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5 作者:一夕一奈何 正文 我在j市逗留了一個星期,吴野和张磊每天都给我打电话汇报一下情况。来电询问的人很多,可是能回答正确的人一個沒有。我有些失望。 抱着侥幸的心理,我按照信封上的邮戳,走遍了每個发信的城市,每到一個城市就去当地的报社发寻人启事,同样是一個星期,同样的內容,同样的問題。 一個月后,我带着一身的疲惫回到b市。新申請的号偶尔会响起,但不是做广告,就是蒙对答案的人,仔细一问却都不是我要找的人。我渐渐心灰意冷起来。 田宇得知我旅游回来,說晚上准备請我吃饭接风。我问他都有說,他說,“段然想见见你。”我沉默了一下才說,“好。” 我們约在香山下面的一家私房餐馆。由于要调任回b市,四伯送了我一辆代步小轿车奥迪a6,上的是部队的牌子。 我开着我的a6来到私房餐馆,服务员拿出罩子把我的车罩了起来。 我来得比较早,田宇和段然還沒来。等了半個多小时,田宇才带着段然姗姗迟来。看着推门进来的两個人我笑了笑,田宇先是小心翼翼的扶着段然走进来坐下,然后自己才坐下冲着歉意的笑了笑。 我给他们倒了一杯茶。段然端起茶闻了闻,等了片刻之后才喝进口。田宇這才开口和我說话,“這次出去,玩的怎么样?” “還行吧,不過這次出去主要是去找一個人,但是沒找到。”我再怎么笑也掩饰不住脸上的疲惫。 段然喝完茶之后。田宇给我們两個做了個简单的介绍。“很高兴认识你。叫我景致就可以了。”我先开口說。算是给田宇一個面子。 “我是段然,我听他提起過你。”段然嘴角微微上扬,配合着她略微苍白的脸色,我怎么也看不出她是高兴的样子,我心中有些不悦。 “田宇,我們先点菜吧。我有点饿了。”我开口对田宇說。 “景致,然然怀孕了,别建议。”田宇自然看出我对段然的不满。在一边解释道。 “天大地大,孕妇最大。”我算是给了他一個台阶。可是断然在此时突然开口說,“景致,你们的事,田宇都和我說。看在孩子的面上,你帮帮我們吧。”說完眼泪掉了下来。 我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并不說话,而是看向田宇。田宇皱着眉,显然沒有料到段然会說出這样的话来。 “景致,你有权有钱。要家世有家世,要背景有背景。我什么都沒有。只有這一個孩子,你帮帮我吧。”段然见我不开口又继续說。 田宇把段然揽在怀裡安慰道,“然然,不要說了。”他知道段然的话,我沒办法接。 段然泪眼婆娑的看着我不肯罢休,仍旧想要开头恳求,田宇這时候猛地拍了一下桌子,“段然,我叫你别說了,听不懂是不是?”說完歉意的对我說,“景致对不起,真不好意思。” 我笑了笑站起身,“失陪一下,我去下洗手间。”說完推门走了出去。 我站在门口,用脚尖在地上画着圈圈,包间裡传来田宇的怒喊声,段然的哭泣声。不用细想都知道是怎么回事,段然以为有了孩子就可以母凭子贵进入田家。田宇也许被段然最开始的天真单纯吸引,他却忘记了,在金钱和权利的洗礼下,人是渐渐会改变的。或许一开始出生在這样家庭的我們就从来沒有天真单纯過吧,何谈变化呢。 等到包房裡平静下来后,我才重新推门走了进去。田宇冲我点头說了声谢谢。段然坐在一边低着头不說话。肩膀偶尔抽动一下。 我拿起菜谱按下一边的按钮把服务员叫了进来,自己点了几道之后把,菜谱递给田宇。他翻了翻,点了几道味道清单的菜,服务员问我們喝什么酒水的时候,我摇了摇手,“有鲜榨果汁来三扎就行。”服务员点点头退了出去。 “休假快结束了吧”田宇一边倒茶一边說。 “差不多吧。该准备去报道了。先回原部队去拿手续。”我拿出电话来看了看,放到桌子上。 菜上来,我低头吃东西,田宇和我說了一些最近b市发生的事,我面上装作不在意,可是把他的话都一一的记在心裡。 段然只吃了几口菜就放下筷子不动了。田宇在旁边劝了两句就又吃了两口,刚咽下去,就捂住嘴走了出去。 等到段然离开,我才放下筷子,“田宇,這是什么意思?”我這句话的意思就是问他,段然的话是她自己要說的,還是田宇借着她的嘴說出来的?或者干脆点說,田宇是不是在告诉我她要和断然在一起? 田宇苦笑了下,“我不知道她会說這些话。我們之间的事,她不懂,只是单纯的以为我們两個是门当户对。” “我希望你有什么计划或者是想法直接和我說就好,在面对婚姻這件事上,只要不损害到我家族的利益,我尽可能的帮你。”我說完一口喝尽杯子裡的果汁,“她是個孕妇,对她好点,還有孕妇的脾气是最反复无常的,多包容些吧。” 田宇点头。 段然从洗手间回来,重新坐下,我对她笑了笑,然后說,“得,今天就到這儿吧。我還有事呢,散了吧。” 田宇把服务员喊過来结账,段然双眸幽光闪了闪,才诺诺的开口說,“景致,我能和你单独說两句话嗎?”她用恳求的目光看向我。 我点点头对田宇說,“你先出去吧。” 田宇站起身走出去,然后关上门。 段然叹了口气,才幽幽开口說,“景致。刚才对不起。同作为女人。我只是希望你能理解我。我爱田宇。他也爱我,我們彼此相爱。都說有情人终成眷属,况且我现在還有了他的孩子。婚姻其实就是一张纸,可是這张纸关系到孩子的未来,沒有這张纸,孩子就成了私生子。或许田家会接受他,可是景致,你忍心让我們母子分离嗎?也许你会說。你会好好待這個孩子的,但是当你有了自己的孩子,你就不会了。人心都是肉长,也是偏的。”段然擦了擦脸上的泪,“所以景致,当你可怜可怜孩子,同情一下我,帮一下我們吧。” “我很抱歉,决定权不在我,有些事情不是表面看来怎么样就是怎么样的。我只能說。段然,你不了解我們這类人。不了解我們這個圈子。”我說完站起身准备往外走,段然伸手拉住我。 “松手吧。如果我动手伤了你和孩子就不好了。不過段然,我想說的是,你确定田家会让你留下這個孩子嗎?真的确定嗎?”我低头看了看抓住我衣袖的手。 段然不放,咬紧的嘴唇微微泛白,手指的骨节也开始泛白。 我用手一個手指一個手指的掰开她的手,出门之前,开口說,“其实我能理解你,但是有的时候,我們都身不由己。享受到权利就要尽义务。”說完我打开门走了出去。 田宇站在门口吸着烟,看见我歉意的說,“景致,对不起。” “你打算怎么办?再有几個月孩子就该落地了吧。他们会同意嗎?”我低声问。 “走一步看一步吧。景致,如果实在不行,你就把段然有我孩子這件事告诉你家裡人,我家对不起你家在先,想必双方该合作的地方還是会合作吧。”田宇狠狠的吸了口烟开口說。. “我知道了。但是暂时我不会說的,如果真需要走到那一步的话你通知我吧。”我伸手从他嘴裡抽出香烟仍在地上,用脚碾了碾,“少抽烟吧,对身体不好,对孕妇和孩子都不好。”說完转身离开了。 开车在市裡转了几圈,发现竟然无处可去。无奈只能回答大院。刚到门口就碰见爷爷的车正从大院往外开。我把车停在一边,打开车门下去。爷爷的脸从车窗漏出来,“景致,上车。” 我把车钥匙扔给门卫,上了爷爷的专车。 “正好你回来,就不用我给你打电话了。”我刚上车关好车门,爷爷便开口說,“徐琪琪你认识吧!” “嗯,我小学同学。怎么了?”我的第一個反应就是,马其云的案子审讯完了。 “她是徐克峰的女儿吧。你们最近有联系嗎?”爷爷开口问。 “前段時間,在街上碰见過徐琪琪,听說他爸进去了。”我低头,想起徐琪琪,心裡有些酸楚。 “嗯,组织上对于他的案件比较关注,景致,不能触犯国家的利益,国家的荣誉高過一切。”爷爷语重心长的說,“做事情要有原则,不要犯政治上的错误。” 我点头答是,爷爷的话是在变相提醒我,徐琪琪父亲的事,让我不要插手。爷爷见我态度如此,很满意的点点头闭上眼睛不再說话了。 车子开进中南海,却沒往爷爷办公室的方向走,而是开向更裡边的一個独院的小白楼门前。我們下了车,我错后两部跟在爷爷身后,走进了一间会议室。 看见一号之后,我立刻敬了個军礼。一号亲切的和蔼的点了点头。爷爷很自然的坐在了左手第一個位置上。我迟疑了片刻,大步走過去,站在爷爷的身后。 “我出门的时候正好碰见她回家,我就给带来了。”爷爷的话算是解释。 “小姑娘都会什么外语呀?”一号开口问。 “英语,法语。”我顿了顿,“德语也可以。” “不错不错,是個人才呀。”田宇的爷爷,田老开口說。在座的几個人附和了两句便转换了话题。爷爷冲我摆摆手說,“你出去等一会。” 我回答是之后,冲在做的各位敬了個军礼,走出会议室。 刚出会议室,就有工作人走過来,带我进了一個小型的会客室,端上了茶水之后就走了出去。我坐在沙发上一边喝水一边看向窗外。(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