,鬼凛。”
“……”
我无声地在将身前的空间隔离出更大的距离,完全不想和两面宿傩靠近。
两面宿傩对于咒力的感应和我不相上下,或许比我更加敏锐,我看着他停在我用咒力捏成的屏障前,他挑眉望着我,手指曲起敲了敲空中屏障般的存在。
“别害羞啊,来陪老子喝几杯如何?”
我沉默地盯着他看了会,然后转头看向裡梅。
将我名字和爱好透露出去的某人避开了我的视线,假装什么事情都沒有发生。
呵。
我降低语速,吐字清晰:“如果只是喝酒,倒也可以。”
两面宿傩接话:“那你把這玩意撤掉。”
我微微皱眉:“哈?”
两面宿傩重复道:“把這玩意撤掉。”
我冷哼了声,语气带着明显地不耐烦:“還喝不喝了?”
沒办法說服我的两面宿傩抓了抓脑袋,最后放弃了般,坐在那把一壶酒放在对面:“喝!”
现在回想起来,那是我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和两面宿傩這样心平气和地坐下来喝酒。在那之后,他和裡梅都变得十分忙碌,除了裡梅会时不时来我這送酒刷個存在感,两面宿傩根本连影子都看不到。
裡梅說两面宿傩有個伟大的计划,并且希望我能帮助他。我喝着两面宿傩让裡梅送来的酒,十分无情的拒绝了对方。
如今咒术师和咒灵的关系正处于白热化阶段,两面宿傩作为咒灵中最强大的存在,咒术师自然会将他视为眼中钉,无论付出什么代价都会讲他拔除。
不,现在的诅咒师做不到……最多只能将他封印。
我无聊地坐在树上,看着橙红的夕阳不知道要做什么。這么多年我一直這样无所事事,偶尔心情好了,去看看栖川源的后代,只可惜除了源能看到我,這接连几代的幼崽都看不到我的存在。
要說诅咒师的话我也遇到過几個,但是沒几個能打的,我又不像两面宿傩那样喜歡杀人。如果见到几個顺眼的,我也会稍微出手指导对方如何正确使用咒力,或者出手救下几個被特级咒灵盯上的倒霉人类。
那些被我救下的人总是用一种天塌下来的表情看着我,蠢得沒话說。
有的会說话,但說来說去也只是在问我“为什么這么做!”“你有什么目的!”
无聊。
最后我向這些人类要了钱,或者直接让他们跑腿买酒作为报酬。他们虽然咬牙切齿,但也真的绕路给我带了酒回来,然后凶巴巴地、隔着老远跟我嚷嚷着沒有下一次。
怎么样都无所谓吧?
我抱着酒,微微抬起下巴望着那些跑得飞快的人类。我需要的是酒,也只有酒。
当然,如果是栖川源酿得酒就更好了。
浑浑噩噩地過了许多年后,我从救下的咒术师那裡得知两面宿傩已经被封印了。
我“哦”了声,无所谓地大口大口喝着酒。
這位咒术师眼神复杂:“你就沒有什么想說的嗎?”
我擦擦嘴,疑惑地看着他想了想說:“哦,你们做的不错。”能把那個大麻烦封印,给我省了不少麻烦。
“那可是两面宿傩啊,不是诅咒之王嗎?他被封印你作为咒灵都沒什么反应嗎!?”
“他是天王老子都和我沒关系。”我只知道,少了他的骚扰我日子会過得更舒服些。
這位咒术师一副被噎住,說不出话的表情瞪着我。
我作为咒灵,在咒灵与咒术师之间都处于非常微妙的存在,就像一個中立的存在。散发着危险的存在感,却又半点攻击性也不显露。
在咒灵与咒术师眼中我都是“不可思议”的存在,仿佛一不留神就会忘记我是咒灵這件事。
不可思议就不可思议吧。
他们怎么看我又和我有什么关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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