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心虚才怕 作者:未知 本来曹姨在自家店裡看到方正仁和那個女人的照片就气的不行,再来這边看到那個孩子,更觉得头顶上都一股股子的冒火。 “那女人在哪儿呢?走,找她去。” “我跟你们一起。” 刘叔說,一把扯下身上的围裙。 张红张嘴想說什么,可嗓子裡就像是塞了沉年的棉花怎么也說不出话来。 昨天晚上她就很难過,如果不是女儿刻意的逗她开心,又意外的看到女儿长大了,這一晚上還不知道会怎么過。本来以为沉下心来包包子就沒事儿了,可早晨刚轻省一点儿老刘就给了她一封信。 老刘說也不知道谁给他的,她也沒想這么多。 如果她知道這裡头有什么,绝对不会打开。 看到裡面的照片,张红的眼裡都像是罩着纱,模模糊糊的什么都看不清。 他真的在外面有人了。 连孩子都有了。 而且他在外头的那個人,她還见過。 就前几天在百货大楼扦裤边的小屋子裡那個女的。 当时她就觉得那個女的不太像是正经的,晓晓還误会那個女的有人,不,不是误会,是人家真的有人,那人還是她男人。 哈,真是……她真的不是在做梦? “你知道那女的在哪儿?” “這裡头有地址,還有她工作单位。這会儿单位還沒开门,可以找她家裡去。” “行,收拾收拾就走。” “還收拾什么啊,现在,马上。” “……” 依稀的听到小曹和老刘的对话,张红恍恍惚惚的抬头。 小曹,老刘,艾奶奶,還有旁边摆摊的几個人一起看着她。 “小张,還想什么呢?走啊!”艾奶奶說。 老刘也說:“就是,這不是让人给欺负到头上了嗎?找她去。” “张红。”小曹握住张红的手,“别管是谁拿過来的,有照片,有人,有地址,我們就去找去!眼见为实,也别冤枉了人家,对吧?” “……” 终于,张红点头。 鸣县就這么大,从摊位离开到找到信上所說的地址不出十五分钟。 大门紧闭,裡面安静的几乎听不到声音。 “开门。”刘叔砸门。 “来了,谁啊?”裡面女人的声音传来。 刘叔在前面,旁边曹姨看向大门的方向,沒有看到张红听到裡面女人的声音眼中凝滞。 卖包子這些年别的不說,听力练出来了,她听得出来裡面這個女人的声音就是先前在百货大楼扦裤边的小屋裡那個女人的声音。 “是姓邓嗎?”刘叔问,信裡說了這個女人的名字,邓小爱。 “是。”女人应声。 刘叔吐了口气:“开门吧,就找你家。” 女人拉开了门,针织的毛衣长裙包裹着窈窕的身形,弯曲的长发波浪的披在肩膀上,面容姣好轻施粉黛,眉眼就像是画出来的精致。 乍一看惊艳,再看就能看出来和照片上的女人一模一样。 而也不用刘叔问什么,那個女人看到刘叔愣了下,完全陌生的样子,可转眼看到张红,脸上明显的慌乱,往后退着就要关上院门。 姓邓的女人怕张红。 心虚才怕! 曹姨眼裡冒火,窜上去一巴掌打在邓小爱的脸上。 “啪——” 声音响彻。 ******** 方正仁刚走进财务局会计处办公室,新人就站起来:“方会计,您桌上有封信。” “谢谢。” 方正仁走到自己办公桌前一眼就看到了沒有标着地址也沒有盖着邮戳,只写着办公室和自己名字的信件。 哪儿来的? “老方,哪儿的?”旁边桌的同事问。 坐的稍微有点儿远的新人也往這边探头。 他来的早,好奇快半個小时了。 “我也不知道。”方正仁說,随手撕开信封。 信封被撕开,看到撕开的信封口露出来的像是照片的边沿,方正仁的手就停了下,手指指腹感觉着信裡的厚度,立刻确定了裡面的就是照片。 谁给他寄来照片,還是用這种方式?两個月之前税务系统那個在外头逢场作戏结果就被人拍下照片寄到局裡局长那边要挟,最后被强制内退的事儿還记忆犹新,方正仁几乎是转瞬就想到了前些日子他在饭店听到曾经以为是幻听的拍照的声音。 他這是被人算计了!! 方正仁反手扣下信封。 旁边探头想要瞧瞧裡面是什么可连個毛都沒看到的同事被方正仁的动作弄得一愣。 “怎么了?”同事问。 “沒事儿,這個看不看的吧!”方正仁扯着嘴角,手裡头捏着信往抽屉裡塞。 办公室新人不知道,在一起工作有些年头的同事看出来方正仁這是想藏着掖着。 ……那這信裡头是什么也不用怎么猜了。 连别的办公室的同事都能感觉到老方這一两個月的不对劲,更别提一個办公室,還挨的這么近。 “真沒事儿?”同事含蓄的问。 方正仁心烦气躁,勉强說:“沒事儿。”连他自己都沒有察觉到的拖长着音儿的强制认定语气。 同事呵呵的笑着說道:“我觉得也沒事儿,刚才你不是也沒看见裡面是什么嘛。” 同事說完就回头继续看报纸。 远处的新人也低下头假装刚才什么都沒听见。 可方正仁坐不住了。 是谁?又是什么目的? 在他听到拍照声之后,为了以防万一他就跟领导說了這事儿,也保证了不会闹大,现在這突然间的只觉得不妙。 不過同事說的也对,說不定是他想多了呢? 這些照片其实什么也沒有。 再說就算是有什么,他不看又怎么知道该怎么做。 方正仁悄悄拉开抽屉。 被他撕开了一边的信躺在抽屉裡,露出来的边角确定了裡面是照片。 方正仁放轻了动作的把照片从裡面抽出来。 可在抽出来的一瞬,方正仁的瞳孔就狠狠一缩。 裡面赫然是他和小爱在一起的照片。 有在饭店裡吃饭的,還有在家裡的,饭店的那张就是那天他听见拍照声的饭店,家裡的照片明显不是一天,是好几天。 他什么时候被人盯着了? 方正仁的呼吸控制不住的粗重,旁边本来不想好奇的同事也往方正仁這边看過来。 赫然发现方正仁的脸忽青忽白的变化莫测。 這时候办公室的电话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