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3章 施工
這下是赵奶奶发话了。
她一咬牙,一跺脚,做了决定。
“我早就想你们留在家裡,或者就近找個活儿干,既可以挣点钱,又可以顾着家裡,现在有這么好的机会,你们還犹豫什么?”
石头爸已经开始低着头思考起来,思考留在家裡面到底能不能行?
常年在外面,顾不了家裡,甚至還挣不了几個钱,這样的日子他其实早就過够了。
可在家裡面的活儿,真的能成嗎?
石头妈却是那個意见最大的人。
“娘,我和他爸又何尝不想留在家裡,可咱们這個地方实在是太落后……”
石头妈說到這裡目光有些闪烁,還不好意思的看了一眼孟瑶。
她招他们去干活儿,還不知道出多少钱,不過依照這边干活的价钱去算,怎么也不可能高。
所以石头妈不想去。
赵奶奶拿起扫帚就想打人。
她是听明白了石头妈刚才說的话,這還沒去干活儿呢,就嫌钱少。
“以前你们出去的时候,我怎么跟你们說的?不要眼高手低,不要觉得干什么活不成,這都沒开始干呢,你就下這样的结论,能找到好活儿嗎?”
“你年纪都這么大了,就不能踏踏实实一点儿,你就不替小石头想一想,你难道還想一年回来一次,让当儿子的都不认识爸妈。”
石头妈本来已经止住的眼泪又掉了起来。
看了看旁边一直看着他们哭,也跟着掉眼泪的小石头,她一把把的儿子搂进了怀裡。
“都是妈不好,都是妈不好,我不应该留下小石头一個人在家裡。”
“……”
最终,石头爸和石头妈都答应先去干干。
孟瑶把這件事搞定,立刻在纸上又记了一笔。
要做的事情又完成了一件,特别开心。
不過這开心持续到第二天,当看到一個已经很久不见的人突然出现在她面前,孟瑶那好看的眉头皱的紧紧的。
“瑶姐姐!”
乔馨叫的那叫一個甜,甚至還送来了一個大大的拥抱。
孟瑶却面无表情的把她给推开,還十分冷淡的问:“你怎么回来了?”
乔馨把带着的大墨镜往头上一推,哭卿卿,“瑶姐姐,咱们這么长時間沒见,你竟然這么冷淡,你好无情啊!”
孟瑶還记着乔馨算计孙书琪的仇呢,继续面无表情。
“還有事嗎?沒事的话让一让。”
“有事啊!”
乔馨现在打扮的特别时髦,化了妆,涂了口红,戴着大墨镜,遮阳帽,身上穿着大衣,俨然一個俏女郎。
不過這個时候,這位貌美的女郎却露出了异常委屈的表情。
“我還沒吃早饭呢,瑶姐姐,饿饿!”
孟瑶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你能不能……好好說话。”
乔馨眼裡露出了狡黠的笑意,脸上委屈的表情依然大大的。
“我想瑶姐姐,特地大老远跑回来来看你,结果瑶姐姐竟然对我這么冷漠,我好伤心,好难過。”
“能不能好好說话?”
“能!”
在孟瑶再次冷脸的时候,乔馨终于把舌头捋直了。
“我饿了,想吃饭,有什么吃的先给我来点儿,要饿死了。”
孟瑶呼出了一口气,到底沒跟来饭馆吃饭的客人计较,很快端上来了已经做好的早饭。
乔馨看上去還真像变了一個人,不仅是穿着打扮,還有言谈举止。
跟孟瑶說话看似還跟以前一样,嗲的不像话,其实已经变成了普通话。
吃饭时,明明吃的很快,不過却依然优雅的不像话。
对此,孟瑶凉凉的吐出一句:“比以前更装了!”
沒错,的确比以前更装了,以前只說话的时候装模作样,现在一举一动都充斥着那股子味道。
装的端庄,装的优雅。
乔馨抬头,向她投了一個委屈的小表情,“瑶姐姐,你說什么呢,你人家哪儿裡装了?”
孟瑶想拿起筷子,敲她脑袋。
“吃完饭赶紧走。”
乔馨自然不肯。
她来的早,店裡還沒有人,不過来干活的石头妈却来了。
孟瑶先让她帮忙擦桌椅拖地,她和乔馨两個人說话的时候,她就在一旁。
不過只是在乔馨刚开始說话的时候,抬头看了一眼,之后就闷头干自己的活儿。
很显然,石头妈在外面也是见過大世面的人,所以特别淡定。
孟瑶需要的就是這种人。
乔馨看了一眼在旁边干活的石头妈,沒有說话,把吃饭的速度变慢,不過依然保持着优雅。
孟瑶已经不想理她,在店裡面忙活。
她刚开门儿,虽然說东西都准备的差不多了,不過该忙的還需要忙。
在她忙碌的时候,祁博彦来了。
他跟着孟瑶一起来的,孟瑶让他回去取了一些东西。
不過就是开车回去那么短的時間,店裡面就多了一個人。
孟瑶无视,祁博彦更无视,都不知道有沒有看到在店裡面坐着的乔馨,便往孟瑶身边走。
乔馨涂的红红的嘴唇撅了起来。
“博彦哥,你都沒有看到人家嗎?”
瞧瞧她這用词,“人家”。
不知道的,還以为他们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关系呢。
孟瑶這下沒有客气,走過去一把夺過乔馨的筷子。
“给我滚!”
乔馨一愣。
“瑶姐姐……”
“闭嘴!”
孟瑶忍耐心已经到了极点,“這裡不欢迎你,趁早滚蛋。”
乔馨在娱乐圈混了那么久,早就戴上了另一副面孔,现在陡然间面对這么简单粗暴的孟瑶,那是真的沒有反应過来。
乔馨眨眨眼,又眨眨眼,终于再一次开口:“我错了!”
她解释,“我也不想這样的,不過時間长了,有些改不過来,给我点儿時間。”
她在娱乐圈装的久了,见到人就下意识的用那一副姿态对待,她真不是故意的。
孟瑶盯着她看了几秒,见不作假,才把筷子還给她。
顺便警告她,“那是我老公,是我一個人的男人,你最好离他两米开外,保持距离。”
“好哒好哒,都听瑶姐姐的。”
乔馨比了一個ok的手势。
等到拿到筷子,乔馨慢條斯理的把孟瑶端過来的东西都吃了個精光,這才伸了一個大大的懒腰。
“舒服!”
“瑶姐姐做的东西可真好吃。”
她都吃撑了。
讨厌,等回去又要努力减肥了。
乔馨吃东西的时候其实有在观察石头妈,见她不认识自己,顺便对她不感兴趣,這才做了一点影响形象的行为。
乔馨站了起来。
吃饱喝足了,当然要跟老朋友谈心了。
她走到后厨那裡,看着裡面正在忙碌的孟瑶,咯咯笑了起来。
“瑶姐姐,谢谢你的款待,我吃的好饱呀!”
孟瑶依然不客气,“吃完了還不走?”
乔馨又在笑。
以前她就喜歡笑,现在更喜歡笑了。
因为在娱乐圈呀,想要出名的人只能笑,不能哭。
“那可不行,我好不容易见到小姐姐,当然要好好跟瑶姐姐聊聊天。”
乔馨手倚在门框上,看着孟瑶的背影眨眨眼,露出了人人见了都会称赞的媚态。
“瑶姐姐,是不是我哪儿裡做的不好?惹你生气了?你以前对我,明明不是這样的。”
孟瑶转头看了她一眼。
“你不說,我倒是忘了。”
孟瑶从兜裡面掏出来了之前送给孙书琪,却沒有送出去的口红。
“這是我哥哥让我送给你的,以后你们俩清了!”
乔馨又是一愣。
孟瑶刚开始說的时候,她自然沒反应過来,她說的哥哥是谁,等反应過来是孙书琪,她咯咯笑了起来。
“原来是因为大影帝啊!”
乔馨解释,“這件事可不能怪我。”
“那個时候我們在剧组,在对戏,我只是說說而已,沒想到大影帝竟然当真了。”
孟瑶却還是皱着眉头,道:“你明明知道我哥哥单纯。”
“等等,這我可不知道。”
乔馨满脸无辜的摆了摆手。
“我刚开始的时候的确不知道,不知道大影帝竟然這么单纯,他可是影帝呀,最会演戏了,怎么可能看不出来我在演戏?”
可事实就是,的确看不出来。
乔馨一而再再而三的试探過孙书琪,才发现他单纯的可以。
孟瑶定定的看着乔馨,看的乔馨一直无辜的耸肩。
不是故意的就是不是故意的,只是說了一個故事,装了一下可怜,谁知道大影帝竟然当真,還一直记在心上。
這可不是孙书琪第一次送她口红,以前都被她拒绝了。
“既然不是故意的,那收下!以后你和我哥哥两清了!”
乔馨张了张嘴,在孟瑶的注视下,点了点头。
“好,我收!”
看在孟瑶的份上,也看在孙书琪以前帮過她的份上。
她收了。
乔馨接過那只口红,“噗嗤”一声笑了。
“多大一点事,瑶姐姐你還随身带着,我這幸好来了,要是沒来,你要装多久?”
孟瑶沒回她這句话。
她不会告诉她她装在空间裡,想要随时能拿。
孟瑶又问了一句之前问過的問題:“你怎么回来了?”
“過年了,回来看看!”
乔馨弯唇笑,笑的明媚灿烂。
“還要多谢瑶姐姐把乔汐言解决了,要不然我怎么也不敢回来!”
“我可沒有那么大的本事,是她自食恶果。”
“对对对,是她自食恶果,恶有恶报。”
乔馨点头再点头,深深的赞同孟瑶的话。
“哎呀,自从知道她自食恶果,我是吃啥啥香,干什么什么顺,连睡觉都能笑醒!”
乔馨双手托着下巴,笑的跟朵花一样。
孟瑶摇摇头,随口问:“回家了?”
這下,乔馨不笑了,轻描淡写的說道:“回家了又被赶出来了,被我那個老爸赶出来了。”
“他說了不认我,還真不认我了。”
孟瑶问:“因为乔汐言的事?”
乔馨再次摊手,“对啊!”
乔馨止不住冷笑了起来,“我這個当闺女的比不上侄女,她死了,我连一個死人都比不上。”
“我现在這么有钱,不认我是他的损失。”
乔馨觉得扫兴的厉害,“算了,不提他了。”
“瑶姐姐,有住的地方嗎?我想多待几天,好不容易放個假,好好休息休息。”
“沒有!”
孟瑶拒绝的斩钉截铁。
這让乔馨嘴巴又噘了起来。
“瑶姐姐,你也太狠心了吧,我這么一個漂亮的小姑娘,你舍得让我沦落街头嗎?”
孟瑶冷呵呵的笑起来,“某人那么有钱,会沦落街头嗎?”
乔馨:“……”
“唉!”
乔馨叹了一口气。
“想当初,我還在這裡住過几天。”
她這么一說,她突然想起来一件事。
“你吃了我的鸡。”
那可是她用空间水养的鸡,是她用来做实验的,所以用了很多空间水。
那只鸡吃了,可能会延年益寿的!
乔馨捂着嘴,咯咯笑了起来。
“沒想到這件小事,瑶姐姐竟然還记得呢,不過一只鸡而已,要不然我就给你买一百只?”
“這可是你說的。”
孟瑶自认沒有强迫她,“你可别忘了。”
乔馨:“……”
“好!”
一百只鸡而已,她乔馨买得起。
“记得买小鸡崽,我打算养鸡。”
這下,乔馨张大了嘴巴。
“你开饭馆儿不算,還打算养鸡,那东西可臭烘烘的。”
“臭烘烘的也沒见你少吃。”
乔馨又是笑。
沒错,她喜歡吃鸡,准确的来說她喜歡吃肉。
不管是什么肉,她都喜歡。
穷惯了,就這么一点爱好。
“可惜呀,不能随随便便吃鸡了!”
乔馨說着,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在娱乐圈为了保持身材,她每顿吃的东西都是定时定量的。
来孟瑶這裡吃了一顿好的,吃了一顿饱的,那回去要付出加倍的汗水减肥。
孟瑶嘴角抽了抽,“吃鸡肉,减肥!”
乔馨眼眸陡然一亮,“真的?”
“瑶姐姐,你可不要骗我!”
孟瑶望天,“爱信信,不信拉倒!”
“信信信!”
乔馨咯咯笑着回,并且立刻便提出了條件。
“瑶姐姐,我想吃鸡!”
“沒有!”
“瑶姐姐……”
被乔馨缠了一阵,孟瑶决定中午加一個减肥食谱。
乔馨可是高兴坏了,姐姐长姐姐短的叫。
不過当客人来后,乔馨便沒怎么說话,维持着她有钱富婆的形象。
沒過一会儿,蒋慧枝夫妻两個也来了。
蒋慧枝說她现在身体好了,不需要给她送,她来店裡吃。
也能锻炼锻炼身体。
她来,孙老头就陪着来。
不過這次跟了個小尾巴,孙书琪。
孙书琪走了又回来了,回来的时候還跟孟瑶抱怨,說导演拿他们当猴耍。
說了要拍戏,他都赶着去了,又說推迟了。
可真是把他当猴耍。
孙书琪气嘟嘟的回来了。
蒋慧枝偷偷告诉孟瑶是她做了手脚。
“儿子难得一起過年,這才来几天就走,那還不如不回来呢!”
用了手段把孙书琪留下来,多陪他们几天。
孙书琪一进门就看到了倚坐在临窗位置的乔馨,他嘴巴一张,一连串的话噼裡啪啦吐了出来。
“你怎么回来了,你不是說不回来過年嗎?你要你跟我一起你還不要,怎么,偷偷跑回来了?”
孙书琪看上去格外兴奋,一边說,一边冲乔馨招手,那脚已经直直冲她走了過去。
反倒乔馨,戴着大墨镜的头抬了起来,看着孙书琪,有礼貌的笑着点了点头,沒說话。
态度很是冷淡。
孙书琪却是不在意,還又說:“妹妹怎么都不告诉我?妹妹……妹妹在忙呢!”
“你吃過饭了嗎?”
孙书琪說了這么多,乔馨再不吭声就不礼貌了,她点点头,“吃過了!”
“你怎么了?怎么都不說话?”
以前他见乔馨的时候。她可是很能說的。
乔馨推了推眼镜,笑了下,“犯困!”
其实哪儿是犯困,是孟瑶刚警告過她,而孙书琪身后,還有一对虎视眈眈的父母,乔馨不想說。
孙书琪一听,可是上心了,“那你休息会儿!”
“要不你去后面,妹妹這裡有房子,可以休息!”
乔馨再次推了推掉落的大墨镜,挡住自己露出来的眼眸。
她的眼,都快被那对老年夫妻刺瞎了。
“不用,我坐這儿休息一会儿就行!”
“儿子!”
蒋慧枝在那裡叫,“给我端饭過来。”
蒋慧枝吩咐,孙书琪自然立刻回应。
“就来!”
“我先過来,等会儿過来!”
乔馨摆摆手,让他走。
心裡的念头是:赶快走吧,可别過来了!
再過来,她要被他家裡人撕成八块了!
我和我老公离婚了,借巨款在城裡买的房子也成了法拍房,被强制拍卖。
婚前有人对我說:门不当户不对的夫妻结合在一起,受累的是两個家庭。
以前我不信,现在……
我输的彻彻底底。
我和我老公王洋洋是在保险公司认识的,他是卖保险的,我是买家。
我对他第一面印象并不好,因为他开口第一句叫我了声「姐」。
我比他大,大五岁,他叫我一句姐,合情合理,再說服务行业,哪儿個不是一口一個姐。
可我不开心,奔三的年纪,家裡催恋爱催婚催的头痛欲裂,最讨厌别人提醒自己的年龄。
我本来想换個业务员,他看我神色不对,急了,一個一個「姐」追着我跑,听的我又气又想笑。
二十四、五的大男孩,为了生计,顶着那张帅气的脸蛋,可怜巴巴哀求我,哀求的我事后越想越觉得自己无理取闹。
加他微信是我提出来的,被他哀求的烦了,暂时打消了买保险的念头,加他微信也只是敷衍他。
可朋友圈有了他,变得非常“热闹”。
一张夕阳照,能得到他的赞美,一顿简单的晚餐,他隔着屏幕能闻到香味,就连发的工作方面的內容,他也挨個点赞。
在我又去了一趟保险公司,从他那裡购买了保险后,我們很快恋爱了。
想想還挺神奇,那时候我們满打满算,才认识两個月,三十岁的人了,還跟年轻时候一样冲动。
我老公初中毕业,是农村小伙。
学历低是低了点,不過长得帅,脾气好,還烧的一手好菜,比家裡给我介绍那些,进入社会好多年,有房有车的大龄剩男要好太多。
当然,我也沒忘,我也是大龄剩女,在一次次相亲失败后。
老公家裡有四個姐姐,彼此都相差一两岁,也就是說,老公的父母几乎无缝衔接生了五個孩子。
刚开始知道到老公有四個姐姐时,我的神情是惊讶的,已经什么年代,還生了這么多孩子?
老公瞧我太吃惊,還笑着抱着我說:「老一辈嘛,多正常。」
是,很正常。
可要了這么多孩子,只为了要一個男孩,這样的家庭還正常嗎?
我大专毕业,城市户口,做的会计。
家裡還有個相差三岁的弟弟,弟弟有女朋友,也到了结婚的年龄,所以我這個大龄剩女每次接到父母的电话,都会被催,导致我从刚开始的每天打电话问候,到后来的一周一次,再到每個月两次,后来,是家裡父母追着给我打电话。
而我和老公谈恋爱后,本来暂时沒打算告诉家裡,谈恋爱時間還短,相互之间不怎么了解,不确定的事告诉家裡,只会徒增烦恼。
可我想瞒,现实却不允许我瞒。
我妈知道两個月前的相亲失败后,让我跟一個当医生的小伙相亲,是她同事介绍的,我刚听她提,就找了個理由挂断了。
也算是一种变相的拒绝。
只因因为相亲這事,我和爸妈沒少吵架,所以有些时候,我会尽量避免跟他们吵。
可在我拒绝了之后,我妈還是一遍遍给我打电话,一整天打了五六個电话,打完电话,发微信,全然不顾我是上班,還是约会。
那天,我当然有约会。
初入爱河的男女,恨不得天天腻在一起,虽然被我妈烦的一整天心情不畅,還是应了我老公的约。
记得那天,我們吃的是烤鱼,在万达。
我和我老公工作的地方离万达***常吃饭都会去万达,他每次還会带我去我們沒一起吃過的店吃。
他說:「我們每家吃一次,把万达吃過来」
吃饭前也会给我买小零食,或是我最爱喝的奶茶,或是吉吉楂楂的糖葫芦,或是花间果裡的酸奶水果捞,每個小细节,都暖到我心裡。
那天我烦躁的心情刚被他抚平,我妈的电话又打来了。
我妈知道我下班時間,想着我休息了,再好好跟我說道說道。
当着我老公的面,我不想接,挂断了。
刚挂断,第二通电话便来了。
不得已,我拿着手机去店外面接了电话。
后来听我老公說,我走的时候,眉头都是皱着的。
为了我好好的约会,我去店外,是用哀求的语气說:「妈,你能不能让我清静点嗎?」
我妈听到這话,像炸了的火药桶,彻底爆了。
「我让你清静,你让我清静点沒?我和我你爸养了你三十年,到头来享清福的空都沒有,你三十了,不是二十岁的小姑娘!不就是让你相個亲,推三阻四,推三阻四,你真有能耐啊,你有能耐一辈子别谈恋爱别结婚!」
「我沒說不结婚。」
我有结婚生子的打算,沒想做不婚族,也沒想做丁克族,可我不想整天被催着赶着,像什么一样。
「你别结啊,结什么?一辈子一個人多好,将来老了往养老院一住,有人端茶倒水有人伺候,结什么婚,生什么娃?生下来都是受罪的!」
我妈還来劲儿,声音也哽咽了。
「我這一天天的,是为了谁?你說我是为了谁?我拿着我的工资,吃吃睡睡玩玩不香嗎,我整天犯得着跟你打电话生气?」
我爸妈都是职工,還沒到退休年龄,不過工作清闲,沒事的时候吃吃喝喝玩玩,节假日旅旅游,日子過的很潇洒,唯独我這個当闺女的婚事,让爸妈操碎了心。
「我看到一個好小伙,我比看到你弟都亲,我整天图什么?」
「……」
我按了按疼痛的太阳穴,终于把我有男朋友的事說出了口。
也理所当然的,换来我妈一连串的追问。
「叫什么?哪儿的人?多大了?干什么的?」
既然說了,這些我也沒瞒着,我简单說了下王洋洋的情况。
我妈老油條,听着不像假的,很是干脆利索挂了电话。
只是沒想到第二天,爸妈請假一起跑来了,堵在我公司门口,正好碰上了晚上来接我下班的王洋洋。
一番盘问后,他除了一张脸,沒一個让我爸妈满意的。
我爸老封建,「這女比男的大五岁,這……」
我一听這话,语气很尖锐,「女的比男的大怎么了?」
「也行。這初中毕业?也不是不可以。农村户口?能接受。可他這工作,卖保险的,业绩好那也行,可你刚才說多少?三、四千,工资還沒我高!」
說這话的是我妈,我妈每個月固定工资就有五千。
我抿着唇,沒說话。
我妈又问,「有房嗎?有车嗎?」
有车,沒房。
车也是贷款买的车,每個月還着两千多的车贷。
我被逼问几句,到底把這情况說了,說完,二老一個比一個反对的强烈。
「你說农村的,学历不高,這些都可以接受,可工作呢,从学校出来這么多年了,每個月三四千的工资,還沒你高,拿什么养你?」
「家是农村的,你指望他爸妈帮?用什么帮?每季种的那点粮食?指望個鬼!」
「不行,我們不同意!」
被催相亲那么久,大道理听的太多了,现在一听他们說话,我就生理性厌烦。
我逆反心理一起,笑了,「不同意可以,反正我不着急谈恋爱结婚,我一辈子不结婚也可以!以后也别再打电话让我相亲,如果你们還想要我這個女儿的话!」
一家人,不欢而散。
理所当然的,我进入了跟爸妈的抗争期冷战期。
而這段時間,爸妈所有的观点理论,经過我弟,传到了我耳朵裡。
我弟年纪小,不会或者懒得說谎,每次开口第一句就是「爸妈让我告诉你」,接下来,才原封不动给我转述爸妈的话。
這么多年,我清楚记得的,有那么几句,好像是预言,一样一样的驗證了我和我老公接下来的生活。
「家裡還有四個姐,這样的家庭,一看就重男轻女!這男的作为家裡唯一的男孩,不定被娇惯成什么样!养家的心有嗎?還比你小那么多,不经事,你這不是嫁老公,是想养儿子!」
「初中毕业,出来十年了吧,十年能干的事,比你想象的多,现在连個房都沒有,你指望他以后能挣大钱养活一家老小?」
「别觉得男的脾气好,对你好,就够了,哄你两句不知道东南西北,這是要一起過一辈,他家农村的,到处都是灰和土,脏死了,你从小那么娇,能受得了?两個人的生长观念不同,观念也不同,鸡毛蒜皮的小事能把你逼疯。」
诸此种种,每次听完,我都会恼怒焦躁,甚至還会因此冷淡他。
年轻人,一般气盛,可我老公却沒有,察觉到我不开心,想尽办法逗我开心,像個小太阳,把我照亮。
在一次次的感动中,我們发生了关系,进入了同居生活,此时我們才认识三個月。
同居的生活依然蜜裡调油,
我和我老公离婚了,借巨款在城裡买的房子也成了法拍房,被强制拍卖。
婚前有人对我說:门不当户不对的夫妻结合在一起,受累的是两個家庭。
以前我不信,现在……
我输的彻彻底底。
我和我老公王洋洋是在保险公司认识的,他是卖保险的,我是买家。
我对他第一面印象并不好,因为他开口第一句叫我了声「姐」。
我比他大,大五岁,他叫我一句姐,合情合理,再說服务行业,哪儿個不是一口一個姐。
可我不开心,奔三的年纪,家裡催恋爱催婚催的头痛欲裂,最讨厌别人提醒自己的年龄。
我本来想换個业务员,他看我神色不对,急了,一個一個「姐」追着我跑,听的我又气又想笑。
二十四、五的大男孩,为了生计,顶着那张帅气的脸蛋,可怜巴巴哀求我,哀求的我事后越想越觉得自己无理取闹。
加他微信是我提出来的,被他哀求的烦了,暂时打消了买保险的念头,加他微信也只是敷衍他。
可朋友圈有了他,变得非常“热闹”。
一张夕阳照,能得到他的赞美,一顿简单的晚餐,他隔着屏幕能闻到香味,就连发的工作方面的內容,他也挨個点赞。
在我又去了一趟保险公司,从他那裡购买了保险后,我們很快恋爱了。
想想還挺神奇,那时候我們满打满算,才认识两個月,三十岁的人了,還跟年轻时候一样冲动。
我老公初中毕业,是农村小伙。
学历低是低了点,不過长得帅,脾气好,還烧的一手好菜,比家裡给我介绍那些,进入社会好多年,有房有车的大龄剩男要好太多。
当然,我也沒忘,我也是大龄剩女,在一次次相亲失败后。
老公家裡有四個姐姐,彼此都相差一两岁,也就是說,老公的父母几乎无缝衔接生了五個孩子。
刚开始知道到老公有四個姐姐时,我的神情是惊讶的,已经什么年代,還生了這么多孩子?
老公瞧我太吃惊,還笑着抱着我說:「老一辈嘛,多正常。」
是,很正常。
可要了這么多孩子,只为了要一個男孩,這样的家庭還正常嗎?
我大专毕业,城市户口,做的会计。
家裡還有個相差三岁的弟弟,弟弟有女朋友,也到了结婚的年龄,所以我這個大龄剩女每次接到父母的电话,都会被催,导致我从刚开始的每天打电话问候,到后来的一周一次,再到每個月两次,后来,是家裡父母追着给我打电话。
而我和老公谈恋爱后,本来暂时沒打算告诉家裡,谈恋爱時間還短,相互之间不怎么了解,不确定的事告诉家裡,只会徒增烦恼。
可我想瞒,现实却不允许我瞒。
我妈知道两個月前的相亲失败后,让我跟一個当医生的小伙相亲,是她同事介绍的,我刚听她提,就找了個理由挂断了。
也算是一种变相的拒绝。
只因因为相亲這事,我和爸妈沒少吵架,所以有些时候,我会尽量避免跟他们吵。
可在我拒绝了之后,我妈還是一遍遍给我打电话,一整天打了五六個电话,打完电话,发微信,全然不顾我是上班,還是约会。
那天,我当然有约会。
初入爱河的男女,恨不得天天腻在一起,虽然被我妈烦的一整天心情不畅,還是应了我老公的约。
记得那天,我們吃的是烤鱼,在万达。
我和我老公工作的地方离万达***常吃饭都会去万达,他每次還会带我去我們沒一起吃過的店吃。
他說:「我們每家吃一次,把万达吃過来」
吃饭前也会给我买小零食,或是我最爱喝的奶茶,或是吉吉楂楂的糖葫芦,或是花间果裡的酸奶水果捞,每個小细节,都暖到我心裡。
那天我烦躁的心情刚被他抚平,我妈的电话又打来了。
我妈知道我下班時間,想着我休息了,再好好跟我說道說道。
当着我老公的面,我不想接,挂断了。
刚挂断,第二通电话便来了。
不得已,我拿着手机去店外面接了电话。
后来听我老公說,我走的时候,眉头都是皱着的。
为了我好好的约会,我去店外,是用哀求的语气說:「妈,你能不能让我清静点嗎?」
我妈听到這话,像炸了的火药桶,彻底爆了。
「我让你清静,你让我清静点沒?我和我你爸养了你三十年,到头来享清福的空都沒有,你三十了,不是二十岁的小姑娘!不就是让你相個亲,推三阻四,推三阻四,你真有能耐啊,你有能耐一辈子别谈恋爱别结婚!」
「我沒說不结婚。」
我有结婚生子的打算,沒想做不婚族,也沒想做丁克族,可我不想整天被催着赶着,像什么一样。
「你别结啊,结什么?一辈子一個人多好,将来老了往养老院一住,有人端茶倒水有人伺候,结什么婚,生什么娃?生下来都是受罪的!」
我妈還来劲儿,声音也哽咽了。
「我這一天天的,是为了谁?你說我是为了谁?我拿着我的工资,吃吃睡睡玩玩不香嗎,我整天犯得着跟你打电话生气?」
我爸妈都是职工,還沒到退休年龄,不過工作清闲,沒事的时候吃吃喝喝玩玩,节假日旅旅游,日子過的很潇洒,唯独我這個当闺女的婚事,让爸妈操碎了心。
「我看到一個好小伙,我比看到你弟都亲,我整天图什么?」
「……」
我按了按疼痛的太阳穴,终于把我有男朋友的事說出了口。
也理所当然的,换来我妈一连串的追问。
「叫什么?哪儿的人?多大了?干什么的?」
既然說了,這些我也沒瞒着,我简单說了下王洋洋的情况。
我妈老油條,听着不像假的,很是干脆利索挂了电话。
只是沒想到第二天,爸妈請假一起跑来了,堵在我公司门口,正好碰上了晚上来接我下班的王洋洋。
一番盘问后,他除了一张脸,沒一個让我爸妈满意的。
我爸老封建,「這女比男的大五岁,這……」
我一听這话,语气很尖锐,「女的比男的大怎么了?」
「也行。這初中毕业?也不是不可以。农村户口?能接受。可他這工作,卖保险的,业绩好那也行,可你刚才說多少?三、四千,工资還沒我高!」
說這话的是我妈,我妈每個月固定工资就有五千。
我抿着唇,沒說话。
我妈又问,「有房嗎?有车嗎?」
有车,沒房。
车也是贷款买的车,每個月還着两千多的车贷。
我被逼问几句,到底把這情况說了,說完,二老一個比一個反对的强烈。
「你說农村的,学历不高,這些都可以接受,可工作呢,从学校出来這么多年了,每個月三四千的工资,還沒你高,拿什么养你?」
「家是农村的,你指望他爸妈帮?用什么帮?每季种的那点粮食?指望個鬼!」
「不行,我們不同意!」
被催相亲那么久,大道理听的太多了,现在一听他们說话,我就生理性厌烦。
我逆反心理一起,笑了,「不同意可以,反正我不着急谈恋爱结婚,我一辈子不结婚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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