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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小花的觉醒7

作者:连诺
重生军夫撩人!

  贫贱夫妻百事哀,夫妻俩不是打就是骂,不乐意被压着暴揍,李百合怒起反抗,半点不吃亏,久而久之高士成停歇打媳妇的念头。经不起折腾,若是打個好歹,可是沒钱治的。

  只是被卖出的老屋要拆迁,拆迁款三四百万,捶胸顿足差点昏厥過去。

  怎么就這么凑巧,前脚卖出去后脚就拆迁,真是心头在滴血。难不成就沒有富贵命,注定人生潦倒,這個念头冒出来叫夫妻俩心头顿感无力。人生的不幸沉甸甸地压在夫妻俩的肩头,叫两人差点吐血而亡。

  若是能留一年,现在钱就在自己口袋中,可恨亲朋好友冷漠以对,不乐意借钱,想着想着将沒借钱找理由推脱的通通拉入黑名单。

  可這对于被拉黑名单的人来說,不過是不痛不痒,乐得不来往,高家现在就是穷亲戚,谁沾谁倒霉,谁凑上去准保惹得一身腥。建立好名声不容易,可毁掉好名声不過是分分钟的事,真說起来高家的风评是真不怎么样。

  高家這样就别提什么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的玩笑话,高明德是個有案底的,出来能干啥,高家又怎能飞黄腾达!

  五年時間弹指而過,沒有中彩票,自然也沒有发财。两鬓斑白,五年的時間仿佛在脸上烙下二十年的痕迹,衰老得不成样。收拾得干干净净,沒法掩饰落魄的处境。

  满脸阴郁的少年,不,现在该說是青年,瘦瘦小小的,沒长什么個,只有一米六出個头。

  出狱沒有什么欢喜,只有满满的淡漠,只是沉浸在喜悦中的夫妻俩根本就沒发现,只是想着怎么样为娃谋出路。

  只有初中学历,无异于文盲,现在洗碗工拉出来沒准就有大学学历,他又有案底,正经单位根本就不会招收他。

  找個技能培训班,学糕点,学成开個小店,盼着有個手艺,可以混口饭吃。不图飞黄腾达就图安安稳稳,心脏实在是受不住惊吓。

  不是沒想過匆匆出现又匆匆消失的黄小花,只是找不到人,什么心思全是白搭,生活得继续,不能老是做梦。

  沒有中彩票,沒有发现祖传宝贝,自然只有穷困潦倒,沒有富贵如意的份,五年的時間足已消磨所有的斗志。

  “你姐咋就這么不懂事,生意生意,就想着生意,這個时候就不知道露個脸!”碎碎叨,话语中的不满半沒掩饰,闺女有主见跑外头做小买卖,风吹日晒雨淋,读的书全白读,若知道她大学毕业出去就是做小摊小贩,当初就应该狠狠撕碎她的录取通知书。

  真是不懂事的闺女,不去捧公家饭碗,真真是叫人恼怒,不是沒骂過,不是沒打過,可半点沒改变,阳奉阴违偷偷摸摸搬出去,直接干起来。

  沒有半点进取心,她的成绩甭管是考公务员或是考教师编制,沒什么难度,可愣是不同意,威胁她,她就离家出走。

  翅膀长硬,欲展翅高飞,气半死又如何,奈何不得她,只有任由她在外头闯荡,半毛钱不给不說,初出茅庐的闺女每月必须上交千把块钱。摊上這样的爸妈,真可以說是不幸。

  一家三口美美地吃個晚饭,畅想将来的生活,在父母眼中,即使娃犯過错依旧是宝贝娃,不会有什么改变。

  父母口中叛逆不孝的姐姐,送来三万块,作为弟弟的启动资金,若是被败光,就半分沒有,到底是心疼做弟弟的。

  饭桌上难得的欢颜笑语,温馨欢乐的氛围重新出现在這個家,儿子的壮志豪言叫高士成乐颠颠喝着小酒,說不出的畅快。只是欢乐的生活過于短暂,高明德消失在三日后的夜幕中,叫老俩口急得不知道怎么办。

  两天后跑回来,钱半分沒有,身上散发着浓浓的汗臭味,邋裡邋遢的像個乞丐,叫人却步。

  狼吞虎咽的模样,叫李百合热泪盈眶,哪怕知道娃是出去赌博输钱,她亦拦着气急败坏的丈夫,不叫娃挨打。

  “真是慈母多败儿,赌是能沾的玩意,脑袋进水的玩意!若真想鸡犬不宁,你就宠着,苦日子你是不是沒過够,娃不能溺爱你晓不晓得!”高士成恨恨拍桌,赌徒啥心理,他会不知道,那不是笑话么,当初若不是他悬崖勒马,现在指不定啥情况。

  指望赌博发财简直是比登天难,赌徒過的啥生活,有钱的时候呼朋唤友大口吃酒大口吃肉,沒钱的时候勒紧裤腰带。沒钱的时候,若是有亲人,要么摇尾乞怜,要么就暴力抢夺,在外人面前装孙子,在自家人前耍威风。

  沉沦在赌的生活裡,可以三天三夜不回家,根本是找不着人的,小赌怡情,大赌伤身,若是不想误入歧途,自然只能管教管教。

  当着娃的面,李百合心有不忿,可到底沒发作,私底下扯着高士成的耳朵,半点沒客气,“你以为我不想盼着娃走上正轨,可你說說若是不给钱,他又赶起偷鸡摸狗的事,咋整!他有几個五年可关的。”

  “我心中有数。”抽着烟,高士成陷入沉思,良久淡淡道,“赶紧给明德找個媳妇,若是能定心,自然是好的,若是不能定心就随他怎么着,有個孙儿,咱就不怕绝后。”

  “你這是……你這是……”李百合愣愣的,显然不知道高士成心中有這成算,能管则管,若是不能管,干脆就舍弃,莫不是這意思。

  “你心中有数就成,天知道明德有沒有被纠正過来。”高士成出去散心,独留李百合站在缥缈的烟雾中沉思。

  高士成以为做通媳妇的思想工作,扭头将高明德送去学手艺,沒曾想银行卡中半毛钱不剩,三四万块消失不见,怒火中烧,啪的一巴掌扇在李百合的脸上,有啥不清楚的,沒脑的媳妇给的,不然的话明德哪裡来的密碼。

  挣点钱多不容易,回来沒十天就败掉六七万,咋就這么能呢!

  高士成是现实的男人,当年救娃搭进去的拆迁房,他后悔莫及,只是沒办法,唯一的儿,全当为高家传香火,苦点累点沒啥,可现在两年攒的钱叫他祸祸掉,可就不是什么小事。

  早上五点被叮铃铃乱响的闹钟吵起来,刷牙洗脸出摊,早两年的时候夫妻俩各出一個摊,可现在吃不消,只有两人一起出個摊,這样不至于累倒累坏。

  忙忙碌碌沒什么喘气的工夫,整到晚上八点左右回来,中午就吃着冷掉的菜就着自制的烧饼对付過去。寒冬酷暑刮风下雨就沒怎么停,一年到头就刮台风涨洪水冬因为天气原因不能出,能歇五六天,其它時間沒有一天休息!

  心疼不是這個心疼法,抓紧给明德找找媳妇,若是不成就叫闺女招赘,生個男孩姓高救成。

  沒办法,谁叫他老子不是啥能耐人物,啥本事沒有,沒啥叫他败的。若是他不出息不学好,只有叫他自暴自弃的份。骨子裡高士成是自私的,哪怕高明德是他的娃,该舍弃的时候他会選擇舍弃。

  到底是李百合理亏,沒敢怎么惹高士成,丈夫要求保管银行卡,她只有委委屈屈答应的份。

  转身全心全意为明德想法子,沒办法她就是偏心,偏心儿子,闺女打心眼裡喜歡不起来,特别是闺女翅膀张硬,不受她控制的时候。

  当务之急是不能叫老头放弃明德,沒准找個媳妇真能叫明德收收心,若是能收心她就沒什么可担忧的。

  只是找儿媳妇不能瞎凑活,得找個漂亮聪慧的,可自家這條件能找啥样的呢!她有点发愁。

  只是自家這情况,介绍人就算编得天花乱坠又有何用,沒房沒车沒稳定工作,现在女孩多现实啊,沒钱不谈,沒房不谈,沒身高不谈,见面不過是浪费時間。

  干脆一不做二不休,骗個姑娘過来,只要一结婚生個娃,人姑娘就沒辙,想到這忍不住两眼发光。赶紧的行动起来,找個媳妇沒准明德就能定心。

  赌博肯定是不行的,疼娃沒资本疼,当年犯事去偷就是沒钱花,现在若是偷钱去赌博,可就沒有什么减刑的,他年轻不能毁掉自個儿。

  想到讨儿媳妇,真是叫人发愁啊!若是明德有闺女那样的行情,可就沒什么可愁的。

  闺女的行情不差,五官标致,走在路上回头率不低,妥妥的漂亮,要学历有学历,要文化有文化,要身材有身材,條件不可谓差劲。

  话說回来闺女是时候得嫁人,别的不說彩礼钱肯定能有十来万的,十来万能进口袋确实不赖。

  相亲两次,人姑娘不是尿遁就是找借口走人,任谁都知道這是不中意,可不中意能咋办,难不成将人姑娘绑在原地不动弹。相亲,相亲,相的就是人,高明德的挫样,若不是实在嫁不出去,真会扭头就走。

  又矮又挫,一米六出個头的個儿,不知道怎么收拾自個儿,皮衣皮裤的品味不知道停留在哪個阶段,沒有颜沒有身高,怎么可能撑得起這样的服装。

  一见面姑娘就暗搓搓地瞄眼高明德的脚,不知道有沒有内增高,若是有,這可真是够矮的。眼神阴沉沉的,全场就是李百合叽叽咕咕,妥妥的宝妈男,相亲的姑娘只觉着是受到介绍人的欺骗,就這條件谁乐意嫁啊。当即選擇撤退,若是不撤退,這母子俩的眼神可真叫人凉嗖嗖的。

  眼瞅着高明德的脸黑成碳,李百合可不敢随意扯娃去相亲,若是過分打击娃的信心,只怕会出事。

  怎么办,不能叫娃打光棍,得有主意。

  山穷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有漂亮的姑娘待嫁,山沟沟裡出来的,只有小学学历,人娇娇怯怯的,模样真真是惹男人怜惜,叫女人心中有点难受。

  只是人父母明码标价彩礼钱三十万,沒有三十万不嫁,真是抢钱,高家是有心无力,若是闺女嫁出去倒是能行,嫁闺女明德讨媳妇,可真是明智之举。

  洽谈格外成功就是熟人,离异带十多岁的女娃,想找個漂亮女娃结婚,高家闺女有文化人标致性格不赖,娶她做媳妇不亏。二十五万的彩礼钱,娶個黄花大闺女,值。

  被父母急召回来,对着口水横流的猪头,心中的愤恨可想而知,不榨尽她的油水不罢休是不是!是不是亲父母,叫闺女嫁给色眯眯的谢顶老男人,骗她来,无非是算计她,想清楚這点,她绷住情绪强自周旋,趁着上厕所的空当逃跑。

  当初不做公务员不当教师不愿捧公家的饭碗,不就是顾虑父母不管不顾来闹,闺女是什么玩意,闺女就是根草,随时可以被牺牲随时看可以被践踏。

  若是在单位被父母用孝道威胁,职业生涯会不会走到尽头暂且不顾,光是周围人异样的眼神就可以叫心理承受能力差的人昏過去。

  跑,赶紧跑,跑到個偏远的地方,摆摊经营,小城市人流量小消费水平低,摆摊挣的钱攒两年,她本就有点私房钱,买個两居室的小套房八成是行的。

  弟弟那头,她是仁至义尽,三万块给的时候,眼睛不带眨,做姐姐能做到她這個份上的不多。父母那儿,该打的钱不会不打,可多余的半点沒有。

  不怕父母报警,叫警察来找她,她可以保持联系,只是不出现在人前,报失踪找人根本就沒有办法。

  叫人找不到有无数种办法,她有自信可以躲藏成功,到底是自私的,逢年過节就沒想着回去,任由李百合催,任由高士成怒骂,不管用,就是躲着。

  能联络,半点不害怕。

  普通個人对任何手机都沒法进行追踪定位,除非冒着坐牢的风险干违法犯罪的事。

  若是找到她,肯定会大义灭亲,攸关人生大事,不能马虎,孝不孝顺的暂且不提,左右她孝顺来孝顺去,到头来牺牲起她半点不手软。

  “說說,你在這掺和了点啥!别告诉我全是巧合,哪来的這么多巧合。”黄小花揪着杨韬的耳朵振振有词。

  “媳妇,你轻点,疼。”见媳妇不为所动,收起他的可怜巴巴,“我可啥也沒干,只是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我只是推波助澜可沒有教唆犯罪。”

  高明德干的偷窃案,沒有虚假的全是真的,证据确凿,虽說未满十六周岁干的,可若說沒有半点效果肯定是假的。

  当然高家的闺女能逃脱的如此顺利,有他的功劳在,沒有可以压榨的闺女,沒有可以压榨的姐姐,只有每月固定的生活费,年迈的夫妻俩自然生活难過。只是若是不难過,岂不是便宜他们。

  “你說的有理,反驳不過你,不過可以說是罪有应得。”黄小花沒有真生气,只是不知道背地裡他干什么,有点恼怒他的不坦诚。

  高明德沒有迷恋赌博不可自拔,可却沉溺網络,夜以继日打游戏,将游戏视为老婆。进去的时候,高一生沒有接触什么網络,沒有接触什么游戏,出来以后,在網吧碰上游戏,自此就沒能跳出来。玩游戏烧钱,买装备买服装,只是這点钱和赌博比起来是小钱。只是打一辈子的光棍,沒钱讨老婆,沒傻人上赶着凑。

  只是夫妇俩小毛病不断,摆摊无力,勉强维持困顿的生活,晚年生活可以說是病痛缠身,全是中年时候落下的病根,沒有不疼的时候。

  干不动的时候,家中有护工有吃的,可只是仅此而已,手头沒啥钱,闺女沒回来看看,时常叫高明德辱骂埋怨,生活半点不舒心。

  只是自個儿宠出来的孽障,只有自個儿消受的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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