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第72章
我牵着五條悟的手,表情难得一滞地盯着黑发男人的脸,那白皙的脸颊上印着一個浅浅的巴掌印,似乎是早上刚刚被打的。
五條悟似笑非笑地盯着甚尔看了会,然后和我告别,今天可是他入中学的第一天,虽然很想听一听甚尔的笑话,但是他并不打算让自己的小伙伴在外面等自己太久。
黑发的男人沉默的坐在地板上,满脸堆着不爽的表情,空气中隐约還散发着负面的情绪。
我目送着男孩离开,然后靠近這位不說话散发着低气压的人:“是谁打得你?”
關於這個我還挺好奇的。
拥有[天与咒缚]的体质,甚尔完全沒有咒力却拥有超越常人的□□,他可以凭借□□能力看见咒灵通過使用咒具祓除咒灵,再加上离开禅院家后他很长的一段時間裡都做着杀手的工作,能打得到他,动手的人肯定十分不一般。
甚尔皱了皱眉,余光瞥了我一眼然后嘟囔着說道:“被奈良打的。”
“……奈良?”我有点惊讶,這還真是我从未想到的答案。
平日裡那個女人看起来十分温柔,偶尔会有些小迷糊,怎么看都不像是会动手打人的那类,我捏着下巴想了想,看着甚尔脸上那個巴掌印:“你出轨了?”
甚尔额头上的青筋蹦了蹦:“老子和她在一起后再也沒有和别人乱来了!你别在這污蔑我!”
“那她为什么要打你?”這么想我就更不能理解了,并且十分好奇。
“因为别的事情。”
“所以是什么事情呢?”
“你能不能不要问了?!”
“不,你這样我就更好奇了。”
我們两個人大眼瞪小眼地对视了一会,最后拗不過我的人转過头,甚尔头疼地揉了揉脑深吸了口气后,和我低声說:“奈良她怀孕了。”
還沒等我再开口確認,在后面角落裡的女仆们就跳了出来,争先恐后的寻问着甚尔關於奈良怀孕的事情。
为什么這些女仆会在這裡?
看着被四五個女仆围着的甚尔,我有些迷惑。但是看到角落偷偷摸摸准备离开的橘色猫咪时,我瞬间都明白了,原来女仆们是在追两面宿傩啊……
“因为猫猫身上脏了,我們想给他洗個澡。”有個女仆抽空回答了我的問題,她苦恼地看着角落裡满脸暴躁的橘猫,十分的不能理解:“虽然知道猫怕水,但也沒想過這孩子会抵触成這样。”
“……嗯,辛苦你们了。”我沉默了会說道。
這几個女仆還不知道橘猫吃了两面宿傩的手指,只是单纯觉得猫猫身子脏了需要帮忙清洗,我想了想,记得咒术师好像都挺怕两面宿傩的,于是我觉得還是先继续瞒着她们這個事实比较好。
把甚尔一個人丢在女仆堆裡,我走到两面宿傩跟前把猫抓了起来:“你不是很喜歡女人嗎,让她们给你洗澡不好嗎?”
橘猫发出了尖锐又急切地叫声像是在极力地反驳什么。
他那是喜歡吃女人的肉好不好!
趁着猫猫蹬脚的姿势,我一把抓住了他的前爪看着上面半干的墨汁,眼睛微微虚起:“既然你不想被人伺候,那就自己去洗吧。”
两面宿傩:???
我提着猫瞬移到浴室裡,女仆们之前打的热水還在并沒有凉透,在惨烈的猫叫声中我将两面宿傩按在了水裡任凭他抓挠着我的袖子。
给猫猫洗澡意味着是一场战斗。
虽然說让他自己洗,但两面宿傩现在用的是动物的身体,最后還是得我亲自动手,抓起旁边的宠物沐浴乳给他浑身上下搓了搓。两面宿傩从我把他按在水盆裡开始叫,一直叫到我给他裹上了毛巾。
从清脆的叫声到沙哑的声线,路過的五條家主欲言又止地看了看浴室门,最后摇摇头,背着手离开。
五條家主:两面宿傩好自为之吧。
猫猫的身体也是有极限的,洗了澡折腾了大半天后两面宿傩也沒有力气再反抗了,我把他交给女仆让她们给他烘干毛发。再去找甚尔的时候却发现他已经不在那了。
我揣着双手在原地待了会最后打了個响起动身去倭助那边看看。
“爸,這是我的女朋友香织。”樱色短发的男孩已经摇身一变成了成熟的大人一般,虎杖仁揽着身边短发的女人像自己的父亲介绍道,满脸都是掩饰不住的喜悦和自豪。
我突兀的出现在房间裡,对微微发愣的倭助竖起手指。
“叔叔你好。”短发的女人礼貌又有些害羞地向倭助弯下腰。
虎杖仁和他带回来的女朋友都看不到我,房间裡唯一能看到我的只有倭助,他咳了咳,对门口的两個人說:“先进来吧,别一直站在门口。”
看着倭助這边有事情我抓了抓脑袋,最后也只是和他打了個招呼然后又走了,只是這次我選擇去了甚尔家,打算看看他口中怀孕的奈良。
前脚刚落地后脚我就听到了凄惨的叫声,紧接着我感受到了曾经为奈良设下的屏障被什么击破了。沒有時間给我犹豫,我下意识接受束缚整個人瞬移到奈良的身边。有什么东西向我扑了過来,我看都沒看直接抬手将其击毙,一大滩紫红色的液体迸射出来。
奈良又小声的叫了出来,她捂着肚子,身体向后退缩了一段距离,害怕又恐怕地看着那裡血肉模糊的身躯。
“……”我這时才注意到,刚刚被击毙的咒灵并沒有消失。
我怔怔地盯着那些肉块看了会,一時間无法断定那是咒灵還是人类,紧接着有什么东西从房顶上掉落,那团□□变化性极强很快就转变成了一個人形。
少年扭动着肩膀,身上和脸上到处都是缝合過的痕迹,像是被拼凑成型的样子。他向我骄傲的抬起头,十分得意:“姐姐!你看我的新作品如何?”
“新作品?”我沒空去纠正他言语中对我的称呼:“你說的新作品是那個嗎?”
說完我指了指前面那摊被我打得看不清原型的东西,之前還只是猜想,我挡在奈良的身前面无表情地看着那個曾经被我‘杀’過数次的咒灵:“你把活人变成了咒灵,是嗎。”
“是哦。”真人露出心满意足地笑容,他捧着脸:“我就知道,只要是姐姐的话肯定一眼就能分辨出来!”
“为什么要這么做?”我不能理解,就像当初不能理解那些咒灵为什么要伤害人类一样,我现在也很不理解這個咒灵的做法。
“那個人說了,只要我变得足够优秀足够强大,姐姐肯定会认同我的存在的,对吧?!”
“……”
我沉默着沒有說话。
“那個人是谁。”匆匆赶回来的男人沉着脸,踩過地板上的血渍和肉块一步步向我們走過来,他嘴角微微上扬勾起一個危险的弧度:“啊,又是你啊,這次可别想那么轻易地跑掉了。”
“是你啊。”方才還兴奋地咒灵瞬间失去了笑容,他兴致不高地看着有其他人跑进来将奈良带走,目标已经被保护起来了,而且要在甚尔和姐姐的攻击下再出手太难了,他說不定都沒办法逃跑。
我若有所思地盯着那個叫真人的特级咒灵看了小会,忽然明白了什么,微微笑道:“真人。”
真人歪了歪脑袋,好奇地望着我。
“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要叫我姐姐,但是如果你這次不跑還能活下来的话,我姑且就承认你的這個称呼。”
甚尔向我這边瞥了眼,我微微扬起下巴将自己作为咒灵的傲慢一点点展现出来:“怎么样,现在有想要好好打一架了嗎?”
“……”
真人呆滞地看看我,然后露出欣喜若狂地表情。
“有!我這次不会跑会好好和你们打的!”
嗯,傻弟弟上钩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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